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剛綁完那四個,跑去灶房取抹布的小月兒跑了進來。
「叔叔,娘親,這些夠不夠?」
月兒已經將灶房的抹布,全搜羅過來了。
可惜灶房只有兩塊抹布,所以小人兒不得已,將擦腳布也一起順過來了。
剛好四塊,一人嘴上塞一團,世界頓時清靜了。
一個又老又丑的獵戶,竟敢圖謀他家染娘?
出門前也不照照鏡子。
人雖五花大綁了,一想想趙大魁在舊屋前落在夜染身上的目光,殷天便感覺那是一種褻瀆。
並且此人還出言不遜,用言語污辱了染娘。
將他大泄八塊,丟進深山裏餵野狼,也不足以平息他心裏的怒火。
在殷天眼裏,趙大魁已經是個死人了!
但是,他如今受的折磨還不夠,還不是死的時候。
綁好人後,殷天像拖死豬一樣,一路拖着人磕過門檻,一直拖到前院的箭靶子前。
星兒與殷天已經十分有默契了,他拖人,星兒又去籮筐里翻繩子,反正他家的繩子夠多,將一個趙大魁綁在箭靶子上還有剩的。
於是,兩上小人兒又配合殷天,將另外三個一起吊在了牆根下。
「他們該死!」
人綁好了,殷天取出那張給夜染做的大弓遞給他:「染娘,人射死了,我替你兜着。」
李春花一被綁上,想起上次被夜染吊在李樹上暴曬的事兒,就嚇得魂不附體。
她剛慶幸着,現在天氣冷,這太陽曬不傷人。
結果,殷天取了一把大弓遞給夜染,還說射死了,他替她兜着。
趙大魁和李夏成夫婦,已經開始後悔聽了李春花的蠱惑,上門來找晦氣。
這染娘家住了一個殷家公子,她是能順便揉捏的?
現在身上又癢又辣,還被吊起來,這種感覺比死了還難受,偏偏那殷家公子還不嫌事大,取了弓箭來讓夜染射死他們。
他們嗷嗷直叫,想告訴夜染殺人償命,嘴裏被堵了抹布和擦腳布,只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夜染仿佛能看穿他們的想法,先舉着箭瞄準了他們,突然又放下來,朝殷天飛了個眼神:「殺人要償命嗎?」
「要!」
殷天眸眼裏透着淡淡的嘲諷:「李春花娘家人和陳貴都愛錢,殺死了,一人賠個二十兩銀子,他們家人巴不得他們死透了。」
「那我就放心了!」
夜染笑靨如花,復又舉起了弓箭。
「這擦腳布和抹布塞你們嘴裏正合適,長這麼丑,還想圖謀我家的青磚大宅子,出門前也不照照鏡子。殷公子那綁人的法子,越掙脫越緊,再掙一會兒,你們該勒出血來。」
夜染看着掙扎得厲害的趙大魁,還有李夏成,舉着弓一陣冷笑:「不是要賠銀子嗎?來,射死了賠給你們……」
話沒說完,一箭已經射出去。
趙大魁看着那箭直直射來,瞳孔驟然收縮。
結果那射嗖的一聲,擦過他的頭皮,射在了箭靶子上。
他嚇得失了魂魄,被滾水燙過的地方,噴出尿液來。
看着趙大魁嚇得從褲襠里往下滴的液體,夜染蹙着眉頭一臉嫌惡。
沒用的蠢東西,這就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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