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禪寺門外,眾人一一散去,野地師團長對一缽小聲說,「杭州寺廟文物眾多,價值連城的寶物也是不計其數,一缽師,你一定要想盡辦法將它們盡數搜刮到我大日本帝國手中。」
一缽點頭,「司令官閣下放心,我已探明幾處,這幾天一定將他們拿下。」
野地呵呵笑着,拍了拍一缽肩膀,「有一缽師在,我自然放心。」
野地又背了手,認真說道,「司令長官特別交待,靈隱寺的金身舍利和金山寺的九環錫杖,錦襴袈裟,三藏真經務必送至天皇手中。」
一缽點頭哈伊,野地說,「為了更好完成此事,天犬妖已經來到杭州,很快就會協助你共同完成此事的。」
一缽笑道,「天犬妖也來了麼?對付靈隱寺和金山寺那些老和尚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
一缽對野地耳邊小聲說,「天犬妖想找女人卻是找錯了地方。」
野地聽了呵呵笑着,對一缽做了個小聲的手勢,「一缽師,天犬妖可是功臣啊。」
送走了香客軍官,大和禪寺重又歸於肅穆。
一缽坐禪入定,寶光如來,方傑左右護法,天色已暗,冬雪飄下。一陣陰風吹過,從天外一團灰雲裹來一個猥瑣男人而下,直落在大殿門口,那男人眉短鼻塌,手提一個灰口袋,到了門口,寶光如來禪杖指定,大聲來問,「來者何人?」
那男人嘿嘿笑着,「快叫那一缽小子速來拜見我。」
「你是什麼人?」方傑手中短戟也已亮出。
「我是大日本國師天犬,一缽在哪兒?也沒個規矩,不知道尊重師長麼?」
那男人正是從南京趕來的日本三大妖怪之天犬妖。
一缽已從禪房出來,見着門口天犬妖,忙上前施禮,迎進殿內。
天犬妖從南京來此,是專為找那靈隱寺的降龍金身舍利來的。
一缽先將天犬妖安頓在一間房中,讓天犬妖好好歇息。
天犬妖自上次被白娘子擊傷後,一直在南京調治,天犬妖也是艷福得享,自擄來陳圓圓,蘇小小兩美後,一直是珍愛不已,留在身旁享用。
天犬妖有雙美陪侍,自然是哪兒也不想去,南京城呆了半月,日軍直下蘇杭,江浙一帶盡屬日本。
這時,自東京總部有人翻典籍查出杭州有件至寶在靈隱寺中,叫做降龍金身舍利子,有十八顆,有避死延生,再造乾坤之法力,能驅鬼神,蹈海降龍。
山本司令官正要遠征太平洋,天皇幕僚想將那至寶儘快帶去東京,所以要求南京調幾個國師去取。
松井見酒吞童子受傷較重,一時恢復不了,便讓天犬妖來杭州相助。
天犬妖與一缽也是相識,於是一到杭州即來一缽處,在禪房休息後,從布袋口放出來陳圓圓與蘇小小,尋歡同樂。
陳圓圓與蘇小小自被天犬妖擄去,受盡凌辱,怎奈被妖術鎮住,尋死不得,現在又被帶到了杭州,更是悲傷難過,哭哭啼啼,聲音從禪房傳到了遠處。
法海這幾日定不下心,在金山寺常生幻象,於是乘風而來回六和寺。
六和寺仍在山林之間,禪鍾林深,靈台潭影,風景幽清,已經繁華了很多,香火旺盛,較鑒真師時已經興盛了許多,三大殿五禪樓修膳一新,上邊掛上了日本旗。
法海來到鑒真師父舍利塔前,面壁孤坐,後來一陣車馬喧鬧,香客軍人盡都消散,寺院重歸靜寂。
天色漸暗,法海禪心稍定,正默念心經,耳邊又傳來了女子的哭聲。
法海睜眼來看,那女子哀怨之聲確是來自禪院之中。
「佛門之地,怎能留女人夜宿?」法海循聲而去,在眾禪房之中見到了天犬妖正與陳,蘇二美淫樂。
法海慧眼所見,妙手推開房門,沉聲喝道,「妖孽,竟敢在佛門聖地犯**大戒,貧僧便收了你!」
天犬妖正在歡樂,哪知出了法海這和尚,羞怒至極,手中布袋打去,一道穢氣沖向法海。
法海一身佛衣顯現金光燦燦,手中現出一隻黃澄澄的紫金缽盂,天犬妖被那金光照得眼暈,心知不妙,口中大叫,「我是一缽方丈的貴客,你是誰?」
法海聽得一缽竟收留妖怪在寺中,更是大怒,缽盂飛去,作天羅地網,來收天犬妖。
天犬妖見機不妙,一口煙霧吐出,便作煙遁逃之夭夭。
法海飛身來追,那邊一缽方丈己經過來,攔住法海,「師弟,你回來了。」
法海怒目相視,「方丈為何縱容妖怪在寺廟淫樂,這就是你所建的大和禪寺麼?」
一缽雙手合什,口念佛號,「師弟,本主持一時失察,我會在佛前悔過的,只是你,你為何要與我為敵?」
法海恨道,「你與我佛背道而馳,我自然要與你為敵。」
一缽嘿嘿笑着,「師弟,我敬的也是釋迦牟尼,你敬的也是釋迦牟尼,為何我們不能和往常一樣更好地相處了?」
法海背過身,指了指掛在堂前那一排排天皇畫像,「你把彌勒未來佛尊安放到哪裏去了?我不認得那些畫像。」
一缽解釋道,「那是我們大日本天皇神像,他們是神,庇佑大東亞共榮,是全世界的主神。」
法海搖頭,「不,他不是,佛說過有三千世界,也許你只是看到了一個世界,而三界之中,宇宙洪荒內真正能掌握現在的是釋迦牟尼如來佛祖。」
一缽不再強辨,「話語權從來是在強勢者手上,但信仰一直會在每個人心裏,從來沒有哪雙耳朵會真正被一張嘴被說服,師弟,咱們不如忘了外界紛擾,專心參禪吧。」
法海默默回頭,也算是和解了,向一缽行禮,「方丈師兄,貧僧現在金山寺修行,師父的佛塔便托您多多照顧了。」
一缽合什,「鑒真師也是吾師,不必你說,本主持也會虔誠供奉,你現在金山寺修行也是很好,從來佛門就是一家,以後可常來常往,師弟切不可墮入凡塵之中,失了佛門本性。『』
陳圓圓與蘇小小兩人見有人相救,醒悟過來,便穿上衣裙,跑出了禪房,正見着法海與一缽對話,忙撲跪在法海身前,「菩薩救救我們。』』
法海說,「佛門淨地,你們還不快走!『』
陳,蘇二人聽了,慌不擇路,在寺廟中來回跑去。
法海念了聲佛號,與一缽告辭,引着兩女出了寺門。
寺外已是宵禁,路上沒人,一片漆黑,法海問兩女,你們是何方人?為何到了這裏?
陳園園哭着說,我們姐妹是從南京被擄掠而來的,現在杭州舉目無親,不知道該去哪裏?
法海也是無計,想了想,既然無處可去,我金山寺也不留女人,我師兄武松住在西湖邊上,我且帶你們去那裏問問。「
法海又想了想,只是那宅子也不乾淨,有妖氣,但師兄在那,這兩女子若能安住,也是很好。
法海於是又對兩人說,你們只是暫住在那,天明便要自尋去處,那宅院有妖氣,不可久居。
蘇小小心中憂傷,「如今滿中華都已是妖孽橫行,人鬼不分,我們這般受盡屈辱,也是活着麼?「
兩女又是垂淚,法海引兩女到許仙處,已經是深夜,法海敲門,許仙以為錦毛鼠來送情報了,急忙趕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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