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司眉頭微緊了一刻。
他還沒開口,站在長桌對面的男人拳頭按在桌面上,「發生什麼事了?」
裴承司抬了抬手,讓保鏢下去。
「可是裴先生那」保鏢沒想到他聽後反應這麼平靜。
「我知道了。」
保鏢只好道,「是。」
人還沒走,背後兩個字音,「站住!」
保鏢下意識的站住。
裴承司瞥了一眼時慕深,「我們話還沒說完,其他的事等會再」
一句話的話音沒落下。
保鏢被時慕深從身後猛地一拽,反手按在桌面上。
花園旁站着的幾人見情況生變,正要上前。
時慕深的下屬擋在前面。
一時間,花園有些劍拔弩張。
裴承司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有點頭疼的按了按眉心,「慕深,非要鬧成這樣?」
「剛才跟他說的,一字不落的再說一次!」時慕深扭過保鏢的手臂,另只手按在他的脖子上。
保鏢嗷嗷直叫,又不敢輕易說出口。
忽然,腦門一冷。
像是一道寒氣直衝而來。
黑森森的槍口抵在他腦門上。
「我沒你們裴先生那麼多耐心,也不會慢慢折磨你到說位置。我數三聲,你不開口,就直接開槍。」
裴承司幽幽的抬起眼眸,似乎是從來沒認識過他似的,望着時慕深。
這個傢伙,直覺是挺准。
但是這種狠居然全用來對他。
他如在對沈安然這件事上,有這半分狠。
也不可能自己要到手的女人最後拱手讓人,回到別人懷裏。
真是個懦夫!
「說,我說!」
時慕深聲音不大,語氣也談不上多強烈。
但那一字一頓間的氣場,就讓人沒有半點質疑。
再不說,就真要開槍了!
「沈小姐說她中毒了,孩子可能保不住。」
時慕深原就陰冷的臉上,猛地一怔。
他大掌還在不斷的用力,眼睛卻直視向裴承司的方向。
裴承司淡淡道,「他們已經去找醫生了,醫生應該很快就到。這種事找你我都沒用。」
保鏢的一聲慘叫。
被時慕深扔到了一邊。
他沒再對裴承司說半個字,
直接朝着別墅走,對身邊人吩咐道,「找!」
裴承司緊抿着唇,閉了閉眼,才道,「就算是真的,你找到又如何?孩子保不住,不是正好!」
他起了身,看見時慕深還沒有停步的打算。
衝着他背影冷笑道,「記得我剛才的話,在夜盛霆之前還有效!我不信你不心動!」
他不信他不會心動的。
就算是個懦夫,他心裏還是想要這個女人。
而且是身心都要。
如果不是因為時慕深,他何須這麼麻煩。
就如他跟沈安然說的。
她是夜盛霆的女人,還是時慕深的女人,對他來說,甚至對她現在的命運來說,都不一樣。
事情到如今沒有別的選擇。
「裴先生,那曦兒小姐」
裴承司緊蹙着眉頭,也朝着別墅的方向走,「那就讓她再看清楚,她是怎麼比不上沈安然的。」
他更希望曦兒能有點手段,可惜她對時慕深永遠畏手畏腳。
否則時慕深又怎麼會對沈安然情深根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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