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玉的事,你跟他提過?」
莊素搖頭,「我誰都沒說過。」
夜爵一臉煩躁,「跟我回去一趟再說。」
*
樓上的房間裏,沈安然平靜了下來,但看着手機上夜盛霆的來電,發現自己仍然連接通的勇氣都沒有。
「要喝水嗎?」時慕深站在一旁。
她茫茫然然的搖頭,眼睛看着手機。
他只是低眸一眼,提醒,「我不知道你們怎麼回事,你在這裏靜一靜可以,但他越是找不到你,就會越花力氣找。」
「我知道。會給你帶來很大麻煩嗎?你們是合作夥伴吧。」
時慕深低笑,淡淡靜靜的說,「談不上麻煩,清者自清。什麼都沒發生的事,他還不能拿我怎麼樣。」
沈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剛才沒聽見,有事嗎?」
聽筒那段的男人聽出她聲線的一絲沙啞,「你嗓子怎麼回事?」
「可能有點感冒,沒什麼。」
「我在路上,半個小時內可以到。」
沈安然咬了咬齒關,「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感冒了,我先送你去醫院。」
「只是感冒而已,我不想去醫院……」
懷孕最麻煩是生病,多少都會擔心藥物影響到孩子。
他耐着性子,邊開車邊說,「聽話,醫生檢查一下比較放心,四個多月要很小心,你忘了嗎?」
沈安然怔了下,「你來接我吧,但是我想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看醫生行不行?」
「好。」
電話掛斷,她拿出卸妝巾,卸掉自己哭花的妝,再重新補好。
時慕深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看着剛才幾近崩潰的女人,幾乎是一瞬間的平息了。
他唇角揚了揚,「他沒聽出什麼問題來嗎?」
「時先生。」沈安然用化妝品遮蓋自己哭得狀態不太好的眼睛,一邊淡淡說,「我是個演員。剛才是發生了一點意外,但剛才這麼一會已經足夠我調整了。」
他墨眸有些好奇的微眯,「你平時都這麼跟他生活,不累麼?」
沈安然嘴角扯了下,她不累,但他可能有點累。
感情的迷惑性太大了,讓她這麼短短時間就忘了他是多擅長說謊的人。
他想瞞她的事,她一丁點都察覺不到。
「時先生上次說你失蹤的妹妹,找到了麼?」
時慕深眉眼更深的看着她,薄唇輕動,「有幾年了,一時半刻恐怕找不到。」
「幾年……」沈安然手頓了頓,「一個人失蹤起來,真的能讓人找不到麼?」
時慕深聳了聳肩,「這要問她,至少目前看,她是有這個本事的。」
她補好了妝,看着鏡子裏已經沒有任何異樣的臉,「時先生多謝你,我先走了,不能給你添麻煩。」
時慕深只是一個請便的眼神。
他看着她出門時,站起身,對那個背影淡淡道,「其實我一直想找個時間跟你談談,等你有空和有心情。如果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不用怕麻煩我。就當是……我要找我妹妹的話,可能會需要你幫一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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