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司看了他一眼,整了整襯衫,優雅淡定的在位置上坐下。
時慕深見有服務生朝着他們走來,才冷着臉坐下。
等到服務生倒茶離開後,才看着眼前的男人,「昨天晚上你就不在酒店,夜盛霆晚上臨時從晚宴離開。」
時慕深只在前往餐廳的路上,問了幾句,知道得不多。
在a市,他想短時間內知道一些消息並不容易。
反倒不如直接問裴承司來得可靠。
「你想說什麼?」裴承司轉過視線,漫不經心地反問。
「你答應過不動她。」時慕深一字一頓的說,「裴承司,你食言了。」
裴承司的視線看向窗外,沈安然已經出了餐廳大門,「她剛才問我,是不是跟夜家有仇。依你對她的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或許他在這個傻白甜的女人面前比較放鬆,也沒什麼警惕。
但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哪裏漏了行跡。
她剛才問第一句的時候,他差點有種……她什麼都知道的錯覺。
所以說,碰上素質還不錯的同行,真是一件麻煩的事。
玩起以假亂真來,比誰都不容易察覺。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聽出時慕深嗓音里的怒火,裴承司淡淡笑道,「淡定一點,我猜她只是隨便說說,也可能心裏有一點想法,但什麼都想不明白。要說連累到你,倒不至於。」
「裴承司,你一次次的越界,我已經警告你幾次不要惹火我。」
裴承司玩味的低笑,「說了你碰上她不夠冷靜,你真的不夠冷靜。夜盛霆找你了?夜盛霆找你,你第一反應來找我,到底是誰腦子不好?」
時慕深冷冷道,「夜盛霆就算不找我,這個時間我見你也不奇怪。裴承司,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沒什麼好回答的。孩子麼,夜盛霆的兒子他自己找,你有什麼好着急的。」裴承司好笑的說,「女人不是你的,兒子也不是你的,輪得到你着急?你連個後爹都不是。」
時慕深冷目注視着他。
「沒胃口了。」裴承司戴上墨鏡,「早餐你自己吃吧。」
時慕深緊攥着拳,看着他走出餐廳。
真是可惡……
他深吸了口氣,拿出手機,「去找找沈安然的兒子,查查裴承司那邊的人。」
「裴先生?可是少主……」
「我說讓你查你就查,查到了將人帶回來,不用跟他客氣。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是。」
時慕深放下手機。
裴承司一貫我行我素,他連問題都不正面回答,他讓他交人,他也一定不會交的。
如果逼太急迫了。
就如他自己剛才所說。
夜盛霆反而更容易起疑。
那個傢伙,不讓他打沈安然的主意,他就打她兒子的主意。
時慕深神擰着眉頭。
就連他都不知道,裴承司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沈安然剛回到房間,就收到莊素的消息。
唐小蜜已經跟隨行的人下飛機了,等會就會過來。
她這次是來看秀的,但她提前過來,所以行程特別低調。
等到助理來了之後,再換衣服前往秀場。
但夜盛霆已經一晚上不見人影了,她心裏總有些不太安。
沈安然想到剛才,回了消息莊素,「莊姐,裴承司最近,有騷擾過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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