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一支煙,喝了一口果汁,看着薛羽眉。
看來薛羽眉是想嫁人了,遇到這麼好的男人,她不想放棄。
這個健身教練的確對她是十分的好的了,救了她幾次了,為了救她,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在薛羽眉生命受到危險時,他挺身而出,在薛羽眉需要照顧時,他自己重傷還堅持在床頭不離開薛羽眉半步。
這麼好的男人,去哪兒找。
我說道:「你是想嫁了是吧。」
薛羽眉說道:「是,當時差點就答應了。」
我問道:「怎麼沒答應,你顧及什麼,生面危險?」
薛羽眉說道:「擔心我死了,他會去守墳。」
我說道:「擔心他難過吧,實際上你們即使不結婚,你死了,他也會很難過。」
薛羽眉說道:「談戀愛沒結婚分手,叫分手,談戀愛對象死了,叫死了女朋友,結婚離婚叫離異,結婚了另一半死了,叫喪偶。」
我說道:「那他也是一樣的難受。」
薛羽眉說道:「可是現在還要顧及兩件事。」
我問:「什麼?」
薛羽眉說道:「他作為我男朋友,敵人還不會那麼瘋狂對付他。我不想連累他,一旦結婚了,他就是我老公,我丈夫,我們是一體的。」
我說道:「那他現在拼命救你,那不也差不多,你遇到危險,他先跳出來,砍的第一個也是他,擋刀的是他。」
薛羽眉說道:「至少人家不會那麼瘋狂的對付他。」
我說道:「這倒也是,做了老公,不僅叫法不同,性質也不同了。」
薛羽眉說道:「還有,我們將來有了孩子,這更是一個問題。」
我說道:「有了孩子,怕被害?」
薛羽眉說道:「我死了,他怎麼辦,一個沒有了媽媽的孩子,多麼可憐。如果沒有孩子,我安心離去,如果有了孩子,我怎麼能離去。」
說着,薛羽眉低了頭。
我說道:「那這麼說來說去,最終的擔心不是因為兩個人哪個死了,而是因為孩子。」
薛羽眉點了點頭,說道:「這算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我說道:「是的,不過他說的一句話也對,難道在戰爭年代,別人就不會結婚了嗎。你們也可以不要孩子,如果有了孩子,這就是你們生命的延續。」
薛羽眉說道:「孩子沒有父親,或者沒有媽媽,怎麼延續,他活着多苦。」
我說道:「實際上,我覺得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你們那裏。你們說好就好,你們說不好就不要在一起。」
薛羽眉說道:「我這不是在問你的意見嗎?」
我說道:「那你覺得我能有什麼意見。」
薛羽眉問:「如果是你呢。」
我問道:「如果我是那個女人嗎。如果我是你嗎。」
薛羽眉說道:「對,如果換做你是我。」
我說道:「如果我是你,我也會想很多,或許結婚我會願意,但是生孩子,這風險實在是太大。還有一點,如果我深愛一個人,決定和她在一起,結婚了她是我的老婆,讓她會擔受着和我一樣的苦痛重責,那我確實也下不了決心的。」
薛羽眉說道:「你的意思說如果結婚可以,但是生孩子就不行。」
我說道:「的確是這樣子的,如果有了孩子,自己又沒復仇成功,沒有幹掉敵人,反而被敵人先幹掉了,你死了,然後你丈夫也要受到敵人的加害,除非他跑路,隱姓埋名人家找不到,否則一樣慘遭毒手,那你覺得有孩子是好還是不好。結婚,權衡利弊,我覺得吧,不如不結。」
薛羽眉低着頭,嘆氣一聲,說道:「心中好多的缺憾。」
我說道:「是啊,好多的缺憾,如果沒有結婚就死了,那是很缺憾,但是如果結婚了也被害死,那是更大的缺憾。如果報仇成功再結婚固然是最好,如果不行的話,你們即使不結婚,卻行使夫妻之實,那也沒什麼。我覺得你們可以換一個形式來存在,你接受他的求婚,你們秘密成婚,可以不擺酒,然後秘密的進行,去結婚旅行,或者是只請我們和親屬的幾桌人,反正你們同住在一起,有了夫妻之實,沒有夫妻之名,就這麼過吧。孩子的話,最好別生了。」
薛羽眉苦笑了一下,說道:「那這樣子算是什麼夫妻。」
我說道:「沒辦法嘛,就跟以前戰爭時期地下夫妻一樣,那孫紅雷和誰演的那部戲一樣就這麼過唄。」
薛羽眉說道:「這樣的話,我寧可不結。」
我說道:「是啊,這樣的婚姻,太壓抑了,還不如不結,孩子都不能生,那結來幹嘛。反正你們現在在一起,過得幸福就是了,管她什麼結婚不結婚,不就是一個形式而已。」
薛羽眉說道:「好,我明白了。」
我說道:「這只是我的建議,決定權在你自己那裏。」
薛羽眉說道:「不結,就這麼過吧。」
我說道:「現在你們這樣子這樣過也挺好的我覺得,相互陪伴,那句話怎麼說的,最長情的告白是相互陪伴。你們都相互陪伴了,過着的也是結婚一樣的差不多的生活,只要不生孩子,不同住在一起,那就成了,有個相互的愛人,這麼談着也就成了嘛,非要結婚幹嘛。」
薛羽眉說道:「對。」
薛羽眉最終還是打消了結婚的念頭,儘管她十分的想結婚,但是權衡利弊之後,她放棄了。
結婚的代價很大。
我問道:「對了,那你男朋友呢,你怎麼安排?他是開健身房,可是如果四聯幫的人過去對付他,去鬧事,那也麻煩。甚至還會抓了他。」
薛羽眉說道:「我會讓保鏢跟着的,叫他讓手下人去做。」
我說道:「嗯好,讓他不要老是露面的好,太危險,萬一哪天抓了他,然後逼着你去交換人質,你去不去。」
薛羽眉沒有說話。
我說道:「不去你不願意,去了你又會死,保護好他。」
薛羽眉說道:「好。」
喝完了這一杯果汁,薛羽眉要回去了,她男朋友早就來等他了。
我說道:「你也不怕他吃醋。」
薛羽眉說道:「他怎麼會輕易吃醋,他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
我問道:「他知道我們之間的什麼關係。」
薛羽眉說道:「你說我們之間什麼關係。」
我說道:「上下屬,朋友,姐妹,兄弟,都是吧。」
薛羽眉說道:「以前算情人關係嗎。」
我說道:「那也不算吧。」
薛羽眉說道:「就知道你沒良心。」
我說道:「他該不會知道我和你以前怎樣怎樣過吧。」
薛羽眉說道:「當然不知道!」
我說道:「那就行了,你還提這個幹嘛。」
薛羽眉說道:「怎麼了,在你面前不可以提嗎?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了。」
我說道:「嗨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我和你說也說不明白,我也不解釋了。趕快下去吧,人家等你呢。」
薛羽眉說道:「走了,拜。」
我說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她回去了。
次日,是彩姐約我吃飯。
彩姐看來也有話要和我聊。
我是不知道她想和我聊什麼,難道也是聊薛羽眉一樣的這話題嗎。
還是在珍珠酒店吃飯的。
畢竟現在是危險時期,不能隨處跑,到處出去晃。
這裏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紅酒是彩姐自己帶過來的,她還特別給我帶了一盒古巴雪茄。
她說這盒雪茄進口,很貴的。
結果我抽了兩口,差點沒嗆死。
我一邊咳嗽一邊說道:「你這不是要害死我嗎,這玩意也太嗆了。」
彩姐說道:「這說明你還不是個老煙槍,老煙鬼。」
我滅掉了雪茄,說道:「算了,抽不慣,這味道實在是重,要人命啊。」
我點了煙,還是抽煙適合我。
我問道:「這多少錢一盒。」
彩姐說道:「五千多。」
我說道:「靠,那麼貴,都買了一部蘋果手機了。算了,拿去送別人抽吧,我實在抽不下去。」
彩姐說道:「你都打開了。」
我說道:「好吧,那謝謝你的心意了,我收下了,看看以後上廁所什麼的可以拿出來抽兩口,去味。」
彩姐說道:「又開始不正經。」
我說道:「呵呵,這還不正經。話說你找我是什麼事呢。」
彩姐說道:「找你談談情說說愛,行嗎。」
我說道:「哈哈,我們兩還能談談情說說愛了。」
彩姐說道:「以前是可以談的,現在你身份不同了,我們談不了了。」
我說道:「這倒是不能這麼說,我並不看重這所謂的身份。」
彩姐說道:「那是現在彩姐老了,你看不上彩姐了。」
我說道:「彩姐沒老,在我心裏永遠年輕漂亮,現在這風韻,那小姑娘哪能比啊。」
彩姐說道:「就你這張嘴會說話。」
我說道:「不喜歡聽啊,看你眉開眼笑的呢。行了說正事,找我談什麼。」
彩姐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讓人在獄中把霸王龍整死了。」
我看着彩姐,說道:「該不是你捨不得吧,他以前怎麼對你的,你現在捨不得?」
彩姐說道:「別整死了,就這麼吧,他現在翻身也難了,出來也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後。」
我說道:「他的那些行為,死十次都不足惜,你居然來替他求情,幫他求情?」
彩姐說道:「算了,可以吧。」
我說道:「他怎麼對你,你幹嘛心地那麼好啊。」
彩姐說道:「想起來他以前對我還是挺好。」
我說道:「對你挺好還搶了你酒店?逐你離開?」
彩姐說道:「一直到了四聯幫那邊,也是他挺照顧我。」
我說道:「得了得了,你也別跟我求情什麼了,如果我真有方法整死他,我不會聽你的真的會放過他,可我現在也沒有辦法整他了。畢竟男子監獄和女子監獄不同,大家雖然都是管着監獄,但是我和男監獄那邊不熟的。」
彩姐說道:「我就是找你談的這個而已。」
我說道:「算了吧你,還給他求情。如果四聯幫真要你命,霸王龍難道會去求林斌饒過你?」
彩姐說道:「應該會吧。」
她說的應該會吧,也沒有怎麼個確定肯定的意思。
我說道:「應該會吧,那也是應該不會吧。彩姐,別求我,你知道他怎麼對付我們的人的,你看見他怎麼對付薛羽眉的,他要我們的人死啊,怎麼就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彩姐說道:「我也只是求你一下,你答應不答應,我都已經盡力幫了他了。他有今天,也算是咎由自取。」
我說道:「這面子本來我是該給你,但是對於霸王龍這傢伙,我真的不會給你。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整死他,不談這個了好吧。」
彩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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