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皇子妃:嫡女賢妻 暗渡陳倉

    果然,晚間司畫便回來復命了。聽完了司畫的回覆,靜依先是一驚,再是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最後,瞭然地點了點頭,嘆道:「好一個彭夫人,真是沒有想到,彭夫人背後的人竟然會是她!」說完,靜依輕笑了幾聲,「既是來了這裏,那本王妃,自是要為她備上一份大禮了!」

    「走吧,咱們到柴房走一遭。」說完,靜依便起身出了院子,海棠和司畫等人在後面跟着。

    進了柴房,一股有些陰霉的味道撲鼻而來!

    靜依卻是毫無所覺一般,看着眼前被綁了的兩人道:「你們兩個,現在可是想明白了?是要與本王妃說實話呢,還是放棄這最後一絲活命的機會?」

    那秋果聽了,膝行了兩步,猛點頭道:「殿下!殿下!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奴婢真正的主子不是淑妃娘娘,而是!」

    「閉嘴!秋果,你可是要想好了!莫要胡說八道!」徐嬤嬤厲聲道。

    秋果被徐嬤嬤這一嗓子給嚇得不輕!自然是聽出來,這徐嬤嬤是在暗示她她的家人還都在主子手裏,她想了想道:「殿下,奴婢的家人,在您的手上,對不對?」

    靜依點了點頭,「你倒是還算聰明!只不過是那兩樣東西,你就能想到這個了。說吧,你背後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誰?」

    秋果苦笑了兩聲道:「徐嬤嬤,您還不明白嗎?王妃殿下什麼都知道了!否則,你以為奴婢的家人,怎麼會到了殿下的手裏?」

    徐嬤嬤聽了一驚!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這個平王妃!

    靜依笑道:「秋果,本王妃再問最後一次,你說是不說?」

    「回殿下,奴婢說!奴婢說!奴婢背後的主子,其實是德妃娘娘!奴婢剛一入宮裏,便由宮裏的嬤嬤給收買了,派到了淑妃娘娘的福壽宮裏做暗探的。這次主子得知淑妃娘娘有意為平王選擇幾名美人兒,便授意奴婢要想法子被娘娘選中,到平王身邊做探子,以打探平王的一些虛實。」

    靜依點點頭,「倒是沒說假話。」

    秋果聞言鬆了一口氣,而那徐嬤嬤則是一驚!這王妃的意思就是她早已是將事情給查的一清二楚了?

    靜依看到白了臉的徐嬤嬤問道:「怎麼?你不打算說點兒什麼嗎?」

    徐嬤嬤眼珠飛快的轉着,「回王妃,奴婢實在是不知做錯了何事?奴婢並未教授這秋果對王妃不利呀!」

    靜依笑着看向了秋果,秋果急道:「回殿下,的確不是徐嬤嬤教授的,而是府外的彭夫人派人給奴婢遞過來的消息!奴婢當時看到秋月手中拿着徐嬤嬤的一支珠釵,以為是殿下授意的,所以才謊稱是徐嬤嬤教唆的。」

    徐嬤嬤此時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道:「王妃殿下,您也聽到了!這與老奴無關呀!」邊說着,還邊擺出了一幅受了委屈的樣子。

    靜依卻是冷笑道:「無關?司畫,你來告訴她!」

    「是!」司畫上前一步,看向徐嬤嬤,冷聲道:「秋果之事,的確是與你無關。只不過,你居然敢在王府給難民們準備的餃子的麵粉里還有肉餡里下毒!你自己說,這是什麼罪過?」

    徐嬤嬤聽了立時臉便嚇得煞白,顫聲道:「奴婢聽不懂司姑娘在說什麼。」

    「聽不懂?哼!那總看得懂吧?」司畫說完,便將那一個紙包扔在了地上!

    徐嬤嬤只看了一眼,便整個人都是癱軟在了地上!這個紙包正是府外的彭夫人給自己送進來的毒藥包。可是怎麼會?

    靜依冷聲道:「你很奇怪,本是彭夫人給你的藥包,為何會在本王妃的手裏吧?」

    靜依說着,走至她的身前道:「你們的心腸也着實是太過歹毒!居然是一計接着一計!如此地心狠!設計讓秋果毀我名譽是明,而命你在餃子中下毒是暗!若是明日這封城的災民們吃了這毒餃子,只怕是全都要魂歸西天了!你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不過是為了將我毀掉!數以千計的災民!你們怎麼狠的下心!」

    靜依說完,猛地上前踢了那徐嬤嬤一腳!她本就已是嚇得渾身無力了,現在被靜依這麼一踢,登時便躺在了地上!

    海棠忙上前扶住了靜依道:「王妃別生氣!這種惡奴,不值得您動怒的!」

    而一旁的秋果則是嚇得冷汗淋漓!天哪!想不到這個彭夫人居然如此大膽,想着讓平王妃落下一個妒婦、不賢的名聲還不算,還要在餃子中下毒!封城外那麼多的災民呀!這要是真的事成了,別說是平王妃了,只怕是就連平王也是會輕則削王,重則喪命哪!這彭夫人到底是要幹什麼?難道這是主子的意思?

    秋果搖了搖頭,不可能!主子雖然是對平王等人有所顧忌,可是原是打着通過她以及其它的各種手段來拉攏於他的,怎麼會想出如此惡毒的計策來?若是封城的災民盡數被毒死,只怕是這封城將會徹底大亂!猛然,官逼民反,四個字躍入了秋果的腦中!

    徐嬤嬤此時反應過來,笑道:「那又如何?知道了又怎麼樣?這毒還不是被我給下了!你現在發現了,也不過是沒讓那些災民們中毒罷了!可是這些讓全府上下辛苦了一天的餃子,你還不是要全部毀掉?哈哈!雖不能毒死那些百姓,毀你聲譽,可是至少也不會讓你和平王再落個賢名!」

    靜依卻是笑了,舒了一口氣道:「徐嬤嬤,你自拿到這彭夫人給你的藥包後,便一直是小心翼翼!我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可是你沒有想到的是,這藥包早在彭夫人的手裏時,便已經被我們給調了包!你下在那些麵粉里,來餡料里的白色粉末,不過都是一些用玉米做成的生粉!根本就不是毒藥!」

    徐嬤嬤聽了,眼睛瞪得碩大,不信道:「不可能!不可能!這分明就是毒藥!」

    「你說的對,現在扔在你面前的的確是毒藥,而你下在餃子的材料中的,都只是生粉而已!」靜依說完,不再看她,轉身欲走出柴房,突然收了腳步,回頭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生粉若是加在了肉餡中,可是起到調餡的作用。不過你加的並不多,估計也不好起到什麼作用了。」

    說完,便出了柴房!

    次日,靜依和元熙梳洗完畢後,在府中靜靜地下了幾盤棋,便去了城外的粥棚。

    大批的王府侍衛和封城的守衛們在粥棚維持秩序。靜依和元熙則是坐在馬車中,並未下車。二人看着外面的人潮湧動,一時是感慨萬千,「元熙,待過了年,晴天哥哥便會帶着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去平秋縣了。不知道這治沙之事,是否是順利。」

    「放心吧,晴天可不是個繡花枕頭!他肚子裏的東西多着呢!」

    「可是晴天畢竟是沒有做過官,不知道平秋縣那邊的官員是否配合,而且也不知道這些難民中有多少人是可以在治沙的過程中能夠真的幫上忙的。」靜依仍是有些擔憂道。

    元熙輕嘆了一聲,「依依,你就只知道擔心晴天!你怎麼就不多關心關心我呢?」

    靜依聞言,向着元熙看了一眼,有些不解道:「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是好好地這兒坐着陪着我?」

    元熙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小妻子聰明倒是聰明,怎麼一遇到這感情問題便如此地愚魯呢?

    「元熙,你看,這些百姓們雖然每人只能吃上幾個餃子,可是心裏還是高興的!你瞧他們的笑臉,真是燦爛無比呢!」

    元熙聞言一挑眉,並不吭聲。

    靜依見他不語,只好又道:「元熙你看!這外面的氣氛多溫馨哪,不如咱們也出去,與百姓同樂!」

    元熙斜睨了她一眼,笑道:「我就知道你打了這個主意!不行!你的身子才剛好,今兒是年三十兒!你可不能再受了涼!」

    「這不是有你嗎?我穿着大麾,拿着手爐還不成?元熙,你就讓我出去吧!」靜依的口氣便得有如孩童一般,搖着元熙的胳膊,撒起嬌來了。

    元熙拗不過她,看着她那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便有些心疼,又有些不忍!「罷了!不過,要聽我的。我說何時回府,咱們便何時回府。」

    「好,都聽你的!」靜依頓時眉開眼笑,忙着就要起身下車了!元熙有些寵溺地搖了搖頭,趕在了靜依之前,下了馬車。然後才輕輕地將她扶了下來,還叮囑道:「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一切要聽我的。」

    「知道了!」靜依笑道,便快步向粥棚走去。

    「王妃來了!王爺和王妃都來了!」只聽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叫。便見無數的難民們向着靜依的方向看了過來。然後便不停地有人跪拜道:「謝王爺、王妃大恩哪!活菩薩呀!」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願王爺王妃長命百歲!」

    「給王爺王妃拜年了!願王爺王妃安康如意!心想事成呀!」

    一聲聲地叩謝聲,拜年聲,向靜依和元熙傳來。靜依看到這麼多的災民,都是跪在了地上,對着她和元熙磕頭,眼眶一紅,有些哽咽道:「鄉親們快起來!快起來吧!餃子要趁熱吃。這次的餃子實在是不夠大家都吃飽的,只能是每人先分幾隻嘗嘗。等到來年,你們的莊稼里大豐收了!再一起吃個飽!」

    百姓們早些是有人失聲痛苦了!一名老者哭道:「謝謝王爺王妃呀!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頭一次聽說難民們可以在年節時吃上餃子的!昨天王妃命人送來了肉菜,送來了白面饅頭!草民等都已是覺得跟作夢似的!想不到,王妃竟然還惦記着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命人給草民們包了餃子!這麼多的人,這得費多大的事呀!王妃仁慈呀!」

    說着,已是泣不成聲了!不止是這名老者,還有數不清人的都是用有些乾裂的手抹着眼淚!就連粥棚里負責給難民們煮餃子的王府侍衛也是有些動容了!是呀!不止是那老者,他們當了這麼多年差,何時見哪位主子大人,這般地心存仁善地對待這些個百姓?別說是餃子了?就是名面兒上的施粥,也是不過是充充樣子!一大鍋粥才下個一兩碗米!

    眼前的這兩位主子,那可是真正的仁善,真正的愛民如子呀!

    元熙看靜依已是掉下淚來,忙從袖間取出帕子給她擦了,朗聲道:「鄉親們快快起來吧!已經分到餃子的,就退到一旁,還沒有分到餃子的,就到那邊兒去排隊!大家別擠,別搶,人人都有!好了,大家快起來,去吃餃子吧!」

    百姓們這才緩緩起身,井然有序地排着隊,拿着空碗開始等着鍋里的餃子。而已經分到餃子的,都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很多都是先用手拿起了一個,慢慢地放到嘴裏,然後再慢慢地咀嚼着,似是想着多嚼一會兒,便像是多吃了幾個餃子一般!

    還有的人只是激動地流着淚,看着自己碗裏的餃子,捨不得吃!

    只有極少數人在分到餃子後,急不可待地將餃子吞進肚子裏。

    這樣溫馨卻又是充斥了悲涼的一幕,讓靜依是頗為傷感!她與元熙的力量到底還是太弱了!看着這些百姓們不過是因為分到了幾個餃子,便對她和元熙如此地感恩戴德,這讓她更加地覺得自己應該要做的更好!

    元熙看靜依的眼神先是由憂傷、自責又轉為了堅定。知道這不過是片刻之間,她的心境定是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依依,起風了,咱們回府吧。晌午了,咱們也該用午膳了。」

    靜依點點頭,腳步有些沉重地向馬車走去。元熙也是感覺到了她周身的氣質發生了變化,沒有猶豫,直接將靜依攔腰抱起,然後一個飛身便鑽進了馬車!

    靜依還沒反應過來,再睜開眼,便已是坐在馬車內的軟榻上了。

    靜依抬眼一看,元熙正冷着一張臉看着自己,不解道:「你怎麼了?」

    元熙嘆了一口氣道:「依依!你該讓我怎麼辦?」

    靜依一愣,「什麼?」

    元熙沒有回她,而是將頭埋在了靜依的頸間,閉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那靜依的發香順着鼻間,沁入到了他的脾肺!元熙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才將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輕道:「依依,不必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你的肩上!這些責任本來應該都是我的,你已經是幫了我不少了!無需再逼自己!這樣,我會自責!我也會心疼!」

    靜依感覺到了陣陣熱氣噴灑在了自己的脖頸間,身子有些一顫,恍若是如過電一般,酥酥麻麻的!

    元熙感覺到了她的反應,先是一呆,後是一笑,眼中滑過了一抹瞭然!他坐正了身子,與靜依面對面道:「依依,你是我的妻子,雖然說為我分憂,是你的分內之事,可是我不想你把自己逼的太緊!你也只是一個人,你的力量也是有限的!這封城的狀況如此糟糕,不可能是你我二人說話間便可以改變的!你明白嗎?」

    靜依點點頭,「我明白!我只是有些着急!元熙,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些百姓看到糧食的那個表情,看到他們只是因為一個饅頭,幾個餃子,便對我們如此地感激的樣子!我心裏實在覺得我們實在是太過渺小了!」

    靜依的眼中再次漾起了一層水霧,「元熙,不該是這樣的!他們也是人,也是有生命的!上天如此不公!」靜依搖着頭道:「元熙,我不信!我真的不信我們不能改變什麼!人定勝天!我一直堅信這句話!」

    「好!好一句人定勝天!依依,我明白你的心思,也知道你心裏是真心地關心在乎這些百姓,與名利無關。依依,我們一起努力,我們二人的力量雖小,可是我們身後還有這數以千萬計的百姓!他們一定會追隨我們,為了封城,為了他們自己的家園,定是會與我們一起來努力!這麼多的百姓,誰還能說他們的力量是弱小的?」

    說完,元熙輕輕地將靜依擁進了懷裏。靜依眼中的淚,終於是不受控制地滑了出來!片刻便打濕了元熙胸前的衣襟。

    「元熙!我不想哭,我知道今天是年三十,不該哭,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元熙輕拍了拍靜依的背道:「哭吧!無妨,你我之間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哭出來,心裏就會好受些了。」說完,對着外面吩咐道:「初一,回府!」

    馬車調轉了方向,向平王府緩緩行去。

    「王爺,王妃回來了?」何嬤嬤到了文華院道:「奴婢來請示,何時傳膳?」

    元熙看着眼睛有些紅腫的靜依道:「你去將岳世子、賀神醫還有晴天公子一併請到花廳吧。將午膳擺在那裏。本王與王妃隨後就到!」

    「是!」何嬤嬤看了王妃一眼,很明顯是剛哭過了。可是看到王爺小心翼翼地樣子,應當不是王爺將王妃惹惱了吧?

    元熙和靜依重新換過了衣衫後,到了花廳。此時,人已是齊了。賀道子正欲起身行禮,便見元熙沖他擺了擺手道:「今日年三十,只是家宴,並無尊卑之分!」

    賀道子的眼中閃過一抹異彩,卻是恭敬地拱了拱手後,坐定了。

    靜依端起了一杯特別給她製作的果子酒道:「師父,您是長輩,徒兒先敬您一杯!願您吉祥如意,心想事成!」

    「好!好!好!」賀道子大笑着連說了三個好字,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哼!老頭兒,你的酒量很大?」晴天涼涼道。


    賀道子聽了險些沒有被嗆到!咳了一聲道:「你這個渾小子!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嗎?」

    晴天輕哼了一聲,轉頭不理會他。

    賀道子的鬍子是氣的一顫一顫地,指着晴天,臉卻是看向靜依道:「小丫頭,你瞧瞧這個渾小子!啊!哪裏有半點身為徒弟該有的樣子?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不把我氣死,他就是不甘心哪!」

    靜依笑道:「師父別亂說!大過年的,說些吉利話!」說着,瞟了晴天一眼,道:「晴天哥哥也是關心您!擔心您喝多了!他是一片好意!」

    「哼!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嗎?非得氣着我?」賀道子的臉色明顯是好看了些,可是嘴上仍是有些不甘心道。

    「晴天哥哥,你快給師父賠個禮吧!這樣吧,師父最愛吃醬牛肉了,你將你身前的那盤兒換到師父的跟前去,也好讓師父消消氣兒!」靜依邊說邊對着晴天使眼色,她與他們二人相處了這麼多年,自是知道讓晴天親口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才故意這般說,也不過是為了給他二人一個台階下罷了。

    晴天本不欲理會那賀道子,可是見靜依一個勁兒的給自己使眼色,也是不想靜依不高興,只好繃着一張臉,將自己眼前的醬牛肉換到了賀道子跟前。

    賀道子看了,臉上頓時便溢出笑意來!這渾小子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他豈能不知道這渾小子的臭脾氣!眼下,肯聽小丫頭的,將醬牛肉換過來,便已是表示認錯了!這賀道子的心情頓時大好,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醬牛肉送入口中,眼睛幾乎是眯到了一起,笑道:「好!這個醬牛肉做的還真是不錯!果然不愧是平王府的膳房呀!」

    靜依笑道:「師父愛吃,以後,便告訴膳房就是了。讓他們經常為您備上一些。」

    元熙看了面無表情的晴天一眼,道:「晴天公子,本王敬你一杯!」

    「哼!剛剛是誰說今日是家宴,不論尊卑的?」晴天抬了頭看向屋頂道。

    正在斟酒自飲的岳正陽聽了,險些沒有將入口的酒給噴出來!硬生生地將酒給咽到了肚子裏,看着元熙發窘,是想笑又不敢笑,硬是憋地咳嗽了幾聲,俊美的臉變得通紅,如同燒紅了的炭一般!看起來是又紅又亮的!

    元熙瞟了一旁的岳正陽道:「喝多了?來人,將他的酒給撤了!」

    話落,初一便要上前將岳正陽身前的酒壺給拿了,可是被岳正陽一手給擋開道:「喂!你也太小氣了吧?我又沒笑!只是咳嗽幾聲也不行?」

    元熙卻是不看他,對着晴天道:「你說的對!剛才是我失言了!晴天公子,來,我為了平秋縣的百姓敬你一杯!但願你年後的平秋縣之行,能一切順利!平秋縣的風沙能在你的治理下,早日得到妥善解決!」說完,一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晴天看了看元熙,那眸子中閃過一抹複雜難辨的情緒,終是沒有說什麼,一抬頭,也是幹了杯中酒!

    岳正陽拍了拍手,道:「好酒量!來,晴天,咱們哥兒倆走一個!我就喜歡你這性子,比那些虛頭巴腦的要強太多了!跟你說話輕鬆、容易,不用費太多的心思!沒那麼多的彎彎繞!來!」

    說完,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向了晴天。

    而晴天,卻是微抬了抬眼皮道:「你是說我缺心眼兒?」

    岳正陽一怔,這次換賀道子、元熙和靜依三人哈哈大笑了!特別是賀道子,笑的是一點兒體統都沒了,抱着肚子,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笑!

    岳正陽有些無辜地看向了大笑的元熙和靜依,「不用這麼誇張吧?」說完,對着晴天眨眨眼道:「晴天,我剛才可是在誇你,說你這個正直、坦率、不會算計別人!」

    靜依卻是笑道:「是呀!岳世子說的對極!可不就是坦率嗎?呵呵!」說完,再度拿帕子掩唇輕笑了起來。

    岳世子聽了,臉一垮,掛上了一幅泫然欲泣的樣子,還故意吸了吸鼻子道:「小王妃,連你也欺負我?」

    靜依見此,笑得更歡了!「元熙,你看他!若是現在說他是咱們封城的文相,只怕是沒人相信的吧?」

    元熙也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嗯!的確是沒人相信!只怕還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岳正陽撇了撇嘴道:「什麼人哪?罷了,以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岳正陽的一次出糗,搏你們眾人一笑,也值了!」說罷,便自顧自地飲酒,不再理會眾人了。

    眾人氣氛輕鬆卻又是有些怪異的用罷午膳,都各自散了去。元熙飲了一些酒,雖是不多,卻也是有些輕飄飄地,任由靜依扶了他,回文華院了。

    「啟稟主子,徐嬤嬤自盡了。」司畫稟報道。

    「自盡了?」

    「是!是今天上午下人們到柴房抱柴時看到的,她先是用自己的衣帶,將秋果給勒死了,然後,又將咱們留在那裏的毒藥給服下了。」

    靜依聞言,輕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屍體呢?」

    「初侍衛已經將她們的屍體拖去亂葬崗了!這種人,不值得下葬!」

    「司畫,司琴可有消息傳回來了?」

    「回王妃,自昨晚將那人的身分傳回來後,便一直是沒有動靜。估計她仍是伏在暗處監視。」

    「今兒個是年三十兒呢!就明日吧,明日是正月初一了,新的一年,便用她的血來祭奠活着的人們吧。」

    司畫聽出王妃的語氣中有些同情,還有些厭惡!她不明白,對於那樣的歹人,主子為何還會有同情呢?

    下午,靜依和元熙一起到院子裏跟着海棠等人張燈結綵。

    靜依在花廳里和何嬤嬤一起再剪了幾個福字!她寫着,何嬤嬤剪着!而元熙則是到院子裏去掛燈籠了。靜依說了,這年節就要有年節的氣氛,還命人給慈善堂送去了好些福字!還有對聯!

    「依依,我掛完了!可以讓我歇歇了吧?」元熙進屋笑道。

    靜依卻是連頭也不抬道:「歇歇?哪裏能歇呢?快去將這些窗花、福字都貼了!記得要貼正了。」靜依突然想到了什麼,叫道:「等一等!」

    元熙坐在了桌旁道:「不用這要着急,我還沒走呢!」

    靜依白了他一眼,「告訴府中的下人們,將這福字,在大門口和屋門口都是要貼正的,而到了比如說膳房的米缸、寢室內的正牆上等等都要貼成倒的!」

    「倒的?」何嬤嬤問道:「這為何要倒着貼呢?」

    元熙也是輕挑了眉,不解地自桌上拿起了一個福字,倒過來看,喃喃道:「福字倒過來貼。」

    猛地,元熙的眼睛一亮!見靜依正用讚賞的神色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興奮道:「福倒過來貼,可是取福到之意?」

    靜依點點頭,「算你反應快!否則,我定是要讓你再多貼幾張不可!」

    何嬤嬤和屋內的眾人此時也是明白過來了,均是笑道:「原來如此!福倒,福到!」

    海棠不解道:「可是王妃,為什麼咱們的大門口和屋門口,卻是要貼正的呢?一併貼成倒的不是更好?」

    「是呀!殿下,為何不都貼成倒的呢?」何嬤嬤也是不解道。

    靜依看向元熙,見他也正是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笑道:「很簡單!若是將這福字倒貼在了咱們的大門處的影壁上,那便是表示福到了影壁,不會再往前走了,反而是讓咱們自己給擋了出去!同樣的道理,若是貼在了屋門上,一關門,那豈不是將福氣給擋到了門外?」

    「哦!」何嬤嬤等人這才恍然大悟!「王妃好聰明呀!的確是這麼個理兒!」

    靜依笑笑,「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而已!」

    說完,便將那一沓的福字塞給了元熙,瞪了他一眼,「大懶蟲!還不快去貼,淨想着偷懶!」

    「是!娘子,為夫這就去!」說完,還對着靜依作了個揖,眨了眨眼,惹得眾人一陣輕笑,這才轉身離去。

    晚間,平王府內是燈火通明,可是文華院內,卻是清冷一片。

    馬車行走在大街上,此時,到處都是鞭炮聲和百姓們的歡呼聲!

    「元熙,好端端地,為何不在自己的府中過年,偏要去別院用晚膳。」

    「到了你便知道了。你不想在晚上一邊賞梅一邊用膳?」

    「晚上賞梅?黑漆漆的,如何賞?」靜依不解道。

    元熙卻只是輕笑了幾聲道:「到了,你便知道了。我已經命人安排好了。只盼着待會兒你看到了我的佈置,別太激動,別高興地哭鼻子就成!」

    靜依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我哪裏是那般的愛哭了?」

    「是!我的依依最是堅強懂事了!怎麼會是個愛哭鬼?」

    因為是年節,大街上到處都有燃放炮竹的百姓,所以馬車行的很慢,走走停停。

    靜依掀了帘子,看了一眼外面道:「好漂亮的煙火!」

    元熙斜靠在榻上,「待會兒,我放更好看的給你。別着急,等到了別院,咱們一起看!」

    靜依回眸看了一眼,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元熙,有些感動道:「謝謝你元熙!你總是為我設想地周全體貼!其實,不過就是年節罷了。我沒有那麼多的講究的。只要咱們在一起,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便好!我不求你位高權重,只求你平安康健,肯與我白頭到老便好。」

    元熙聞言,眸子中似是有一抹神采閃了閃,極為清亮!他輕拉了靜依的手,輕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說完,便微一用力,靜依倒倒在了他的懷裏!

    這一次,靜依沒有驚慌,沒有無措,而是靜靜地靠在了他的胸前,隔着布料,聽着他平穩的心跳聲,閉了眼,輕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元熙的臉上一抹淡淡地笑意開始在唇角泛濫,逐漸是引到了眼角眉梢!幸福,原來可以如此簡單!幸福,原來是可以如此地奇妙!明明是身處寒冬,卻是可以讓人的心暖如春!

    終於馬車再度停下時,外面傳來了初一的聲音,「啟稟王爺,別院到了!」

    元熙戀戀不捨鬆開了靜依,而靜依則是因為聽到了初一的聲音,臉色微微泛紅!自己剛才被元熙抱了多久?似乎是很久,可是又似乎是很短暫,還沒有抱夠一般!靜依因為這一想法,更為羞怯了!自己怎麼這般地貪戀起了元熙的懷抱?真是好不知羞!

    元熙下了馬車後,便將靜依攔腰抱起,還是如同上次來一般,一路抱着她,進了中門。

    穿過了前廳,終於是來到了花廳。元熙將靜依輕輕放下,走到了一扇窗前,輕輕地推開!

    頓時,滿眼的梅花點點!靜依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元熙一眼,再近前偎在了他的身邊看着窗外的梅林!那梅樹上每個枝丫上都是掛了一盞小燈籠,燈籠內並沒有火燭。而是在樹與樹之間,都在地上,擺了紅燈籠。那燈籠內燃着紅紅地燭火!燈籠的底座似乎是特製的,清風微微飄過,那燈籠的燈罩卻是穩穩地,不見一絲晃動!

    「好漂亮!元熙,這是你命人佈置的?」靜依有些興奮道。

    元熙卻是搖了搖頭,「不!是我佈置的。」

    輕飄飄地一句話,卻是讓靜依呆若木雞!元熙剛剛說什麼?是他佈置的?這院子裏可是種植了數十棵的梅樹!他一人佈置成了這般艷麗絕美的樣子?這得需要多長的時間哪?

    「你一個人佈置的?」靜依小心翼翼地問道。

    元熙淡淡一笑,「我數日前開始籌備的。」說着,從一旁的桌上取過一盞燈籠,遞給了靜依,「這些燈籠,也是我自己做的。你看看,可還喜歡?」

    靜依再次瞪大了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紅燈籠!「你自己做的?你會做?」

    「不會可以學嘛!這世上還沒有什麼能夠難得倒你的夫君我。」元熙一臉的得意道。

    靜依卻是眼角已經濕潤了!「元熙!你身為親王,怎麼可以為了我做這些事?若是被有些人知道了,只怕是又要藉此生事!說你太過寵溺於我了?」

    元熙卻是笑道:「放心!這個我早已是心中有數了!別說他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又何妨?你是我的妻子,我寵你,疼你,本就是應該的!旁人愛說什麼,由得他去!只要咱們自己高興便是,你何必去管他!」

    「可是,若是因為我給你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能免則免吧。」

    「依依,你是我的妻子,在我的心裏,沒有什麼能比得過你重要!即便是這大淵的江山,也不及你在我心中的十分之一重要!你可明白?」元熙深情地看着靜依,「所以,以後且莫再要說這樣的話。咱們是夫妻,是一體的。看到你高興,我也高興!如此便好,其它的,咱們統統都不去理會!」

    靜依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元熙便拉了她的手,到了這花廳的東側的偏廳。他們剛進來時,這東側的偏廳,便落下了一道厚厚地帷幕,看不清楚裏面的樣子。

    元熙拉了靜依的手到了帷幕前,元熙衝着兩名婢女使了個眼色,便見二人上前,將帷幕自中間,向一左一右拉開。這一拉開,裏面的閃爍的燭光,豐盛的菜餚,熟悉的臉孔,便都是出現在了靜依的面前!

    靜依一呆,淚早已是控制不住地嘩嘩地落了下來,輕道:「母親!祖父!二哥!」

    說完,便直奔向了顧氏,撲在了她的懷裏,泣不成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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