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眼睛睜得大大的,又無辜又驚訝。
有一種不明白戰火怎麼燒到自己這裏的感覺。
夜爵肯定的語氣重複,「不准進!她換衣服你看什麼看?」
沈安然:「???」
她步子就那麼停在那。
小叔眼神里那種凶神惡煞倒是慢慢退去,可在這點上顯然極其堅定不退步。
明確的警告她,不能進去看。
沈安然忍不住說,「小叔我是女的!」
「女的也不行。」夜爵滿臉嚴肅,「我說不準看就不准看!」
夜盛霆眸子微微眯着,似乎是考慮了一瞬,這個要求也並不是不能接受。
口頭上仍舊提醒,「小叔,我說了不准這麼跟她說話。」
夜爵一肚子火,「呵呵,什麼叫不准?」
夜盛霆雲淡風輕的答道,「你太兇了,嚇到我女兒!」
夜爵:「……」
瞪着他半天,發現他神色認真得沒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嚇到他女兒……
夜爵瞥了一眼沈安然看上去仍然平坦的小腹,又扯了扯嘴角,「做什麼白日夢。」
夜盛霆肯定還沒去查過彩超,居然把假想的事,直接當事實這么正兒八經的說出來。
簡直是自從娶這個女人,他人都跟着昏庸了。
莊素猛地推開臥室門,已經快速換了一身衣服。
一眼都沒看夜爵,頭也不回的往外,「安然多謝了。」
沈安然轉頭跟上去,「我跟你一起走。」
夜爵盯着莊素的背影直到消失,最後還是沒能說什麼。
半晌後,他抄起桌上的花瓶砸了下去,一字一頓道,「她跟裴承司,到底什麼關係?」
夜盛霆沒急着走,「裴承司昨天被你打了一拳,半夜就去了醫院。」
「我問你她跟裴承司什麼關係?」
夜盛霆輕描淡寫的說,「你不是分手加消失麼?她跟裴承司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惱怒?」
夜爵凝視着一地的碎片,哪怕現在想起她那句話,心裏還像刀割一般,「她說我要是再動裴承司一根毫毛,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他們關係到這種地步,為什麼你從來沒告訴過我?」
裴承司跟莊素?
夜盛霆心裏一聲嗤笑。
他思考甚至不需要一秒,就能猜到莊素是故意這麼說。
唯一的好奇只是裴承司是怎麼惹了莊素不高興,讓莊素這麼想陰他的。
只有夜爵會像頭髮怒受傷的獅子一樣,根本沒有懷疑過什麼。
莊素肯定心裏有數,她越這麼說,夜爵越有可能去整一遍裴承司,昨天那樣打一拳還算是輕的。
「小叔,你自己慢慢想。」夜盛霆懶得多留,「如果你想動他試試的話,我可以將他醫院地址告訴你。」
夜爵惡狠狠道,「你是想讓素素一輩子不原諒我?」
夜盛霆:「……你好自為之。」
「夜盛霆——該死!」
夜爵看見那個不講義氣的侄子就這麼甩門走了。
*
「就算是給他一點教訓吧。」莊素跟沈安然下了電梯,大致將剛才夜爵為什麼發火解釋了遍,又道,「裴承司這個人,我也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老接近我。本來一石二鳥挺好,但誰知道夜爵腦子突然不會轉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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