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道本來沒有打算和林建政坐下來的,不過在林建政的邀請下,兩人還是來到了一處不大的館子。
雖然凌正道不想承認,可是在他的心裏依然還是把林建政視為朋友的,畢竟凌區長這樣的領導,平時還是很難請的。
沈柔和林建政的事,按說凌正道是管不着的。之所以要特意質問林建政,也是出於朋友間的一種指責。如果還有別的原因,也許就是因為沈慕然的緣故吧。畢竟凌正道和沈柔並不算太熟。
凌正道與沈慕然是一種什麼關係,凌正道自己說不清,可是別人卻看的比較清楚,兩人的關係在外人眼裏,絕對不是普通朋友關係。
林建政是從來不交朋友的人,雖然他看起來有三教九流的朋友有很多,可是真正被他視為朋友的人,卻只有凌正道一個人。
這一點從林建政一口乾了那杯長興大曲,就能看的出來。林建政除了獨自一個人喝酒之外,就只會和凌正道喝酒了。
凌正道對林建政是質疑中帶着信任,而林建政對於凌正道則是徹徹底底的信任。
人生其實是充滿孤獨的,能得一知己,絕對是人生一大快事。對於林建政來說,凌正道就是自己的知己,雖然這個知己現在對自己很有意見。
「時間過得真快。」
林建政放下手中的酒杯,頗是感慨地說:「我記得兩年前我們坐在這裏喝酒時,當時你也要一**不足十塊錢的長興大曲,現在我們喝的還是長興大曲。」
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看着眼前這**很上檔次的長興大曲,凌正道也是不由回憶起往事。
曾經那**粗製濫造,還兌了水被人所厭惡的長興大曲,如今卻已經徹底改頭換面,成了市場上最受歡迎的中檔酒,這個改變還是很大的。
「就看這**長興大曲,我也要再敬你一杯!」
林建政的興致似乎很高,說着便再次對凌正道舉杯,「兩年前,誰敢想這長興大曲會變成今天的情況,這比一個乞丐搖身一變成了億萬富翁,還不敢讓人想像。」
還真就是這麼回事,當初凌正道要重新塑造長興白酒這個品牌,幾乎沒有人覺得他會成功,更沒有人覺得長興白酒還能再度崛起。
然而現在,長興白酒已經是中高檔白酒行業中的龍頭了。
長興白酒的重新崛起,雖然也可是說是靠錢砸出來的,但是不可否認,如果沒有當初凌正道的決定,也不會有今天的長興白酒,更不會有今天的長興集團。
凌正道一直自詡胸無大志,然而長興白酒的成功卻足矣證明了他的志向與魄力。
在林建政的心裏,凌正道就是一個自認平凡的不凡人。
「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一直都相信長興白酒曾經的品牌效應還在。」
凌正道喝了一口酒,長興白酒的崛起速度雖然比他想像中的要快,可是卻並沒有超出他當初的規劃,這就是他的經濟眼光。
長興白酒能有今天,凌正道知道自己應該感謝很多人的,妻子周影、還有與自己不清不楚的蘇瀾,大哥吳大龍等等。
然而真正讓長興白酒在初期站穩腳跟的人,還是眼前與自己喝酒的林建政。
如果沒有當初林建政在長興市的大力支持,沒有長興白酒廠的及時投產,凌正道在面對洛雲市群芳酒業杜曉的威脅時,也不會那麼的從容不迫,順利反手收購群芳酒業。
林建政絕對是長興白酒的有功之臣,他在最關鍵時刻,解決了長興白酒的所有後顧之憂,這一點凌正道是認可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凌正道得知自己要被「趕」出長興集團時,內心也是一片平靜,因為他相信長興集團在林建政手中會發展的很好。
「我知道你很看不慣我,我也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在官場上,我根本無法去做一個好人。」林建政苦笑起來。
「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這個,更不要拿出什麼理由。」凌正道搖了搖頭,他並不認同林建政這種所謂身不由己的說法。
「對,你和我不一樣,你一直都是堂堂正正,活的也是那麼灑脫,所以我也一直很是羨慕,不對,應該是敬佩你。」
「讓你林書記敬佩,我可是受之不起的。」
「凌正道,你就這麼看不慣我?」
「還真就是這樣,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是個好官的份上,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難得我在你眼裏還算是個好官。來,再干一個。」
「你已經差不多,我可沒有時間照顧你。」凌正道最了解林建政的酒量,這傢伙再喝一兩杯差不多就瘋了,自己可受不了這個。
林建政並沒有理會凌正道,抓起面前的酒杯,再次一乾二淨,那豪爽勁兒看起來,似乎今天又要賴上凌正道了。
「許向南挪用的近七個億去了什麼地方?這個我知道,他把錢放在燕京泛華投資公司,投了一個短期收益的國資項目,用不了三個月他差不多就能白白賺兩個億。」
凌正道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林建政說的這些,跟他心中所想的並沒有什麼區別。國企負責人利用集團公司的資金謀私,這也並不是什麼秘密,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常態。
那些人利用公款把錢賺到手就會收回本金,去查根本就查不出來的。除非是在其剛剛挪用資金,或者是私人投資失敗賠錢,才有可能查的出來。
許向南說起來也夠倒霉的,如果不是偶然被凌正道撞上。安安穩穩過三個月,誰還能查出他挪用公款的事情。
這也算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你現在一定很好奇,燕京泛華投資是什麼來頭吧?」林建政說着,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知道?」
凌正道對這個泛華投資還真的很感興趣,這個投資公司能夠準備掌握國資項目動向,肯定是有關係有背景的。
「我當然知道。」林建政再次一干而盡,「我那位岳父,還有許向南的父親許盛州,還有其他幾位國企老總,就是這泛華投資的幕後老闆。」
凌正道聽到這裏,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我被你帶到市紀委約談,沈家的人一直沒有說話,你真以為沈家是多麼的正派不成?我告訴你,沈國榮是怕被我被長興集團牽連,才沒有為我說話的!
他沈國榮算個什麼東西,坐在國企老總的位置上,堂而皇之以權謀私,中飽私囊,然後出了事讓別人給他背鍋,自己繼續扮演正人君子?」
林建政應該是喝多了,這會兒已經開始出言不遜了。
凌正道沒有說話,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搞一個許向南,還能牽出沈家的人。
或許是因為沈慕然的緣故,凌正道一直對沈家很有好感,可是林建政的這一番話,卻讓他意識到敗類在什麼情況什麼環境下都會存在的,包括沈家。
「當然憑你憑我,想搞他沈國榮是不可能的。」
林建政有些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就是那個許向南,如果不是有燕京袁家和你配合,你應該也知道,你根本奈何不了人家。」
凌正道沒有反駁林建政,因為林建政說的是事實。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沈國榮和許盛州父子可能已經達成了協議,鍋由許盛州背,然後沈國榮等人繼續逍遙法外。
另外就是袁家,他袁家搞許盛州父子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利益?你還真以為袁家多麼大公無私不成,只要得到利益他們就會鬆口,這和狗沒有什麼區別的。
再就是那個許向南,我敢跟你打個賭,這孫子最後肯定屁事沒有,袁家得到應得的利益,肯定會放過許向南那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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