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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搖搖頭,「不需要他們理解,因為修煉界還是之前的修煉界,並不會影響到任何現有秩序,相反日後若有對外戰事,修煉界會更多出力相助。而且修煉者來此間修行,名額審鑒制度會極為嚴苛,但凡品行不端或野心勃勃之輩,均會被排除在名額之外。一旦此類人等因此而心生報復,無論實施與否,一定會將之及時扼殺。」
「你又怎能明晰辨別出此類人物?」明王直言不諱地提出質疑。
孫思邈呵呵言語指點出來,「明王大人,看來你對這位義子還是缺乏了解,他的能力具有很多特異之處,僅僅是那種探識奇能,就能體察旁人能力所不達之事,就像此間的發現,為何兩千年裏沒有一人將之開掘出來,唯有他方能實現?裏面關乎一些修煉秘術,恕我話到於此!」
明王等人眼裏恍然之色,就在孫思邈的話音落處一一顯現出來。
臨淮郡王此時插言:「明王兄,我僅以私下裏關係直言道出,憑他的個人能力,足以開闢出屬於自己的一片疆土,但他一番勞苦付出,可是為我大唐無私奉獻得太多。這就顯而易見的說明,其人心思就在於內心秉持冠以始終,以國家守護視為己任,提升國力為他最忠實理想,旁人再對這種人心生猜忌,其心可誅啊!」
明王點點頭,並未因臨淮郡王口出嫌似大逆之辭而心有不愉,「這道理你明白,我明白,但不代表其他人深悉其中由來。我看暫時就依他所言,冷靜面對此事,欣然回應詢來之詞,許以積極響應態度。回到長安城,也要儘快與我方勢力早做交流,竭力將此事渲染為正面的堂皇行為,或許能影響到皇室將來的消息獲知。」
他如此迅速地做出決斷,引來孫思邈的更高評價,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打算隱瞞大部分事實。
就像方才他故意點出李之修為不及宗師境,不是怕有人泄露出去,而是在為他們着想。
若這些人得知李之的真實宗師境界,越是與之關心親近者,身心所承受巨大心理負擔也就越是嚴重。
宗師二字就像一隻隨時可能爆發的火藥桶,一旦因自己而敗露,所引起的一連串危機,是任何人也承受不起的。
故而,孫思邈接下來的發言,就在刻意去消解,靈氣可能帶給修煉之人的神奇:「事實上地下礦藏只是擁有部分靈性而已,較之傳說中的靈脈可是天壤之別。正文之前所說宗師境進階問題,更多出於感悟上的更深理解。也就是說,晉階是修為實力積累後的境界提升使然,而非心境感悟自然後的必然,這裏的靈氣存在意義,並不能滿足純粹能量攝取,關鍵在於感悟上的幫助。」
有些話會在日後真實情形顯現出來後得罪人,他才會主動幫李之攬下這個將來罪名。
也正如他所希望的,自己這一番解讀,頓時讓明王等人仿佛有了個新的認識。
李之見此情形,也未作出解釋,他理解孫思邈的良苦用心,而且由明王做中介,轉達給朝廷中的某些人,就會令對方短時間內,不會針對於此地給予過多關注。
不過,明王始終沒提起,李之因何在此逗留了近二十天,這個話題就從此過去了,現場氣氛接下來就變得很輕鬆。
有繼源搬來形狀頗為適合堪當石桌的石頭墩子,略作修正,已變為一張桌面平整的鐘乳石圓桌。
而且其內部是空心的,並與柱形桌身幾十個孔洞相同,稍有風勢吹過,通體就會發出嗡嗡呼哨聲音,因音調極為輕微,並不會影響到圍坐之人的心緒起伏。
甚至聲音里嗡鳴雖略有沉悶卻格外悠遠,有着繁聲入杳冥般漸漸遠去地嗟余尾音,閉目細細思量,居然別有一番情趣。
明王大讚:「繼源道長,能不能再幫我尋些類似的來?我老父一生最愛有二,一是書法,其次就是飲茶,有這樣一墩神奇鐘乳石當做茶海,可是極妙了。」
繼源還沒做出反應,李之已是在撫掌叫絕:「老爺子這主意好,原本這次返回去,我就要合夥與老明王開辦茶社,若是茶社內都是這種茶海,估計會讓茶葉品質與品茗環境,有一個相當奇妙地提升了。」
不等回答,他就轉身望向李懌:「兄弟,你帶人去滿洞府尋些此類石質,某些條件不符沒關係,我們可以再行修整。當然了,爬上爬下的很辛苦,但哥哥我事先給你保證,做得好,我忙你把修為提升上去!」
李懌聞言大喜,修為提升就意味着自己終將成就大師境界,眼望得龐啼、阿菲法都是那般境界了,之前他多次向姐姐清綺提出心意,得到的回答始終是要他稍等等。
如今姐夫有意提拔他了,李懌難掩心頭激動,一把就拉住了李之的手:「姐夫,咱可說好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幫我一回!」
李之甩開自己的手,樂道:「記得儘量挑選些原生態古樸典雅之美的存在,好的茶海一般是用大型的樹根製作而成,從屬於根藝根雕類,鐘乳石質不宜再做雕工,我們就只能在別致形狀上取勝。」
「還是我隨他們去吧,」臨淮郡王接過話茬,「這小子怎懂那些東西,一個純粹地武夫而已。順便也給自己挑選一件,有個這玩意兒擺在家裏,還是很有面子的!」
孫思邈哈哈大笑,「繼源道長也跟着去吧,但不許破壞正生長的鐘乳石,借就着到處都是的零散物,尋得多少就是多少,可不能敗壞了固有景致。」
眾人離開,李之討好似的取出一隻玉盒,「老爺子,裏面是產自天柱山上的雀舌山茶,整座山一共才有七株,子石道長就送給了我四株,一整年也就幾斤的產量,您老給品品?」
明王接過來,稍打開蓋子一嗅,就幾乎驚訝地叫出聲:「雀舌山茶?絕品等級了吧?快快快,燒水,茶具,此類茶應該比俞太尉送來的還要香些。」
通雲洞內有精純至極的山泉水,自乾坤袋裏取出一整套茶具後,李之就拎着一把銅壺走了開去。
現場只留下了明王與孫思邈、子石道長,三人圍繞着雀舌山茶展開了熱烈討論。
只有李遄跟着李之前來,但隨着李挺引着大批人到來,李之只好將燒水的任務交給他,向李挺招手迎上去。
來人里的工匠,又哪裏僅有百名,而是足足有三百多人,還不包括隸屬武昌軍的近百名軍士。
另一邊子石道長丟下明王二人,趕緊參與進來,那三十處修煉室,目前只完成半數,很多巨大青石的填充,可不是尋常修煉者能夠做到的。
李之將來工匠們引向已然完成的修煉室,隨即加入子石道長的建造行列。
既然已經驚動了這麼多人,他乾脆打算將工程量擴大,多預備幾處密封起來的洞穴,當做日後像是明王那般普通人的生活起居之地。
不知不覺,已到翌日午時時分,全部工程即告完成,足足四十幾處的密封空間,每一處因特意裝飾過,在外間看來,與之前通天洞內情形並無二異。
因為他還要針對於修煉所在,引出響應靈氣供給,所以在與明王有所交流後,大部分人一同撤離,此地只留下了之前四人,外加一名李懌。
李懌在期間也完成了茶海任務,三十幾座鐘乳石,也會隨着大隊人馬離開。
「這是石元液,你二人每人一瓶,各找清靜地兒服下半滴,就嘗試着突破吧,護法問題有馬爺與繼源道長看着呢,不會出現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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