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可以永恆。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現在愛賀芷靈,假如時間長了,我也會忘了她吧。
我對榮世凰說道:「是的,沒有什麼是永恆。那你也擔心你以後的老公,會和你處久了,愛上別人吧。」
這個相似的問題,我也問過柳智慧。
榮世凰說道:「優秀的對象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優秀的生活伴侶,而並非是世界的中心。」
厲害。
果然是心理學專家。
很多失戀的人要死要活,那還不是因為是把對方當成是世界的中心,所以才會這樣子。
榮世凰說道:「我的老公,我一定是很愛他,所以才會嫁給他,我想要他,但是我不會乞討他會給我愛,也不會去猜測最終的結果是好是壞,隨緣。我雖然有老公,但是我還有我喜歡的愛好,有我的朋友,有我的家人,還有事業,我的生活還是一樣的豐富,我不會因為他的背叛而感到太難過。」
我說道:「保質期,其實有時候我也挺擔心自己和將來的對象結婚了之後,走久了就厭倦了,不愛了。」
榮世凰說道:「關於愛情保質期,在那麼多的社會條件的背面,有太多的生物心理因素也不能忽視。最突出的就是男性的克立茨現象和女性的返祖行為。克立茨現象就是指喜新厭舊的現象。男人的喜新厭舊有相當的生物學內因,似乎是男人的種屬性。有過這種屬性可因一個信仰和觀念不同而表現各異。至於女性的返祖行為,是每時那些多次易夫或過分性放縱的現象而言,因為在原始母系社會裏,女人是無性約束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感情的共鳴是維繫愛情的必備因素。可人們在戀愛中較多關心的是性的吸引,而較少關心性格的相容性。」
這話一下子就說到了我和賀芷靈相處的真實狀態,我和賀芷靈,就是更多的是性的吸引,在性格的相容性上,基本沒有,我容不了她,她容不了我。
我若有所思,看着窗外。
一會兒又看看榮世凰。
恍惚中,有種在和博學的心理學專家柳智慧聊天的感覺,因為平時我有這一類心理問題,都是去問柳智慧的,柳智慧能給我全部的答案的解答。
可沒想到,這榮世凰不輸柳智慧啊,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當時我們沒選錯人。
我問道:「如果,你有喜歡的男人,他很優秀,很有錢,很帥,成熟睿智,可以說把最好的形容詞標籤掛在他身上都不為過,就像偶像劇和小說中的那些帥氣總裁一樣,比自己優秀了不知道多少個級別,你會選擇去追求他,還是寧可找一個愛自己追求自己的條件也很好的男人。」
榮世凰說道:「那要看我喜歡的是誰。」
我說道:「就是你喜歡那個優秀的男人,但是你和他差距太大。」
榮世凰說道:「很多人站在困難面前,他們會怯懦,猶豫,不敢邁出那一步,這是懦夫,弱者。面對自己所愛,我會勇敢追求。」
我說道:「可是你會遭受很多打擊,甚至是那個人根本不喜歡你,不愛你。」
榮世凰說道:「寧可失敗,我也不要和我不喜歡的人湊合着過。」
我說道:「說的漂亮。」
榮世凰說道:「馬斯洛需求,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金錢,和性。財富需要通過投資運作和機遇來積累,而色,只要是對方願意就行。可是這樣子看起來伸手就能拿到的欲望滿足,卻更容易讓人抓狂,人會幻想着已經得到的酣暢淋漓,另一方面,更是懼怕自己伸手拿不到失敗從懸崖邊墜落的落差感。有人不怕失敗,屢敗屢戰,雖然結果都是未知數,而有些人知難而退,不再為這份欲望浪費時間,轉而去尋找別的認為自己可以拿得到的欲望,他們的選擇,都沒錯。」
我的問題,榮世凰給了我答案。
如果是她,她會選擇勇往直前,屢敗屢戰,不停追求,結果未知數也無所謂,反正是有勝利的希望的。
而我,已經選擇了知難而退,不再浪費時間。
賀芷靈對我實在太冷。
不過有一點,她說的,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金錢,還有性。
可是這只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而已,對賀芷靈和柳智慧卻不是這樣子的。
柳智慧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錢,不是性,她想報仇。
而對賀芷靈,最重要的事情也不是錢,不是性,是掃黑。
也許如果有一天她們如了自己所願,才會去追求感情吧。
車子已經停在了監獄的大門口一會兒了。
我說道:「和你聊天真開心,有空一起吃飯,我經常有心理問題,需要問你。」
她點點頭,對我擺擺手:「拜拜。」
她下了車。
榮世凰和柳智慧都是一樣的心理學方面的人才,但是相對於柳智慧來說,榮世凰身上明顯少了戾氣,柳智慧不管是接近誰,都有強烈的利用的目的性,包括對我也是一樣,並不是只有友情,她可以為了復仇犧牲任何人,看透人心還不至於讓我感到非常可怕,但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犧牲身邊任何人,這才可怕。
她犧牲別人,我不怕,但是我認為她為了報仇,連我都可以犧牲,所以我漸漸的,不是覺得她很安全。
目的性利用性太強了。
第二天王晴約了我,本來不是周末的,我奇怪她為什麼能出來。
王晴說自己請了假,肚子不舒服。
我問怎麼了。
她說就是不舒服。
我覺得她是不是說謊,想要跑出來玩,和我約會什麼的。
再問,原來是真的不舒服,來例假了,但這更要休息啊,她不樂意,請假了去醫院拿了一點中藥,就打電話找我了。
真是個調皮的孩子。
我說你趕緊回去學校吧,你身體不舒服,我也有點事要忙。
她說你不來我就自己去逛街了,不想回去學校。
我擔心她出什麼事,趕緊讓人先過去她那邊探查探查情況。
我們的人過去了那個醫院的旁邊,就發現了又有人跟蹤王晴了。
這幫人,怎麼消息比我們還靈通。
是不是收買了王晴身邊的同學朋友,還是老師,她一出來,這些人都能知道的呢?
我們都沒那個本事。
這四聯幫的人,為了跟蹤王晴,可真的煞費苦心啊。
我們的人先過去後,我忙了一下也過去了。
王晴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小孩子,也的確有點任性,她本來就想約我,所以才趁着肚子不舒服,跑去了醫院拿了藥就找我了。
路上,手下跟我們匯報,在跟蹤王晴的那些四聯幫的人當中,發現了一輛高檔的車子,裏面坐着一個女人,看輪廓,和我朝思暮想的甘嘉瑜挺像的。
朝思暮想,我指的是朝思暮想抓她廢了她,不是那種思戀的朝思暮想。
我讓他們拍照過來。
一拍照發過來一看,好啊,這在車外遠處雖然拍的不清楚,但是這坐在車裏的人的輪廓,明顯就是甘嘉瑜啊。
很好!
一會兒有得玩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派去跟蹤王晴的人,都是她一手控制,這還不行,她這人很多時候要親自出馬,畢竟擔心手下辦不好事。
我趕緊叫人增援,讓陳遜和強子帶人來,直接搞個大包圍圈,把他們團團圍住。
等他們下手的時候,我們也同時下手。
到了醫院門口。
我們的人已經外面包圍了一大圈。
他們人大概有三十個這樣。
醫院有點偏僻,跟那個王晴的學校差不多一樣偏僻,地處山腳下。
我下了車,走向了王晴。
她就站在醫院的門口,見到我過去,王晴笑嘻嘻的小跑過來,然後有點羞怯的看看我,說道:「哥哥你來了。」
我說道:「不然呢?」
她說道:「我一個人去逛街也不要緊呀。」
我說道:「我說了,你一個人出來不安全,讓你家司機接你出去啊。」
她說道:「不,我不想讓爸爸媽媽知道我請假跑出來了,他們會擔心的。」
我說道:「調皮。」
有十來個人走向了我們。
同時,我的保鏢阿楠吳凱等四個人也過來我身旁。
那十來個人,是四聯幫的人,走到不遠處,他們撲向了我們。
手中,全是電棍。
我們早已有所準備,吳凱阿楠直接掏出槍指向了他們。
他們也有人拿出槍出來指向了我們。
我們的人把我和王晴護在身後,喊道:「快撤。」
同時,我們已經埋伏好的人,從四面八方,沖了出來,包圍了跑過來的這十幾個人。
他們愣住,不敢動了。
與此同時,大包圍圈外,還有幾十個人迅速出動控制在盯梢的四聯幫的人,他們一個點一個點的打在了一起。
其中的四部轎車,飛速開過去甘嘉瑜所在的車上,直接堵住了她的車子前後左右方向,拔出槍就對準了他們車上的人,逼着他們下車。
僅僅用了三分鐘,全部把他們控制住了,最大的收穫,就是抓了這甘嘉瑜。
甘嘉瑜這一次,不死也要把牢坐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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