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互相的看着。
一會兒之後,黑珍珠說道:「我死了不好嗎?」
我說道:「你又怎麼了?」
黑珍珠說道:「我死了,找一個很厲害的人,管珍珠集團。那個人會因此更加的喜愛你。」
話中有話。
她說的那個很厲害的人,是賀芷靈。
賀芷靈一直都有想把珍珠集團據為己有的想法,而且我的確是想着,假如黑珍珠真的死了,那只能把珍珠集團交給賀芷靈,因為我們珍珠集團雖然人才濟濟,雖然大把人都能管得好公司,但是論戰略目光,論帶着珍珠集團這艘船乘風破浪沖開重重敵人包圍更進一步,我們明顯都不是那樣厲害的舵手,也不是那樣子的領路人。
如果黑珍珠不在了,唯一合適來帶這珍珠集團的人物,就是賀芷靈。
我說道:「你這說的哪兒跟哪兒啊。」
這傢伙在吃賀芷靈的醋呢。
可這也的確不能怪她,只能怪我自己,因為我自己對她們的態度,太欠揍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個渣男,從她們的角度來看,我就更加欠揍了。
說不愛吧,又老是貼着她們表露心中的愛,對她們好。
說愛吧,那到底能愛幾個?
這給她們帶來極大的不安定的不安全感,靠不住。
她們心裏一直都認為,張河這傢伙能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黑珍珠說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說道:「好了,別的我也不想說那麼多了。我覺得你爺爺說的很對,你遠遠的離開這裏吧。我心裏也是這麼希望的。」
我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回頭看看她,然後說道:「我的確是愛你的,但我也愛賀芷靈。」
她罵道:「閉嘴,混蛋!!」
她罵了髒話,順道,脫了高跟鞋,朝我臉上扔過來。
我沒閃開。
不是我不想閃開,是速度太快,我想閃開也來不及了。
我蹲在了地上。
那鞋底的尖尖鞋跟,正中額頭。
受傷的,總是我。
她說道:「別裝。」
其實,她看見了我手中捧着的血。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生氣起來,和賀芷靈一樣,會打人,我以前不喜歡這樣的女孩,我不喜歡動手的女孩,我喜歡溫柔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相夫教子,賢良淑德,生氣也會悶在心裏,淡淡的,不會炸出來的那種女孩。
可是人啊,一旦喜歡了一個人,愛上了一個人,所謂的條條框框,都會扔到一邊去了。
李琪琪,梁語文,多溫順,多好,多溫柔,多溫雅,果然是人性本賤,人需要有挑戰性,就是想要去挑戰自己所得不到的東西才行,關鍵是這些女人都是那麼的值得挑戰,她們實在是太漂亮,太強大了,強大到天上去了,世間沒有多少男人配得上。
以前曾說過,如果把男女從價值上來分成四類,就是等,男和女,男和女,男和女,剩下的,是男,和女。
男太弱,女太強。
並且,男因為太弱,不可能和最強的女遇得到的,即使遇到,也因為價值不匹配而不配對。
我遇到的薛羽眉也好,彩姐也好,都是加級別的女子,而賀芷靈和黑珍珠,則是超越了加,她們太強大了。
可是人便是如此,對戀愛的對象的要求都是越高越高,希望她的內在,外在,都是越高越好。對戀人的要求高,大多數人卻忘了自我的提升。
我一直都在看書,學習,努力提升自己,儘管如此,還是和賀芷靈她們有着如此遙遠的差距,也難怪她會拋出一句話,賺到一個億再說。
她當然不是為了錢。
我們男人擇偶誰都知道要找一個秉性好的,品行,人格,能力,可大多結果都是奔着那張臉和身材去了。
女人擇偶,也是這麼想,但大多數也是奔着對方的車房去了。
賀芷靈當然不是為了錢,她是想要看我的能力,看看我是不是有着讓她認為我行的能力。
再一個,她們對我最大的不認同感,就是覺得我太多情了。
到了我這邊,我可不管那麼多,只要是我愛的,我都想據為己有,我都想擁有她,她們。
所以,她們糾結,我也在糾結,我們幾個人就這麼一直糾結着下去。
為了這個問題,我們不停的糾結,不停的吵架,不停車拉拉扯扯,分又分不開,好又好不了。
真是難受。
我拿着紙巾,捂着了額頭。
黑珍珠說道:「我看看。」
我拿開了我的手,她幫我捂着了額頭,說道:「真想掐死你。」
我抓着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脖子上,說道:「掐死吧,做人太累了。」
她卻雙手環在了我的脖子上,說道:「人家程澄澄讓你砍手,你也讓她砍手。」
我說道:「我有那麼傻?如果不是為了救你,我能樂意的伸手讓她砍?」
黑珍珠說道:「那你又樂意讓我掐死?」
我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掐。」
黑珍珠問我:「不願意跟我走,是因為賀芷靈,其他的,都是藉口。」
我說道:「不是這點而已,監獄那裏,有我很多的朋友,如果我走了,監獄如果落回了甘嘉瑜那個女人的手中,等於落在了四聯的手裏。那監獄裏的她們,下場悽慘,不知道會死多少個人,而且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己的人脈,也就這麼坍塌,監獄裏的自己人也會被趕出來。前途盡毀。」
黑珍珠說道:「你只是一個棋子,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賀芷靈隨便找個人就行。」
我說道:「不一樣,讓別人來做,我無法放心的下來。就像珍珠集團,誰也都不可能能代替你,你剛才說的,也許你真的不在了,我會把集團交給賀芷靈打理。但是她也不可能替代得了你,什麼能力什麼的我就不說了,只想說一點,就是這裏的所有的員工,只認你,黑珍珠。」
黑珍珠無話可說了。
她卻親了親我的嘴唇。
我沒想要親她,只是看着她。
黑珍珠見我沒有什麼興致,便放開了我。
我說道:「你離開吧。」
黑珍珠冷哼一聲,說道:「我為什麼要離開?」
我說道:「為了你的安全。」
黑珍珠說道:「我很安全。我為什麼還回來,我爺爺以為我是為了你,我真的是為了你嗎?我也喜歡錢,我也有我的朋友,我的員工,我的公司,我的事業。那些也是我的敵人,賀芷靈能對付他們,難道我不可以?」
我說道:「是,可以。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支持你。」
黑珍珠說道:「你回去吧,我想睡了。去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我哦了一聲,離開了她的房間。
黑珍珠沒有選擇離開,她留了下來,她還要繼續對付四聯幫,繼續做大她的事業。
好多天沒有回去監獄,回到了監獄裏,在辦公室,看到朱華華和徐男在幫我處理事務。
她們抬起頭看看我,然後又低頭下去,繼續忙了。
我說道:「這些天沒出什麼事吧。」
她們說沒有。
我說道:「我不在的這些天,麻煩你們了。」
徐男說道:「說這些客氣話有什麼用呢?」
我說道:「不然呢,請你吃飯好了。」
徐男說道:「給我們一人一個紅包,不要太多,一萬塊錢就行了。」
我說道:「你玩真的?」
徐男說道:「是。」
我說道:「行,給你們。」
說着,我拿出手機威信給她們轉賬。
徐男這貨還真的厚臉皮,這傢伙收下了,轉賬朋友已確認收錢。
我說道:「你還真要啊。」
徐男說道:「我為什麼不要啊?」
我看看忙着的朱華華,說道:「你呢?不收嗎。」
徐男說道:「忙完,走了,拜拜。」
她出了我的辦公室。
朱華華則還在畫着圖。
我問道:「你畫什麼呢,那麼專心?」
朱華華說道:「圍牆擴建。」
我說道:「哦,好吧。」
她看看我,看看我額頭,說道:「怎麼了。」
那是被黑珍珠那一高跟鞋爆頭還沒癒合的傷口。
我說道:「不小心摔了。」
朱華華說道:「出去這段時間,很危險吧。」
我說道:「也還好吧。」
當然危險,真正的經歷過了戰爭,不過這些,我是不會告訴她的,因為她會擔心。
我說道:「辛苦你了,這錢,你也收了吧。」
朱華華說道:「我不缺錢花。」
這是一個多麼質樸的女孩子,她身上大多時候,是制服,是軍裝,很少有穿平時女孩子穿的那些衣服,她也不追求什麼奢侈品,開的車也是普通的車子。
我想,這才是一個真正的過日子的好女孩。
除了那性格,態度,冷了一點,其他的,一切都很好,很好。
我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摸了摸她的臉,問:「我不在的時候,想我嗎?」
她輕輕點了一下頭。
質樸到連撒謊都不會。
我抱了抱她,說道:「還是我花花好。」
她任我抱着,坐得直直的,我的臉摩挲她的光滑臉龐時,她輕輕閉上了眼,很享受的樣子。
她就是連妝都不化的那樣子,我有時候也懷疑,她會化妝嗎?
她當然會,但是她很少化妝,因為她底子好,皮膚好,每天就這麼素顏也很美了,當然,她也不喜歡化妝。
女人都應該是不喜歡化妝的吧,但是為了讓自己看來更美,遮掩某些暇處,所以不得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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