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熱鬧的街道上,鄭景仁沒有第一天時的緊張和害怕,不過他的手還是搭在炎風刀上,隨時做好出手的準備。
戴鬼臉面具的陰陽師不知道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該謹慎還是要小心謹慎。
一路走過繁華的街道,來到古樸寬敞的劍館前,裏面劍客練習的呼喝聲洪亮。
走進劍館,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坐在櫃枱後面,看到鄭景仁進來立刻出聲:「誒,你是誰,來幹嘛的?」
像鄭景仁這樣佩戴長刀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浪人,帶着長刀走進劍館,一般都是被認為來上門挑戰,所以這少年語氣不太好。
鄭景仁剛想說話,那個老鬼魂劍客走出來,他現在是人身,身上穿着白色的練功服,目光平靜的開口:「進來吧。」
那少年見館主出來招呼,吐了吐舌頭沒再說話。
鄭景仁入鄉隨俗的脫下鞋子,穿過大堂的室內練習場,看到老劍客跪坐在木板走廊的軟墊上,看着那些正在揮灑汗水練習的學生。
抬眼看了看那些學生,居然看到了早上撞他的美女,會心一笑大大咧咧的坐到老劍客旁邊。
他沒有跪坐,不習慣也不喜歡,脫鞋進場是入鄉隨俗,但要委屈自己去迎合他們的風俗,他也做不到。
那些練習的學生看這浪人這般無理,立刻就有人要過來教訓他,古河汐更是狠狠的瞪了鄭景仁一眼。
居然敢這麼不尊重老師,真是個無賴。
老劍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在意,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你是九州人?」
鄭景仁點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這老頭一開始看到他的時候就一直盯着他的魔君法相看,估計那時候就看出來了。
「九州···很久遠的記憶了,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老劍客摩挲着茶杯,眼中有回憶閃動。
片刻後他從白色練功服里拿出一塊藍色的護符遞給鄭景仁,上面描繪着一個奇異的符文。
「有時間去神社走走。」老劍客說完閉上眼,一副不願再多言的樣子。
梵光符(珍品):靈魂防禦+10
要求等級:50
東瀛某朝代xx佛寺靈僧護持之物,可與其他護符疊加使用。
(當你拿到它,說明你已經活過了第一個晚上)
可疊加使用的飾品裝備,至於後面那句注釋,鄭景仁感到一股濃濃的惡趣味,設計這個小世界的人怕是有毒。
收好梵光符和陰陽青符放在一起,鄭景仁開口問了句:「城裏有個戴鬼臉面具的陰陽師,前輩你知道他嗎?」
老劍客眼皮都不抬的開口:「去了神社你就能見到他了。」
鄭景仁點點頭,起身走出劍館,既然系統規定要活過七日才能接到離開此處的任務,那他現在再怎麼問也沒用。
從兩件護符的注釋來看,想要活過這七天,應該還要收集其他的護符。
一路走到神社面前,長長的石階上鳥居密集,跟之前看到全部被推平的景象相去甚遠。
踏上石階第一步,沉重的威壓落在身上,鄭景仁身體沉了沉,這裏雖然是輪迴的世界,但還帶着毀滅前的一些能力,比如說現在這個結界。
一抹流光從天而降,流光中是個式神小紙人,它落在鄭景仁肩上,周圍的那股威壓立刻消失。
鄭景仁看了眼肩上的式神紙人,拾階而上。
一個戴着天狗面具,身着淡藍狩衣的陰陽師站在石階後的空地上,似乎正在等他。
是他。
只看一眼,鄭景仁就認出他就是之前戴鬼臉面具的那個陰陽師,只不過現在的鬼臉面具換成了天狗面具。
陰陽師把面上的天狗面具往側邊推了推,露出一張俊秀的面容。
他狹長的丹鳳眼中帶着濃郁不散的哀傷,聲音很溫和的開口:「來。」
鄭景仁手壓在刀柄上,跟在這個陰陽師的後面,走向淨手池方向。
這個距離,就算這個陰陽師修為比他高,他也絲毫不懼。
來到淨手池旁邊,陰陽師拿起長長的木勺舀了一勺水,示意鄭景仁過來洗手:「我只能在白天恢復神智,夜間只能稍微影響另一個我。」
鄭景仁沒有伸手去洗手,抱着懷疑的目光看着他。
他俊秀的臉上不見惱色,聲音依舊溫和:「武藏君既然讓你來找我,證明這個時候的我對你沒有威脅。」
鄭景仁沉默了一會,伸出手到淨手池上,木勺上的水倒下來,系統傳來提示聲。
【受到賀茂明先的祝福洗禮,靈魂防禦+5】
好強。
鄭景仁目含驚異的看向這個賀茂明先,只是一個祝福洗禮,竟然能永久性增加靈魂防禦。
這人生前到底是什麼修為?
賀茂明先幫鄭景仁倒完水後輕聲開口:「我和武藏君能幫你的不多,還有個護符在城裏的遊魂身上,那是最重要的一個。」
鄭景仁眉毛挑了挑:「在哪個遊魂身上?」
賀茂明先搖搖頭:「哪個遊魂都能拿到,沒有它,你熬不過第七晚。你時間不多,用心去接觸城裏的遊魂,當他們向你敞開心扉的時候,你就能拿到了。」
他抬手將推到臉側的天狗面具戴正,緩緩閉上眼:「記得不要走出城,後果你也見過了。」
聽着賀茂明先最後的叮囑,鄭景仁轉過身走下神社的石階,走在城裏的街道上。
經過劍館的時候,恰好看見穿着粉色和服,手持木刀的美女走出來。
她臉上滿是不忿,回頭朝劍館裏喊了句:「遲早有一天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鄭景仁嘴角勾起,如果一定要接觸一個城裏的遊魂,美女似乎是很不錯的選擇。
古河汐憤憤的轉過頭,看到鄭景仁就站在她面前,嚇得往後退了退,而後板起臉兇巴巴的瞪着鄭景仁:「怎麼又是你?你跟蹤我?」
鄭景仁看了眼她手中的木刀,上前一步貼在古河汐的面前,俯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你想變強嗎?」
古河汐看到鄭景仁湊過來,下意識的就要舉起木劍,卻被他用手壓住,聽着他溫和的耳語,古河汐臉蛋有點發熱的掙脫鄭景仁的手:「你,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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