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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磊的沉默無聲,讓凌正道心裏也很是沉重,這種失去親人愛人的感覺,他是完全可以體會的。.:。品書網
「你好,錢局長,我們要將死者屍體帶回去進行全面的屍檢,另外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去一趟市局協助我們的工作。」
沈慕然的話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只是語氣要以往溫和了許多。
錢磊本來是警察出身,對於沈慕然的要求,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凌正道看到那雙含淚的眼睛佈滿了血絲,想說幾句安慰的話語,可是他卻不知道,此刻該去如何安慰錢磊。
11月29日,成州市新北區觀瀾居民區,發生一起墜樓身亡案件,死者吳月雙和『女』兒錢小寶,從三十層的頂層墜樓身亡。
因為墜樓時,母『女』二人都沒有穿衣服,關於墜樓的原因和經過,在成州市的大街小巷也被傳的很是『精』彩。
下午四點鐘,凌正道感到成州市公安局,來向沈慕然了解最新的調查結果。
「經過全面的屍檢報告,兩名死者墜樓死亡時間,大約在凌晨一點多鐘,生前都有過房事行為,這一點與三十層現場的情況很『吻』合,另外兩名死者體內,還殘留少量致幻『藥』物成分。」
「致幻『藥』物成分,是不是因為這個,才造成了兩個人不慎墜樓的?」
「可能『性』不大,那種致幻『藥』物主要是催情作用,市面較為少見,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那有沒有關於第三方的信息?」凌正道有些急迫地問着,他不相信吳月雙和錢小寶的死是自殺。
「這個暫時沒有,對方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現場幾乎沒有遺留下什麼相關痕跡。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一點,那是第三方存在一定的作案動機,不然他也不會做了那麼充足的掩飾工作。」
沈慕然的態度很明確,那是在問題相關疑點還沒有徹查清楚的時候,不給予吳月雙和錢小寶的死亡做出定『性』。
吳月雙和錢小寶的真實死因並不太好查,由於觀瀾小區基礎建設還未完成,暫時沒有暖氣供應,所以整個觀瀾居民區的住戶並不多。
尤其是位於邊角位置的7號樓,一共只有五戶居住了人,而且下樓層間隔很遠,所以對於頂層的情況,沒有人了解。
頂層130平的住宅屬於錢小寶的個人房產,這處房產的由來,目前還在進一步調查,不排除是吳月雙贈送給『女』兒錢小寶的,畢竟吳月雙是有這個經濟實力的。
另外兩名死者的墜樓時間,當時正好開始下雪,這也讓很多可以查找的信息,在大雪的覆蓋下消失了。
加之整個新北區的監控系統並不完善,而帝景路又連通成州的主幹路,車流量較大,在調查出入新北區車輛的事情,難度也是非常大的。
「錢磊有沒有提供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凌正道想到了目前與吳月雙、錢小寶母『女』二人生活在一起的錢磊。
「沒有,甚至我覺得錢磊對一些問題,還有一定的隱瞞……」
「不可能,錢磊絕對不可能害吳月雙和錢小寶!」凌正道不等沈慕然把話說完,便急着為錢磊辯解。
「我有說錢磊害自己的『女』兒和前妻嗎?」
沈慕然瞪了凌正道一眼,似乎不太滿意凌正道這種個人主觀意識,「我只是說錢磊的表現很怪而已,他可能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錢磊有什麼想法?凌正道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事他不願意去多想。
「關心下你自己吧,你給我的那把刀,我經過幾次對,確定與多年前發生在成州,近期發生在臨山的惡『性』殺人案,存在一些相似之處。」
「什麼惡『性』殺人案?」凌正道聽到這裏,頭不由大了,果然還是有人不想看到自己活的太安逸。
「是『成州大俠』殺人案,從之前省環保廳那為廳長的刀情況來看,那把刀應該是類似你給我看過的那把刀。」
「這不太可能吧,『成州大俠』只殺貪官污吏的,是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大俠,我可是兩袖清風,作風嚴謹……」
「兩袖清風,作風嚴謹,那是你自認為的,別人不見得會這麼想。還有什麼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大俠,你小說看多了嗎?如果真有這樣的大俠,還要警察幹什麼。」
沈慕然是不相信什麼大俠的,而且從警察的角度來看,所謂大俠只是一個殺人藉口,不管正義還不是不正義,一切都由法律說了算,而不是偏『激』的個人想法去快意恩仇。
「當然你也不用擔心,我說過兇手只是警告你而已,不然以那位『成州大俠』的風格,你差不多已經死了12小時以了。」
「沈局,你故意的是吧?一會兒說我涼了,一會兒又說我死了的。」凌正道很是鬱悶地抱怨了一句。
「這只能怪你平時太懶散,如果你一直堅持跟我學習格鬥防身技巧,我也用不着整天為你擔心了。」
凌正道『欲』言又止,想到沈慕然那毫不留情的拳腳,他覺得自己恐怕會先死在這個『女』人手。
「好了,我要去市委開會了,葉書記和盧市長,都很重視這件事的。」
葉霜說着便起身準備離開了,見凌正道站着不動,她隨即又問了一句:「凌正道,你不去嗎?」
「我去幹什麼,我又不是警察,這偵破案件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吧。」凌正道連連搖頭。
「真是這樣嗎?我看你我還要關心吳月雙的死吧!」沈慕然看着凌正道又問。
還真是讓沈慕然說着了,凌正道的確非常關係吳月雙的死因,而且他誰都更迫切地想知道,吳月雙是死於意外還是死於他殺。
吳月雙的死對凌正道來說,那所關係的事情可是非常大的,由不得他不去重視。
只是一想到要去市委,凌正道有些頭大,他現在最怕見到的人,是市委書記葉霜了。甚至在成州這幾天,他也一直都是有意無意地躲着葉書記。
凌正道那些小心思,自然逃不過沈慕然的眼睛,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她看着凌正道又問:「對了,次你和葉書記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凌正道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心裏卻是暗暗叫苦,沈慕然果然還是問那天的事了。
「你少在這裏跟我裝傻,我是警察,你說真話假話,我一眼能看出來!」
「你何止是警察,你簡直是福爾摩斯……」
「凌正道你少給我岔開話題,最好是老實『交』代問題!」
「問題保密,這是市委和市紀委的工作,希望沈局可以理解。」凌正道索『性』擺出了架子。
沈慕然打量了凌正道一番,最後之說了一個「好」字,便向辦公室外走去了。
總算是把沈慕然給打發了,凌正道剛要鬆一口氣,腦海卻又浮現出葉霜的影子,想到葉霜,他的頭不由又大了一些。
葉霜現在的這個情況,可不像是沈慕然那麼好打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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