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雪蘭兌換成功任務者屏蔽器之後,任東梁徹底失去了關於雪蘭所存在的訊息。
「竟然消失了嗎?」任東梁勾唇一笑,隨手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一身白衣清雋儒雅。
【外來任務者的訊息已經消失。】系統忠實的匯報着自己的訊息。
「不外呼是兩種原因,一是對方徹底放棄了任務,然後離開了這個位面;二是對方購買了任務者屏蔽器,我們才找不到他的消息。」任東梁是個熟練老道的任務者,對於系統的這些彎彎繞繞都很清楚,不過一秒鐘就分析的十分透徹清晰。
端起一杯茶潤潤喉,任東梁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隨手就把茶杯扔到了地上滾燙的茶水潑在地上冒起了白煙,觸目驚心。
「茶水的溫度太高,完全阻礙了茶葉的香味,負責倒茶的奴才是哪個,拖出去杖殺了吧!沒用的東西不需要留着。」他輕描淡寫的開口,眼底平靜無波。仿佛殺一個人是殺一隻雞那樣的簡單,可見是見慣了殺戮手染血腥的人。
雪蘭也是見慣了血腥殺戮的人,手上的鮮血也不見得比任東梁少多少,可是她卻無法做到因為一件小事不問緣由的殺人,並不是聖母的仁慈,而是人的底線。
若是一個人殺人殺到麻木,隨手就是殺招沒有任何緣由,就等於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殺人機器,那還能稱得上是人嗎?雪蘭不希望成為這樣『人』,更加不想成為一個冰冷無情的殺人機器,所以她保有自己的底線。
隨着任東梁的話語,門外小廝當中的一個人吐血身亡,身上是血淋淋的傷痕,還有不少的血液噴濺在別人的身上,溫熱的可怕。
周圍的下人們默默的低下頭,對於臉上的血跡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連伸手去擦一下都沒有,可見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見多了,麻木而冰冷。
耀光買賣行是鼎天大陸最有名的拍賣行,各方面都是頂呱呱,深受大眾的愛戴和信任。
這樣的熱度直到爆出九級煉丹師煉製的九級洗髓丹之後達到了最高峰,林城也因此得到了上層的關注,獲得了一次提拔的機會。
只要把這次的拍賣會達到完美,他就有正式進入耀光拍賣行上層的機會,他對此十分的重視,各個方面都親自過問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夜無雙終究是個女人還是個虛榮心極強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出於那點子好勝心,還是為了報復林傲霜,她還是答應了任東梁的追求。
帝王對這件事情十分樂見其成,夜老將軍的勢力可是不容小覷,在不能保證徹底摧毀之前只能先抓住對方的軟肋,而夜老將軍的軟肋無疑是夜無雙。
夜無雙一個女子還不容易把控嗎?婚姻就是最好的武器,可惜許薛藍並沒有體會到他這個帝王的用意,反而違背了他的意思擅自退婚,壞了他的大計。
任東梁的做法無疑是撓到了帝王的癢處,得到了對方極大的認可。
夜晚之時本該是寂靜無聲,可耀光拍賣行卻格外的熱鬧,無數人進進出出穿着得體的衣服掛着親和的微笑,就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樣。
一輛精緻奢華的馬車停靠在門口,精緻的銀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門童立刻上前去迎接。
「秦王爺,夜大小姐有請——」微微垂着頭,穿着黑色長衫的侍者彬彬有禮,禮儀得體。
一身乾淨到纖塵不染的白裙,腰間粉藍色的腰帶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胸前傲人引人注目,長長的鴉青色髮絲挽了一個流雲髻,三兩隻髮釵斜斜的插在髮髻上,長長的流蘇一搖一晃,精緻華美的容顏越發的神秘不可侵犯。
任東梁則是穿着一身玄色長袍,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嚴肅,手中的摺扇被拿在手心把玩,漫不經心。
「東梁,我們可是說好了,洗髓丹你一定要幫我拿到手。」夜無雙挽着任東梁的胳膊,語帶嬌嗔聲音軟的讓人骨頭都酥了。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微微的側頭,深情的眼神直直的鎖定住面前的女子,仿佛盛滿了整個世界。
夜無雙滿意的笑了,這才是她夜無雙的男人,有才能又聽話,對她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她很滿意這樣的生活。只是她現在無論是修為還是身份,比起任東梁來說都差了一些,她不甘心屈居人下。
只要有了洗髓丹,再去奪了極火岩漿,她的修為也不會比任東梁差。到時候她要讓這些人知道她夜無雙不是個廢物,而是個天才。
她要讓那群曾經瞧不起她的人全都被狠狠地打臉,看到她夜無雙就覺得羞愧。
底下的兩個人在打情罵俏,對於周圍嫉妒羨慕的視線視若無睹,唯有兩道視線最為特殊。
林傲霜看着底下的兩個人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手上的帕子被狠狠地攪成一團,岌岌可危馬上就要化成碎片,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夜無雙恐怕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
縱然沒有魔法天賦,可對於外界的感知力夜無雙還是很強大的,畢竟身位頂尖殺手也不可能一無是處不是嗎?她剛剛就察覺到了那股充滿了殺意嫉妒的視線,並且迅速鎖定了對方並且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夜無雙,推她下水的罪魁禍首,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對方的視線越灼熱,夜無雙的心裏就越高興,挽緊了任東梁的手臂,將自己胸前的飽滿蹭上去,得意的笑了。
任東梁對兩個女人的交鋒一清二楚,面上卻依舊是溫和的平靜模樣,似乎毫無所覺,不着痕跡的靠近夜無雙的身子,臉上的笑容十分顯眼。
縱然不屑於這些女人之前的小心思,可是耍弄這群女人很有意思不是嗎?就像是看一場好戲,他可是百看不厭啊!
真是個玩弄人心裝瘋賣傻的好手!躲藏在頂樓養傷的雪蘭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然後放下了窗簾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任東梁忍不住朝着雪蘭所在的房間看過去,最後只看到了淡藍色的窗簾,之後若無其事的開始表演。人生如戲,他一直都是如此,永遠活在戲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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