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談本身就沒有什麼攻擊力,此時此刻被髮簪戳中胸膛自然是沒了希望她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安葉兒那張已經失去了曾經美貌的臉,忍不住有些失望,這就是我愛過的女人嗎?如此自私,如此無情。
安葉兒眼神閃躲根本不去看李談那張熟悉的臉,轉而看向了雪蘭,跪在地上眼淚連連,「皇上,這分明就是有人誣陷臣妾,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養在閨閣當中哪裏來的什麼青梅竹馬,一定是這個人故意誣陷臣妾才這樣的。」
「好好好」誰知雪蘭聞言大笑出聲不斷的鼓掌,那笑容仿佛是在諷刺安葉兒,直弄得人臉色青白。
「朕倒是真沒有想到,朕的德妃娘娘竟然還是個巾幗英雄啊,親手殺人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朕看你不是為了以正自己的清白,而是為了掩蓋罪行吧。」
頓了頓,雪蘭有接着道,「你以為殺了李談,殺了你的情郎,朕就沒有辦法沒有證據了嗎?看來你還是太天真了。」
安葉兒聞言雙膝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也維持不了之前的鎮定,心中的恐懼像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將她吞沒,再也找不到出路。
沒有機會了嗎?難道她就要這樣坐以待斃等死嗎?不,她還是有機會的,只要她抓了皇上,自己一定會有出路的。皇上是一國之君,只要被她握在手中,這個江山不還是她說了算,安葉兒的眼中閃過一道很光。
手中的簪子依舊在淅淅瀝瀝的滴着血,像是這種進貢的簪子的確鋒利如刀,恐怕任何人也想不到這東西能夠作為兇器吧!安葉兒悄悄地握緊了雙手,將簪子藏在了袖中。
「安葉兒,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說的?難道真的要讓朕把證據都呈上來嗎?」雪蘭看着沉默不語的安葉兒挑了挑眉,這女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需得好好防備才好。
安葉兒只是低着頭沉默不語,藏在袖中的雙手握的死緊,就像是一隻等待獵物的豹子,只等着將獵物一擊斃命。
「安葉兒,朕問你話,你為何不答?」雪蘭皺起了眉頭走上前來,明黃色的衣擺在眼前一閃而過,安葉兒瘦削的身子立刻彈跳起來撲向了雪蘭,手中泛着血色的簪子仿佛一個張牙舞爪的巨獸,正在準備將獵物吞吃入腹。
好在雪蘭早有防備,微微偏頭躲過了那致命一擊,不過依舊被插到了肩膀,鮮血噴濺而出,落在了安葉兒猙獰的臉上。她舔了舔臉上的鮮血,露出了一模暢快的笑意,像是一個吸血鬼一般,瘋狂嗜血。
「我要殺了你」事實上安葉兒清楚的很,以自己低微的武力值根本不能夠拿捏住皇上,說不定還會將自己葬送進去。與其這樣,不如在臨死之前拉一個墊背的,能讓一國之君跟自己陪葬,她也算是千古獨一份了。
狠狠的拔出了那深深插入身體的簪子,鮮血噴濺而出落得滿頭滿臉,安葉兒露出了瘋狂的笑容,一邊尖叫着一邊將髮簪捅向了雪蘭的心房。
「保護皇上」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侍衛們不可能沒有動靜,拿出腰間的寶刀大喊一聲,衝上去就準備殺了安葉兒。
「你們不許動,你們再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他」安葉兒也算有急智,伸手攬住了雪蘭的脖子,手中的髮簪直直的頂着雪蘭的脖頸。而在這一過程當中,雪蘭十分的配合,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你們都稍安勿躁,這女人瘋了。」雪蘭臉上的表情很平淡,語氣卻十分的驚恐,放在一起有一種十分詭異的違和感。雪蘭正背對着安葉兒,所以她沒有發現這詭異的情況。
「是。」侍衛們不會聽安葉兒的,卻會聽雪蘭的,看雪蘭一臉成竹在胸,心裏面也跟着平靜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樣驚恐。
「哎呀,你可想好了,朕可是一國之君,如果你敢動朕,你的全家都會跟着遭殃的。」居然眯起了眼睛,語氣帶着驚恐,讓人能夠知道她已經方寸大失。
「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也是一死,這些年來我兢兢業業的伺候你服侍你,可是你卻是這麼對我的,我不甘心,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你一起。」安葉兒咬了咬牙,眼神狠厲的盯着雪蘭的後腦勺。
「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誰知這話音一落,還沒等安葉兒反應過來,一把鋒利的匕首自身後穿透了她的身體。她僵硬地回過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臣等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身穿破爛褻衣的男人單膝跪地,正是之前被安葉兒殺害的『李談』。這人本是雪蘭手下的一心腹,擅長易容之術,將自己打扮成了李談的模樣,騙安葉兒上鈎。
「你掐的時間剛剛好,朕很滿意,朕恕你無罪,之後還會重重有賞,請起吧。」雪蘭伸手從侍衛的手裏拿過了一瓶藥散,這本來是給假李談用的,現在倒是先給她用上了。
「多謝皇上。」之後,那人便下去處理傷口了。
「為……為什麼……」鮮血順着嘴角往外滑落,安葉兒一開口,大口大口的鮮血流了出來,可是她只是執着地望着雪蘭那張俊美的臉龐,執着的想要一個答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真以為你這些年所做的事情,朕一概不知嗎?第一位皇子朕已經派人送去了他家人那裏,至於你,生下的那個孽種……朕不會亂殺無辜,朕已經將他送到了一個普通百姓家裏。至於你的情郎的確很痴情,寧死也不願意供出你的名字。安葉兒,你不配得到這種純粹的愛。」
雪蘭並不是嗜殺之人,更何況稚子無辜,她也不會牽連到那些無辜的孩子。將這孩子送到普通百姓家也算是對他的一種祝福,希望他能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不至於像安葉兒這般機關算盡,卻一場空。
在強烈的不甘和怨恨當中,安葉兒終究還是閉上了眼睛。想她生來便是為了嫁入皇家,可是嫁入皇家之後的生活卻和她想的大相庭徑,最終賠上了一場性命,當真是可悲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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