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浩趴着在地上。
已經真的不動了。
我蹲下去查看,不會真死了吧。
賀芷靈抓着他的頭,一翻過來。
文浩微弱的呼吸着,微微閉着眼。
這一頓揍可不輕。
賀芷靈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說道:「說的儘是廢話!」
卻見賀芷靈眼中,眼淚在打轉。
我問道:「靠。你該不是為了這畜生哭吧?」
賀芷靈對文浩說道:「我真該殺了你。如果有下次,我不會放過你。」
文浩已經說不了話了。
賀芷靈站了起來,說道:「走。」
我問:「就這樣啊?」
賀芷靈說道:「那你打死他,我看不見。」
我說道:「殺人罪名,我承擔不起。」
賀芷靈說道:「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也不想親自動手。」
說着她走了出去。
我跟着走了出去,一揮手,讓我們的人都離開。
我們一起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賀芷靈一言不發。
我知道她心裏不好受,不舒服。
送她到了廠門口,她下了車,我看着她離開,她走了幾步,回頭過來,對我說道:「下車,陪陪我。」
我心裏一喜,馬上下車了,然後走了過去。
跟着她進去了廠里。
到了她廠區的宿舍里,她這家裏。
我默默的陪着她喝酒,想要勸她什麼,但是說不出來什麼。
她心裏不好受。
我也心裏不好受。
實際上,賀芷靈還是在乎文浩的。
終於,我還是忍不住了,說道:「為了一個這麼前男友難過,不值得。」
賀芷靈說道:「我不是為他難過。」
我說道:「哦,那是為什麼難過。」
賀芷靈說道:「為曾經愚蠢的自己。為將來的老公。」
我說道:「危曾經愚蠢的自己,這可以理解,為將來的老公,這點我無法理解?」
賀芷靈說道:「把一切都交給了那個男人,卻沒有能留給自己未來的老公。」
我說道:「哦,你是說第一次啊,這玩意沒幾個人在乎吧。」
賀芷靈問:「你在乎嗎。」
我吞吞吐吐說道:「在乎是肯定在乎那麼一點點的,但也不是那麼的很在乎,過去的都過去了,最主要的是看現在,看將來。」
賀芷靈說道:「不值得。」
我說道:「做也做了,悔恨也沒用。人啊,還是朝前看。遇到了一個壞男人,不代表世上都是壞男人,遇到自己喜歡的好男人,還是要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的。」
實際上讓我來開導她,有點覺得自己班門弄斧,她懂的比我多。
賀芷靈抬頭看着我,問:「追求你嗎?」
我說道:「我是說好男人,你愛上的好男人。」
賀芷靈問:「你是好男人嗎。」
我低着頭,輕輕說道:「我好還是不好,關鍵在於你自己對我的了解。」
賀芷靈說道:「你哪兒好。」
我說道:「那你要自己覺得哪兒好,我自己說我哪兒好有什麼用。」
賀芷靈說道:「你和他還不是一樣,你處了多少女朋友了?」
我說道:「我好像沒有幹過,始亂終棄的,事吧。」
我的聲音低了下去。
沒有底氣。
貌似我經常干始亂終棄的事。
賀芷靈問我道:「是嗎?」
我說道:「好了好了,追究這個幹什麼呢。是吧,人啊,要往前看。」
賀芷靈說道:「你和他,又有什麼區別?」
我說道:「有區別。」
賀芷靈問:「哪兒區別?不都一樣始亂終棄。」
我說道:「對一個愛我的女人對我好的女人來說,我不會拋棄她,我們在一起了,我不會跑出去外面去亂來,找別的女人。」
賀芷靈說道:「我漂亮嗎。」
我說道:「漂亮。幹嘛問這個。」
賀芷靈說道:「美貌始終有褪去的那一天,再漂亮的女人,也會變老,變醜,等我變醜的那一天,是不是,我的男人就該拋棄我。」
我說道:「這你不能這麼假設啊,你遇到了一個不好的男人了,你不能把全天下的所有男人都這麼比喻的啊。」
賀芷靈問道:「你,是不是?」
我說道:「我肯定不是。」
賀芷靈說道:「以前文浩曾經對我說過,和我好一輩子的話。情話多麼的動聽,能讓人失去了一切的抵抗力,只沉醉在愛情的甜蜜中,如果能拿吸毒來比,那這種感覺,真的就是在吸毒。是愛情在控制着人,不是人能控制着愛情。」
是啊,愛情的魔力有多大,愛情,是人類永恆的主題,一個沒有愛情的人生,是缺憾的,每個人都在等着,希望自己能夠遇到最完美的愛情。
等到的人很幸福,等不到的人,這一輩子就這麼帶着缺憾遺憾過去了。
原來,愛情給賀芷靈心中帶來的傷痛,是那麼的沉重,帶來的傷口是那麼的深,那麼難於癒合。
我說道:「經歷的多,就會麻木了。沒想到你也會有感性的時候。」
賀芷靈說道:「像你一樣經歷多了,也就不感性了,麻木了,是吧。」
我說道:「別什麼都用我來比喻好吧。」
賀芷靈喝着喝着,突然站了起來:「睡覺。」
我哦了一聲,然後說道:「好的,走吧。」
賀芷靈指了指沙發:「你睡這裏。」
我說道:「這裏很冷的。」
她直接走向房間,我馬上跟進去。
可她狠心的把門關上了。
看來今晚她是沒有什麼心情和我弄點什麼的了,機會難得出現一次,讓人給破壞了,下一次,就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因為這一次,狠狠的打了一頓文浩,這傢伙肯定會報復我們,所以我告訴賀芷靈,萬事小心,出入記得帶保鏢。
特地派人過去保護她。
這天,我剛要出去外面,走出去沒到大門口,看到甘嘉瑜向我走過來。
本來不想理她的,但是她徑直走向了我。
我看見了她,假裝看不到,走我自己的路。
甘嘉瑜對我說道:「喲,張河哥哥,去哪兒啊。」
我沒說話。
她說道:「你假裝看不見我呀。」
我站直了,沒有繼續走,而是問她道:「是啊,出去啊,怎麼了。」
甘嘉瑜走到了我的身旁,打了我一下,笑笑說道:「假裝看不見我呀。」
我說道:「哪有。」
甘嘉瑜說道:「也對呀,我們是敵人,是仇人,在你心裏,我就是害人精,你怎麼願意打招呼呢。」
這傢伙真煩。
我說道:「沒看見你,我急着出去做事。」
她說道:「假裝看不見吧。」
我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
她跟了上來,說道:「好吧,原諒你了張河哥哥。那你那麼急,是要出去約會嗎?」
我說道:「是。」
她說道:「是和賀芷靈約會的嗎。」
我說道:「是。」
她說道:「哦這樣子啊,我還想着請你吃飯呢。」
我其實是去公司,有事,黑珍珠說要開會的。
我說道:「沒空,下次。」
甘嘉瑜說道:「我也要出去,能不能帶我一程。」
我心想着,這女人要搞什麼鬼?
她心裏明知道我和她是敵人,卻還要跟着我出去,不怕我對她下手嗎?
可是我的確也不敢直接對她下了手,畢竟這裏這麼多監控看着她和我出去,萬一出去我對她下手了,那我就肯定被查。
見我沒有回話,甘嘉瑜說道:「怎麼了張河哥哥,你怕我是吧?怕我害了你,所以不敢帶我?」
我說道:「我有什麼好怕你的。」
甘嘉瑜說道:「帶我一段路而已,你不至於那麼害怕吧。我也不能吃了你。」
好,我就看看她玩什麼花招。
於是,我和她出去了。
到了門口,帶着她上了阿楠的車,後面還跟着一輛,這些都是我的保鏢。
我要展示肌肉給她看。
在外面,我可要比甘嘉瑜強很多。
甘嘉瑜問我道:「那麼多朋友來接你呀張河哥哥。」
我說道:「嗯,是的,朋友對我挺好的。」
甘嘉瑜問道:「每天都這樣子嗎。」
我說道:「偶爾吧。」
她這是要查我的底嗎?
她說道:「真好啊你的朋友。」
說着,她和阿楠打招呼:「你好,我是張河哥哥的妹妹,我叫甘嘉瑜,很高興認識你。」
阿楠對她笑笑,然後繼續開車。
阿楠估計還以為,這甘嘉瑜還真的是我認的妹妹。
我說道:「妹妹?我們算哪門子的兄妹。」
甘嘉瑜委屈一樣的說道:「好吧,不是兄妹。那我叫你張河好了,可是我們之間,你比我大,我們是好同事,叫你一聲張河哥哥也不過分吧。」
我說道:「不過分。」
甘嘉瑜說道:「那就是呀,你虧了什麼嗎。」
我說道:「不虧。」
心裏在想着,這女的到底想要幹嘛?
阿楠突然剎車。
我看前面,一輛無牌泥頭車在前面路口掉頭,擋着了所有的去路。
泥頭車,無牌泥頭車,最有問題的就是這些車,被暗算幾次,都是因為這些車。
這些車便宜,好找,而且殺傷力巨大,衝過來就能撞飛我們的小車。
阿楠說道:「有問題。」
我看着那輛車掉頭,問道:「怎麼有問題。」
阿楠說道:「明明可以打死了方向盤就能過去的,他卻沒打,好像故意攔着我們。」
我馬上說道:「掉頭,回去。」
阿楠說好。
阿楠急忙的掉頭車子。
卻發現後面一輛泥頭車跟上來,橫在馬路中間,堵着了我們的去路。
我一下子抓住甘嘉瑜的衣領,怒道:「甘嘉瑜,你玩什麼把戲!」
甘嘉瑜無辜的樣子,說道:「我沒有啊!」
按照劇情,此刻,該是幾十個上百個打手抽出刀來,沖向我們,然後對我們進行砍殺。
那這甘嘉瑜的嫌疑最大,她假裝跟着我們,實際上這是她計劃的一部分,讓人埋伏好了,讓車子埋伏好了,等到我們剛好來了,她通知泥頭車攔着去路,然後截了我們的後路。
儘管我們每天都做很多防備的措施,可是我知道,就算防備的措施再好,也是有弱點的。
例如我每天找十個八個人保護我,那人家完全可以找上百個直接碾壓式的對我下手。
就算時時刻刻對我進行保護,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那幾個特工,就可以找准機會對我們下手,這並不難,關鍵是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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