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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我出去找了謝丹陽。
她接了電話。
沒想到是生病了,感冒。
前兩天不小心淋了雨。
現在在醫院吊針。
我馬上問了地址過去了。
買了花籃,買了水果,上去。
看到了謝丹陽,她靠在病床的床頭看書,手裏連着吊瓶的輸液管,看起來臉色並沒有什麼蒼白異樣,還是那麼漂亮啊。
我進去後,拿着水果,花籃放在床頭桌上。
謝丹陽看到了我,然後說:「謝謝。」
我坐在床頭邊,問道:「怎麼樣了呢?」
謝丹陽說:「昨天發燒,媽媽一定要我住院吊針,已經退燒了,我說要出院了,她也不給。每天來吊針後就可以回家去的,媽媽不放心,一定要我住院。」
謝丹陽像是訴苦一樣的。
我笑笑,說:「我以前小時生病,我媽媽也是這麼對我,雖然我家裏很窮,但她也總是要我在醫院吊瓶,其實感冒哪用什麼吊瓶,直接吃兩顆藥回家睡覺一下就好了。」
她問我道:「怎麼了,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錯事啦?」
我問:「錯事?怎麼會這麼問?」
謝丹陽說道:「沒做錯事,為什麼會來找我呀。」
我說:「其實,我的確沒想要找你的。」
謝丹陽說:「我就知道你這人沒良心!好在沒嫁過去,嫁過去了,我要恨死你!每天花天酒地的,就不把人放在心上。」
我握着她的手,說道:「也沒有了,我那都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啊,可是實在是,唉,不行啊。」
謝丹陽說:「演戲越來越像了,越來越能騙女孩子。」
我呵呵笑着說:「別這麼損我嘛,你在我心裏的確很重要的。」
謝丹陽插話:「但沒新的女人重要。」
我掐了一下她的手說:「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那麼喜歡胡思亂想啊。」
她說:「你們女孩子?你們?多少個你們?」
媽的越說越錯。
我乾脆說道:「是的,很多很多個!你只是其中一個行了吧!」
她說:「承認了?」
我說:「對,承認了,但無論我和哪個女孩子在一起,我都會把她想像成是你。」
她說:「你噁心。」
我笑着說:「好了說正事啊。其實是男哥說找不到你,讓我找找你的,可能你這兩天心裏不開心。」
她說:「她怕我會在意那些別人的話,對嗎?」
我說:「是的。」
謝丹陽笑笑:「我不會的。不舒服,就沒接她電話,怕她擔心。」
我說:「那你又捨得讓我擔心?」
謝丹陽說:「我不這樣說,你都不來看我!」
我說:「好吧好吧又扯到這問題上,哎,你真的不在意那些人傳出去你是同性啊?」
謝丹陽說:「嘴長別人身上,她們說什麼,我淡定聽着。」
我說:「一個讓人想娶的女人,第一眼讓人看到她的胸,第二眼讓人看到她的胸懷,你就是那種特別讓人想娶的女人。」
謝丹陽也摸着我的手,說:「你為什麼就不能正經一點?」
我問:「其實我表面的不正經,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正經。這麼說,如果你父母知道,你也不怕?」
謝丹陽說:「我說那是謠傳不就行了啊,你現在不是我男朋友嗎?」
我說:「這倒也是。不過,讓黃隊長那廝到處亂說你們,可能也有人相信,人們最喜歡聽信這些小道東西,我想玩一招,讓大傢伙都不相信她的話。」
「什麼招?」謝丹陽問我。
我和謝丹陽說了曹操的一個故事。
曹操小時就奸猾狡詐,有位長輩對他厭惡至極,經常在他父親面前說他壞話,曹操對此很鬧心。有一次,曹操騎着馬閒逛,遠遠望見那位長輩迎面走來,他忽然靈機一動,假裝掉下馬躺在地上不停抽搐,嘴角流着哈喇子。那位長輩望見曹操後,急忙趕了過來,問:「怎麼個情況?」
曹操翻着眼珠子說不出話來,就在這位長輩火急火燎時,曹操漸漸恢復了常態,只是走路一瘸一拐。這位長輩擦了一把汗,去曹府狠狠的告了曹操一狀,弄得曹操的父親又氣又急。不久,曹操大搖大擺的回了家,嘴裏哼着小曲。其父問:「聽說你從馬上掉下來摔壞了腳丫子?」曹操回答:「純屬造謠,我這不好好的嗎!」從此,曹操的父親對那位長輩有了看法,再也不信他的話了。這才是真正的智慧力量啊。
謝丹陽聽完後,問我道:「那你還能騎馬進去監獄?假裝掉下馬嗎?」
我推了一下謝丹陽的頭:「靠!你怎麼那麼傻啊,是我騎馬進去,你去買馬給我啊?我可以假裝被車撞什麼的嘛。不過,這太小意思了,要搞就搞個大點的,震驚一點的,讓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
謝丹陽問:「什麼大點?」
我在苦苦思考。
謝丹陽還在問什麼大點。
看來她真的是不懂我在說什麼,我戳了一下她,說:「這裏大點。」
謝丹陽急忙一擋:「討厭。」
我左看右看,問道:「奇怪,你那把你當寶貝的爸爸媽媽,怎麼不見人了啊?」
謝丹陽說:「去看望我舅舅了。」
我說:「你舅舅切掉了腸子,還美好啊?」
謝丹陽說道:「誰切掉腸子!」
我說:「闌尾炎不是要割掉一截腸子嘛。」
謝丹陽說:「不理你。」
和謝丹陽嘻嘻哈哈一陣子後,她媽媽回來了,看到我就高興了。
然後聊了一下,我就說我明天還要上班,要回去了。
謝丹陽笑着對我揮揮手,說:「老公回去路上小心。再見老公。」
我站在病房的門口,一愣。
因為她叫我老公。
謝丹陽媽媽竟也沒什麼尷尬。
尼瑪,這要是我以後讓謝丹陽父母看到我和哪個女的在一起,或者是知道我們騙她,或者是以後和謝丹陽『分手』了,這要讓她父母情何以堪。
我尷尬說:「再見。」
謝丹陽對我眨眨眼,惡作劇般笑了。
回去睡覺,我就卯足勁的想,怎麼先像曹操一樣狠狠玩黃苓隊長那傢伙一把,曹操附體才行啊。
一代奸雄果然名不虛傳,透過他整人的那辦法想着想着間,我靈機一動,也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不就是看到謝丹陽和徐男在我們監區抱着親嘴嗎,那這次,就讓她看到更加經典的一幕好了!
帶着邪惡的笑容,我進入了夢鄉。
次日到了辦公室,蘭芬來找我,告訴我說,說徐男穿不上她那雙鞋底鏤空的鞋,蘭芬只能自己帶進來了,但她還沒有把貨給帶來,因為藏着的地方,她過去的時候有人。
送禮在禮品盒裏放毒陷害黃隊長的這事,就暫時先往後拖了。
我讓蘭芬叫來了徐男,然後讓她們兩演一齣戲。
我告訴了她們後,她們拍手叫絕,然後馬上去做準備。
黃苓每天都去監區巡視,巡視的目的,並不是說什麼真的看監區安全啊,犯人聽不聽話啊,我們好不好好幹活啊,而是完完全全的去耍威風,我是大隊長啊我牛啊你們這些小嘍囉,要聽我的話啊,還要在女囚面前耍得瑟,比章隊長還章隊長。
還有一個目的,她來巡視,就是為了故意找茬,專門欺負那些不給她送禮的姐妹們。
姐妹們都怨聲載道,為求日子好過,大多數人只能給她送錢。
黃苓今天又來巡視,這時候,我在監區辦公室和一群姐妹們互相扯淡。
黃苓到勞動車間的時候,實際計劃好的徐男和蘭芬戴着我們制服的帽子,進了車間的倉庫里。
黃苓走到勞動車間外,聽到了勞動車間倉庫里有聲音。
她問守在勞動車間倉庫門口的小陳,小陳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什麼聲音。
黃苓馬上進去。
然後在車間倉庫里,找到聲音來源,在一堆被貨物擋着起來的後面,傳出了類似女人呻吟的聲音。
黃苓和她的兩個手下,一聽,聽出來了是蘭芬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的粗粗的聲音。
蘭芬還叫着:「張河!張河!給我!」
黃苓隊長馬上的讓兩個手下搬開貨物,想要搬開後然後揪出貨物後的兩人。
蘭芬這時候叫得更大聲,不停喊着張河。
就在搬開貨物的時候,後面叫着的兩人,聽到了聲音,『趕緊的』逃跑。
黃苓隊長看到的是,蘭芬和一個像『我』的門後半邊背影的『男人』從倉庫小門逃了。
黃苓隊長頓時大發雷霆,趕緊的叫人調出監控,但那個地方,貨物堆砌,成了監控的死角,看不到。
然後黃苓隊長馬上的跑到監區大會議室,召集着大家開會。
十分鐘後,監區里只要沒在執勤重要崗位的上百號同事,都來開會了。
大家來了後,都不知道這個時候,快中午下班去吃飯了,要開什麼會,大家都在交頭接耳,問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黃苓隊長臉色沉鬱,說道:「都給我安靜!」
會場裏面,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黃苓隊長的目光兇狠的看着我,然後看着坐在我身後的蘭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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