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魏秋山已經追出去,宗雀見狀則索性從窗口跳了下去,與魏秋山包抄。
那人正要出門,聽到身後有人大叫拔腿就跑,剛跑了沒兩步,忽然頭上白光一閃,立刻止步,宗雀以從天而降。
「你是什麼人?」魏秋山問道。
那人只一笑說道:「故人。」
「又是你!」
那人不回答,只是立刻拔劍出鞘,向魏秋山殺去,他來勢洶洶,魏秋山尚無防備,自知不能與他硬碰硬,剛要躲閃他卻回身向宗雀刺去,劍勢又快又狠,宗雀橫刀胸前格擋,竟被他將刀一劍斬斷,不過轉眼之間,劍尖沒入胸口,血液飛濺出來。
「小宗!」魏秋山大喊一聲,想救也來不及,宗雀已經倒在地上,黑衣人趁機逃脫,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小七剛從巷子裏出來,便看到眼前這一幕,忙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別提了,趕緊追!」魏秋山道。
項白卻按着宗雀的傷口說道:「別追了!追也追不到,先救人要緊,魏秋山過來把人背回去,小七去找大夫,快快快!」
一群人七手八腳地把宗雀送回客棧,好在武侯鎮地方小,醫館距離客棧也不算遠,小七抓起大夫扔在馬上就把人帶回來了,大夫剛到客棧的時候命都丟了半條。
出了這種事,誰也沒心情再想吃飯的事,大夫診病又不許他們打擾,一群人只好在外面守着。
項白問道:「小七,菜是你提前跟酒樓里定好了上的?」
「沒有啊,宗哥說要點菜嘛,我哪能先定?」
「難怪了。」魏秋山道,「那菜就不是咱們要的,不出事兒才怪了!」
閆小七納悶道:「可是那人究竟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給我們下毒?」
項白不經意間與胡小酒對視一眼說道:「也許不是給我們下毒。」
「不是給我們下毒,那是上錯了菜?」
項白搖搖頭看向魏秋山道:「你就沒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嗎?」
「這有啥不對勁兒,」魏秋山說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當然了,下毒這個事兒是有點兒蹊蹺,但是歸根結底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況且他本來就跟我過不去,想給我點兒顏色瞧瞧也很正常吧。」
「他?」
「就那個阿羽,自從我去跟他搶紅袖之後,他就三番兩次跟我過不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他手底下救走了照雪的緣故。」
「那現在紅袖死了,照雪也不在這裏,他仍舊纏着你,這是為什麼?」
「他氣不過唄。」
項白無奈:「所以說你是真的心大啊!」
「那照你們的意思是……這都是有目的的?」
項白敲着桌子說道:「這擺明了就是衝着你來的。」
「不會吧。」魏秋山思考了片刻又說道,「即便之前的意外是衝着我來的,那下毒這事兒總不是衝着我來的吧,我又不畏毒,尤其是迷藥,他給我用過沒起作用,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我問你,如果宗雀發現不了飯菜里有毒,會怎麼樣?」
魏秋山訥訥地說:「那大家會中毒。」
「但是你不會。」
「對,我不會。」
「那麼你發現我們都中毒了,你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給你們報仇吧。」
「報仇,報什麼仇?那只是迷藥,又不會要人命。」
「哦,也對。」魏秋山想了想又說,「如果只是迷藥……難不成是圖財?」
「不會吧,圖財……」胡小酒搖搖頭,「不可能。」
項白嘆口氣,更加無奈:「我這麼跟你說,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很顯然,以你的脾氣,你一定會立刻大鬧客棧,讓掌柜的給你一個說法,但小二會告訴你絕不是他們下的毒,是那個黑衣人做的。」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那個時候他也早就逃走了。」魏秋山道。
「不,不會逃走,如果他真的要逃走的話,他早就逃走了,而不會被店小二發現他站在門口,更不會等着你去追他。」
「那你的意思是他一早就是故意在那裏等着我去抓他?」
「當然,否則他毒藥已經下好了,還留在那裏做什麼,而且在那麼顯眼的位置?」
「那他這麼做的理由是……」
「他不想殺你,或者他知道即便用毒也殺不了你,他只是想把你引出去,再在其他的地方用其他的手段解決你,只是他沒有想到,宗雀會出現在他面前,打亂了他的計劃。」
魏秋山聽罷抱怨道:「照這麼說你不該攔着我啊,我只要跟過去,所有的問題不就都解決了嗎?」
「你傻了!」胡小酒說道,「萬一真是這樣,你跟過去就死了!」
「等等。」閆小七忽然打岔,「我這都聽了大半天了,怎麼聽來聽去總覺得你們的意思是有人想害死山哥。」
胡小酒點點頭:「你沒聽錯,就是這個意思。」
「真的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是瘋了吧?」隨即又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趕緊回京吧,畢竟咱們的人都在京城,會安全一些。」
「不行。」宗雀捂着傷口從裏間出來,大夫還跟在後頭警告她不要亂動,「不能回去。」
「為什麼?」胡小酒有點好奇地看着她,「你來不就是為了叫他回去的嗎?現在怎麼又說不許他回去。」
她面色蒼白,嘴唇都沒了血色,說道:「我那時讓他回去是因為總捕的指令,藺實被殺,朝堂指定要山哥去查,我只是奉命而為並沒有多想。」
「那現在呢?」
「現在覺得這事兒從頭到尾透着古怪。」
「你的意思是……」
宗雀微微低着頭,出神似的說道:「我懷疑有人不想讓山哥插手這件事,但這畢竟是朝堂的意思,不能違背,故而只好殺了他,讓他無法插手,所以越靠近京城就越危險,否則山哥在這裏待了這麼久,殺他的人都沒動手。為什麼偏偏我們要回京,他就迫不及待動手了?」
胡小酒若有所思道:「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不過我就有點不明白,山山雖然有點名氣,但是查案子什麼的根本就不行啊,至於那麼怕他嗎?」
魏秋山拍案而起:「什麼不行?我只是跟項白比顯得有點兒傻,比大多數人還是要聰明得多的!」
胡小酒看着他笑了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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