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語文看看我,問道:「老闆,還有什麼事嗎。」
我看着她那張善良有點微微圓的面龐,說道:「我心情不是太好,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她說:「可是我要上班呀。」
我說:「沒事,讓她們先頂班。」
她說:「那我去和她們說,然後我改天幫她們頂班。」
我說:「我已經讓總經理去說了。」
她說:「什麼時候呀。」
我說:「剛才,總經理去叫你來的時候。」
她點點頭,坐了回來,問我道:「老闆,你怎麼心情不好啊。能不能問問。」
我給她倒酒,我說:「我給你倒酒,我們互相介紹認識,你也不敬酒我,你也太什麼了吧。」
她急忙拿起杯子,敬酒我:「對不起,我給忘了。」
看來,這個是沒什麼腦筋的一個女孩子。
她敬酒我,也不說什麼敬酒詞,然後就喝下去了。
我笑笑。
她喝完後,看我喝了,問道:「老闆,你不是說你不開心嗎。」
我說:「是心情不好。」
她說:「那我見你剛才笑得很開心嗎。」
我說:「是嗎,我這明明是苦笑啊。」
她說:「沒呀。看你很開心。」
我說:「是嗎。」
她說:「你逗我呀。」
我說:「沒呢,其實,我是真的心情不好啊,唉。」
她問我:「是什麼呢。你說嗎。」
我說:「算了,還是不說了,哦,聊聊你吧。」
她說:「我呀。聊我什麼呀。」
我說:「你幾歲了。」
她說:「二十八。」
我愣住。
我上下左右看她,這女孩,哪裏像二十八的樣子!
都二十八了?不會是連孩子都有了吧。
盯着梁語文都不好意思了,她問我道:「你看什麼呀,老闆,不要看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說道:「你二十八了?」
她說:「還有幾個月,就是二十八。」
我說:「怎麼可能啊,看你不像啊!」
她說道:「很多人都說我看着很年輕呢。」
我說:「會啊,你,沒生孩子吧。」
梁語文愣了,然後說:「老闆,我,我還沒結婚。」
我說:「不會吧。」
梁語文說道:「老闆,你不會覺得我嫁不出去吧。我,我是沒有喜歡上追求我的男的。」
我說:「這樣子啊。呵呵。」
我倒是好奇,她之前做什麼工作的。
我問道:「那,你之前做什麼工作。」
她抬起頭,說道:「很多工作。」
我皺眉,說:「很多工作?」
她說:「我以前在上海,後來來了這裏。前幾年來的。」
我問:「那你是為了什麼,男朋友?」
她說:「那裏好冷,我不是很喜歡。我一個閨蜜在這裏,我就來了。」
我說:「哦,那到底是什麼工作。」
她說道:「在上海我進的外企。」
我說:「外企!」
我心想,媽的,外企怎麼混到這裏來了。
她說:「那時候有朋友介紹進去的,家裏窮,出來工作早,自己考證,考英語,進去了後還拿了幾個證。」
我說:「這樣子啊,然後到了這裏做什麼工作。」
她說:「我後來發現進去公司上班,還不如自己做一些事。」
我問:「做一些事?什麼事?」
心想,接客的事嗎。
她說:「很多呀,在店賣面膜,護膚品,營養品呀。周末去大超市兼職賣奶粉這樣呀,展會我就去兼職幫做禮儀,收門票這樣的。」
我說:「還真豐富多彩,可是你這樣子,覺得比進公司的前途還輝煌嗎。」
她說:「我不喜歡進公司,因為,因為有時候又要應酬,我不喜歡,我要很早回家睡覺。還要應付很多關係,碰到一些色色的上司,還動手動腳。」
我心想,這倒也是,一個如花美貌的女孩子,想要輝煌的前途,想要爬上去,想要自己靠自己的能力和本事,有點難,但若是靠身體,倒是容易了。
我說道:「好吧,我明白了,那你現在在我們公司做前台,工資也沒多少吧。」
她說:「我最近也有點閒,就來了,每天站幾個小時,也不會很累呀。」
挺不錯的女孩。
我問道:「你,買房了嗎。」
她說:「那市中心那裏,一平方都好貴,我都買不起,可是我會努力的。我也不知道我老公喜歡什麼地方的房子,以後他去哪,我就去哪吧。」
我問:「你有老公了。」
她說:「沒有呀,我是說我未來的老公。」
靠。
這傻女孩,講話有點意思啊。
我問:「那你跟你老公去了那麼遠的地方,那你父母呢。」
她說:「我以前想把父母帶來,可是她們不願意離開那裏,我們那裏很窮,很難掙錢,我只能在外面掙錢,然後給他們蓋房子,給他們錢花,經常去看他們。」
我說:「好女孩啊。如果你嫁去很遠的地方呢。」
她說:「我和老公商量呀,把父母接來,他們願意就來,不願意就算了呀。我就經常回去看他們。」
我說:「沒錢去看呢,很遠呢。」
她說:「努力掙錢就有錢了呀,很遠也有車。」
我問:「你老公不樂意接他們來呢。」
她說:「那我不要他了。」
我說:「好吧,我懂了。」
她說:「你怎麼老是問我這些呀。」
我說:「別想太多了,我就是好奇一下子。呵呵。」
她說道:「那,你心情好了嗎。」
我說:「好些了,我其實也想挺多的。我呢,要買房,家人不出來,而且買了吧,覺得自己在這裏,也挺淒涼的。」
她問我:「為什麼淒涼呢?」
我說:「沒有女朋友啊。」
她說:「那你以後也會有女朋友,有妻子的,有家庭,不會淒涼的。你買一個三房的大房子,父母來,就讓他們住一個房間,不來就算了,你經常回去看他們呀。」
我說:「嗯嗯嗯,你說得對。」
她說:「我要去上班了。」
我說:「不是說頂班了嗎。」
她說:「我不好意思讓她們頂班太久。」
我說:「靠,頂班都頂班了,還不好意思頂班太久。」
她說:「那你還不開心嗎。」
我說:「開心了開心了。多喝兩杯酒吧。」
她說:「不行了,我真的要回去上班了。」
我揮揮手:「去吧去吧。」
她站起來,說:「那我走了,老闆。」
我揮揮手,她出去了。
我自己聽歌,喝酒,吃東西,我離開的時候,梁語文已經下班了。
一個很好的女孩子,這算和我門當戶對了吧。
而且很漂亮。
可是二十八啊。
比我大啊。
手機響了。
我一看,靠,夏拉。
這個出軌的女人,我靠了。
還找我幹嘛。
我直接掛了她的電話。
她又打來。
我掛掉,她又打來。
我直接關機。
回去睡覺了。
次日,下班後,我又出來監獄外面,我又想着去美味大飯店享受生活。
出了監獄後,看到一輛轎車。
那不是他媽的夏拉說的誰誰誰送她的車子嗎。
那車子上就是夏拉吧,嗎的打電話找不到我,就開車來堵我了。
果然,我走過旁邊的時候,開車門出來,站在我面前的,就是夏拉。
她攔着了我的去路,一副委屈的可憐楚楚的模樣。
我說道:「麻煩你讓一下!」
夏拉堵着我面前,說:「張河。」
委屈的嘟着嘴。
我說道:「讓一下,聽到沒有!」
她說:「你怎麼那麼凶啊。」
我說:「等下會更凶,你讓不讓。」
她說道:「你不要這樣子吧。」
我說:「我跟你很熟嗎。」
我直接從她身邊過去了,疾走。
她追上來了,攔住了我面前:「張河,我想和你談談。」
我說:「談你大爺。」
她擋住,我一撞,她就向後倒了下去,哎呀一聲,倒在髒兮兮的地上。
然後,她也不哭,只是,慢慢的坐了起來,臉上全是委屈。
我直接從她身上跨過去,很是侮辱的,跨過去了。
走了幾步,可是,腦子裏全是她那委屈的樣子,我還從她身上跨過去了,是大仇得報的快感嗎。
沒有快感啊。
覺得她挺可憐的啊。
想想,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游弋於很多曖昧間,她當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這麼欺負她,有點太過了。
特別是她那委屈的樣子,讓我覺得挺可憐。
好吧,我不由自主的回頭了,來,走過去,扶起了她。
然後幫她拍去她身上的灰塵。
她的確是很美的,長長的腿,腿模啊,黑色緊身褲,白色的小外套,長發,淡妝很美。
我說道:「行了,你走吧。別煩我。」
她說:「對不起。」
她雙手緊捏着衣角,向我道歉。
我說道:「何必和我道歉呢,你沒做錯什麼。」
夏拉說道:「我錯了,你打我吧。」
我說:「我不打你,也不原諒你。」
她說:「那,我們可以吃個飯嗎。」
我說:「有什麼好吃的,看着你都飽了。」
她說:「我想你,一直都在想你,我想找你,可是我害怕你這樣對我,我心裏好難受。」
她這麼說,我看着她委屈的,眼淚流下來的樣子,有些心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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