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皇子妃:嫡女賢妻 你可後悔

    李安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低聲笑道:「蘇靜依,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不是李安,還能是誰?」

    靜依卻是抿着唇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便你肯定不是李安!」

    元熙命人將鐵牢打開,現在的李安已經是被封了身上所有的大穴,動一動幾乎都困難,更別說要動用武力了。所以元熙才會放心地帶着靜依前來。他眯了眼睛仔細地李安的臉上看着,半晌,「無傷。」

    「是,主子。」無傷出現在了元熙的身後。

    「看看這個男子到底是誰?」

    「是!」無傷話落,便直接攻向了李安。

    李安大驚,想着還手,可是剛一運氣,便受到了阻滯!這才想起身上的幾大穴道,全被封了!不由暗急!勉強躲避了兩次,可是他現在身上一絲真氣也無,再加上穴道被封,比常人還不如,頭上已是痛的大汗淋漓!身手哪裏比得上無傷!

    眨眼間,便被無傷給逼到了牆角!

    無傷也不知從懷裏掏出了什麼東西,直接餵給了李安。

    李安一見他掏出瓶子,便知不妙,想着躲閃不吃,可是晚了!

    那東西進了李安口中,李安拼了命地想將東西吐出來,可是未果!反倒是折騰的自己一身是汗!

    「不必多費力氣了!你也是出自苗疆,該知道這種東西,不是你想吐就能吐的出來的。」無傷冷冷地說道。

    那李安果然不再折騰,只是面色發白的看着無傷,雙眼皆是不可思議,「你是什麼人?為何會有這個東西?」

    無傷卻是輕嗤一聲,不加理會。只是雙手環胸,在他身前三尺外,冷冷地看着他。

    靜依雖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隱約猜到大概會是盅蟲之類的。想不到無傷竟是出自苗疆!不由得對無傷多看了兩眼。而一旁的元熙見自己的小妻子對旁的男人多看了兩眼,大為不滿,直接就長臂一圈,將她旁若無人地圈入了懷裏。

    靜依臉有些羞紅道:「你幹什麼?這裏還有別人在!」

    「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妻子,只是抱抱你還犯法了不成?」元熙一臉壞笑道。

    靜依嗔怪了他一眼,動了幾下身子,卻是終沒有擺脫得了元熙的長臂,只好作罷!好在這裏只有他們四人,其它人都在外面待命,否則,自己的臉豈不是丟光了!

    靜依還正有些羞怯,便聽到了李安發出了一聲極為痛苦的嘶叫!抬頭一看,只見李安蜷縮了身子,坐在牆角里,面上極為痛苦!剛才也不過是只叫了一聲,便又強咬了嘴唇,不肯再發出任何一絲聲響了。

    只是他雖是不出聲了,可一看他臉上極為扭曲的表情,便可以想像得到此時,他正承受着怎樣的痛苦!現在雖是正月了,可是天氣依然是極冷,這秘室是建在地下的,周圍沒有窗子,自然是見不得陽光,陰冷無比。而且這間秘室里並沒有地龍只有在外面有一個小炭爐,可是在這樣陰冷的秘室里,那李安竟已是大汗淋漓!

    看着李安鬢前的頭髮已是漸漸被自己的汗水打濕,緊緊地貼在他的臉頰兩側,一張原本極為俊美的臉龐,竟是顯得近乎於詭異了!

    只見李安的面色越來越白!嘴唇也由最初的淺紅色成為了紫色,最後又幾乎是成了白色!靜依細看,這李安的渾身上下應該是都被汗水給打濕了。隨着他身體的蠕動,漸漸地他竟是幾乎趴到了地上,後背上本就單薄的衣服,已是被汗漬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半晌,李安終於不再蠕動,而靜依則是急道:「他沒事吧?不會是死了吧?」

    無傷看向靜依,態度極為恭敬道:「回王妃,他死不了!現在應該是他體內的易容盅已經被殺死了。」說完,便大步走到了李安的身邊,將他扳正了身子,又弄了他的頭髮,露出了一張與剛才截然不同的一張臉來。

    「是你!」靜依大驚道。

    元熙一皺眉,「你認識他?」

    靜依點點頭,「他是李安身邊的心腹之一,只不過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對了,好像是李安身邊的大護法!」

    「呵呵,想不到蘇小姐還認得我?」那名偽裝成李安的大護法笑道。

    無傷一看自家主子似是不樂意了!上去就是一腳,將人直接踹趴在了地上!這大護法的周身大穴被封,又被剛才這樣一番折騰,早已是筋疲力盡,剛才已是好不容易才勉強在無傷的攙扶下站起了身,現在被無傷這麼一踹,是半天爬不起來了。

    靜依搖了搖頭,「無傷,扶他起來。咱們還有好多事情沒弄清楚呢。」

    無傷無言,再次扶了那大護法起來。

    「我問你,你為何要冒充李安潛伏進平王府?還有,你與那劉佳人之間,別跟我說什麼也沒有。我既然知道你潛了進來,自然就有法子,查出你跟劉佳人之間的關係。」

    靜依的聲音不大,語氣也很平靜,可是聽在大護法的耳中,卻是極為的諷刺!

    「哼!我不是李安又如何?你們休想從我嘴裏套出什麼來。」大護法的聲音有些虛弱,可是語氣卻是極為堅定,不容置疑!

    靜依上前了兩步,「你是他身邊的大護法,可是你卻並不是他的人,你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

    大護法冷笑了兩聲,「蘇靜依,你的確是夠聰明,你在文新院時,便懷疑我不是李安了吧?我倒是很好奇,一模一樣的臉,你為何會對我起疑呢?」

    「你雖然易成了和李安一模一樣的臉,可是你們身上的氣質不同,所散發出來的氣場也不相同。你雖然刻意使自己保持冷肅,儘量地模仿李安,可是李安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是你根本就無法模仿得來的。」

    「與生俱來的貴氣?哈哈!想不到,你倒是觀察入微!」也許是因為笑的太過急切了些,大護法輕咳了兩聲。

    「你到底是誰?你背後的主子又是誰?」靜依雙目如炬地注視着他的雙眼道:「你現在已經落到了我們手裏,你以為你還有逃出去的機會?還是說你以為你的主子會派人來救你?」

    大護法與靜依的目光迎上,剎那間,便覺得內心的所有秘密都被窺探了一般!那樣清亮的一雙眸子,仿佛是暗夜的星星一般,帶着明亮、溫暖,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它,信任它。

    可也不過就是眨眼之間,大護法便猛搖了搖頭,企圖甩開靜依的眼神,怒道:「蘇靜依,你別白費心思了!我是不可能會告訴你們什麼的。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

    元熙卻是揚起了一抹邪笑,「殺了你?那豈不是便宜了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劉佳人已是有了多年的交情?她身邊的香兒也是你派給她的!還有,你與她的苟且之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吧!」

    元熙伸手再度將靜依擁回懷裏,語氣輕柔道:「這裡冷,小心別着了涼。」

    說完,便帶了靜依出去,對着無傷扔下了輕飄飄地一句話,「別把人弄死就成了!我還有用。」

    「是!主子。」

    而地上的大護法雖看不到元熙說這話時的表情,可是仍是能感覺到他極為陰冷的笑意!他抬頭看向了無傷,感覺到自他身上傳來的極為冷冽的氣質!想到剛才他給自己餵的東西,突然身子一顫,「你是誰?」

    無傷衝着冷冷地看了一眼,「就憑你?還想知道我的身分?還妄想與主子為敵?簡直是不自量力!」

    說完,也不見他對大護法動手,只聽他的口中傳出了幾聲口哨聲,那大護法頓覺腹痛難忍,在地上打起了滾!

    元熙擁着靜依出了秘室,司琴等人早上上前伺候,將靜依手中的手爐接過,立馬換了新的。

    兩人到了花廳稍坐,離窗子稍微遠一些,不過,仍是可以看見外面的幾枝寒梅。

    「依依,你可是有什麼問題想問我?」

    「無傷是苗疆的人?」靜依的聲音有些清冷,雖然語氣平靜,可是元熙仍是聽出了話里的不悅。

    「嗯。他的確是出身苗疆。」

    「你的十三血衛出自苗疆,身邊的暗衛無傷也是出自苗疆,晴天哥哥似乎也是與苗疆有着牽扯不清的關係。元熙,你們到底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元熙看着眼前的女子,這是他的妻子,他許諾要共度一生的人。「依依,有關我的事,我自然會告訴你。可是關于晴天的,我答應過他,要讓他自己找機會向你坦承一切。至於我身邊的十三血衛,則是七年前,一次無意間,我救了一名專司為苗疆王室訓練隱衛的高手,名叫古塔,他當時已是瀕臨絕境,以為活不成了,便將當時尚未訓練好的十三血衛交給了我。」

    「這十三血衛,也是我接手後,改過來的名字。當時,他們也都是身受重傷。不過比古塔的傷要輕的多。沒想到,後來古塔竟然是被救活了。不過也是三個月以後才能下床。後來,他告訴我,原來是苗疆王室發生了內亂。他為了保護苗疆王,才會受了如此重的傷。」

    「苗疆王室內亂?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過?」

    「這是王室秘辛。當時的內亂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奪權,只是暗殺。」

    「暗殺苗疆王?」靜依有些不解,「什麼人會如此大膽?」

    元熙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再早一些的時候苗疆王室失蹤了一名王子,是王后嫡出的王子。」

    元熙說這話時,目光有些幽深地看着靜依。

    靜依的腦海中似是有一絲什麼東西閃過,只是極快,還來不及抓住,便消失不見了。靜依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問道:「什麼時候?」

    元熙道:「比我認識你的時候還要早,具體早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涉及到了苗疆的秘辛,而我的身分你是知道的,對苗疆來說,太過敏感了些。所以,我也沒有多問,能接手他的十三血衛,我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

    靜依沒有再想關於那個苗疆王室的問題,只是有些不解道:「這個大護法會是誰的人呢?難道是苗疆的哪一方勢力派來的?」

    「這個不急,咱們只需要等無傷的消息就是了。」

    靜依點點頭,「那個劉佳人的死訊已經傳回京城了嗎?」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護國公府的外孫女,皇后的親外甥女,居然被人給搶了,最糟糕的是竟然給賣入了青樓!這可是極大的折辱了白家!」

    「這一切真不是你安排的?」

    元熙衝着靜依眨眨眼,極為無辜道:「依依,你相信我。我只是將白家千金的行程透露給了道上的一些朋友,誰知道他們下手會這麼狠?」

    靜依瞪了他一眼,「你還說跟你沒關係?若不是你將她的行蹤泄露出去,劉佳人哪裏會死?唉!我的本意是只要她離開了封城也便罷了!過些日子將她的事往京城那邊一傳,她的名聲盡毀已是極為狠辣了!沒想到你竟是出此下策!」

    「依依,此人不能留的!她的心計太過狠毒,與白敏兒不同!白敏兒是屬於那種沒腦子的!可是這個劉佳人心一旦狠起來,你就不怕她回到京城,對平南候府做出些什麼不利的事來?」

    靜依心底一涼,身子一僵,片刻後看向了元熙,「還是你想的周全!你說的對!像她這樣的女人,即便是聲名盡毀,想到的也是別人的錯!看不到自己一絲一毫的錯!遠離封城,奈何我不得!定是會遷怒於我的母親和大嫂她們!你做的對!如今她死了!不管她是否有那個心思,都已是不要緊了!」

    靜依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我的心太軟了!不及你想的周全!還好你將事情安排的天衣無縫,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山賊劫財劫色,而且又不是在封城的地界上,誰會懷疑是你布的局?」

    元熙淡然一笑,「那幫山賊也是做事奇怪,為何會將劉佳人給賣入青樓呢?若是不賣,那劉佳人的姿色,也可以說的上是中上等了。他們怎麼就捨得將她給賣了呢?」

    「罷了,與咱們無關的事,就不要想了!還是先想想這個大護法的事吧。」

    元熙也是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好端端地怎麼又蹦出個大護法來了?我也是有些糊塗了!依依,這件事,只怕咱們還是要放棄了!」

    「你的意思是,這個大護法可能與苗疆的王室有關?」

    「嗯。看他的身手,以及易容盅的使用,應該是王室的秘術培養出來的人,比咱們先前遇到的那個紫老只怕是還要厲害!」

    「對了,你說這個我倒是對那個易容盅極為好奇呢!那是什麼東西?」靜依眼前一亮,有些好奇道。

    「這個嘛!其實就是一種盅蟲,再配上一種叫做易容丹的藥物,可以使人的容貌發生改變。與咱們中原江湖上普通的易容術不同!可是要高明了許多!」

    「普通的易容術可是直接在臉上再戴上一幅假的麵皮?」

    「嗯。戴了假麵皮的,是比較讓人容易識破的。可是用易容盅,可就是安全的多了!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的。」

    「這倒是件好東西!無傷那裏有沒有,能不能也給我一些?」

    元熙睨了她一眼,用手指在她的額前彈了一指,「胡鬧!那是盅!又不是好吃的,可以拿來玩兒!再說了,你以為那易容盅就沒有缺陷了?這易容盅雖然可以使人的容貌發生變化,可是在人的體內總是會對人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傷害的!再說了,還要吃易容丹。這吞了易容盅,若是沒有服用易容丹,則這個人的容貌最多可以保持一天,否則,變會化為原來的容貌!」

    「易容丹?聽起來倒是蠻有意思的東西。」靜依說着,突然小臉兒一垮,有些無精打采道:「可惜了,要是晴天哥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會鼓搗這些東西的。」

    元熙聽了,臉一黑,「依依,我剛才說的你都沒聽到嗎?我說了,那種東西,不能拿來玩兒!你也不許用!」

    「知道了!」靜依向外探了探頭,「無傷怎麼還不回來?」

    「只怕還要再等一等了。」

    「你還沒說無傷的事呢?」

    元熙咧嘴一笑,「我沒說嗎?無傷其實就是古塔!」

    「什麼?」靜依聽了瞪大雙眼問道:「你說他就是你救的那個古塔?」

    元熙點點頭。

    靜依半晌才消化了元熙給她的信息,無傷就是當年元熙所救的古塔!「那無傷看起來很年輕呀!我以為你說的古塔是個老頭子,至少也該是名大叔才對!」

    元熙笑了笑,「我救無傷時,他也不過才十四。起初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後來親眼看到他操控盅蟲,不信也得信了!」

    「他也是跟司航學了功夫?」


    「學了!我救他時,他的身手比現在要差的多。他擅長的是盅術,而非武功。他自己那次差點兒喪命,也是因為吃了武功差的虧!所以傷好了大半兒的時候,便要拜我為師,被我拒絕了!」

    靜依聽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拜你為師?你當時才多大?」

    元熙一臉鬱悶地看向靜依,「有那麼好笑?」

    靜依看了他的表情,只好強忍了笑意,「後來,你想着收服他,便讓他拜了司航為師?」

    「算是吧!其實司航除了我,再沒收過徒弟!」

    「啊?」

    「其它人都是叫他司大人,他從不承認是他們的師父!」

    靜依瞭然地點了點頭,「是怕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吧。」

    「嗯。現在咱們來了封城,以前手底下招募的一些人,只能躲在暗處為我做事,現在,終於有機會都站在陽光下,光明正大地成為我的助力了!」

    「元熙,既如此,咱們也不必在這兒等了。先回王府吧。反正有關苗疆王室的事兒,咱們也是不打算插手的!再說了,咱們也插不上手!咱們現在肯定的是,他定然是為了那些王家的寶藏而來!現在只要弄清楚是什麼人搞的鬼就成了。我猜着,他們的本意也只是為了寶藏,並不是為了針對我們。」

    「有道理。也好!肚子餓不餓?要不,咱們去第一樓用膳吧。」

    靜依點了點頭,二人也當真就不再等無傷了,直接乘馬車去了第一樓。

    到了雅間,自是全都上了靜依最喜歡吃的菜色。

    「元熙,這第一樓的生意倒是真不錯!可見夏先生還真是個能人。」

    「他的能力的確是不小。我也算是撿到了一個寶!」

    靜依眼睛眨了眨,「說的也是呢!你救的人,怎麼都是這麼有本事的?一個無傷,一個夏和!這一文一武的,簡直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元熙淡笑不語,夾了一塊靜依最喜歡吃的鱸魚,細細地將魚刺挑了,再放到了靜依的碟子裏,催促道:「快吃吧。這可是特地從江南運來的。」

    靜依笑着小口地吃着鱸魚,不時地抬頭看看為他繼續挑着魚刺的元熙,心中頓生幸福和滿足感!這樣真好!沒有陰謀,沒有爭鬥,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只是這樣的平靜,能持續多久呢?

    李安去了苗疆,這個大護法的事情還沒有眉目!而京城裏還有那一大堆的皇室之人,盯着元熙,就等着抓他的小辮子!想要求得片刻的安寧,也是極為不易呀!

    靜依看了一眼這裝修精湛的雅間,突然想起前世自己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xx會館之類的場所,裏面應有盡有,全是玩兒的高端,耗費金錢的地方。那裏面的裝潢也是極為奢華!

    突然靜依停了手上的動作,呆呆地坐着不動了。

    元熙剛幫靜依又挑好了一塊魚刺,看到靜依有些不對勁,「依依,怎麼了?發什麼呆呀?」

    靜依的眸子微動了動,然後就一臉驚喜的看向元熙,「我知道那處地方做什麼最為合適了?」

    「呃?」元熙明顯是沒有跟上靜依的思維,神情稍怔!不過片刻便明白過來,她說的,應該是封城地帶最好的那處地方了。

    「想到什麼了?」元熙也是一臉笑意,手上的筷子繼續挑着魚刺。

    「元熙,你不是想着建書院嗎?」

    元熙點點頭,不明所以道:「所以呢?」

    「書院建起來,怕也是要等到明年了。咱們現在何不利用這處地方,先將封城士子們的心給攏了過來!待明年咱們的書院落成,人氣自然也就會旺了!」

    「哦?」元熙此時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說說看,你有何妙想?」

    「咱們可以將這處地方建成集娛樂、文學、消遣等各種的好東西都聚到一起的一個場所,嗯,我想想。」靜依抿了抿唇,又用手在桌上輕敲了敲,「對!四方館,就叫四方館!」

    「四方館?迎四方學子,納四方財源,這個名字起的好!」元熙贊道。

    「這樣,元熙,咱們去找夏先生。我只是有個初步的構思,具體的怎麼安排,怎麼經營,還得靠夏先生才行!」靜依說着,就興奮地要起身出去了。卻是一把被元熙給摁了下來。

    「先用膳。房子就在哪兒擱着呢,丟不了!夏和也就在封城呢,也跑不了!不急於一時!先吃飽了。我陪你一起去找夏先生就是。」

    靜依雖是有些急,可是一想元熙說的也是有道理。「都是我太心急了。你說的對!總是要先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做事!」

    二人不再說話,用完了午膳,便直接回平王府了。

    「元熙,不是說要去找夏先生嗎?」

    「我命人去傳了。咱們在這裏等他就是。」

    靜依撇了撇嘴,當王爺就是好!這身份在這兒擺着!的確,若是元熙和她親自去找夏和,只怕是會讓他覺得心中不安了!畢竟,他雖不是白身,卻是並無官職在身的。

    兩人在前廳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夏和便來了。

    靜依看了元熙一眼,元熙笑道:「咱們還在第一樓的時候,我便命人去傳了。」

    靜依默然,難怪會來得如此之快?

    「屬下給王爺、王妃請安!」

    「夏先生免禮,快坐吧。」

    靜依放下茶盞,「夏先生,今日請你來,是有要事相商。」

    「王妃殿下請吩咐!」

    「夏先生無需如此客氣。我有一個想法,只是初步的一個構思,還請夏先生幫忙品評一下,看是否合適?」

    「殿下過謙了,屬下洗耳恭聽。」

    「夏先生,這封城百姓的開蒙、讀書風氣,你以為如何?」

    夏和蹙了一下眉,「啟稟王妃。這封城的孩子們的開蒙較晚,而且一些個文人學子,似乎也都是閉門不出,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靜依抿唇一笑,不難聽出來,這夏和剛才對一些書呆子的嘲諷之意!的確,兩耳不聞窗外事,如何得知外面的朝局如何?如何得知百姓們的日子過得如何?如何得知這旱澇之災如何?什麼實際發生的事情都莫不關,一心只讀聖賢書又有何用?讀書是為了什麼?只是一心考取功名,再不是白身?還是只為了一舉高中,光宗耀祖?這樣的學子,太過迂腐了!

    「夏先生所言有理!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那些個閉目塞耳的迂腐做法,的確是不可取的。現在,我便是有這樣一個法子,想試着看是否能將封城的讀書之風給帶起來。還請夏先生指教。」

    「屬下不敢,還請王妃明言。」

    「你畫的圖我看過了。那處地方的確是不小。我與王爺初步商定就在那裏建一座四方館。」

    「四方館?」夏和有些好奇地重複了一遍,看向了王爺。

    元熙笑笑,「這是依依想出來的法子,我聽着倒是不錯。你也聽聽,看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咱們也好議一議。」

    「這四方館,之所以取名為四方館,還是取『有容乃大』之意!」靜依說着,走至桌前,將夏和畫的那張圖展開來道:「你們看,這原是一處三進的院子。咱們現在把它分成幾部分來看。」

    靜依用手指點了一下最外面道:「這裏,其有三層,一樓咱們可以安排一些說書、唱戲的消遣,只供應茶水,沒有酒菜。二樓則是全部做成雅間,裏面則是安排一些高檔的茶藝!以添上幾許高雅之氣!三樓,則是開敞的大廳,裏面可供文人學子,吟詩作畫,揮毫潑墨!無所顧忌,無所約束!讓那些文人們盡展才華!」

    聽到這裏,元熙和夏和都是琢磨出了一些味道。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皆是讚嘆之意!

    靜依又將手指挪到了最裏面,「這裏,咱們在外面重新開一道門,裝潢一新!越為高檔越好!這裏,就按照夏先生經營第一樓的套路來。這處地方,咱們主要是招待一些客商、或者是來往的達貴人!他們的銀子,最是好賺!同樣的,這裏,咱們就不安排什麼說書之類的了,將原先這青樓里的一些藝妓,安排在此,每日奉上歌舞琴曲!也算是不失風雅!」

    夏和看了看,忍不住出聲道:「殿下,這一東一西的風格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這東側,以殿下的意思,是要打造成為文人士子們聚集之地!而西側,則是商旅們的聚集之地。不知屬下說的可對?」

    「夏先生說的不錯!的確如此!」靜依笑道:「我的本意便是將這些東西放到一起,這一東一西,中間還隔了一排樓,一個花園,自是各不相擾,而這中間,則是全部安排成客房。夏先生以為如何?」

    夏和的眉頭緊皺,「恕屬下直言,如此一來,殿下就不怕這些文人學子沾染上一些世俗之氣?甚至是沾染上一些不良的嗜好?」

    「不良嗜好?夏先生,這裏再沒有青樓,也沒有賭坊!何來的不良嗜好?再說了,天長日久,我就是要讓這些文人學子,沾染上一些世俗之氣才好!不食人間煙火,如何知道這世間的疾苦?不親手種種糧食,他們如何得知這糧食是得來不易?夏先生,我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夏和此時才恍然大悟!忙拱手道:「王妃殿下高瞻遠矚!屬下自愧不如!」

    靜依笑道:「哪裏?是夏先生太過謙了!我這想法也只是初步構想,夏先生回去後,可再仔細斟酌,是加些什麼東西,還是撤掉什麼東西才好。」

    「殿下果然是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女!竟是想的如此周到!如此一來,這四方館是封城最大的文人和商人的聚集地!日子長了,還怕這風氣帶動不起來?殿下的本意,也是想着能通過這四方館,將封城的工商業也帶動起來吧?」

    「夏先生的心思果然敏銳!元熙,難怪他會成為你的財神!這下我總算是明白了!」

    夏和笑着搖搖頭道:「屬下的這點兒小心思和殿下比起來,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殿下為了封城的早日繁華,可謂是殫精竭慮!屬下佩服!」

    「夏先生就莫要再誇我了。否則,我怕會是真的忍不住,飄到天上去了!」靜依打趣道。

    元熙也是笑道:「夏和,你就不要再捧她了!瞧瞧她,小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再夸呀,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三人說說笑笑了一番,靜依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道:「夏先生,這西側的裝潢,要華貴大氣些,可也要顯出我封城的特色!比如一些封城的山水畫,手工藝品等等。而東側的裝潢方面,不求華貴,只求雅致些就是!另外,這三樓,只需粉刷一新就是,牆上的裝飾物,一樣也無需準備。」

    「空無一物?」元熙有些不解道:「你這又是打了什麼主意?」

    靜依淡淡一笑,「屆時,每個月,這四方館都舉行個賽詩會、畫意賽什麼的!每次的前三甲的作品便由四方館出錢裝裱好了,張貼在這三樓的牆上,以供文人雅士們觀摩品評,豈不甚好?」

    夏和聽了猛一擊掌,大叫道:「妙!妙呀!王妃殿下的這個主意簡直就是甚妙!文人學子們,本就在這方面有個好勝心理,有時難免會攀比一番。經過這最熱鬧的四方館的一場比試,定是可以揚名封城!何樂而不為?如此一來,無需咱們刻意宣傳,這四方館的文人學子自是可以蜂擁而來!妙呀!」

    元熙此時也明白過來,笑道:「屆時,本王便隔三差五和付相、歐陽夜、歐陽信等人前去坐坐,效果豈不是更好?」

    「王爺言之有理,理應如此呀!」

    夏和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已是微微帶了抖音,可見其情緒已是頗為激動了!

    此時,靜依才想起,這夏和也曾是個一心埋頭苦讀的才子。心中嘆了一口氣,「夏先生,以後四方館落成了,這東側的一些事務就都由你來打理吧。我也聽王爺說過,你是個頗具文采之人。交由你打理,是再合適不過。」

    夏和一愣,看向王妃,轉而又看向了王爺,見王爺對着自己笑了一笑,夏和的心底里那被埋沒了多年的文人情結,再度被發掘了出來,眼圈一紅,竟是有了一種落淚的衝動!

    元熙輕道:「夏和,這些年,你跟着我,也為我積攢了不少的財富。沒有你,我李赫也不可能做成這麼多事。空有滿腔的熱情,卻是沒有銀子,也是無用!」

    接着,元熙嘆了一口氣,「你的才華我是知道的。現在有了封城,我名下的產業也基本上都是沒什麼煩心的事兒了。你就將重心慢慢移向四方館吧。待明年的書院建成,你到時再自己決定,何去何從。」

    夏和本是極力隱忍着,不讓自己落淚,可是一聽完元熙的這番話,那淚已是再也無法忍住,如洪水沖開了閘門一般,傾盆而泄!

    夏和用袖子抹了一把臉,哽咽道:「王爺!屬下誓死追隨王爺,哪兒也不去!一輩子侍奉王爺!」

    靜依看他如此激動,不由勸道:「夏先生,王爺的意思是由你自己決定,轉由仕途來幫他,還是仍是做為一名他的幕後助手來幫他。這二者的區別甚大,以後的前程也是大不相同。」

    夏和搖搖頭,「回王爺,王妃,屬下什麼也不想了!只想着能盡心輔佐王爺就好。」

    元熙此時,已是神色肅穆,「夏和,你該知道,本王的封城會越來越好,越來越繁華,手底下也是會需要越來越多的能人相助!你的才華,本王與王妃皆是有目共睹!本王要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本王的身邊,替本王攬盡天下財富!你可明白?」

    夏和一愣!攬盡天下財富!這口氣也太過狂妄了吧?再能幹的人也不可能真的擁有天下所有的財富!不過夏和轉念一想,擁有天下最為尊貴的身分,不就可以擁有天下!天下都皆在掌握了,何況那些附屬之物?

    王爺說的隱晦,可是夏和已然是懂了!立時便跪下,「屬下定當為王爺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

    元熙上前踏出一步,親手將夏和扶了起來,「夏和,有你這句話,足矣!」

    夏和抬頭看向王爺那一臉的正色,此時心中是激動萬分!熱血澎湃!王爺,終於是想通了嗎?

    而一旁的靜依則是嘴角含笑,眉心處略有些擔憂之色,不過,與她那溫和的笑容並不矛盾。元熙,你終於做了決定了嗎?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我都會一直站在你身邊,永遠,不離,不棄!

    夏和不知何時已經退下,廳內,徒留元熙和靜依二人互相凝望!

    「依依,做出這個決定,你可怪我?」

    「我為何要怪你?」

    「自我得知自己到了封城還仍是躲不開那些人的算計時,我便明白,我的一生,是不可能會安逸了!」

    「那又有何妨?」

    元熙輕嘆一聲,將她擁入懷中,「你還是不肯對我說嗎?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是渴望着平靜安定的生活!可是我將你帶入了這場皇室紛爭之中,註定你要陪我一起面對困境危險!依依,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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