成千王聽了章姐這些話,咬着牙。
章姐繼續說道:「千王啊,對不起啊,這林子大了真的什麼鳥都有,有的人,跟着我不好好跟,自己想做大點的。也許阿里他們啊,是想砸了你的場子,然後自己開場。你要看好了啊。」
成千王說道:「章姐,誰不知道阿里是你的得意門生,拜你為師,你收他為徒。難道他砸我們場子是他自己自作主張?」
章姐說道:「你們兄弟,好兄弟骨肉相連的,都能反目成仇,擅自做主,對抗我們。難道我一個徒弟,就不能這麼做了?你兄弟這麼對付我們,你攔不住,我的徒弟要對付你們,想要自己開拓市場,自立門派,我也攔不住。」
成千王有點對不上話來,他明知道章姐擺明了就是一套假話,可誰讓他先說假話在先。
章姐說道:「千王,行了,給我們一家三百萬,得了。至於你那個兄弟,我會努力找他的。」
成千王問道:「阿里呢。」
章姐說道:「阿里的事情,你們自己看着解決啊!問我幹嗎呢?阿里已經分出去了,他自己闖的禍,你自己找他問啊。」
成千王尷尬的笑笑,然後說道:「章姐,這麼談就沒意思了。」
章姐說道:「千王,怎麼沒意思了。」
成千王說道:「章姐,我這兄弟,的確是這樣子的,他跟我就不是同路人了。你把阿里也這麼說,這不就是,敷衍我嗎。」
章姐說道:「你去問阿里。」
成千王說道:「那如果這樣子的話,我們不談了。」
章姐說道:「好。」
可是,成千王又不甘心,過了一會兒,他對我說:「張總,你這邊的手下你也管不住了。」
我說道:「我管得了章姐,至於章姐的手下,那我也不知道了。」
成千王說道:「剛才你們也說了,我手下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那你們手下的責任,難道你們公司沒有責任嗎。」
我說道:「是,但是你自己說了,做這些事的是你的手下們的。章姐也沒辦法,做這些事,也是她手下們做的。」
成千王說道:「誰信。」
我說道:「那既然不信,我也沒辦法。」
成千王沉默。
章姐說道:「不談就不談了吧。千王,今天就這樣吧,不聊了。早點回去休息。」
成千王心裏擔憂着,章姐繼續招人過去搞他的黃賭產業,雖然不能全部掃掉滅掉,但是也能給他造成很大的麻煩,賺錢少了很多。
況且如果他要和章姐斗的話,甄洪不會袖手旁觀,會不動聲色的支援章姐,他成千王一個打兩個,很吃力,甚至還有可能被滅的很大概率。
就算不會被滅,他多線作戰,這麼曠日持久的持久戰,他即使能撐下去,生意也被衝擊很大,少賺很多錢。
終於,成千王瞻前顧後,思前想後,再三斟酌之後,問道:「章姐,你想讓我們賠償你們的船。」
章姐說道:「對。賠償。」
成千王說道:「我兄弟的錯,我來買單,是這個意思吧。」
章姐說道:「無論你說是誰做的,不可改變的事實就是是你們公司的人做的。一句我不知道可不能就這麼帶過去了。你說我們公司的阿里和你斗,你覺得我到底知道不知道呢?也許知道。也許並不知道。」
章姐說話也很有技巧。
成千王說道:「你就直接說,多少錢。」
章姐點了點頭,說道:「這才像是談判的意思。我那些船,六百萬左右,這是光損失。我要你兩倍賠償,算是船和我的誤工費在內了。」
成千王一聽要賠償個上千萬,加上之前的那一筆六百萬,那麼大的一筆錢,他皺起了眉頭,一副極其惱火而又十分憎恨的樣子。
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中,他很無奈。
他耗不起。
他斗得起,但是耗不起。
成千王只能微笑着,說道:「章姐,我願意替我兄弟和手下賠償,但是,你這樣子算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章姐說道:「多嗎。」
成千王問我。
我說道:「因為我對船上飯店這一塊,並不是很了解,你還是和章姐聊吧。」
章姐說道:「我們張總不懂,你都和我說就行了。」
我說道:「的確是這樣子的,我對這一塊,真的並不太了解。千王,你就和我們章姐談吧。」
我抽着煙,看着他們談。
甄洪也不說話了,看着他們談了。
甄洪只想打死他。
成千王和章姐砍價,意思說我能賠,但是我已經賠給了你一筆三百萬的款,再賠那雙倍的,不願意。
我說道:「你們聊,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甄洪也藉口出去了。
出去了之後,我讓章姐的手下給章姐發信息,叫她務必一定要讓成千王加倍賠償,不然他不長記性,如果他不願意,那就開打吧。
在外面抽着煙,甄洪走到了我身旁,對我說道:「張總,你覺得這小子會給你們賠錢嗎。」
我說道:「做錯了事,就要罰,就該受到懲罰,他既然做錯了事,難道不該受到應有的處罰嗎?」
甄洪點着頭,說道:「該,該!」
我說道:「如果他不肯,那不要談下去了。反正,那三百萬也不夠賠的。」
甄洪說道:「他就是不想賠船。」
我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查出來真相,恐怕我們雙方早就打得你死我活的了。小人居心叵測,陰險無比,他想要我們滅亡,我們何必要對他仁慈。既然他都已經在挑撥離間,要讓我們兩幫打起來,然後他趁機消滅我們,那我們就不要管他的死活了。」
甄洪說道:「我擔心他不賠償。」
我問道:「那你覺得該怎麼做。」
甄洪說道:「先把六百萬搞到手再說。」
我說道:「這倒也是,如果他真的不願意賠償那麼多,談崩了,那六百萬都沒有了。」
甄洪說道:「要不,你讓章姐降低條件。」
我說道:「不過啊,我當時在章姐面前承諾過,說查出來是誰做的,就要讓誰加倍賠償,我如果現在要章姐退下來的話,你想想看章姐肯定不願意後退。」
甄洪說道:「是我這性格,我也不會。我的意思是說,先接受他這六百萬的賠償,接着我們繼續鬧他,讓他賠償船隻。反正,先拿到六百萬再說。」
我說道:「先讓章姐談談吧,如果談不攏,那再說。」
我們就在外面等了。
不多時,章姐出來了。
她走到了我身旁,輕聲道:「他願意了。明天給完。」
我心裏高興,但表面假裝平靜,輕描淡寫的說:「那就好。」
實際上,我都快高興得跳起來。
成千王出來後,看着我們,他臉色鐵青,很不高興的樣子,但是他還是和我們一一握手,道別,然後走了。
我帶着甄洪彩姐送到了樓下。
成千王上車後,對我們招招手,說再見。
他們的人都上車離開了。
看着他們的車子遠去的背影,甄洪說道:「沒那麼容易結束的。」
我說道:「你的意思說他還會和我們斗的,對吧。」
甄洪說道:「是的,他受了這次氣,賠錢了,更咽不下去這口氣,還會和我們斗到底的。」
我說道:「那你的想法,還是要滅了他。」
甄洪說道:「是。可是我們要慢慢找機會。」
我說道:「好。」
事情都辦妥了之後,我們才離開了中和鎮。
成千王也打錢給了章姐和甄洪,因為他們想要好好的如常發展下去,就必須這麼做。
這件事處理好了之後,好歹在公司里有點成績了,不過,偌大的公司,我擺平的,只不過是一件小事,區區一個中和鎮的事,算不得什麼。
不過,也算是成績吧,至少章姐對我有點服氣了。
可是,公司里還有很多牛人,想讓他們全都服服帖帖,很難。
除非我有更大的成績,靠成績和拳頭說話,他們才完全的服氣。
本來嘛,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憑什麼上去做個代總?
公司里很多的牛人,大人物,都很不服氣,不過,看在黑珍珠的份上,他們隱而不發而已,表面對我恭敬,背後都不服氣。
也想不通這黑珍珠把我扶持上來的真正目的,難道不怕我把公司搞糟糕嗎?
她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料?我根本不是治理好公司的料,即使再怎麼磨鍊,還是那個爛木材,而強子還分析說是相信我,為了鍛煉我,因為覺得我最靠譜,但是,不靠譜的人會把公司搞分裂,而靠譜的我,會把公司弄糟,那結果還不都是一個樣嗎:全是完蛋。
找了強子,和強子聊了一下這問題,強子還是那個說法,還是說是黑珍珠對我信任,所以要磨鍊我鍛煉我。
我不太相信,但又揣摩不到黑珍珠的真正意圖。
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只能努力的繼續硬着頭皮繼續幹下去。
監獄長雖然說自己先代管我們新監區,可是那老傢伙對新監區根本就是不聞不問的那個態度。
偵察科科長儘管是已經垮台,但是目前看來,監獄長沒有打算立哪個人上去當監區長,而當時跟着偵察科科長的那些擁躉,目前還掌控着新監區,她們又跑去跟了監獄長。
監獄長不管不顧新監區的事情,搞得監區里什麼事都沒人管的一個狀態。
這我倒是無所謂,怎麼亂都好,都與我們沒關係,只不過,苦就苦了女囚們。
她們想着繼續剝削女囚,但是有我們這些人頂着,她們似乎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搞到錢。
慘的是程澄澄那幫人,她的人因為對抗監獄長,監獄長讓她們在禁閉室待着,短時間是出不來的了。
眼看這麼搞下去,程澄澄她們即使不被虐死,也要自己崩潰自殺在裏面了。
我心急如焚,找了小凌,文姐,還有幾個隊長商量,她們也沒辦法。
因為只有監獄長的命令,她們才能放出來。
可是,不能這麼等下去,這麼等下去,程澄澄她們真的會完蛋。
我點了根煙,抽了兩口,說道:「闖進去,把人先拿出來再說。」
小凌說道:「犯法。哦不是,是違反規章制度。我們憑什麼闖進去啊,沒有監獄長的命令,誰都不能闖進去。」
我說道:「就這麼讓她們活活關死在禁閉室裏頭嗎。」
小凌說道:「那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我說道:「闖我也要闖。」
人家程澄澄好歹是救過我,對我有恩,我怎麼能夠眼睜睜看她這麼受折磨,誰知道會不會被折磨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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