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怎麼講話的莫俊說道:「清綺郡主乃四美之首,在我等旁人看來,已是傾世傾城絕色了!除相貌之外,擅長詩文與極高天分也僅是表象,能滲透融合與文學作品之中,達到更鮮活新奇神秘效果的含蓄有致、蘊藉風情,才是最吸引人之處!抱歉,守着正文兄弟,我就這般口不擇言,實因能夠親眼目睹長安城四美,實在是難如登天!」
「今後因生意原因,小女子就會頻繁出現在市井之中,一旦神秘感消失殆盡,是不是就失去了位列四美資質?」清綺郡主似笑非笑的調侃到。
「哪裏會是如此!在別人看來諱莫如深,唯恐人知所謂神秘感,在我看來遠不如...算了,我還是別說了,免得這張嘴又吐露出不敬之辭來!」
眾人大笑,莫俊的話還真是不如不講,神秘美感固然更容易引人遐想,但切實存在驚世之美,只會更撩人心緒。
當着李之這位未來郡主夫君面,的確不適合旁人對他心愛人品三鑒四,用不敬來形容已是客氣了。
笑聲在屏風後轉出一道娉婷婉約風姿截然而止,大廳內一時間寂落無聲,數種粗重喘息聲音,很不適時顯現出來。
隨庚康略為低首走出來的顓孫瑜然,的確如人想像中那種美若麗質仙娥,靜如處女般儀靜體閒氣質里,優雅與柔情兼伴綽態掩映生姿,周身撩漫着柔橈輕曼,隱有嫵媚纖弱含吐不露。
時而半顯的一抹腮暈潮紅,遠遠觀之恰似羞娥凝綠,更相攜一身像如象牙雕刻女神的聖潔感流轉不止。
她步履輕盈,在一陣珊珊作響、若輕雲出岫淡綠衣袂滑動里飄逸走來,衣香隨舞風瞬間悄溢與一路行來之勢里。
就是陪在清綺郡主身旁的李之,也有那麼一瞬間被迎面而來的淡雅如仙氣質傾倒,但他眼中只有欣賞,而不見心內泛生遐思。
「清綺姐姐果然如妹妹心中遙念,美得不可方物,但多出了一種想像之外的煜煜垂暉。」
臨到近前,顓孫瑜然清喉嬌囀一縷含嬌細語,也正如她滿身嬌柔表現的那般似嬌鶯初啼,說不盡的柔軟。
「好一個嬌美人兒,講起話來也令人覺得憐惜得緊呢!」
清綺郡主滿心歡喜的走上前,一把攥住了一隻柔荑素手,小心牽着就座下來,就放在大腿上輕撫:「妹妹不過十六歲吧?好一付羞澀俏模樣,姐姐看着還有些心疼呢!」
「姐姐長我兩歲,身子也高出我半頭,這種盈盈身姿卻是妹子羨慕不來的,卻是和小侯爺的高大更加相稱!」
「你還小,看似柔弱得很,怕是還沒完全長開,和我這般年紀,說不得身子骨會有蛻變可能!正文哥哥,你是不是先替她把一把脈?我怎覺得妹妹過於嬌弱了?」
清綺郡主一邊吩咐着李之,一邊好像生怕顓孫瑜然誤會了似的輕語着,「這個人醫術極高,便是我府里行醫幾十年,不亞於當朝御醫的楊叔,也是對其醫術讚嘆有加!」
顓孫瑜然面露驚奇之色,「小侯爺還有如此擅長?他所作詩詞就驚煞小妹了,還能研製出極致宣紙,更沒想到醫術上另有造詣!」
說話間,她看似不經意的一撇,卻帶給李之剎那間片刻失神。
「清綺妹妹有些高抬了,醫術是有一些,卻也沒她言語中那樣過逾!但她所言也是準確,瑜然郡主身子很弱,但並非病患導致,而是心理上的不喜溢於言表成因!可否容我略作把號?」
顓孫瑜然也為郡主爵位,只不過相比清綺郡主的正二品瑞寧郡主,她的正四品靜婉郡主要低上四個品級。
「任由小侯爺把持便是,妹子我生性內向,內心偏向怯懦,這一點也是知道的!」
「瑜然姐姐,你也稱呼他正文哥哥就是了,我和清綺姐姐都是這樣叫的!」急於插話的龐盛兒猛不丁里冒出了一句。
清綺郡主含笑點頭,「今日裏一見妹妹我就極為喜愛,盛兒說的沒錯,小侯爺可不如正文哥哥聽着順暢些!」
顓孫瑜然半埋着頭,依舊羞澀不減的微微點頭,卻是不敢抬眼看向李之。
李之強行暗抑下一縷心頭悸動,望向庚康一眼,見其眼神示意,這才挽袖曲過三指,輕輕搭在清綺郡主幫着捋起,因而顯露出來的半寸白皙上。
凝神斂目專注過幾分鐘,李之撤回手指,低聲解釋:「妹子膽氣虛實偏執前者,肝氣同樣趨於緩虛;膽與肝相合,為中精之府,藉以推論膽肝之氣虛實,主決斷與勇怯,則屬於思維、精神、情緒層面;再觀你目光神氣呈潰散削弱,三焦紋理亂縱無序,這是極明顯的膽肝氣息過虛病因。」
聞聽此言,一直忐忑關注的庚康,已經有些急切問及:「是不是說,屬於單純精神方面的虛弱?」
李之點點頭,「若講它是病因亦可,換做通俗語言就是有時極度自信、有時有極度自卑症狀顯現,嚴重時刻或許極為罕見,但會泛生一次又一次體驗完全垮塌瀕臨死亡的可怕感覺!」
「正文哥哥說得是,妹子我曾有數次類似感知了,曾尋過醫治,卻不曾找到好的解決方式。」顓孫瑜然弱弱回道。
李之呵呵笑了,「這也是病症,乃內心自閉原因所致,世間並不罕見,但少有治癒可能!但你遇到我算是幸運,我卻有一良方,可保你半月內就能心神疲累全消,性情良性改變至愈加開朗。你的病因多出在智商頗高,但性格極度內向、有心理抑鬱趨向之人,算不得真正病痛,但會直接影響到身體發育!久而久之,從而導致體內肺腑機能衰退,提前衰老不僅會體現在精神、心理上,身子的不適也會隨着年齡增大而愈加明顯,好在治理及時,過不得多久,也正如方才你清綺姐姐所言,身子骨必然會有蛻變可能!」
聽到這麼詳細解釋,顓孫瑜然明顯鬆了一口氣,卻不知李之卻在桌下抓過來清綺郡主只手,她正要羞意責怪,卻見手心處一陣酥癢。
旋即在他抬眼之際,望見了李之眼神里示意,接下來便感自己手心像是有字義產生。
細細感知之下,清綺郡主面色微變,借着酒桌眾人竊竊私語知己站起身來,向顓孫瑜然耳邊輕言數語,但見其面色微紅卻轉瞬即逝,含着笑站起來,引領着清綺郡主向後堂走去。
庚康奇怪的問道:「正文兄弟病理剛解釋到一半,小妹,你不想聽聽應該怎樣治癒?」
顓孫瑜然看似嗔怪地一撇,李之笑着扯動他袖口衣襟,微微搖頭。
庚康頓時有些恍然之時,卻驚見李之帶二人身影稍遠,迅速起身向某一屏風後不時查看的夏婆婆急急招手。
意識到有些不對的夏婆婆疾步趕來,李之在其耳邊略略數語。
等夏婆婆轉身迅速走開,他已經來到庚康身邊同樣低言幾句,後者臉色大變,引着一桌人也是面顯驚愕。
李之轉身面向幾人低聲說着:「幾位老兄在此間稍待片刻,我和弘益兄去去就來,你們先行墊吧墊吧,好幾桌客人在,別叫人看出了異狀!」
幾人聞言一時間心情大定,料想也就是顓孫瑜然或者病體有何不便表露原因,均是心下稍安。
卻不想,李之快步把庚康拉至二女所往女茅廁方向,在一處無人獨室,他見到了倒在清綺郡主懷裏的顓孫瑜然。
擺手制止庚康的欲要勃然盛怒,李之擺手:「瑜然郡主無恙,僅是被擊暈過去而已!她體內有苗疆蠱蟲,我雖有辦法現場驅除,但下蠱之人必然獲知,情急之下只要出此下策,還要相煩弘益兄回憶一下,瑜然郡主家中有何外來人存在,或者她之前病體由何人查治,是否為一種老年女性!」
儘管庚康滿眼疑惑不解,但見李之滿臉嚴峻狀,也只能回及:「那人是一名中年婦人,是我姑父自外間請了來,據說手裏有神奇鄉間土方可以醫治!雖然見效不大,但據那人講,尚需十幾個療程方能痊癒,而舍妹病情也的確稍有減輕!」
「事由緊急,你我需要儘快趕赴丹武壩東諸山,一時半會兒她還暫時無恙,但時間長了怕是被人有所察覺!這樣,弘益兄,你迅速備好快馬數匹,安排人先行悄然趕至,好提前警示顓孫大人,並備好足夠大蒜頭留待他用,切記莫要打草驚蛇!我等跟隨馬車隨後趕去,路上再向弘益兄詳細解釋!」
說着,他回頭看向夏婆婆:「婆婆跟隨我同去,交代俟老六穩定住幾人情緒,可稍作表露,但絕不能透以實情,或許我們一兩個時辰就會返回!」
見清綺郡主向自己連連點頭,庚康一時間也顧不得再做疑慮,轉身去吩咐一切。
等到眾人避開視線來到馬車上,看到庚康身後相隨數人身上氣勢,李之與夏婆婆略作眼神交流,才就身鑽入車內。
這駕馬車內空間足夠大,清綺郡主依舊懷抱着顓孫瑜然,再就是庚康一同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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