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聽林沖相邀,也不推辭,「只是俺只會打打殺殺,怕做不了那些事來,反連累大家。」
林沖說,「許仙是文職工作,不便出門,他身邊還需要一人保護,而且錦毛鼠若常來這裏跑動,容易引人懷疑,武松兄弟可以用此間管家身份出入,也可出門與錦毛鼠取得聯繫,這樣交通更為安全妥當些。」
武松點頭,「好吧,我便做這裏管家身份也好。」
林沖問許仙,「你們這如今住了這許多人,你娘子不會介意吧。」
「沒事,住得了,只是,」許仙又向武松賠罪,「對不住那法海師弟,我娘子平日裏是很好的,只是她不喜歡和尚,所以怠慢了兄弟,以後一定要去與法海大師當面賠罪的。」
武松擺手,林沖又與武松,許仙說了說當今時局並潛伏時須注意的幾點要求,三人一直說到夜深。
一夜天明,人間己換了世界。
開門來,街上己全是日軍鐵騎,摩托巡邏兵,機械部隊,氣勢洶洶,到處是日軍黃色軍服,城市蕭瑟,冬日漸凍。
林沖天明才從許仙家中出來,警局己是回不去了,身上舊時政府衣裝也要扔掉了,林沖不看街上日軍走動,直回了宿舍。
太陽旗高掛,安民告示遍地都是,林沖聽着廣播,日偽蘇浙直管汪直已經上任日中聯合軍管主任,管由秦檜暫任杭州維持會長,通知杭州各原機關部門職員報道履職。
林沖在家等張順消息仍沒有傳來消息,昨晚那天崩地裂的炸橋,張順不知如何呢?
正擔心憂慮時,門外響來敲門聲,那張順己從外平安歸來,旁邊竟還帶着一個小姑娘。
張順這裏也有一段奇遇還要細說,那張順也是江湖裏闖蕩的一條好漢,因武功高強,水性強,民國十五年曾在鎮海沉船時見義勇為打撈過一些人,cc系便收留做了職員,工作不上心,專愛喝酒打架,本來要被政府裁撤,日軍進入杭州,需要人員潛伏,才拔給林衝來。
也是義氣相投,林沖與張順極為合拍,張順對日軍也是深惡痛絕,對國軍懦弱無能,漢奸賣國求榮也是罵不絕口,張順主要與林沖負責建立敵後交通站,配合林沖做消息傳遞,物資運送,刺殺漢奸等工作。
那天石秀打電話來,張順正與林沖喝酒,聽說奸細來占橋,張順即隨林沖驅車趕來,在橋邊一口朴刀大戰方臘手下石寶,將石寶趕下水後猶自不舍,提刀躍下冰冷江水,窮追石寶。
石寶抵不過石秀糾纏,躍下水去,旁邊王寅過來接應,這時,武松拉了楊雄已經走遠,法海正聚動天雷地火,倒捲起一江潮水,風助雷威,水借電光,張順一個深潛也被漩渦捲動,隨着浪勢上下飛騰,耳邊聽得悶雷炸響,震起江水呼嘯,自己身體似水中魚蝦般急轉,那石寶與王寅也在水中震得七葷八素,那江水直向那兩人口鼻灌去。
張順水性極強,危急之中,沉浮幾經,已探得水勢,順流而去,露出一身白練肌膚,好似入江白龍。
但頭上橋樑崩塌,大塊鋼筋水泥如雨雪砸下,張順一個閃躲不及,正被一架鋼樑壓住,那炸藥威力極大,那鋼樑是有三丈長,百噸重,直壓向張順肩膀,張順在水中受力,想潛水越過,那鋼樑卻是力大,直壓着張順,頃刻己到了江底,將張順半邊身子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張順在水底掙脫不出,那鋼樑碩大,好似一座小山巨石,將江底砸出渾濁泥沼,四周魚蟹紛紛四逃。
張順壓在底下,動彈不了,眼前一片黑暗,真以為要死在這江底了,這時,水下一陣攪動,漆黑如墨的冰寒江底現出一點青光,自江底而來,慢慢悠悠,在渾濁江水中漸行漸近。
張順見着一青衣女子,那道光就是她的全身在江底閃光,青衣女子繞着張順轉了一圈,張順只覺她好似沒有腿,自腰身以下便是一條細長的裙尾,那女子一身青衫,青光映襯,江水朦朧,衣不蔽體,豐乳纖腰,盡現水中,卻是沒有一絲羞澀,美似仙子。
張順疑心自己己是死了,這女子便是江底龍王的女兒來接自已去龍宮喝酒了。
張順想到這,口中含笑,又是幾口江水灌下,魂魄己近消散,再看那水中女子一雙手已經伸來,真實觸碰到了張順臉頰。
一雙冰寒的手,張順還有些許感覺,只是在水中說不出話來。
張順伸着手來捉那女子的手,耳邊竟聽到女人嬌媚的聲音,「那法海又在上頭在做壞事麼?將你壓到這裏,我姐姐去哪兒呢?」
張順再不知道任何事了,等他再醒來時,自已已經到了江岸邊,遠處錢塘江橋己經斷了,滿天烏雲,日軍部隊在江岸行軍,一隊隊有序踏過,橫行無忌,而自己就濕淋淋躺在岸邊,渾身無力。
張順一身冰冷,回過神來,慢慢起身,這時,一個女人從路邊走來,攔住了他。
「你叫什麼?」
張順好像認得這個女人,他嘴唇發青,舌頭打結,口齒不清,「張,張順。」
「張順?法海為什麼要害你?」
「法海?我不認得。姑娘,你是誰?」
「我是你救命恩人。」那女子將張順挽住,「我帶你先去休息會兒吧。」
那女子有股清香,張順被她帶進了一間洞內,洞內溫暖,將張順體內冰寒驅散盡,張順才仔細打量起那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眼眉妖媚十足,紅唇齒白,身材高挑,豐乳纖腰,走起路來,腰姿扭動,勾人心火。
張順是才解寒凍,又燃情慾,看着青衣女子身材,一股熱血直衝頭頂。
那女子手指輕柔,坐在張順身旁,「現在是什麼年代了?」
張順有問必答,「是民國了。」
「哪個皇帝?」
「沒皇帝了。」
「沒皇帝了,那雷鋒塔倒了,你知道是怎麼倒的麼?」
「我不知道,那天我在喝酒。」
「法海為什麼要把橋弄斷,他為什麼要害你?」
「橋是我們炸的,我不認得法海是誰。」
那女子有些惆悵,很憂傷,「你不認得法海?我瞧見你在水裏好似江里的蛟龍,我起初以為你是水裏的妖怪,被法海追殺,我才下水來救你。」
那女子嘆了一聲,「既然你不認得法海,也定不會認得我姐姐了。」
張順沒回應,那女子自言自語,自怨自艾。
「姑娘,是要找人麼,我張順在這認得不少人,要找個人不是什麼難事的。」
張順上前去安慰那女子。
那女子沒有什麼表情,搖搖頭,「你回去吧。」
張順怔了半響,又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失落至極,看着張順,「我沒有名字,姐姐只是叫我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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