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淨這表情語氣,和平時自然優雅的她,有點區別啊,不太對勁。
我問道:「你要去買東西啊,這不是很多人嗎,讓助理啊,手下啊去買不就行了,外面今天氣溫有點低,你還這麼穿出去,冷啊。」
純淨說道:「還好吧,不冷啊。我出去買點私人用品。」
我說道:「我反正也要出去,我陪你去吧。」
純淨說道:「不用啊,你去不方便。」
我說道:「買什麼啊,還有不方便的。」
純淨說道:「女性的一些私人用品。」
我說道:「有嗎?不就是衛生紙什麼的那些嗎。」
純淨說道:「不,是,是個人醫療衛生的一些東西。我自己去就好了。」
說着,她有些急的,要從我身邊過去:「你看着這裏,我去去就來。」
說着,她出去了。
我說道:「好,知道了。」
絕對的,有問題。
純淨出去了。
我偷偷跟着出去了。
純淨出去後,在街道上,走到了十字路口,等紅綠燈,她往後面偷偷的看着,肯定是看有沒有人跟蹤。
我躲着。
發現沒人跟蹤,她過了紅綠燈,然後進了對面馬路的那家超市里。
我馬上打電話給阿楠和吳凱,叫他們先開車過去,堵着超市的兩個門偷偷盯着,看到純淨出來,就偷偷跟着。
我接着也過去了馬路。
很快阿楠從停車場開車到了超市門口的停車場。
我上了車。
阿楠問我怎麼了。
我說道:「感覺純淨有點不對勁。」
阿楠說道:「買東西?沒有不對勁啊。」
他說着,指了指正在結賬的純淨。
純淨是買了一些東西,提着走出了超市,然後一輛車開到了路邊來,她走過去,左顧右盼的看了看,然後上了車。
我說道:「跟上。偷偷的。」
阿楠開着跟上去。
跟上了之後,這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高速路口,從這裏到高速路口,也就十分鐘的時間。
開上了高速路,車子駛向了海邊,到了港口的那個收費路口,下了高速路。
接着,沿着海邊,拐着開到了許多廠房附近的地方。
阿楠說道:「這是海鮮長廊啊。」
我問:「什麼海鮮長廊。」
阿楠說道:「前面是海鮮長廊,很多人來這裏吃海鮮的地方,有十幾家很大的海鮮飯店。」
我說道:「她來這裏吃海鮮的。」
阿楠說道:「這裏的海鮮是挺不錯,很新鮮。」
我說道:「肯定不會是來吃海鮮的。」
吃海鮮會是這麼焦灼的樣子嗎?
車子開到前面,左轉,看到了那海鮮長廊,然後,開過海鮮長廊,到了另外一邊的一個廠房。
這是修船廠的。
在修船廠門口停着了。
純淨下了車,那車子掉頭離開了。
看來,這車子應該是網約車的。
純淨一個人站在修船廠的大門口,她拿着手機撥打電話。
我們把車子停在了海鮮長廊的側邊的一個雜草叢生的地方後,離開車子,從廠房的側面,過去。
不過看來純淨是要進去廠里的,我們還不如進去廠里去看看。
這破廠房,進去很容易,都是各種各樣的木板啊,廢舊塑料板隔起來的,我們找個缺口,就鑽進去了。
進去了裏面之後,我們躡手躡腳朝前面那裏鑽。
那邊有人。
再從幾艘在修的漁船邊穿過去,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站着十幾個人,那其中的兩個女人我認出來了,就是在監獄裏很能打的那兩個甘嘉瑜的手下,一個摔跤手一個散打高手,幾乎干翻了整個防暴隊。
坐着的,男的是文浩,女的是甘嘉瑜。
我就知道,純淨出來,沒那麼簡單。
甘嘉瑜又找上了純淨。
就不知道找純淨是什麼事了。
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這麼嚴陣以待,就像平時綁我們的人的那個陣仗。
我讓阿楠馬上叫人來,讓他通知強子,叫多一些人,他發信息給強子了。
接着,那個修船廠大門,打開了,甘嘉瑜的人去把門口的純淨帶進來了。
純淨被帶進來,戰戰兢兢的。
走到了文浩和甘嘉瑜的面前。
甘嘉瑜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幾步,到了甘嘉瑜的面前,隨之,一個重重的巴掌扇在了甘嘉瑜的臉上:「背叛我!」
然後反手又是一巴掌。
純淨比甘嘉瑜高了半個頭,捂着臉,低着頭,眼淚在眼睛裏打滾。
她搖着頭。
對於向來高貴的純淨來說,這一刻,一定很羞恥,惱怒,壓抑,窩火。
我應該可憐純淨才是,可是這時候,我可憐不起來,本身她是我們的人了,黑珍珠就是讓我們保護她的,有什麼問題,難道不該和我們說嗎?
而是偷偷的跑出來,為什麼?
也許,有其他原因也不一定。
甘嘉瑜說道:「你以為你跟了黑珍珠,跟了張河,就傍上了大樹。可笑。」
甘嘉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微笑了,看起來,猙獰至極。
原來這個整天圍着我甜蜜的叫我張河哥哥張河哥哥的女孩,有這麼可怖的神情。
如果人的內心有表情,這應該就是她內心真正的表情了。
純淨瑟瑟發抖,冷風中,不知所措的站着。
接着,不停的道歉,說我錯了,我不敢了。
甘嘉瑜說道:「你發抖?你是冷呢,還是怕我。」
純淨髮抖着說道:「冷,又怕你。」
甘嘉瑜把純淨的運動外套扯下來,讓純淨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印有i字樣的t恤。
氣溫十三度,冷。
穿着這麼個t恤,可想而知有多冷。
純淨抱着了自己。
純淨這模樣,這臉蛋,這身材,就是一個令男人垂涎欲滴的大美女,在場的所有男人都盯着她的好身材看。
甘嘉瑜把衣服扔在了地上,然後說道:「我長得那麼可愛,天生麗質,你居然會怕我,我很醜嗎。」
純淨髮抖着說道:「不不是。」
甘嘉瑜問:「那你害怕我嗎。」
純淨說道:「不怕。」
甘嘉瑜一巴掌又抽了過去:「不怕你還跑去黑珍珠那邊,來對付我。你膽子不小。」
純淨捂着臉,想哭又不敢哭。
甘嘉瑜回頭對着文浩說道:「文浩哥,這樣的美女,喜歡嗎?比你的賀芷靈高,身材更好。今晚是你的了。」
文浩說道:「先辦正事要緊。」
甘嘉瑜說道:「好,辦完了我們的正事,你再和她辦那些事。」
小小年紀甘嘉瑜,語氣中透着老道。
純淨鼓起勇氣的樣子,問甘嘉瑜:「我,我的家人呢?」
家人?
什麼家人。
我明白了,純淨之所以來闖這龍潭虎穴,是因為自己家人被這幫畜牲給控制了。
一定是被綁架了。
甘嘉瑜說道:「你家人好好的,沒事。你呢要好好表現,我們就放了你家人,如果不好好的表現,那可能他們就不能好好的了。」
純淨問道:「他們在哪。」
甘嘉瑜說道:「好好活着呢,你放心吧。」
甘嘉瑜拿着手機,打開視頻,給純淨看,純淨一看,就哭了。
然後和視頻語音那邊的家人說話打招呼,還沒開始說呢,甘嘉瑜掐斷了。
純淨問道:「你要怎麼樣才放了我家人。」
甘嘉瑜說道:「好好陪我們的貴公子,文浩哥,第二件事,就是,有人很不喜歡你們的珍珠姐。」
純淨問道:「什麼意思呢。」
甘嘉瑜說道:「意思就是不喜歡,想讓她消失。」
這個女惡魔,想要要挾純淨,讓純淨殺黑珍珠。
多麼惡毒。
甘嘉瑜說道:「你可以拒絕,但是如果你拒絕的話,那就,對不起啦。你的家人,我們也不知道在哪了。」
純淨說道:「我,不,不。」
純淨搖着頭,不願意。
甘嘉瑜說道:「不,那好,那就算了,不勉強。哦,包括你,你想離開這裏,不可能的了,純淨。」
純淨驚恐的說道:「你們要怎麼樣。」
甘嘉瑜說道:「這後面,就是大海,把你綁着一塊石頭扔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被魚吃個乾乾淨淨。你消失了。知道什麼叫做消失嗎?世上每年都有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可能也沒有人能注意到你的消失。你們黑珍珠,張河,應該會找你,但是也找不到,然後沒辦法了,他們可能認為是我們做的,但也只是認為而已,沒證據。包括你家人,也一樣消失。」
純淨害怕的後退。
甘嘉瑜說道:「想要你們全家和你一起消失,還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一家團圓,你看着選擇。」
純淨一下子跪了下來,求甘嘉瑜道:「求你,放了我們家人吧。我走,離開遠遠的,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甘嘉瑜說道:「你能有幾個錢,我不稀罕,你搞清楚我們想要的是什麼!」
純淨哭着求饒,但是甘嘉瑜不為所動。
甘嘉瑜道:「兩分鐘時間考慮。」
純淨只是哭着求饒。
甘嘉瑜看着時間,道:「兩分鐘,到了,辦事!文浩哥,你還要不要了,不要的話,就扔海里,我們忙其他事去。」
文浩說道:「送去那邊房間裏。」
文浩,確實是個牲口。
我拿着手機拍攝着,不能錯過一分一秒。
可心裏也在擔心着,純淨要被拖過去,讓文浩給玷污了,可我們現在只有三個人,三個人想要衝過去救人,無異於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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