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果然是用這張方子,將藥王醫館的人給引來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是我開的,進來說話吧!」
一般登門拜訪開口說話的多是隨從,不吭聲靜靜觀察那人,才是主事的人。
但含笑很是善於察言觀色,很快從細微處判斷說話的薊大夫才是能主事的人,所以將人引進屋奉上茶後,含笑看着薊大夫。
「對於那張方子,這位大夫有何見教?」
「鄙人孫大薊,來藥王醫館的人都喊我一聲薊大夫。」
薊大夫端着茶碗,問含笑:「姑娘那張方子,在最後添了一味毒藥,雖不會致人性命,卻會讓身受疥瘡的人在痊癒時加倍痛苦。敢問姑娘,為何會開這樣一道方子?」
徐嬤嬤已經提醒了含笑,藥王醫館來人是什麼目的。
如果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位薊大夫問得如此直接,會讓人誤以為他在質疑自個的醫德。
但是有了徐嬤嬤的提醒,含笑以為他這是在考較自個。
她目光坦蕩看着薊大夫,問:「薊大夫可知道,那個身患疥瘡的病人,他是如何登門看診的?又是如何患上的疥瘡?還有,他身上的疥瘡在什麼位置?」
薊大夫只是好奇青柳巷的女神醫為何會用巫家的手法開方子,壓根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被含笑這麼問,他愣了一下:「還請姑娘賜教。」
「賜教不敢當,含笑這麼做自有深意。那個病人,身上疥瘡的位置多在指縫、腋窩、腹股溝等處,他眼圈發黑深陷,可見是睡眠不足所致。的確,被疥瘡騷癢折磨,也可能徹底睡不好。但他不是自個找上青柳巷看診,是他的娘子因為他身受疥瘡折磨急得不輕,帶着他找上門來。他娘子穿得很寒酸,那人號稱讀書人,卻穿着名貴的緞子,且身上還有一股刺鼻的脂粉味。」說到此處,不用含笑點破了,她頓了頓看着薊大夫他們兩個:「薊大夫現在還好奇,為什麼含笑要故意在方子上添一味毒藥了嗎?」
聽含笑說清楚了緣由,薊大夫神色有些尷尬,不好直視她的眸光。
她說的話,或許外行人聽不懂,但身為醫者,再清楚不過。
青柳巷女神醫這話的信息量有些大啊!
疥瘡是能傳染人的,特別是長在指縫、腋窩和腹股溝等這種地方的疥瘡,很有可能是通過夫妻同房傳染的。
陪着那個讀書人來看診的婦人,卻沒有患上疥瘡,可見他夫君很少回來,夫妻倆個好久沒有同房。
那個看診的人眼圈發黑,眼窩深陷,本不能說明什麼,但若他身上有刺鼻的脂粉味,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含笑說了,陪他來看診的婦人衣着寒酸,想來一定是素麵朝天,哪會用什麼脂粉,還是那種刺鼻的劣質脂粉。
只有煙柳之地的女子,還是那種低等的窯子,才會用劣質難聞的胭脂水粉。
再結合來看診那人眼圈發黑、眼窩深陷,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一開始在藥王醫館,薊大夫除了想弄清楚青柳巷女神醫跟巫家有沒有關係,的確在內心深處有些質疑她的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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