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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脖子後頸,掩飾住不安和緊張,說:「是沒有弗洛伊德的書,但我還是稍微看了。」
「張管教,你覺得我漂亮嗎?」她突然用很誘惑的聲音問。
我心一熱,一抬頭,撞到她如火的目光,她把肩膀上的衣服輕輕一推下去,光滑白皙的肩膀就露了出來,我不自覺的脫口而出:「漂亮。」
「那你想和我那個嗎?」她微微笑,然後把衣服輕輕拉開讓我看到肩膀往下一點點。
「我我我,我不想。」我一邊說一邊捂嘴。
「你在撒謊啊張管教,為什麼要撒謊,你要正視你自己的心理意識。」
「我沒說謊,你哪看得出我撒謊。」我說。
「人類都是高度社會化的動物,說的話大都經過了自我層面的分析,帶有明顯的社會目的性,可我看得出來的啊張管教,你想和我做你就直接說啊我也不會怪你。」她一邊引誘的說還一邊斜身子過來。
想不到她竟然能看出我的微表情和動作,我剛才無意識的動作全都暴露了自己的心理,媽的不就是想和我那個嘛,搞得好像很複雜一樣,我直接就承認了:「是,你那麼漂亮,不想上你的都不是男人。」
她輕輕一笑:「那你想怎麼呢張管教?是要把我按在桌上,還是要把我轉身過來趴在牆上,或者是在地板上跪着?」
我一下子呼吸變重,腦子發熱的站了起來,她盈盈一笑,我這時見她伸手過來,我急忙的伸手就拉皮帶。
「張管教!張管教!你怎麼了?」她很正經的聲音叫我。
當時的我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激靈醒神過來,啊了一聲,看到自己努力的拉着皮帶,而她坐的遠遠的,根本就沒伸手過來也沒有把衣服撩開露出肩膀。
我大吃一驚,臉紅到了脖子根,坐下來後喝了一大口水,我這是怎麼了。
突然我才明白,大學有個講師跟我說的,催眠!
不錯,我被催眠了。
我驚恐的看着她,真是不可思議,她竟然會催眠。
原來大學講師口中說的書上寫的催眠,我以前只當是傳說一樣的看和聽,卻沒想過真真確確的有。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說:「謝謝張管教對我的心理指導,我感覺好多了。再見。」
她要出門的那一刻,我問她:「你是怎麼做的?」
她轉身看看我:「真想知道?」
「是,想知道,雖然我知道了,不會用到這些。」我說。
原以為心裏催眠都是傳說幻想中的產物,直到我碰到了才明白,是真的有。而且神奇的是,我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
她對我說道:「控制你的精神。」
「怎麼控制?」
「首先讓你緊張。你看到我時,纏在一起的腿,還有十指緊扣,不時的撫摸脖子,讓我確定你很緊張。之後,我看得出你對我的身體充滿了興趣,你那發亮的目光,緊盯着我臉部唇部胸部的眼睛,還有舔嘴唇,這些都讓我知道你對我有欲望。在之後,我問你讓你承認了你對我欲望,激活了你的潛意識,然後,幾句話和幾個動作,就能讓你把你的意識當作是真實。」她解釋道。
我尷尬的呵呵笑了一下,然後問:「其實早上你明明知道我到過你身旁的,這是作為我打擾了你的代價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這話怎麼說?」我又問。
「我做運動的時候,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我來找你,也是想看看這裏的心理醫生是怎麼樣的。看得出來,你並沒有能幫助女犯人的能力。」她嘲笑似的說。
我不說話,默認了。
我遇到的這個,簡直是大師中的大師。
「以後你也不願意打擾我了對吧。」她對我笑着說。
「呵呵還好。」我左手掌從額頭處撫摸下來臉部嘴部到下巴。
媽的這樣可怕的人,還還想見啊!要說什麼駱宜嘉,說什麼d監區暴力恐怖分子,都是狗屁,這才是真讓人不寒而慄的。
「謝謝,我也不希望任何人打擾我。」她冷冷說完關門走了。
我如送走大敵,擦着額頭上的冷汗軟趴在桌子上,媽的,太危險了這個女人。以後打死我都不想再見到她。
康雲在那個女的走了之後,敲開了我辦公室的門。
我直直的站起來:「指導員好。」
康雲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下,說:「你不會連那個女的也動了吧?」
我靠我哪敢動啊那個女的,別說她什麼背景了,就她那身本事,我都不敢了。
「我不敢!」
康雲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然後坐在我面前。
我問她:「指導員,這個女的是犯的怎麼事進來的。有她資料嗎?」
m國留學的背景,如果攻讀的心理學方向,那不知道要比我這個半桶水的水平高到多少層。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轉過來的時候資料都不齊全,上頭要我們好好招待她,你可別亂來!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別到時候整得大家都不好過。」康雲威脅着我說。
我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好厲害的女人,我說:「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我是想動她,萬一是她想動我呢?」
「住嘴!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人家會看上你!」康雲罵了我一句。
轉而又道:「如果是她看上你,沒辦法,只能委屈你了!」
我在心裏狠狠靠了一下。
「只不過,也要先滿足我。」康雲把門一關,伸手就直接抓住我要害。
和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前奏,沒有什麼調情,沒有所謂的超凡感官愉悅,感覺就是動物為了下代而必須做的事。
做完,扯起褲子各干各事。
「那個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康雲對着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哪個事。」
「分錢的事。」康雲說。
「我不要。」我堅決的說。
「哈哈,哈哈,張河你可不是什麼聖人賢人,講什麼良心。你和李琪琪在一起的時候,還和女犯人還和我還和其他的女管教搞在一起,你這樣的人還配說良心還覺得自己乾淨吧。」她鄙夷的罵我道。
我說:「對,我沒說我乾淨,我亂搞,好,就算我不配說良心。那說從法律角度來說事,我亂搞是我自身道德的問題,而分錢,是法律的問題,是犯法的事,你們是刑法的執行者,這算不算明知故犯?你們看着這監獄裏的人,十個有九個是為了錢進來的,我奉勸你們一句,如果不想跟她們一樣,最好在還沒有東窗事發之前快點收手!」
「閉嘴!」康雲大怒,「你再說這個事,我就要你死得好看!」
我被她嚇着了,頓覺自己剛才話多,心裏想的全都說出來了,卻沒有料到說出來的結果會是什麼,我低着頭不說話。
「我警告過你張河,這個事你自己也說絕不再提起。」
「是你自己先提的指導員。」
「但不是讓你來教訓我!我該怎麼做我自己有分寸,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別下次讓我從別人口中聽到你說過這些事!」她狠狠地摔門走了。
我啪嗒坐在凳子上。
這監獄裏沒幾個人容易對付的,容易對付的李琪琪小朱,全都被弄走,剩下的,都是精英中的魔鬼,和魔鬼打交道,多十個心眼全神貫注都嫌少。
很快就到了周末的時間。
為了不讓我自己錯過一些重要的事,我列了一張單,要把該辦的事情今天都要辦完。
第一件事,還是給家人打電話。
得知大姐可以去幹活了,我心裏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她恢復得差不多,擔憂的是還沒恢復全,萬一手術口出點毛病,萬一啊萬一。我急忙勸她別這樣,但沒辦法,勸不了的。
二姐也回去打工了,找了另外一份工作,還是進了廠,製衣廠,工資論件計算,一個月工資比以前高了不少,可我知道製衣廠灰塵大,冬天熱夏天熱,高工資的背後,是高強度的付出。二姐笑了笑說:「姐變瘦了不少,整天都在加班在車間流汗,吃多少也瘦,皮膚更好了更漂亮了。」
好吧,你覺得好就好。
父親也恢復得差不多,聽媽媽說他一個勁地想要下地,還好大姐嚇唬他說如果一旦有個什麼事,又要花個幾十萬,是要殺了我們家全部幾口人,他才聽話的回床上,每天坐也不是躺着也不是,就只想着他的那幾畝地了。
我又好言相勸最後出言嚇唬,說什麼萬一傷口復發感染,不說少的,萬一再來個重新做過,那就不只是七八十萬了。最後父親好不容易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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