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秋楓城外的一間小屋裏,被木逍斬斷一臂並廢去修為的中年男子,神色頹廢的坐於陳舊的椅子上。
「我該怎麼辦?今天便是最後期限了,不知道婉兒現在怎麼樣了?」
同一時間,在段家的一處小別院內,一名樣貌俏麗的風韻女子被囚禁在這,女子年約二八,看似溫和,實則眉宇間卻透露着絲絲寒意,仔細看來,那放於廣袖中的玉手竟是還握着一把短小的銀色匕首。
嘎吱!
緊閉的房門被人推了開來,進來的正是段家大少段超,女子神情瞬間警惕了起來,起身往後退了退,段超一笑,緩步走到桌椅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淺酌起來,說道:
「林婉兒,今天可是最後期限了,要是夜刃還不來交差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幹什麼?走開!」
段超神色一冷,強行抓住林婉兒的玉手,將其藏在廣袖中的銀色匕首奪了過來。
「哼,好好呆着吧!今晚有的是時間伺候你。」
段超一甩衣袖走了出去,臨走時不免多看了一眼林婉兒,不可置否,前者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就算此時臉色蒼白,神色悲戚,也難以掩蓋她的姿色,段超眼中瞬閃一抹淫穢之光,冷笑一聲,走了出去。
段超一走,林婉兒也是暫時的放鬆了下來,撫摸着手腕上的一串不算如何精緻的手鍊。
「夜哥!」
秋楓學院,林間,什麼叫非人般的訓練,什麼叫服從才是王道,木逍終於得到了體會,鐵熊導師不愧是號稱學院最恐怖與嚴厲的導師,訓練完全不分時晝,只要你沒倒下,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那就得訓練,木逍深度懷疑,這位鐵熊導師是不是心理有些毛病,那些近乎變態的訓練方案,根本就是屬於超負荷的訓練,要是這樣長期下去的話,難免會出現一些不可挽回的內傷。
這還不是全部,這位變態的鐵熊導師,還時不時的搞偷襲暗算,木逍等人的神經幾乎都是處於緊繃狀態,但即使是這樣,還是被揍得夠嗆,木逍依舊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畢竟前者是那超凡境後期的強者,是比院長乃至四大世家老一輩還要強上幾分的大強者。
砰砰砰!
呃!
「一群廢物,一點長進都沒有,給我起來!」
自廢石中爬起的幾人,神色都是極為憤怒,就連木逍也是如此,他不被逼到一定程度,一般是很少生氣的,可是現在,他發誓,他都有種想要弒師的邪惡念頭了。
這也難怪,誰叫前者的偷襲訓練完全不分時辰與場合,睡覺被偷襲,沒有反應過來便是一頓暴打,吃飯被偷襲,一不小心就是被噎個半死,就連上廁所,都是免不了被偷襲幾次,當然,這項女生除外。
如此變態的訓練方法,試問怎能讓人接受?叔可忍,嬸也不可忍,就算嬸能忍,木逍也絕對無法忍,與常禕,金妮,青陽等人對視一眼,緊握手中武器,腳步重踏而出向不遠處的威嚴鐵熊怒斬過去。
「哼,再來幾次也是一樣。」
鐵熊微微半蹲,身子一弓化為一道殘影,只聽『砰砰砰』六道撞擊聲自半空傳出,六道身影頓時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
咳咳!
重咳幾聲,幾人已無力再爬起,但也沒有一人因此而暈厥過去,這一切看在鐵熊導師眼中自然甚是滿意,相比剛開始,幾人不是一招倒,就是兩招暈,現在的他們在和自己交手十數招後也只是脫力不起,就算自己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道,但也已經很好了,再怎麼說,他們也只是六位連入微境界都不到的渣。
此時,在林間幾處高樹之上,六位穿着不一的核心學員一直注視着他們,而這四男兩女,在三年前也是如木逍等人一樣,被變態的鐵熊導師訓練過,他們每個人都具備能夠以一敵三的強悍戰力,境界最低的也是入微境中期,這可是相當於一些小家族的族長了。
身背長槍的男子似是幾人的中心,嘴角微翹,笑道:「這一屆的s班看來有望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了。」
一褐發女子也是出聲道:「那個叫木逍的小傢伙,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他將是這一屆s班的領軍人。」其他幾人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是夜,木逍的體力算是恢復的差不多了,這幾天被變態的鐵熊導師狂虐,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他的抗打能力與恢復能力增強了,這讓木逍無奈之餘稍稍有些喜意。
「是時候了!」
今晚是屬於他們自己的一晚,畢竟不能讓人長時間處於緊張狀態,這樣對誰都不好,對修為的提升更是大大的不易,換上夜行衣,墨綠色的斷浪長劍緊握於手,那段超的實力他已經摸清了,只是剛剛突破至小成境巔峰而已,這種實力對於木逍來說,簡直是渣中之渣,要殺前者完全不廢吹灰之力。
只是,段家也不失為一個強大的家族,難免會有入微境巔峰的強者存在,不小心一點的話,很容易陰溝裏翻船。
段家段超房中,林婉兒已經被其按壓在了床上,旁邊是已經受傷倒地不起的中年男子夜刃,雙目赤紅至極,恨不得將按壓自己妻子的段超給生吞活剝了。
「畜生,有種沖我來,放開她!」
「夜哥,夜哥救我!」
嘶啦!
聲聲撕扯衣物的聲音自床上響起,期間夾雜着林婉兒的哭喊聲與夜刃的咒罵聲,只是這一切絲毫無用,反而還激起了段超的獸慾,更是賣力的撕扯起身下人兒的衣物。
「段超!我要你不得好死!」
夜刃已無力再做任何事,只能不甘的叫罵起來,他恨自己,他恨自己的猶豫,為什麼要聽命於前者,為什麼不賭上一把拼盡全力闖入段家將婉兒救出,是自己忌憚段家的那位老祖嗎?
砰!
一拳砸在了地上,拳縫間頓時鮮血飆濺。
林婉兒也是失去了抵抗的念頭,眼神決絕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夜刃,嘴唇輕輕一抿,似是要咬舌自盡。
「婉兒,不要!」
噗嗤!
一道銀光閃過,一些鮮血濺到了林婉兒的俏臉之上,使其停止了自殺的舉動,雙眸呆呆的看着站於自己身前的黑衣蒙面人。
「呸,想不到你還有如此一面,真是沒殺錯人啊!」
夜刃回過神來,拼盡全身力氣的爬到床前,握緊自己妻子的手,警惕出聲:「你…你是什麼人?」
木逍黑眸一瞪,冷聲道:「想活命就閉嘴!」
望了望床上衣着不整的俏麗人兒,木逍一陣猶豫,前者神色頓時一慌,緊了緊胸前的衣物退到床頭,夜刃一怒:「想不到你也是個畜生,我跟你拼了!」
木逍長劍輕輕的放在前者脖頸間,淡淡出聲:「再敢移動半分,我叫你身首異處。」
「不,不要,不要殺他。」
林婉兒慌忙爬過,纖弱的雙手緊緊摟住已是重傷的夜刃,木逍眼神閃爍,他該不該救?要是他自己一人的話,必定可以安然離去,可是現在,一個重傷,一個弱女子,這段家高手眾多,他要怎麼救這倆人?
但要是自己一走了之的話,這倆人必死無疑,他也於心不忍,一咬牙對林婉兒說道:「扶起他,跟我走。」
夜刃一愣,林婉兒一喜,不敢多做猶豫,快速扶起夜刃跟隨木逍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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