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對程澄澄下手,更不可能這麼粗暴的對待她,我是來求她的,哪怕她真的抓了對黑珍珠動手了,我只能不要去惹她生氣,求她放了黑珍珠。
這麼一想,我放開了程澄澄的衣領。
與此同時,程澄澄的手下們沖了進來,有人拔槍出來,對準了我。
我鬆開了程澄澄的衣領之後,退後了兩步。
程澄澄對手下們道:「退下。」
她的手下們收好槍,退了出去了。
我退後了兩步後,看了程澄澄的手下們退出去之後,對程澄澄說道:「對不起,我有些衝動,我情緒有些衝動。」
程澄澄整理了一下她的衣領。
我問程澄澄道:「黑珍珠現在在哪,安全嗎。」
程澄澄哦了一聲,點了一下頭。
我問道:「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程澄澄說道:「我殺了她。」
我呵呵一聲,說道:「看出來,你是開玩笑的吧。」
程澄澄說道:「不開玩笑,這是真的。」
我臉色大變,我怒由心生:「你,你,我殺了你!」
我衝上去。
她的手下一下子跳出來,一腳就踹飛了我,這一腳踹在我腹部,我倒在地上,捂着腹部,半天動不了。
太疼了。
疼到我全身無力。
待到我慢慢的站起來的時候,一臉妖異的程澄澄,問我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把我想的那麼的壞,你身邊的人出了事,你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做的。我真有你想像中的那麼惡毒嗎?」
我問道:「難道不是你做的。」
我捂着腹部,很疼。
我扶着了凳子,坐下來了。
程澄澄說道:「是賀芷靈叫你來找我問的吧。」
是的,她猜的沒錯。
我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
我說道:「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程澄澄說道:「如果我做了,但是我不承認是我做的呢?」
我說道:「程澄澄,求你了,黑珍珠對我很重要,求你放了她。如果不是你抓的,那你能幫我找找嘛?可能就在四聯幫那邊。」
程澄澄說道:「為什麼你總是覺得是我做的呢?」
我說道:「我也沒覺得是你做的啊,可是我問你,你點頭了,說哦。」
程澄澄說道:「你從來都是覺得會是我做的。」
我說道:「是,我確實懷疑你,因為對付黑珍珠,你和四聯幫,有最大的嫌疑。」
程澄澄說道:「哦。」
我說道:「你和黑珍珠,賀芷靈,是敵人。我怎麼不會懷疑你?怎麼讓我不懷疑你?」
程澄澄說道:「是該懷疑我的。」
她有些怔怔的。
我再問你:「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程澄澄說道:「你都覺得是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說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要救人,我不想浪費時間,更不想誤會你。」
程澄澄說道:「即使不是我做的,我也想這麼做,我也想要弄死她。」
聽程澄澄這模稜兩可的話,我心裏自己也有了一些判斷。
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她之所以承認是她做的,是跟我鬥氣。
我說道:「看來真不是你做的。」
她沒說話。
我說道:「如果是你做的,我求你放了她,哪怕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可以嗎。如果不是你做的,也希望你能幫我查查,是不是四聯幫做的。」
她說道:「我不想操那個心。」
我說道:「哦,好。既然不是你做的,就行了。你幫不幫也沒關係。」
她說道:「如果是四聯幫做的,我又能幫到你什麼?就算能幫,我憑什麼幫你。」
我沉默。
是啊,憑什麼要去幫我?幫我就是等於在去救一個自己的敵人。
我想了想,說道:「你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銘記於心。」
程澄澄說道:「銘記於心又怎樣?你們還不是一樣要對付我。」
我說道:「程澄澄你要搞清楚一點,我們從來沒有想要對付過你,我們對付的是你所做的那些事,你犯了罪,自然有法律要對付你,自然有執法的人對付我。我沒有對付你,我在救你。」
程澄澄說道:「救我就用槍對我射擊!」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嘆了一聲氣,說道:「好吧,打擾你了。」
我一直認為,程澄澄也好,賀芷靈也好,黑珍珠也好,她們都是那種表面厲害,但是內心柔軟的人。
她們對別人或許不這樣,但至少對我,是這樣子的。
我站起來,準備離開。
程澄澄對我說道:「黑珍珠不是我抓的,我也沒聽說過是四聯幫抓的。也許真的是四聯幫抓的,你去查一查四聯幫。」
我看了看她,笑了一下,說道:「哦,你倒還挺關心你敵人啊。謝謝哦。」
程澄澄說道:「我只是想你不要再來煩我。如果你覺得我騙你,可以繼續查我們,反正,你也不會相信我們。」
我說道:「我相信你。」
程澄澄說道:「可我不相信你了。」
我說道:「關於上次的事,真的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心想過要你死,要讓你受到身體上的任何傷害。」
程澄澄擺擺手:「算了,別提以前的事。祝你早日找到黑珍珠。」
她盯着我的眼睛,那煙熏妝妖異的臉龐,卻有着一雙此時看起來還算清澈明亮的雙眼。
我說道:「好的,謝謝你。我會找到她的。」
我走出去了。
她的保鏢,手下,在外面一大群人,他們擔心着自己教主的安危。
所以他們在這裏,排成了兩行,就是看我是不是會對他們教主發起攻擊,如果發現教主有難,他們毫不猶豫,幹掉我。
離開了程澄澄這邊,出去到了外面,陳遜強子等大批人焦急的等待我出來了,他們一直在外面守着。怕我進去了之後,遇到像上次一樣的情況。
見到我安全出來,他們鬆了口氣。
反正,之前說好了,兩個小時不出來,他們就打進去。
上車,眾人一起離去。
在集團的辦公室里,大家一起開會,氣氛沉重。
幸運的是,集團還在有序的運轉着,並沒有因為黑珍珠的不在,而顯得混亂。
可是,這樣的情況能堅持多久,我也不知道。
我個人覺得,如果黑珍珠不在,再不選出一個龍頭出來掌握大局,恐怕走不了多久,就會亂起來了。
開會沉重的開完了,工作的事,我基本不怎麼管,例如我們這后街這片關於我管轄的區域的產業,都是強子在做。
開完了會議之後,眾人準備離去,這時候陳遜突然說道:「大家都等一下,我還想說一個事。」
有的人坐回來了,看着陳遜。
陳遜說道:「珍珠姐失蹤,相信大家都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上次她離開,還是因為不想遇到災難而離開,但那時候是離開,不是失蹤。沒想到不幸事情還是發生,她失蹤了。我不想過多重複這句話,但這是事實。我想說的是我們必須要去面對她失蹤了的這個現實。」
上次的確是黑珍珠怕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遭遇不測,所以才離開了集團一段時間。
不過那時候她只是離開,她雖然人不在公司,但她依舊掌控着公司,公司並沒有群龍無首。
可是現在不一樣,她真的是失蹤了,人不見了。
陳遜說道:「我們也在努力的尋找她,可我們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我提議,我們應該先選出一個人,暫時帶領我們。」
陳遜話音剛落,眾人都看着了我。
是,我是做過代總。
代理的老總。
但那時候,是黑珍珠遙控指揮公司。
現在不一樣,現在是人不在,失蹤了,我擔心我扛不起這重任。
我說道:「都別看着我了,你們也知道,我工作的能力不行。我建議,大家還是另選高人,例如。」
我還沒說完,有人打斷我的話:「張總,就你來好了。」
眾人紛紛表達意見,都是說讓我來帶領他們。
我還是搖頭。
見我不同意,有人開口說不如投票。
我深知投票的結果還是我上去,我堅決不同意,我說除了我,你們隨便投,我真的不行,實際上,我也知道我確實是不行的。
他們好說歹說,我就是不同意。
沒辦法,只能先暫時散會了。
散會後,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靠着辦公椅,我閉上了眼睛。
這些天,找黑珍珠找得要累死我了。
我當然想做最大的領導,對於權力,我當然有我的追求,可是我能在權力面前克制住自己,因為我知道我自己的頭有多大,我戴不起那麼大的帽子。
而且我好衝動,比較幼稚,不像賀芷靈那樣,那麼沉靜淡定,很難掌控全局,更別說能夠有那麼大的格局,把集團好好的帶着前進了。
有時候,我刻意去學黑珍珠在公司的處事的辦法,方法,甚至是她的語氣,和動作。
但是這些只是學到皮毛,學到形態。
讓我管那麼大個集團,我真的管不了。
不論他們選出誰,都會比我這個半桶水強。
閉上眼睛後,腦子裏,全是黑珍珠的身影。
黑珍珠,到底去了哪裏?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我每天都心急如焚,很是焦灼焦躁,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得了抑鬱症,想她到抓狂,不敢往不好的方面想,怕是真的遭遇了不測?我無法接受到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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