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皇子妃:嫡女賢妻 訓練精兵

    元熙回到文華院,靜依果然還依在軟榻上看書,等着他回來。一進門,看到靜依那一幅略有些慵懶的模樣,可是盯着書的那雙眼睛,卻是格外的閃亮!

    元熙的心頭一暖,想起尋常百姓家的男子進門後,也是如他這般嗎?有妻子兒女等候,這樣的生活才是最幸福,最完美的吧。

    元熙站在了門口,身子倚在了內室的門邊兒上,就這樣有些痴痴地看着專心致志看書的靜依,她的頭髮散着,眉心處有着濃濃的書香氣,還有一絲淡淡的倦意,今天白天雖說是睡了一會兒,可是到底還是因為這件事兒,太過憂心了!

    元熙心底嘆了一口氣,進了屋子,拿了靜依手上的書,「天色不早了,早些安寢吧!」

    靜依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懶懶道:「走了?」

    元熙在她身邊坐了,長臂一伸,將她擁進了懷裏,「走了!」語氣里透出無比的輕鬆。「總算是把這尊扎手的大佛給送走了!若他不急着走,反而反其道而行之,只怕我還真有些不好辦!」

    靜依輕笑,「只怕他是沒那個膽子!若是一個弄不好,他豈非就算是折在這上面了?」

    「那倒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現在這股勢力,豈不是說沒就沒了!哪像我,無所畏懼!」

    「你那是傻大膽!你就不怕萬一皇后不死心,下了死令也要將你真的給弄殘?」

    「她倒是想!不過她也得有這個能耐!」元熙不屑道。

    靜依輕笑了兩聲,不語。

    元熙輕輕抱了她,走到床前,「今天總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咱們這兩日就只用等消息便成了!」

    一夜好眠!特別是靜依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了!

    元熙眯了眸子,看着剛剛睡醒的靜依,「依依,及笄禮是不是要辦酒席的?」

    靜依本就剛剛睡醒,腦子還沒有完全地清醒過來呢,冷不丁地就被元熙這句話給弄的有些懵了!「什麼?什麼酒席?」

    「你的及笄禮呀?」

    靜依瞪了元熙半晌才道:「壞了!及笄禮好麻煩的!還有不到兩個月了!」說着,靜依便坐起了身來。

    元熙看她有些慌亂,笑道:「不必如此緊張,再過些日子,岳母自會前來!聽說,皇上還特許了恩旨,平南候也會來!」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的父母親都會來?」

    「你的及笄禮,何其重要?前幾日,我便收到了消息說是皇上給了平南候恩旨。想來,會和岳母她們一起出發吧。」

    「你說的是真的?那我爺爺,大哥二哥,還有嫂嫂,是不是會一起來?」

    元熙看靜依一臉期待的樣子,笑着點了點頭,「收到消息說他們是會一起來的。」

    靜依頓時開心的就像個孩子一樣,「太好了!好久沒有見到兩位哥哥了!也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好不好?」

    「你二哥蘇明進了國子監。算是個好消息吧!以後,他的前程應該是不錯的!」

    「國子監?」靜依想起這國子監是大淵的最高等的學府,招收舉人、貢生、官生和勛戚大臣子弟等等,入監深造。「哥哥,是個念書的好材料。這也不錯!蘇家總不能都去從軍!對了,蘇謙呢?」

    「正在埋頭苦讀,爭取明年,也進國子監。」

    靜依點點頭,「蘇靜微是個不懂事的,但願這個蘇謙會好一些。」

    「別想了,快起吧。用完早膳,還有不少的東西要準備呢。」

    元熙給靜依淨了臉,又親手綰了發,「今天歐陽少夫人會過來。昨兒遞了貼子,你可還記得?」

    「嗯。記得!你今天要去議政院嗎?還是再休養兩天吧!」

    「難得有一個光明正大偷懶的機會,為夫豈會不用?不過,你可不能只陪着那歐陽少夫人,把我給丟一邊兒去!」

    靜依聽他說的話像是怨婦一般,嗔了他一眼,「別說這個了!你還是想想若是皇上派人來查時,你怎麼回復那些人吧?」

    「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人好好兒的站在他們面前,不就是最好的回覆?不過,皇后那裏,似乎是沒有咱們想像的那麼容易呢!」

    「這是自然!她做了十多年的皇后,豈是做假的?若是沒有些心機手段,當初又是如何害的麗妃?這一次,只怕是不會傷及到皇后的根本。咱們不必太過期待!到底,她身後還有一個護國公府。」

    「即便是傷不了她的根本,咱們也得想法子,讓她老實下來!最起碼也得讓她將注意力轉到德妃那裏去!這樣,咱們才有機會和精力,好好地治理封城。否則,咱們總是這樣被人算計着,實在是累!」

    「你是的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元熙咧嘴一笑,「娘子,為夫哪裏有什麼事情敢瞞着你?不過就是在給皇后傳的消息上稍稍做了手腳而已!」

    說完,便將自己在紙上動腦筋的事兒說了出來。

    靜依聽了,則是直接笑道:「也不知那皇后若是知道了你這個心思,會不會氣的吐血?」

    「這可怪不得我?我也沒說就是德妃動的手腳,是她們自己往她那兒去想,可是怪不得旁人!」

    靜依打量了他一眼,「我真是奇怪你怎麼會算計得如此精明!依着皇后多疑的性子,此事,定然是會懷疑到德妃頭上。再說了,她一定以為咱們兩個小孩子家家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算計她!想想也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你吃虧,被她的人追殺行刺!她何時在你的手裏吃過暗虧?」

    「那倒是!為夫這麼多年來在人前示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義父說的對,對手若是太旨,而在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於之相抗衡時,就必須隱忍!這是唯一能夠活下來的選擇。」

    靜依笑道:「你昨晚對明王說了什麼?」

    元熙一挑眉,「想知道?」

    靜依笑看着他,不語。

    元熙懶懶地到榻上坐了,「我跟他說,是有位故人相托,前來阻他。至於他信不信,我可就不知道了!」

    靜依的眼波流轉,「你的話是真是假,他可是弄不明白了!若是真的,那故人又是何人?若是假的,又是何人在你背後出謀劃策,撒下這樣一張大網?元熙,你的心思還真是細膩,將所有的可能幾乎是都算計到了。」

    「依依,你的及笄禮就要到了,我不想再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一次,咱們只要在暗地裏澆澆油,煽煽風就成了!」

    「我明白,如果真的能讓皇后和德妃再鬥起來,咱們的確就安全的多了。」

    二人用過早膳,沒多久,付無雙便來了,說是一來是為了探望王爺,二來是為了看看王妃的及笄禮,她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二人一起說了會兒閒話,付無雙便告退了。

    接下來一連幾日,何嬤嬤和海棠都在忙着準備及笄禮的事。光宴請正賓、贊者、贊禮、擯者和執事,還有準備禮器這幾項,可就忙壞了何嬤嬤。

    而當事人靜依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在東暖閣里,看着書,聽着琴,倒是愜意的很!

    半晌,琴音止。

    「元熙,看來,你的傷倒是恢復的挺快!接連彈了幾首曲子都沒有問題。」

    「依依,為夫早說過,為夫的傷早好了。是你太過小心!前幾日,京城派了太醫來,查看我的傷勢時,不也是說了我沒事?」

    靜依瞟了一眼正在那裏得瑟的元熙,「京城可有消息傳回來了?」

    元熙咧嘴一笑,「蘇美人倒是有消息了,你想不想聽?」

    「蘇美人?她不是被抬為嬪位了?」

    「你絕對想不到,皇后居然是想了法子,將我殘廢之時,借着蘇靜微的口說了出來!而且還好巧不巧地被母妃給聽了去!母妃當即便嚇得昏了過去!皇上大怒!所以便將她貶為美人了!」

    「不在嬪位了,那便再不能為一宮主位了。那她被貶至了何處?」

    「賢妃的宮裏。還好,賢妃的性子還算是溫和。」

    靜依聽了一挑眉,有些狐疑道:「溫和?宮裏頭還有溫和的人?」

    元熙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所謂的溫和不過是表象罷了!具體如何?怕是只有和她深切打過交道的人才會知道!算了,你也別想了!反正咱們不在京城,她也算計不到咱們頭上來。」

    「這倒是!這個賢妃不過只得一女,怕是依附於皇后的吧?」

    「你是說李靜和明王交好吧?」

    靜依點點頭,「我可沒忘記當初京城時,便是這個李靜處處算計我的!」

    「好了,不提這個了!再有幾日,你的家人便啟程來封城了。你該高興才是!」

    「也對!很快就能看到母親了!元熙,是不是得讓何嬤嬤她們將客院準備好?要不,母親來了,你就去別院住幾天?讓母親和我一起住在文華院?」

    元熙一聽,臉就黑了!自己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盼的這依依的及笄禮就快到了。卻是被她給一腳踢出去了!「依依,不急!再說了,咱們王府這麼大,就是再來十幾人,也是住的下的。若是他們一來,我便搬到別院去,豈不是太不給你臉面了?你的家人還以為是我不喜他們呢!」

    「有道理。對了,江南那邊兒如何了?」

    元熙笑道:「你是想問岳正陽的婚事如何了?還是想問那王氏姐妹如何了?」

    「自然是都要問了!」

    「岳正陽明日就會回來了。關於他的婚事,你還是自己問他吧!至於那王氏姐妹?聽說那王薔一回去,便被送去了王家的家廟,王知府下了死令,誰也不許求情!而王薇則是順利的進入了明王府!聽說,被封了個如夫人。」

    「哦?看來,這個王薇倒是還不算太笨,還是得了白家的青眼了!若是無他們相助,只怕這個王薇想要做到如夫人,還是不容易的吧!」

    「那是自然!不過一個知府的女兒,能進入明王府做一名如夫人,已算是給了她臉面了!聽說皇后還特地召見過了。還賞賜了不少的東西。」

    「如此說來,這在白敏兒看來,她是多了一個助力了?」

    「助力?就她那豬腦子!要不是護國公夫人一個勁兒地勸說她。只怕她會當場抓花了王薇的臉!」

    靜依淡淡一笑,「這才熱鬧!咱們要的,不也正是如此嗎?若是她們真是團結起來一條心,咱們豈不是白安排了?」

    「依依,現在宮裏頭,德妃和皇后已經是勢同水火!聽說德妃正在親自為晉王挑選側妃呢!」

    「這是想着借聯姻之勢,來拉攏勢力了?」

    「晉王是庶出,想要出頭,便只有在勢力勝過明王!聽說最近晉王辦的幾件差都不錯!皇上也是誇讚不已!眼下,他可是皇上眼中的紅人兒呢!」

    「哼!左不過是做給旁人看的!他真正想的,還不是賢王?皇上何等聰明,豈會看不出那蘇靜微和明王妃都是被人利用了?可是他卻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是想着讓這兩方斗個兩敗俱傷呢!」

    「你是說,皇上有意再拖上幾年?」元熙一皺眉。

    「這是自然!賢王才剛到北疆,尚未站穩腳根,雖然是迎娶了英國公的嫡女為正妃,可是英國公卻是遠在京城,對於北疆之事,並不能襄助多少!最多,也是在京城,幫他經營經營罷了!」

    靜依說完,笑看了正坐在琴旁的元熙一眼,「皇上現在正值盛年!幾名皇子雖然斗的厲害,可是倒也是一直沒有什麼太過分的舉動!至少是在明面兒上沒有!以皇上現在的龍體康健,再活上個一二十年,也是再正常不過的。這些時間,足夠賢王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了!再加上皇上暗中的襄助,這賢王的大事可成!」

    「大事可成?」元熙眯了眸子,看向靜依。靜依仍然是一幅神神在在的樣子,面色波瀾不驚,毫無擔憂之色!「依依,你真是這麼想的?」

    靜依粲然一笑,「我說的,是按照皇上的想法,可並非是我自己的想法!賢王想要組建勢力,最需要的是什麼?」

    元熙聞言,垂眸一思量,突然眼前便是一亮!「銀錢!」

    「不錯!賢王久居深宮,皇后又將他看的極嚴!雖然賢王聰慧,可是這些年皇后到底是從中做了手腳。據我所知,當年的五皇子,也是開蒙極晚吧?」

    「五皇兄是七年開蒙!尋常的皇子,都是在五歲便開蒙了。當然,我更慘!七歲開蒙,還是自己偷偷學的。」元熙自嘲一笑!

    靜依笑道:「你開蒙雖晚,可是貴在你是逆境之中學習,這一點,卻是其它皇子所無法體會的!因為你自己的出身不好,在宮中又倍受欺凌,所以你才會更加地刻苦勤奮!無論文武,你樣樣不甘居於人後!就像你曾經說的,只盼能博得皇上一贊!雖然這些年,你想要的稱讚,始終未能得到,可是元熙,你能說,這些年若不是因為這些逆境,你才成長的更快!也更加地強壯嗎?」

    元熙若有所思,半晌後才道:「這話像是在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不錯!正是這個理兒!你雖沒有其它皇子優渥的條件,可是你貴在心性極堅!你能隱忍,又親赴北疆征戰七年,這可不是其它任何一個皇子能有的經歷!這段經歷對你而言,才是最寶貴的!比夏和給你賺來的這些銀錢,還要寶貴!」

    「依依,你是不是想說,賢王,被皇后刻意給寵壞了?」

    靜依點點頭,「我曾聽聞,五皇子五歲時開蒙,卻是無意中衝撞了當時的太傅,後來皇后護短,下令責罰了那名太傅。將犯了錯的賢王帶回了宮中。並且對着皇上一再懇求,說是五皇子許是出生時太弱了,所以開蒙早了,怕反倒是累着了他。所以,皇上才下令將開蒙推遲了。」

    「確有此事!我與他同年。當時的事,我也是親眼所見!當時,我便躲在了那花叢之中。親眼看着皇后一臉心疼的樣子,將五皇兄護在懷裏。當時我還羨慕不已!現在想來,到是我錯了!這是寵溺!是想着將五皇兄給養廢了!」

    靜依起身,行至窗前,看着窗外的樹木,皆是已吐出了新芽,看上去,倒是有了一絲生機盎然之色!

    「元熙,民間的一些當家主母,在一些妾室生下庶子後,往往擔心他們會太過優秀,搶了嫡子的風頭,甚至是搶了本該是嫡子所得的一些家產、地位。可是為了保持她們高貴大度的形象,極少有人會選擇暗害庶子,因為一個弄不好,便會毀了自己的名聲,失了自己的地位!所以,她們往往會極度的溺愛這些庶子,將她們嬌養的無法無天,整日裏只會遛鳥逗狗,吃喝嫖賭!如此一來,對嫡子的威脅便不再了!」

    「現在想來,的確是如此!不過能將這份感情假裝地如此逼真,我還真是佩服這皇后了!裝了這麼些年,竟是不累?」

    「累又如何?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是國母!為了維護她高貴大方的形象,為了讓皇上挑不出她的錯處,好保住自己的後位,她不過是演演戲,又不會少塊肉,為何不肯?」

    元熙低笑數聲,起身到了靜依身後,伸出雙臂將她整個人擁入了懷裏,靜依會心一笑,將自己的頭微微後仰,貼在了元熙的胸前。

    「依依,你所期望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靜依微愣,不過片刻便明白過來,「元熙,有你在。什麼樣的生活對我而言,都是快樂的,也都是值得的!」

    元熙聽罷,手臂緊了緊,將靜依的後背與自己貼合地更加緊密!「依依,元熙此生,定不負你!」

    依依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像是月牙兒一般!

    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站着,誰也不再說話,享受這難得的安靜!

    次日,岳正陽果然在用午膳前回來了。

    岳正陽一進花廳,便高聲道:「好香呀!是不是為了迎接我,所以特地準備的?」

    元熙沖他一揚眉道:「岳正陽,你以為你有這個面子?」

    岳正陽這次難得好脾氣地沒與他鬥嘴,「我瞧瞧,好香呀!有我最喜歡吃的三杯雞呢!」說着,便四處一看,接着臉一黑,「為什麼沒我的餐具?」


    靜依笑道:「岳世子,你還是先去換身衣服,再淨個臉再過來吧!至於這些菜,你放心!我與王爺等你就是。」

    岳正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是弟妹體貼!如此,我便先去換件衣服!你可不許偷吃哦!」最後這句話,是對着元熙說的。

    元熙卻是不理他,停了手中挑魚刺的動作,對着靜依道:「理他作甚?你不是早就餓了?」

    岳正陽剛邁出花廳的腿,便收了回來,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元熙一眼,「好你個李赫!我這般辛苦地奔波是為了哪個?哼!不理我?好呀!那你也別想看父王讓我帶給你的信!」

    說完,得意地哼了一聲,扭頭出了花廳。

    靜依看到岳正陽那幅得意的樣子,便失笑出聲道:「這個岳世子,怎麼回了一趟江南,像是倒回去了幾歲?」

    「他就是這樣!每次見完岳王回來後,便是這幅德性!不必理他。」

    「可是岳王爺的信?」靜依有些擔憂道。

    「放心!他老子的吩咐,他不敢不聽!」元熙頭也不抬道。

    靜依聽了心底里不由得同情起岳正陽來了!這被視為兄弟的元熙,竟是將他看的透透的!而且聽剛才元熙這語氣,只怕岳正陽對岳王爺是極為敬重的,甚至是到了害怕的地步!

    「想什麼呢?快吃吧!這可是特地給你做的清蒸魚!」元熙將碟子裏的魚刺挑玩了,便將碟子換到了靜依的跟前。

    靜依拿了筷子,有些猶豫道:「真的不等他?」

    「放心!他最愛吃的是三杯雞,只要將這個菜給他留着,他便沒有意見!」

    靜依這才夾了魚肉,輕嚼了起來,「不錯!這次的魚肉倒是比昨日的做的還要好!魚肉滑嫩,味道卻是浸的極好!不咸不淡,不腥不膩!」說罷,轉頭道:「海棠,今兒的魚是哪位廚子做的?你可以好好兒的打賞一下!待以後,我再想吃這清蒸魚了,便找他做就是!」

    海棠聽了笑道:「啟稟王妃,今兒這道清蒸魚,可是王爺親手給您做的!」

    靜依聽了一愣,看向元熙,見他面色從容,絲毫沒有因為一個男子親自動手給妻子做飯吃有什麼丟臉的感覺!「元熙,這是你做的?」

    「怎麼樣?味道可還入得了口?」

    「你怎麼能?你可是堂堂的平親王!莫說你的身分如此尊貴,就是尋常百姓家的男子,只怕也是不肯親自下廚的!」

    「你是說君子遠皰廚?我這是做給自己喜歡的人吃的!看你吃的高興,我便高興!再說了,我學了這麼久,也只是學會了這一道菜!你若是想吃別的,我還真做不來!」

    「元熙,你整日裏的政務就夠繁忙的了!還要抽出時間來學習做菜?只怕是會累着你了。」

    「不會!」元熙再度將一塊去好刺的魚放入了靜依的碟中。「依依,我不累!真的,在學這道菜的時候,我便一直幻想着你吃到嘴裏的樣子!是驚喜,還是喜歡?我從學習這道菜開始,便一直期待着能看到你的表情。如今看你吃的喜歡,我便是心裏覺得滿滿的,甜甜的了!」

    靜依登時便愣住了!這元熙今日說話怎麼像是嘴巴抹了蜜一樣的甜?雖說平日裏,元熙也會說些私己的話,可是卻從未向今日這般當着這屋子裏眾人的面兒,說的如此地肉麻!

    靜依抬眼一看海棠等人,臉上便是一紅!低了頭,只是細細地吃起魚來。

    元熙看她害羞了,也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說的太露骨了些!看到屋內的眾人都是低了頭輕笑,一挑眉,再度夾了塊紅燒牛肉到了靜依的碟子裏,「多吃些牛肉吧!你瞧瞧你最近瘦的!怎麼就養不回來了呢?」

    「我已經胖了很多了。你還是自己吃吧!」靜依有些無奈道。自那日擒住了齊勝和秋雙,元熙便一直說她瘦了許多,堅持要讓她頓頓吃肉,好把瘦下去的肉再養回來!

    二人正慢慢用着,這邊岳正陽也換好了衣服,大步進了花廳,手上還拿着一罈子酒!

    「王爺,來!這可是父王特地讓我帶來的上好的女兒紅!咱們今兒個喝個痛快!」岳正陽說完,便將酒放在了桌上。一旁的海棠趕忙將酒罈抱走了,揭了封,倒入一個精緻漂亮的酒壺中,再端了上來。

    「不是說要多待上一陣子嗎?怎麼這麼快便回來了?」元熙端了酒杯,衝着岳正陽示意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岳正陽喝了酒,趕緊吃了一筷子三杯雞,又喝了一口茶後,才道:「別提了!我都不知道母妃是這樣的能安排!我整日是哪裏都不准去,只能是跟在母妃的身邊。今兒去參加哪位夫人的壽宴,明兒去參加哪位千金小姐的及笄禮,後兒個自己王府里要辦個什麼遊園會!」

    岳正陽邊說邊搖着頭,「太可怕了!你都不知道,我都快被那些個夫人小姐們給生吞活剝了!想我岳正陽是誰?那可是風流倜儻,瀟灑英俊的岳王世子!哪能這麼容易就被一幫子女人給套牢了!再說了,王府里有一個母妃管着我,我便已經是吃不消了!要是再加上幾個,我不得跳河去!」

    靜依抬眼看到岳正陽一臉的恐怖至極的樣子!特別是說到那些個夫人小姐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哪有你說的那般嚴重?岳王妃也不過就是想着讓你早日成家,她也好安心罷了!你怎麼就如此地不體諒她老人家呢?你也不想想,岳王妃身邊兒無女,你又整日裏不在府中!岳王妃得有多寂寞!總是想着找個人陪陪才好!」

    岳正陽一聽,「找個人陪她?那到底是我娶媳婦兒,還是她娶?是為了給我做老婆,還是為了陪她聊天兒的?再說了,府上那麼多人,可是不差我這一個!」

    「這是說的什麼渾話!」靜依臉色一變,「你可是她的親生骨肉!哪裏旁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弟妹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是說她寂寞嗎?府上那麼多丫環婆子陪着她,還不夠嗎?再說了,我不在府上,父王不是在嗎?」

    靜依聽了,頓時有種跳腳的衝動!不過想想他們這些男子,哪裏懂得女人的悲哀?他們身為男子,可以整日在外奔波,在外遊玩。可是女子呢?便只能是養在深閨,哪裏有那麼多可以拋頭露面的機會?

    想到此,靜依倒是極為感謝元熙對自己的尊重!最起碼,她現在活的是自由的,是心情暢快的!可以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會有人對她指指點點,橫加阻攔!這也是沒有公公婆婆在身邊兒的好處!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好講!

    靜依腦中突然一閃,放下筷子道:「岳世子,我的那幾家玉器行呢?」

    岳正陽一聽,便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表情有些苦大仇深道:「弟妹呀!你怎麼還記着這茬兒呢?你就不能忘了嗎?」

    「不能!房契、地契,還有帳冊呢?拿來我看!」

    岳正陽的臉頓時一垮!「父王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兒!你怎麼不想想,我在平秋縣時,幫了你多大忙?不就是被父王利用了一次嗎?至於嗎?」

    靜依聽了,抿唇不語。岳正陽看到靜依的樣子,也是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偏頭看向元熙,心裏頓時那個悔呀!

    「那個,弟妹呀,這是你要的地契和房契,這是我命人重新抄了一份帳冊,還有一份在你派過去的管事兒的那兒呢!」說完,將東西遞給了靜依,便低着頭猛吃了起來!

    靜依將東西接了過來,也不看,便讓海棠給收了起來!

    元熙的眼底則是冰封一片!「岳正陽,僅此一次,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幾間玉器行的事兒了!」

    「我明白,明白!」岳正陽連忙討好道:「父王說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了!你大可放心!」說完,又打了幾個哈哈,然後便埋頭吃起菜來了。

    一頓飯吃的倒也還算是融洽!用罷午膳,元熙吩咐海棠等人將靜依送回文華閣,並且囑咐叫靜依小憩一會兒!別總是看書!

    元熙和岳正陽則是到了外書房說話。

    「王爺,您可是想好了?咱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賢王,也不是明王和晉王,而是皇上!」岳正陽正色道。

    「這一點,無需你提醒,我也明白!」元熙站在案前,負手而立!

    「既然你明白,那你可有想好該如何打消皇上的疑慮?」

    元熙搖搖頭!「我是封城之主!治理封城,我責無旁貸!若是僅僅是因為擔心皇上猜忌,我便什麼也不做!岳正陽,你該知道,這不是我的風格!」

    「是!我知道你膽子大!可是你別忘了,這次與你對上的,不是別人!是皇上!是大淵至高無上的那個人!他若是猜忌過重了,你就不擔心他會對你施壓?或者是直接將你召回?就像是當年你辛辛苦苦平定北疆之時?」

    「這一點,我自然也是想過了!可是無論如何,這一次,是我最後的機會了!我不能放棄!」

    「王爺,父王與我的意思,並非是要你放棄!而是希望你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可以治理封城,將封城打造的日趨繁華,也可以打消皇上對你疑慮!」

    元熙搖了搖頭,「我想了很久了!沒有辦法!岳正陽,你可能不知道,他曾經派人暗殺於我!而且還不止一次!」

    「什麼?」岳正陽一驚,「虎毒尚不食子!他怎麼能?他也真狠的下心!」

    「不止如此!他還費盡心思地想着挑動封城內亂,以打亂我的計劃!給我治理封城,帶來了數不清的麻煩!」

    「比如?」岳正陽不解道。

    「比如去年僥僬人中毒事件!比如這一次的山越族和阿瓦族的械鬥!死傷幾千人哪!可是他竟然是下令,不許干涉,任由他們相互廝殺,美其名曰是為了使這些種族的人越來越少,以方便我大淵的治理。可是實際上呢?這兩個族群可是在我封城的地頭上鬧事!我若是不加以阻止,封城的百姓如何看我?封城的八大少數部族,又如何看我?」

    說到這裏,元熙似是極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正陽!這樣的父親,我當真是不想要!」

    「胡說什麼?」岳正陽緊忙道:「這話以後不可再說!他可是皇上!你這句話傳出去了,那就是忤逆!是大不敬之罪!」

    岳正陽走到了元熙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王爺,我知道你心裏的苦!可是再苦,還能比得過這十幾年來你加起來受的苦多?你都隱忍了十多年了,還差這一時半會兒嗎?他終究是你的父親!坐在那個位子上,他心裏怕是更加地痛苦!明王、晉王,哪個不是他的兒子?可是他為了賢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兩個兒子,相互鬥來鬥去,卻是裝作毫不知情!有哪一個父親願意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斗的死去活來?」

    岳正陽面色微沉,嘆了一口氣道:「終是那個位子太少!只有一個!終是無奈呀!」

    元熙轉了身,看着岳正陽道:「如果皇上下令將你調走呢?」

    岳正陽一怔,沉思片刻,「短期內應該不會!我才來了封城多久?最起碼,他也得讓我在這裏待滿一年!否則,是說不過去的。再說了,雖然我在這裏襄助於你,可是到底是離江南太遠。你一旦有什麼事兒,父王就是想幫你,怕也是鞭長莫及!最多,你就是利用一下我這個人!」

    「若是皇上也是如此想就好了!賢王妃出自英國公府,而英國公世子,卻是迎娶了依依的表姐!正陽,接下來,說不準就是你們岳王府了!」

    岳正陽的臉色微變,「你是說皇上極有可能會下旨賜婚?」

    「應該不是太久了!最遲,怕也就是過了依依的及笄禮吧!」

    岳正陽苦笑了一下,搖着頭道:「你好歹還是爭取了一下,最起碼是和你最喜歡的人生活在了一起!就衝着這一點,便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貴族的子弟羨慕你!」

    元熙默然了,關於這一點,他也是不得不承認,若非是當時靜依冒險一試,再加上淑妃的再三懇求,怕也是不成的!現在想想,元熙仍是感覺到一陣後怕!若是自己沒有迎娶到依依,那現在的自己會不會是整日裏醉生夢死,不思進取呢?

    「好了,別的先不想了!就先想想咱們接下來如何布署。畢竟,你來封城後,動作太快了!先前是因為你除去了明王和晉王的眼線,所以他對此並未在意!可是現在?咱們要做的事,可能會慢慢地巔覆你以前在眾人的形象,如此一來,你可能會更加地危險,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元熙輕笑了一聲!「我從小到大挨過多少打?又經歷過多少場刺殺?你以為我會怕這個?正陽,我為何一入封城後,便急着奪了左山大營,訓練墨衛?為何要先剪除掉那些個眼線?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還有依依!現在依依身邊的所有隱患,已經全部去除,接下來,咱們便該做咱們早就應該做的了!」

    「你的意思是,招兵買馬?」

    「不!我是親王,我的府兵、親兵,都是有定製的!絕不逾越,否則,豈不是上趕着給人家送小辮子上去?」

    「那依王爺之意?」

    「正陽,接下來,便要辛苦你了!我要你親自到右山大營和飛虎大營!這兩座軍營,必須交由你親自訓練!當然了,如果有時間,我也會過去。兵不在廣,而在精!將不在多,而在勇!」

    「我明白了!可是司航那裏現在不是很輕鬆?要不讓他也來幫忙?」

    「不行!他的左山大營,才剛剛有些樣子了,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前功盡棄!你自己也別想着打他那兒的主意了!還是儘快想好怎麼訓練吧?」

    岳正陽的俊臉,再次垮了!「王爺!這樣怕是不妥吧?我只有一個人哪!兩座大營!你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這樣吧,我把無情借給你吧。」

    「無情?」

    「嗯,我暫時將他調出暗閣。無情原就是出身兵營,現在再回歸到兵營里去幫你,再合適不過!而且,他的方法倒是得了無極的真傳!」

    「就一個?」岳正陽有些得寸進尺道。

    元熙瞥了他一眼,「如果你覺得還是人手緊張,可以暫調齊大力,他在方面,倒是很有心得!」

    「齊大力?這個人倒是不錯!應該是能用!行了!我知道了。不過,你光讓我訓練,那後備物資?」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少了你的。不過,咱們不能做的太過明目張胆,飛虎營是這三個軍營中最為強悍的一支,應該也是最容易訓練出來的,你可以先訓練飛虎營,我這邊的物資也會先緊着飛虎營提供!如此一來,若是有京城的眼線,也只是以為咱們的物資短缺,暫時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明白了!如果飛虎營用過的,一些舊的勉強還可以用的,我便調撥到右山大營,這麼做,豈不是更加容易讓對方相信?」

    「好!事不宜遲,你既然回來了,明日開始,你便搬到飛虎大營去住吧!」

    「呃?明日?搬到飛虎營?」岳正陽有些沒明白過來道:「王爺,您這是想着將我這個義兄給趕出去吧?」

    元熙一挑眉,「怎麼?你還想着每日在這平王府里早出晚歸?」

    岳正陽被這話一噎,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的確,這裏是平王府,自己每日早出晚歸的,的確是有些不合適!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甘心道:「好吧!那我把飛虎營的精兵訓練好了,便可以搬回來了吧?」

    「嗯,待本王驗收合格後,自然會允許你離開飛虎大營!」

    岳正陽聽了,眼睛一亮,嘴巴一咧,還沒來得及說謝謝,接下來元熙的一句話,便將他給徹底打懵了!

    「離開飛虎大營後,便直接進入右山大營!」元熙眼皮抬也不抬道。

    岳正陽有些火大道:「李赫你也太狠了吧?你就不能讓我喘喘氣兒?」

    元熙看向有些發怒的岳正陽,「誰不讓你喘氣兒了?你忘了你剛才自己說過什麼了?」

    「呃?」岳正陽有些反應不過來道:「什麼?」

    元熙看着岳正陽的一臉呆樣兒,嘆了口氣道:「你也說了,皇上極有可能會在今年找藉口將你調離!所以說,你能為本王效力的時間不多了!要是再不抓緊些,豈不是就沒有機會了?」

    岳正陽一想,這話也對!再一想,這是自己剛才說起的,便有些懊惱不已!心裏直恨自己的嘴賤!說不什麼不好,幹嘛說這個?這下好了,自己給自己挖個坑,將自己給埋裏頭了!

    「明日從議政院安排好事務後,你便直接進駐飛虎大營!飛虎營的人馬強壯,重要的是,看看裏面有沒有一些可造之材!雖然將不在多,在勇!可是咱們手裏可用的良將還真是少的可憐!而北疆那邊兒的人身,咱們現在又不能用,所以只好是委屈你了!一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好苗子!在這封城,咱們得自己培養良將了!」

    「讓我培養將軍?你沒搞錯吧?我幫你練練兵還行!培養將軍?我哪是那塊兒料?」

    元熙睨了他一眼,那眼中滿是鄙夷道:「你哪只耳朵聽到本王讓你培養將軍了?本王是讓你注意挑選好苗子!培養將軍的事兒,就不勞煩你了!正如你所說,你也不是那塊料!萬一再腦子一熱,把好好的苗子再給我毀了!那本王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岳正陽聽了,氣的是直想跳腳!咬着牙道:「王爺,微臣知道了!培養將軍的事兒,微臣給你留着!」

    元熙仿佛聽不出來他話中的氣悶,明朗一笑,仿若那三月的春風一般,和煦溫暖,只不過,這溫暖的背後,似乎是有些狡黠之意!「一切就辛苦你了,正陽!」

    岳正陽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回到自己的聽雨軒,心裏還是覺得有些納悶兒!不就是練兵嗎?就一定得住在兵營?想到元熙的那句,要和將士們同吃同住,才能深切地體會到將士們的不易,也才能促進他與將士們的感情!可是自己只不過是練兵!又不是他們的主帥,為什麼一定要和他們增進感情呢?

    而這廂的元熙,則是心情極好,慢慢悠悠地晃到了門口。

    初一問道:「王爺,您是坐車,還是騎馬?」

    元熙抬眼看了外面的太陽一眼,心情極好道:「今兒天色不錯!咱們慢慢溜達溜達!」

    初一有些意外地瞧了自家主子一眼,這是怎麼了?主子向來是不喜歡浪費時間的,這要去查看城外的書院的建造進度,居然步行去?太意外了!

    元熙不理會有些發愣的初一,徑自走出了大門!沒人知道,此時的元熙心裏這個樂呀!這的人選其實也並非就得是岳正陽不可!其實現在的墨衛已是早已完成了訓練,無極完全可以有時間去訓練其它精兵!只是一來這無極的訓練手法太過兇悍!而且要求也是極高,所配備的裝備要求也是極嚴,實在是不適合幾萬人的訓練!這二來嘛!

    元熙想到這兒,心裏再度地得瑟了起來!這二,自然就是為了讓岳正陽這廝儘量地少出現在靜依面前!他可沒忘記上次是院子裏聽到的那段對話!現在好了,一個去了平秋縣,一個去了軍營!這下子,靜依的眼前,便只能是看到自己的這張俊臉了!

    如果岳正陽知道元熙心裏是這樣想的,估計會氣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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