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裏之後,夏安好就對楚澤嘀咕了起來,「之前,還覺得你沒們這裏治安挺好的,可是現在發現,你們慶陽這裏怎麼也那麼亂,剛才我去買吃的時候,又是遇到了之前鬧事的地痞,收拾了他們之後,店裏的老闆告訴我,那些人居然還是有組織的。」
楚澤倒是見慣不怪,「也不過就是一些有錢人養的打手。」
夏安好聽着楚澤的話,有些以外了起來,「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
「有些事情,也不難想的。」
夏安好想了一下,貌似也是啊,楚家的地盤,這裏一定是不會出現什麼黑勢力的,可是那些地痞是怎麼出現的,無非就是一些有錢公子哥沒事鬧出來的事情。
夏安好看着楚澤,「你們慶陽這裏,怎麼感覺水挺深的?」
因為慶陽這裏是有楚家的關係,有些家族的人,自然是想着攀上楚家,所以有些家族還是派一些子弟,到慶陽這裏的。
所以,慶陽這裏有權有勢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自然水也就開始深了,渾了。
……
第二天一早,霍伊伊又電話給楚澤了。
楚澤去了曹麗珍的家裏。
昨天來這裏,夏安好也就看到了霍伊伊在這裏陪着曹麗珍,可是這次過來了之後,發現曹麗珍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這男人估計就是曹麗珍的老公吧。
曹麗珍這個時候歉意的看着楚澤,「昨兒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的情緒有些太大了,說了一些不怎麼好聽的話,我兒子的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說着,無比痛苦了起來,「是……意外。」
曹麗珍說了這些話之後,就哭泣了起來,最後直接埋在了自己丈夫的懷裏。
曹麗珍的丈夫李啟鑫看着楚澤,不好意思了起來,「昨兒的事情,我妻子也和我說了,因為我們兒子沒了的關係,我妻子可能情緒是有些不穩定……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楚澤見着他們說了這些話之後,淡淡的說道:「既然沒事,也沒什麼好麻煩的。」
夏安好以為霍伊伊打了電話過來,怎麼都是嚴重的事情,可是現在發現是說屍檢報告的……唉,估計是昨兒曹麗珍說了不少埋怨楚家的話,讓他丈夫感覺是會得罪楚家人,所以才特地想和楚澤見面把一些事情說清楚的吧?
估計是這個可能。
而楚澤是從他的家裏出來的時候,夏安好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曹麗珍……
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眼裏,雖然是看到了無限的悲傷……可是為什麼那悲傷裏面還有不甘和憤怒?
嗯?
這是怎麼一回事?
夏安好疑惑起來,感覺哪裏有些怪怪的。
不過,夏安好也沒說什麼了,人家當事人貌似也不那麼計較事情了,自己何必在那邊一直較真什麼呢?
只是……
怎麼沒見到霍伊伊?
而夏安好和楚澤出來的時候,見着霍伊伊是在這別墅的院子裏。
夏安好看到了霍伊伊,她此刻的模樣也傷心難過的。
夏安好和楚澤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霍伊伊。」
楚澤也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夏安好走到了霍伊伊的身邊,說道:「節哀吧。」
霍伊伊在聽着夏安好的話,也就回過頭,這個時候暴怒的脾氣也算是控制了,沒在夏安好面前發脾氣,露出了苦澀,「是啊……除了這樣,還能怎麼樣?」說着,又是可笑了一聲,「可是,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又如何能做的……節哀?這也不過就是一個事不關己人的一個敷衍的說辭而已。」
夏安好聽着,貌似也是如此啊。
節哀,是很多陌生人喜歡寬慰那些受害者和悲傷人的說辭……可是,也就因為是沒有任何關係,他們才可以那麼心安理得的說出「節哀」。
可是發生了一些悲傷的事情,又如何讓那些痛苦的當事人「節哀」?
甚至,可能這個詞只會讓對方更難受而已。
夏安好微微的呼了一口氣:之前在碰到了孫悠悠父親的時候,夏安好其實也讓對方放下的,希望可以看開一些事情,可是在遇到了人生那麼打擊的事情,又是如何可以看開?
孫悠悠的父親是如此。
丘菲蕾是如此。
而曹麗珍也是如此!
失去的人,永遠都會讓活着的人痛苦。
夏安好看着霍伊伊那麼痛苦的樣子,拉着她的手,「不要想太多了!」
霍伊伊呵呵的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裏面,多的卻是無邊的苦澀……最後,那笑容根本就堅持不下去了,直接就抱着夏安好的脖子,無比難受了起來,「你不知道……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夏安好聽着霍伊伊這樣說,蹙眉起來,「有什麼事情嗎?」
霍伊伊此刻的心裏,感覺好似是憋着事情一般。
霍伊伊難受了起來,「曹麗珍為了這個兒子,付出了很多很多了……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現在又失去了一個……你知道嘛,當初她第一個兒子沒了的時候,我還可以寬慰,說她還有另一個小寶寶,可是現在她兩個孩子都沒有了,我不知道說什麼了。」
夏安好驚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霍伊伊這個時候無比自嘲了起來,「她其實五年前還有一個兒子的,可是也是心臟病,一開始苦於沒有適合的心臟來源,好不容易是匹配上了一個,可是沒想到因為出現了排異的現象死了……而在兩年前,她的小兒子沒想到也檢查出了是有這樣的問題,她已經是找了最好的醫生了,現在也等着有匹配的心臟源,可是沒想到……居然又離開了她。」
夏安好聽着霍伊伊這樣說,心思沉重了起來。
霍伊伊看着夏安好,「我不知道,我這個好姐妹這次事情是不是可以支撐下去了,這樣的打擊,對一個女人來說……真的太殘忍了。」
夏安好雖然沒有孩子,也不能體諒那種痛苦……可是,如果想到自己的親人,一而再的在自己身邊出現了問題,那麼她估計真的是要崩潰的。
夏安好此刻也知道,為什麼霍伊伊那麼痛苦了,「唉……這事情,擱在誰身上,都痛苦。」
「只是覺得我這個朋友,真的是可憐,為什麼這些事情,都是她遇到了。」
夏安好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也就只能說……曹麗珍運氣真不是那麼太好。
夏安好看着霍伊伊,「可是,你在一邊跟着難過就有什麼用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快點兒讓你這個好姐妹才痛苦中緩過來……現在最痛苦的是她,你應該好好的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度過這最難的時候。」
霍伊伊想着,也是點頭,「也是啊,現在我是需要好好的……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說着這裏,也就看着夏安好,「你是要回容城了吧?」
夏安好點頭,「這裏的事情,處理的都差不多了,我和楚澤是打算先回去,然後到南無天那邊自己先訓練吧,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霍伊伊歉意了起來,「本來是想要教你法子的,不過我這裏一時也走不開。」說着,好似想到了什麼,「不過,我先和你說說,你到了容城那邊,可以自己先去試試。」
「我們女人和男人訓練是有很大的不一樣,我之前聽了南無天和我說了一些你的情況,你在訓練室就是蠻幹的……雖然一直訓練的話,也會有一些效果的,可是以傷害你的身體為代價,其實我真不建議。」說着,又是想了一下,「女人有一個男人根本就不能比的地方,女人的身體韌性是比男人好很多的……而且,女人的感覺系統其實比男人更敏感一些的,你其實可是多利用點的。」
夏安好聽着霍伊伊說的話,迷迷糊糊的,也聽的不是那麼太懂。
可是有些話,楚澤之前也和自己說話,而且也說過,她是比一般人的神經系統敏感的多的,這方面模式可以訓練的嘛?
夏安好聽着霍伊伊說了這些之後,「我回去試試,不過你現在還是先陪着你的朋友吧。」
「嗯,也好,我去陪她了。」
霍伊伊也就離開了,去裏面是準備多多的陪着曹麗珍。
只是,夏安好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曹麗珍猛地一句話,「這裏是慶陽,楚家在慶陽就是天,你讓我怎麼相信這個報告。」
夏安好剛要離開,可哪裏想到曹麗珍是忽然這樣說話。
剛才曹麗珍那說話的模樣,是已經承認了自己兒子是意外死亡了,可是忽然爆出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覺得,那屍檢報告是有問題嗎?是不相信報告嗎?
夏安好本來是想要離開的,可是在聽到了這話之後,一時也就沒有離開,是想要看看那裏面是怎麼一個情況。
夏安好也就靠近了門口那邊的位置,看了裏面的情況,這個時候看着曹麗珍和他的丈夫李啟鑫好似在爭吵什麼。
「我根本就不相信這樣的一個屍檢報告,嗚嗚……我兒子好好的,怎麼可能死了!嗚嗚,我們兒子已經有了匹配的心臟了,嗚嗚,他怎麼可能等不到他的新生。」
「可是,他已經不在了,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痛苦的不是你一個……你不要做一些讓大家都為難的事情好嗎?」
「嗚嗚,我怎麼讓大家為難了!我就不甘心,我的兒子憑什麼就沒了!」
「楚家的人,是我們可以招惹的嗎?」
「可是,那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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