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兒的臉色瞬間白了,痴愣愣的看向沈安然,「你,你被,被下藥了……是誰做的?」
沈安然沉默一瞬,「我不知道,事情還在查。」
時慕深坦蕩得,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全數實話。
「這事,跟你沒關係吧?」慕曦兒轉向時慕深,問的聲音都小了一點。
他淡淡勾唇,睨着慕曦兒,「你也覺得我該打了?覺得這事跟我有關係,我連我自己也要折磨一次?」
慕曦兒咬了咬唇,看着他沒說話。
「什麼叫你連你自己也要折磨一次?」沈安然聽出一點不對。
時慕深嘲弄的說,「怎麼,你真以為你被人灌了藥,我就一點事都沒有?」
「可是,你不是說你沒嗎?」
他看着沈安然,散散漫漫的說,「當時我只能說沒有,我要是說我也有,你還能冷靜下來信我的話?」
沈安然視線從他,又轉向慕曦兒。
然後又看向他。
她說不出話,但意思很明顯。
只是這些事情,比較難以啟齒。
昨天晚上時慕深跟慕曦兒之間,他們知道,她和夜盛霆也知道。
時慕深應該心裏也清楚,他們是為什麼來。
偏偏一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很難公然的點出來。
慕曦兒看着他一瞬。
他被下藥了,他昨天,怎麼沒說過?
時慕深低聲一笑,「怎麼你也要這麼看着我?被下藥這種事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是非要我每個人說一次才行?」
慕曦兒咬着唇,沒說話。
「好了,對不起。」時慕深看着慕曦兒,眸光平靜,「昨天沒告訴你,因為情況有點複雜,也不適合你在那種情況下見到你姐姐。」
夜盛霆冷笑,「對不起的只是這個?」
時慕深淡淡笑着,「夜總還想說什麼?」
還想說什麼,還需要他說?
「曦兒,看來你姐夫的意思,他本人不是來道歉的,但他是來讓我向你道歉的。」
慕曦兒偏過頭,臉上有一絲紅暈,「不需要。總之,他不應該打人。」
時慕深將慕曦兒拿捏得太厲害,連沈安然都覺得,這麼虛與委蛇下去沒有必要了。
「我有點事跟你說一下,單獨的。」
時慕深不以為意,「夜總沒有意見,那麼我也沒有意見。」
沈安然轉頭看向夜盛霆。
男人眼裏的堅決很明顯。
可是她眼裏的堅決,更明顯。
「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她不由分說的一句,走向客廳的陽台。
陽台的位置,可以讓這邊清楚的看見一切,但只要說話聲音不大,這邊就聽不見。
夜盛霆沒起身追過去,視線冷銳的從時慕深身上收回來。
他瞥了眼站在旁邊,還看着時慕深那個方向的女人。
夜盛霆像是好笑,沒有惡意的冷嘲,「你要是視線不想離開你哥哥,可以追上去偷聽一下。」
慕曦兒馬上扭過頭。
她好奇,但是又很戒備的看着坐在這裏的陌生男人。
夜盛霆手把玩着桌上的玻璃杯,「你姐姐的意思我傳達一下,如果你不想跟他回倫敦過上暗無天日的日子,其他的事可以商量,不需要考慮時慕深的意見。如果你想,那是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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