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已經是宴會開始的時候,當天黃昏之時許許多多的華麗馬車停在皇宮附近,不少的宮裝麗人皆是穿着華麗,畫着精緻的妝容娉婷裊裊的下車,由宮女引路去宴會之上。
站在高處遙遙望去,滿園春色美不勝收,讓人目眩神迷。
此時的雪蘭身着淺紫色的宮裝,端莊嫻靜的臉上畫着淡淡的妝容,螓首蛾眉美艷動人,精緻的臉龐被淺紫色的面紗遮擋,讓人恨不得拉下她的面紗一睹芳容。
可惜的是皇宮中的人都清楚雪蘭的受寵程度,那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主,更加不敢褻瀆。
宮門不遠處的高樓之上,雪蘭迎風而立,一雙桃花眸盯着城門口,最後似是看到了什麼,緩緩的勾起唇角。
「終於來了。」聲音很輕,很快的飄散在風中,除了雪蘭自己無人聽到。
一輛奢華的馬車停靠在宮門口,財大氣粗的模樣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皆是駐足觀看,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人家竟然會如此享受。
馬車之上的裝飾皆是精品,比起皇室公主出行還要奢華,也不知道這裏的主人是沒心沒肺不知道皇室的規矩,還是位高權重不怕皇室的猜忌。
這樣暴發戶一般的行徑讓人看盡了笑話,覺得車裏的人真是沒有腦子。
自古皆知財不外露,這人能把自己的馬車裝飾得這樣豪華奢侈,這整個風國也是沒有一個,真是讓人好奇。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話,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人才會做出如此般的行徑。
眾目睽睽之下馬車裏的人終於動了,只見一雙大紅色的繡花鞋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那上面的繡工材料皆是昂貴無比的蜀錦。馬車的主人終於是露出了全貌,觀看的人有些失望又有些好笑。
本來以為這麼大的陣仗必定是個絕世美人兒,起碼也是風情萬種,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個清秀佳人。雖然容貌清秀可人,但是在這京城當中貴女眾多的情況下,根本是個毫不起眼的存在。
等所有的人都看清楚這位女子模樣和打扮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露出,好笑的神色,憋笑憋的很是嚴重。
蓋因這女子的打扮實在是太誇張了,頭上插着十數支金釵,大紅色的裙眾上面用金線繡着無數華麗美麗的牡丹花,暴發戶一樣的感覺撲面而來,讓人忍俊不禁。
在場能夠參加宮宴的人物皆是朝中重臣和天潢貴胄,錢財富貴一類的東西比比皆是並不稀罕,真正有涵養有內涵的人是絕對不會像是暴發戶一般的把自己的一切暴露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
真正的貴族顯露出來的是發自於骨子裏的高貴與不可侵犯,而不是用金銀玉器堆砌出來的。
越是用這些外在的東西來堆砌自己所謂的高貴與不可侵犯,就越是說明她內心的自卑,惹人嘲笑。
「這女子究竟是誰啊?為何從未見過她?」在場的人皆是從心中發出這樣的疑問,他們這些在官場之上混的人全部都是人精,凡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不可能不認識。偏偏韓楚楚這副面容面生的很,讓他們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下了馬車的韓楚楚發覺到其他人對她的注視,很是志得意滿的仰起了頭。
這些人一定是被她身上的氣勢給驚到了,這可是她精心打扮的結果。雖然這些東西一股腦的堆在頭上讓腦袋有些不堪重負,但是能達到這樣萬人矚目的效果卻也讓她十分滿意。
這時候張正峰也已經騎着馬跟了過來,之前他因為有事去軍營訓練,所以並沒有留在家裏也就沒能阻止韓楚楚這一自掘墳墓的行為。
此時的他尚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究竟給他丟了多麼大的人,遠遠的就看到了自家略顯那熟悉的馬車,趕緊一個翻身下馬就走到了那萬眾矚目的身影之後。
走到那身影之後更加看到了她身上那金光閃閃的衣物,可是那個身形卻又那麼熟悉,熟悉的讓他無法忘記,張正峰不確定的開口∶「楚楚?」
「夫君你可算來了。」韓楚楚享受着所有人驚奇的目光,聽到自家附近的聲音立馬轉過頭來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伸手就攬住了他的胳膊。
這時候張正峰也已經確定了還楚楚的身份,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會打扮得如此……如此讓人難以形容。
此時的韓楚楚靠在張正峰的胸前,並沒有注意到張正峰臉上那略顯古怪的神色,不然的話恐怕又是一番鬧騰。
兩人這般親密的舉動所有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用敬佩和古怪的眼神盯着張正峰,沒想到大將軍多年未娶,離開燕京半年帶回來的夫人竟然是如此貨色,當真是眼光獨特。
其他的貴族小姐們皆是滿臉苦澀和憤怒,沒想到大將軍的眼光如此獨特,竟然看得上那樣暴發戶的女人。而她們這些大家閨秀,竟然比不上一個暴發戶,簡直是奇恥大辱。
張正峰哪怕再喜歡韓楚楚,她這個模樣也實在是太顯眼了一些,更何況旁邊還有那麼多人用古怪的眼神瞧着他,讓他如坐針氈。
「楚楚,如今離開宴還早,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不如你和我先回去,等到時辰了再過來。」
張正峰的腦子也沒有太過糊塗,並沒有明目張胆的告訴韓楚楚,你這身打扮太過打眼,也太丟臉了。所以我們回去換身衣服再來,算是保全了韓楚楚的面子,不過他的潛在意思在場的人都能夠聽明白,也只是在明面上過的去而已。
聽到這些話韓楚楚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不過對方是自己的夫君這些話也未嘗沒有道理,在這裏她一個人也不認識,除了跟着自己的夫君,也沒有人可以說話,也就只能不情不願的點頭答應。
張正峰聞言狠狠的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是怕妻子不願意,到時候大鬧起來臉上就更難看了。
「參見公主——」
夫妻兩個剛剛想要離開,卻聽到一眾的呼聲打斷了他們,只能跟着跪下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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