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眼眸平靜的眨了下,沒說話。
「我也介意。」他將她腰身抱緊,按向自己胸口,「就當被狗咬了,這種事,以後也不會再發生。」
「……」
被狗咬了。
沈安然臉緊靠着他溫熱的胸膛。
這話聽起來,她真不該問……
她微低了下頭,「你好像從來沒問過我什麼,恩,比如……」
他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根本不是第一次。
可是從來沒問過,一次也沒有。
也許開始是不在意,後來,也從來也沒有提。
但她之前未婚夫是宋子誠,猜他多半是自以為是了。
她沒抬頭,自然也沒看見男人陰鬱幽暗的臉。
他薄唇緊抿着,眸子冷鷙。
手臂甚至有些微微的戰慄。
因為有些事不提起則以,但被提起,他心裏便無法平靜。
沈安嘉當初為了將這件事捅出來,不惜將當初給沈安然下藥是她媽做的都說了出來。
可惜過去太久,又被沈安然的爺爺將痕跡毀得乾淨。
除了那對母女外,其他的人,即便他有心報仇,也根本做不到。
如果她能不記得,他是希望她不要想起來。
這種鮮血淋漓的過去,哪怕她想坦誠也毫無必要。
「我沒什麼好問的。」半晌,夜盛霆克制着心裏涌動的情緒,「過去的事我不在意,你也不用在意。」
沈安然:「……」
她不知道夜盛霆在想什麼,以為他只是想到宋子誠。
大概,心裏覺得大家同被狗咬過,同病相憐……
她沉思了一刻。
「不想住這裏?」夜盛霆不着痕跡的將話題挑開,重新低下頭,「想回去,還是換個酒店?」
沈安然心不在焉的吶吶開口,「隨便……」
「沒有隨便,你想想,你想住哪兒。」夜盛霆抱着她起身,「想好了我讓人安排。」
小花園的圍牆外,突然翻進來一個身影。
夜盛霆頃刻間抱着沈安然退後,但在看清楚那個身影時,臉色有一瞬的僵。
夜爵按着冒着血的肩膀,強撐着從地上起身,看向對面。
他侄子正抱着女人,一臉不悅的看着他。
「小叔。」夜盛霆黑着臉,雖然瞥見了他肩膀的槍傷,還是忍不住出言譏諷,「翻牆翻錯地方了吧!」
夜爵瞥了他一眼,冷峻成熟的面容沒有一丁點的不好意思。
他徑自往廳內走,「少廢話,借你地方用一用。」
夜盛霆將沈安然放下,對她道,「你進去收拾一下。」
這個不速之客,來得太不是時候。
他真不如早點跟她離開這裏,也好過惹上這個麻煩。
夜爵雖然受傷,但他看得出傷的不是要害。
但他執行任務還受傷,很容易將麻煩帶過來。
沈安然進臥室後,他陰着臉不滿的走進,「小叔,你是碰上多大的麻煩,原則都不管了?」
夜家有夜家的原則,一旦涉及到危險的事都不會牽扯到女眷。
如果是他一個人,不介意幫他。
可他現在不是一個人。
「放心,不會有事。」夜爵在進來後就沒停下,緊急下,拿了瓶酒暫時消消毒,「怎麼,你老婆死而復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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