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殷大浪,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可比這話惡毒千百倍,張口閉口罵我是不下蛋的母雞,這些你都忘了?」
馮淑儀冷笑一聲:「還有,什麼叫無情?你當初是怎麼背着我跟陳思草勾搭上的?你當着村里人,用八台大轎將她抬回殷家,有沒有考慮過我的顏面?有沒有給過馮家一分面子?讓我騰屋子給她養胎,問要我要銀子養你的小妾,罵我是不下蛋的母雞,來茶園鬧騰要打我……」
自從嫁給陸永明,馮淑儀過得順遂如意,將從前的事情拋一邊,都快忘記了。
偏偏有這個礙眼的,非要跑到她面前來,噁心一下她。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馮淑儀聲色俱厲:「你做的事情,哪一樁是人做下的?你現在落魄了,無路可走,來求我跟你和好。可想過當初你做下的事情?我和陸永明情投意合,還懷上了陸家的孩子,茶園也經營得越來越好,我馮淑儀憑什麼要吃回頭的爛草?你自己有哪一點比得上陸永明,要我拋下孩子和他跟着你?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非逼我說出這番話來,你這是給臉不要臉。殷大郎,在我喊人將你打出去之前,滾吧!」
「淑儀,淑儀,陳思草那個惡婦跟人勾搭上,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救救我……」
殷大郎還想撲向馮淑儀,被容兒一腳給踹翻了。
惡人還須惡人磨!
聽到殷浪說陳思草跟人勾搭上,馮淑儀差點笑出豬叫聲。
殷浪這個噁心的渣男,賤人,自有天收。
他曾經捧在手裏心寵着的女人,背叛他的滋味,很吧?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天道有輪迴,她曾經承受過的背叛和羞辱,現在殷大郎一一承受着,這是他該得的報應。
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馮淑儀吩咐容兒:「這種叫花子,別擾了咱們花茶鋪子買賣,直接給扔出去!」
「是,夫人!」
殷浪想撲過來,但容兒身手靈巧,招招踢在他膝骨上。
他身上都是被賈牢頭打的舊傷,被連踢了幾腳,牽動舊傷疼痛入骨。
他看一眼馮淑儀,見她不為所動,連看也不再看他。
殷大郎恨恨的看她最後一眼,扭身一拐一瘸出了茶葉鋪子,湧進南街的人流里消失了。
容兒雖有些拳腳功夫,到底是個小姑娘,對殷浪的出現有些好奇。
「夫人,那人走了!」
馮淑儀還在發愣,容兒扯了扯她的衣袖,試探着問:「剛剛那人,真是夫人以前的夫婿?瞧他那副樣子,哪及姑爺一分……」
容兒正在嘀咕着,這時候陸永明一步三回頭,進了鋪子。
「淑儀,是我眼花不成?我好像看見秀水村的熟人,也不至於落魄成那樣,長得相像的人也多……」
殷浪怎麼會突然找到茶葉鋪子?
可見已經盯梢她很久了?
馮淑儀懷着身孕敏感些,雖有容兒幫着將人趕走,到底一陣後怕,這會兒看到陸永明,她感覺懸着的心落到實處。
站起身來朝他撲過去,抱怨:「陸永明,你怎麼才來,剛剛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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