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世凰因為之前幾個囚犯心理病人資料不見而來找了我。
我們在外面吃了飯,她問了我關於之前的我所治好的幾個心理疾病病患者的事。
其實我挺慚愧的,因為那些個嚴重的心理疾病患者,都是柳智慧治好的,而我?
我就治一治那些假裝有病來找男人的那些女犯。
之前的那些資料,被榮世凰的那個搭檔給弄到不知道去哪兒了,所以現在有之前的那些心理疾病復發的女囚來看病,她需要對一對資料。
找不到的話,只能找我問她們幾個最嚴重的想要自殺的病情了,是什麼時候,什麼時間,做出過什麼事,想輕生,還是已經輕生。
榮世凰拿着一本小筆記本,記得很認真。
都記着了之後,她說道:「檔案沒有也沒關係,我回去了我再好好的給她們診斷。」
我說道:「你辛苦了。」
她說道:「分內的事。」
榮世凰工作是挺認真的。
吃過了飯之後,我們到了門口,門口下着小雨,在走下飯店門口台階的時候,她的鞋子一個打滑,她一下子就摔下去了台階下,很是狼狽。
而且是滾到了水泥地上的小水窪里。
是直接撲街下去的。
我急忙扶起了她,全身都濕透了,甚至頭髮什麼的。
扶起她後,我拿着紙巾給她擦着,好多人看着。
榮世凰笑笑,說道:「好丟臉啊。」
我說道:「濕透了都。這地板太滑了。」
那地板確實太滑,那樓梯下來,是用瓷磚鋪的,一旦遇到了雨水,是很滑。
我走下來都要小心翼翼,沒想到她剛走下來就摔下來了。
我問道:「沒摔哪兒疼吧?」
她說沒有。
只是衣服都濕透了,白色的衣服都髒了。
而且這十五度的天氣,挺冷的。
這可怎麼辦?
就這樣子上車回去的話,現在這個時間段,堵車,回到監獄的話,一個小時。
我看看不遠處的賓館,說道:「去那邊吧,然後讓人買一套衣服來換上。」
她也很無奈。
於是,我們去了賓館。
開了個房間,我則是扶着她去了房間,然後讓她自己進去房間裏洗澡。
我讓人在附近的一家運動品牌店買了一套適合她碼數的運動裝來給她。
一會兒後,她開了個門縫,讓我把衣服塞進去,只是這門縫一不小心,就開大了一些,還好,她用浴巾裹着身子。
她拿走了衣服後,很快穿上了。
她穿了衣服後,給我開了門,叫我進去。
我走了進去,她在吹着頭髮,那頭髮都濕透了髒了,她只能洗了頭髮。
她把髒衣服都疊好塞進了給她買來的新衣服的袋子裏。
只是我買來的這一套衣服,好像,沒有內衣。
她穿着運動褲,白色運動t恤,這t恤有點若隱若現,而她好像,是真的沒有穿內衣。
這,就尷尬了。
看上去好像看半透了裏面。
她的身材,那是真的相當的好。
我低了下頭,看向別處。
我說道:「等你吹乾了頭髮,再讓人送你回去吧。」
她回眸看我,說道:「好。等我吹乾頭髮。」
然後,她繼續吹頭髮。
等她吹乾了頭髮,她卻沒有急着說要回去。
她去燒了一杯熱水,倒了一杯熱水喝。
並且也給我倒了一杯。
她坐在床上,我坐在電視前的凳子上,我兩面對面。
孤男寡女,等下搞不好就乾柴烈火起來。
只是這種場面,我經歷的太多太多,和好多女人一起在酒店裏,這不知是第幾個了。
她說道:「先喝杯水,再回去。」
她看了看我,臉卻紅了。
有點不好意思。
我也是。
畢竟我們只是朋友。
這寂寞久了,沒有和任何女子有過什麼了,當和這樣的美女獨處一室時,內心還是蠢蠢欲動的。
再這樣子下去,不知道一會兒會怎樣子,可是,我內心居然想和她有下一步的動作。
她的嘴唇紅紅的,雙手握着杯子,抿着杯中溫水。
這樣子的動作,有太多的暗示,會讓我輕易聯想到她在幹着什麼。
我要有反應了。
我站了起來。
我說道:「我想出去抽支煙,你喝完了,我們走吧。」
她點了點頭。
她沒有看我。
我走出去外面,心卻怦怦直跳。
糟糕,難道又喜歡一個女孩子了嗎?
我抽了一支煙。
抽完了煙,她也出來了,手提着衣服的袋子。
她原本想要自己回去,說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我還是送她回去了,我擔心她的安全。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各自看着各自這邊車窗外外面的流動着的城市夜景。
到了監獄大門口,我熟悉的女子監獄的大門口,榮世凰下了車。
她對我微微鞠躬,對我說謝謝。
我說不客氣。
她走進了監獄大門裏面去。
這時候,兩輛車子開到了我們的車子旁邊停下,是賀芷靈的車子,車窗徐徐降下,她看看我,看看榮世凰的背影,然後緩緩升起車窗,駕駛座的女保鏢開車走人,後面一部車跟着。
這麼巧?
我心裏又擔心了起來,擔心她看到這樣一個場面後,從而會又對我失望起來。
不過她一直都對我很失望的,我身邊的女人太多,她從來就是沒對我信任過。
因為黑珍珠接了賀芷靈的那個房地產項目來做,她變得很忙起來,她把和柳智慧合作的工業區的那個房地產項目交給我打理了。
雖然我對這個不是太懂,好在她給我配備了一個團隊,加上之前就在工業區房地產項目這邊一直做着的團隊,我倒也不用操太多的心。
我主要就管幾個方面的事,管人,管錢,管安全。
管人方面,黑珍珠給我最大的權力,想要誰留着誰留着,誰幹得不好就可以減掉誰。
管錢方面,錢也是經過我自己的手,一下子自己管那麼多錢,我有點驕傲,雖然這都不是我的錢。
我在這裏面,有分紅,有工資,分紅能拿到不少。
而這樣子,因為工作原因,我也和柳智慧接觸多了起來。
這天,在柳智慧的辦公室,我兩討論着關於項目合作細節的事,就是想要一起弄個可以讓人可以去娛樂休閒健身的廣場,這裏的工廠多,廠里的工人很多,而且旁邊的房地產小區還有商場都做起來了,要配套個廣場,有籃球場什麼的,才能讓人們休閒時間有個地方走一走玩一玩。
在談了個大致之後,我拿了一杯茶,點了一支煙。
然後輕輕的呼一口氣。
柳智慧說道:「有心事。」
我說道:「一直有。」
柳智慧說道:「為情所困。」
我說道:「雖然你是我的精神導師,開導我的心理醫生,但是我這心理疾病,恐怕是一時都解不開的了。每個人都有心事,每個人都被困住。」
柳智慧說道:「是,每個人都會有。」
我說道:「我是很多事,最主要是為情所困,我就不相信你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即使你很強,你也會感覺到空虛寂寞冷,你也需要另外一個人,特別是你心理生理都想要的時候,特別想自己愛的那個人。」
柳智慧說道:「是會有。」
我說道:「如果得不到自己愛的人,和自己愛的人一起結婚過完這輩子,會不會悔恨一生。」
柳智慧說道:「自己愛的人,未必就會是適合自己的人。很多女人到了年紀不結婚,不是因為沒有愛的人,相反,她們很多人都有自己愛的人,還有很多有男朋友的,可是她們並不願意結婚。」
我說道:「怕不適合,離婚了,不值錢是嗎。」
柳智慧說道:「人的價值,跟離婚沒有關係,人的價值是臉上的自信,心底的善良,胸中的墨水,處事的智慧。」
好有道理的樣子。
柳智慧說道:「女人不願意結婚,不願意和一個男人輕易走下去,是因為像賀芷靈一樣,結婚後的本源,會給她帶來危險,生育,渣男,背叛。一個人是美好的生活,走到了兩個人的生活卻進入了一個人間地獄。你可以去搜一下調查報告,離婚率越來越高,導致很多婚姻夫妻的婚姻破裂的最大原因,是男人的出軌。」
我說道:「我不會。」
柳智慧說道:「這是賀芷靈的擔憂。」
我說道:「可是我不會啊。」
柳智慧說道:「你們就算走到了一起,我也不看好你們。你不出軌,也會被逼出軌。」
我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柳智慧說道:「你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賀芷靈,你總是擔心她不要你,不愛你。所以你總是在討好她。你的心態,就是害怕和她衝突,她在施虐,你在承受壓力,擔心她不愛你,離開你。在感情中,跪求對方討好對方,是弱者維護愛情的精神鴉片,你自己陷入愛情幻想,實際卻是水中望月。你在她面前,一點都不體面。我教過你改變知識,你根本都不會用。」
我問:「我知道,可是我心裏還是,還總是那樣患得患失。」
柳智慧說道:「你已經很努力提升自己的價值,這一點做得很好,可是你還是沒有設置自己不可觸碰的底線。你和她談戀愛,她總是不回覆你,不找你,冷落你,你一直都在自己承受,人類的心理需求絕對不能沒有尊重,無論男女都是一樣,在馬斯洛需求理論中有注釋,在滿足了生理生存情感這類基層需求後,尊重需求是人們最看重的,如果得不到只會從別的地方尋求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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