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歷來就是如此囂張。
她的囂張不同於甘嘉瑜,她的囂張比較內斂一些,但是她真要囂張起來,能甩甘嘉瑜那女人幾條街。
我說道:「在國外,是吧,你有本事,你有錢,能逃出去,程澄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遲早也是要抓到你。」
程澄澄說道:「如果你們放棄追捕我,我也不會針對你們。」
我說道:「你開什麼玩笑呢程澄澄,這種事情,難道還能算了嗎。」
程澄澄說道:「那你的賀芷靈,就有生命危險了。」
我說道:「你怎麼不對我下手?是喜歡我?愛上我了。」
程澄澄說道:「留着你還有用處,還有得玩。」
我說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既然你不能懸崖勒馬,那沒辦法了。」
程澄澄笑笑,說道:「去投案自首,你們寬大處理,我把牢房坐穿,是嗎。」
我說道:「我們會為你求情。」
不過我覺得我說的全是廢話,程澄澄怎麼可能會聽我的話,她如果能說服的話,她就不是程澄澄了。
程澄澄說道:「祝你們好運。」
她掛了電話。
我走到了強子身旁,叫強子他們一起離開。
上車後,我說道:「那女人居然發現我們的行蹤,知道我們來了這裏,她這四周全是攝像頭。」
強子說道:「她人在哪。」
我說道:「一個國外打進來給我的電話,顯示地址是奧大利亞,但是不是真的在那裏,就不知道了。」
強子說道:「也許是真的,所以才找不到她人。」
我說道:「難抓啊這個女人。」
強子說道:「想不到,我們竟然又得罪了那麼一個厲害的對手。」
我說道:「確實想不到,她本身無意要對付我們,可是。」
就如之前所說的,沒辦法,生來就對立的,遲早有一天也要鬥起來的。
除非程澄澄消失了。
可是我們一直到現在想不通,她跑了之後,還回來這裏,冒險回來幹什麼呢?
做大生意?販毒?
開飯店?
不論她什麼目的,最終的目的就只有一個:發展他們的教派。
搞酒店也好,販毒也好,都是為了積累資金,為的就是發展起來他們的教派。
通過薛羽眉,我們收買了一個線人,讓那個線人騙了程澄澄的幾個手下殺手出來,然後抓了他們。
抓到了之後,交給了黑珍珠處理,黑珍珠讓他們失蹤。
至於到底失蹤去哪裏,誰知道呢。
我也不想知道。
可能去了國外,可能被軟禁起來,可能給了一筆錢讓他們離開了程澄澄身旁,也有可能,去了天國。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程澄澄的這三個得力幹將,這三個殺手,已經被趕走。
坐在清吧街的其中一家清吧上,我點了一支煙,看着來來往往的客人,感慨生意不好做啊,隨便做個什麼事,都要和別人競爭,拼了命的去爭。
沒想到我自己在這裏喝酒,黑珍珠來了。
她問我怎麼不去陪賀芷靈。
賀芷靈已經出院了,在她自己家靜養,我就不需要去照顧她陪她了。
黑珍珠說道:「你可有本事,把他們三個人都抓了。」
我說道:「那是手下們有本事,我沒什麼本事。可是抓了這三個,她程澄澄有錢,她們還一樣的請到這個級別的殺手。」
黑珍珠說道:「先報了上次仇再說。」
我說道:「真正的幕後兇手,是程澄澄,對付這三個也沒什麼多大的意義。要不這樣子,我們乾脆想個辦法,把她們的佳華酒店幹掉吧。讓他們關門。」
黑珍珠說道:「這也沒有多大的意義,這酒店對她們來說,能賺多少錢。」
我說道:「是,做正經生意,也的確賺不到多少個錢,可我還是想不通,他們搞這個酒店幹嘛呢程澄澄。」
黑珍珠說道:「傳教,就像傳銷窩點。」
我問:「你知道?」
黑珍珠說道:「我安排了一些人,打進了他們的內部,每天去學習,去洗腦。」
我說道:「喲,動作可真夠快的,我都沒想到這招。只是你派人進去了,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啊,更不可能從內部破壞,搞不好派進去的人被洗腦了就麻煩了。」
沒想到,程澄澄她們搞酒店的目的,竟然還是為了教派,傳教的窩點。
黑珍珠說道:「你會被洗腦嗎。」
我說道:「我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怎麼可能呢。話說我們要不要報給賀芷靈,讓賀芷靈帶人把這酒店搗毀,抓了這幫傳教的。她們搞的可是斜教啊。」
黑珍珠說道:「抓了他們這幫人,封了酒店。他們還會再找一個新的地方,繼續開始。」
這倒是。
即使封了佳華酒店,貌似也沒有多大的作用,他們還能繼續再搞新的地方繼續開。
有時候我就想,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那麼容易被洗腦呢。
信這個鬼東西。
可能這些人嚴重沒有信仰,缺失可以依賴的東西。
內心太空虛。
真要搗毀這個組織,唯一的辦法就是抓了程澄澄這幫斜教的骨幹,然後監禁他們,不讓他們接觸到別人,要不就是直接全部打死,徹底消滅,否則這麼放任他們的話,不知道以後這個大雪球能滾到多大。
還好我們法律嚴厲打擊這類教派團伙。
聊着的時候,我手機響了。
這一次,是東南亞某個國家的電話。
我看了看,說道:「這程澄澄又給我打電話了。」
我接了。
程澄澄說道:「我三個手下,被你抓走了。」
我說道:「哪三個手下,不知道啊。」
我當然假裝說是不知道。
程澄澄說道:「挺會玩。」
我說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程澄澄沒再說什麼,她掛了電話。
聽起來,她對於自己三個手下失蹤的事,是有點生氣的。
我對黑珍珠說道:「是程澄澄,她問我是不是我抓了她的三個手下。」
黑珍珠說道:「看起來你們感情挺不錯。」
我笑笑,說道:「拉倒吧,這叫感情。我和甘嘉瑜每天也打情罵俏的,那感情更加的好得很。」
黑珍珠說道:「你怎麼做到的。」
我說道:「別逗我了,怎麼做到,厚着臉皮,不生氣做到。」
黑珍珠說道:「心裏是喜歡人家,所以才做得到。」
我說道:「你是在罵我嗎。」
黑珍珠說道:「你覺得呢。」
黑珍珠不爽我和程澄澄如此的接近,作為敵人,我是不該這樣子。
就好像我和甘嘉瑜看起來兩人聊天,接觸,都很親密,當時的朱華華就嚴重表達了她的不滿。
我說道:「好吧,我會注意自己的分寸的。」
黑珍珠說道:「你不要忘了,和她是敵人。」
我說道:「她好像還沒向你下手吧,怎麼,你那麼仇恨的樣子?」
黑珍珠說道:「你現在用的人,都是我們集團的人,和她對抗。我們和賀芷靈是盟友,你說她會不會向我下手。」
我說道:「會,百分百。」
黑珍珠說道:「當時她約你見面,你就該讓賀芷靈抓了她。」
我說道:「那當時她也沒有和我們作對,誰知道後面發展到了這地步了。」
黑珍珠說道:「你是不捨得。」
同樣的話,賀芷靈已經跟我說了好多遍。
我說道:「好好好,我不捨得,行了吧。」
賀芷靈恢復了差不多後,回到監獄上班了。
我其實挺懷念她住院的那些個日子的,雖然我是在照顧她,但是覺得兩人這麼相處很幸福。
我扶着她去洗手間,抱着她下了床,幫她撓癢,給她按按摩什麼的。
像一對真正的情侶一樣。
黃昏的時候,我會和她出醫院的後面花園去曬曬太陽,多麼的溫馨。
有時候,我也搞不懂我和賀芷靈之間到底什麼關係,是情人,是情侶,還只是朋友,戰友?
賀芷靈問我那三個人黑珍珠怎麼處理的。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最好也不要知道的好,你可是警察。
賀芷靈沒說話了。
我說道:「話說你這身份可隱藏得夠深的,你是一個警察。」
賀芷靈說道:「我有時候,寧願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我說道:「怎麼,你後悔選擇這個職業。」
她說道:「我和我家人,生活在什麼環境,你知道嗎。」
我說道:「知道,當然知道,生活在危險之中。」
她說道:「我們不能退縮,xx培養了我們,哪怕是死了,也是值得。」
我說道:「好抱負,好胸懷,好懂得感恩。我佩服你。」
我削了一個蘋果,看了看她,然後,遞給了她。
像在監獄時一樣,她接過了蘋果,就吃了起來。
她確實很有抱負,很有理想,面對黑惡勢力份子,迎惡而上,除暴安良,我真的不能和她相比,也不想比,只想安安靜靜的躲在一旁做我的一個小管教就好。
假如有得選擇,我寧可好好在監獄裏就這麼幹下去,多舒服。
可是我們的人生沒有了另外一條路的選擇,也沒有了如果,只有冒着危險,繼續走下去,一直到他們死完被抓完或者我們死了的那一天才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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