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見着超人在強光下炫舞,漸漸消失,不由失落至極,上了軍車,「去看看那個中國傳教士法海還在麼?把他帶上車,最重要的是將他手上那個瓷碗帶走,立刻送回基地。」
手下明白,又問,「兇殺及縱火案情調查報告還未整理好?」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我要馬上接通51區電話,看看雷達探測,事關地球安全,快快快!」
亨特乘直升飛機直接飛回了基地,幾個探員來請法海回去協助調查,法海聽不懂英文,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雙方起了爭執,法海心煩意亂,「這異國他鄉是什麼世道,難道一個能安靜頌經的地方也找不到了麼?」
探員們也聽不懂法海說話,見法海搖了搖手中禪杖,他們已經見識過中國功夫的厲害,各自舉起了手槍,對法海警告,「這裏是fbi,奉命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你可以不說話,或者請求律師,但你所說的話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立刻放下手中武器,大家只是協助調查,雙手抱頭,雙手抱頭!」
美國人的聲音越說越大,槍支也是越抵越近,法海將禪杖立起,正要做個起手,佛號尚未念出,美國人的槍聲就響了。
展昭與許仙一路趕來,直接驅車到了靖國廟中,已經是夜晚,頭上一架美軍直升機剛盤旋起飛,廟門外已經戒嚴,有美國日本聯合守備,無美軍證件不得入內。
展昭有國際刑警稱號,正在門外與守衛出示證件,就聽見兩聲槍響,廟裏又是美國人叫救命之聲,展昭循聲而入,幾個飛身已是到了佛堂之內,就聽到裏面一人口念佛號,說道,「佛堂之內,你們這般放肆胡為,不知道佛法威嚴麼?」
展昭聽的來人說的是中國話,推門進來,見一手持禪杖,着中國袈裟的中年男子,頭頂九枚香疤,寶相莊嚴,兩旁趴着三個受了驚嚇,瑟瑟發抖的美國人,手上拿着歪了槍管的勃朗寧。
展昭先問美國人,「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為什麼要為難一個中國傳教士?」
美國探員已經被嚇壞了,一邊往後退,一邊說着,「他有巫術,有巫術!」
展昭來看站着的和尚,和尚並沒有太多動作,對展昭行禮,「施主,貧僧法海,自東土金山寺來此傳經,不知何故,這幾個洋人要來與我動刀槍,施主可否給我翻譯翻譯,他們可是麻匪或是賊寇,我只是一個苦行僧而已,佛門之地,還是莫要開槍的好。」
展昭聽說原來此人就是眾人口中所說的和尚法海,不由得又打量了一番。
法海面容慈祥,皮膚雪白,好似一富家子弟。
「法海,你,你在呀?」
身後許仙與陸謙已經進了廟內,一進門就看見倉惶逃竄的美國人,寺廟內焦土煙塵未熄。
許仙左右來尋,「娘子,娘子…」
法海說,「白夫人與小青走了。」
「她們去哪裏了?」
許仙滿頭大汗,追問法海,「她們早晨從家中出來,說是來救你和武松他們,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裏剛剛發出了什麼?」
法海等許仙稍微平靜些,才緩緩回答,「許公子,我是和尚,除了佛祖沒有誰能將我拯救。卻是林沖他們地煞星沖,往來行兇。」
「白夫人與小青早晨沒有遇上林沖一伙人,剛才離開,應該是要去搭救他們了,早晨,是林沖帶了我兩位師兄打傷了一缽方丈,縱火焚燒了寺廟,如今他們都離開了,如果我沒有推算錯,他們應該是去了海邊,掛了星條旗的海船之上,他們偷偷潛入了洋人的軍營之中。」
展昭問,「你是如何推算出來的?」
法海說,「人間爭鬥不止,本來不關佛門之事,白夫人也是有情有義,有始有終之人,她念林沖這幾人護送許仙赴日,所以一定要平安帶他們回家。林沖他們要上船殺人,你若不快些趕去,也許又阻止不了。」
展昭對於法海的所謂法術自然不會相信,但許仙很快就說,「美軍基地麼?在美軍軍艦上麼?林沖,武松,他們去那裏作什麼?」
陸謙啊了一聲,跺腳急道,「是去找高站長尋仇麼?高站長就在美軍基地內,他們是,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展昭一聽高俅就藏在美軍軍艦上,心中已是有了計較,這時候,門口有美國軍人喊話,要求法海放棄抵抗,出來受降。
門口包圍的隊伍正是附近趕來支援的海軍陸戰隊士兵。
那三名聯邦特工被法海的巫術嚇退之後,立即發信號求援,美國人當然不會被巫術所嚇倒,很快糾集了一小隊突擊隊,荷槍實彈,卡賓槍,巴祖卡,手雷,都是嚴陣以待,準備向法海進攻。
展昭立即用流利的英文與美軍陸戰隊交流,又與法海說明情況,法海無心抵抗,於是舉缽投降。
那錫杖與缽盂交與特工帶走,直接送去美軍基地,而法海被帶去就近監牢看押。
展昭要與特工交涉,特工奉探長亨特之令收繳法海的錫杖與缽孟,對法海並無興趣。
特工對展昭解釋,「關押四十八小時,若確實沒有嫌疑,自然也就放了。」
陸謙卻已是歸心似箭,催促展昭快些回去,若林沖果真闖入美軍基地殺了高俅,自己好不容易混上的軍銜肯定會被一撤到底,重又去當司機了。
許仙對於法海並不擔心,也催展昭莫要去管法海。
展昭又寫了張紙條交與法海,「你須配合美國方面調查,有不明白的,或者是受到了冤屈,可以通過這個電話尋求幫助,美國是個講究法制的國家,沒有證據是不會定你罪的,你一定要遵守法律,切不可令自己受辱,也使國家蒙羞。」
法海拿着展昭給的紙條,默默念了句,「國家的稱謂,記得簽真師父也曾說過,只是我很久沒聽到了。」
陸謙有美軍司機開車,一路上不停催促要快些,更快些。
許仙忍受着路上的顛沛,坐在汽車後座幾次都要頂破車後頂棚。
展昭一路上斷斷續續又問了許仙關於法海的一些傳說故事,有牽涉到許仙的也是傳奇。
許仙自己說的也沒自信,杭州,梁山,一個個匪夷所思的情節,許仙是新青年,如何會講這些封建迷信。
展昭也不信,只是收集線索是他的一直形成的職業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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