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出山 第1969章 可以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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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元開前腳剛踏出院子,王真後腳就跟了出來。

    「你要去哪裏」?

    王元開沒有停步,邊走邊說道:「出去走走」。

    王真快步上前攔在他的身前,看見兒子那張冷漠的臉,心頭髮疼也發酸。

    「就在家裏吧」。

    王元開淡淡道:「潛龍在淵,我不應該困在這小小的院子裏」。

    王真心頭大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元開,「你不會還沒放下吧」?

    王元開看着明顯老了一大截的王真,沒有心疼,也沒有心軟,有的只是不屑。

    「我和你不一樣」。

    王真腦袋嗡的一聲,他以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道:「元開,收手吧」。

    王元開淡淡道:「你還是不夠了解你的兒子,開弓沒有回頭箭,收不了手了」。

    王真雙手抓住王元開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勸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嗎」?

    王元開微微一笑,笑得很邪魅。「不是教訓,是經驗。上次的事情讓我認識到他們不敢殺我,哪怕是強如老裁縫那樣的存在,哪怕是他明知自己快死了,也依然不敢殺我。連他那樣的人都不敢,

    誰還敢」!

    王真面若死灰,「元開,你清醒點好不好,你現在的想法很可怕」。王元開甩開王真的雙手,「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我是誰?我是王元開,是我爺爺的孫子!整個京城,還有很多我這樣的功勳後代,他們或許不在乎我的死

    活,但兔死狐悲,他們絕不會容忍我死在那群賤民手上,影子不敢殺我,陸山民也不敢殺我,他們承受不起殺我的後果,這世界上沒有人敢殺我」!

    「但是」!王元開狠厲地說道:「我可以殺他,單憑這一點,我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王真一陣頭暈目眩,後退一步差點跌倒。

    「你瘋了,你瘋了」!

    王元開一把推開王真,大步走出了院子。

    、、、、、、、、、、

    、、、、、、、、、、

    山貓獨自坐在偌大的包房中,異常的平靜。

    自從早上被一個戴墨鏡的中年男人帶進這間一品閣的私人包房,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牆角上的監控攝像頭,仿佛能透過攝像頭看穿裏面的那雙眼睛。

    臨近中午,包房門被人推開,伴隨着緩慢而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山貓才轉過頭看向來人。

    來人有着一張連女人都要嫉妒的臉,相比之下,山貓的長相磕磣到一言難盡。

    但是山貓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自慚形穢的痕跡,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看到的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納蘭子健坐在對面,沒有說話,一雙仿佛會說話的桃花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山貓。

    山貓同樣看着納蘭子建,一雙狹長的小眼睛與納蘭子建那雙好看的眼睛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人就這麼相互地看着對方,一張好看到極致與一張不太好形容的臉,如果此時有第三人在場,一定會體會到美與丑的強烈衝突。

    「你看到我一點也不驚訝」?足足幾分鐘過去,納蘭子建往椅子上一靠,淡淡的問道。

    山貓說道:「納蘭公子這樣驚才絕艷的人物,死了太可惜了,不死才是正常」。

    納蘭子建瞪大眼睛問道:「連裝都懶得裝一下」?

    山貓緩緩道:「在聰明人面前裝,是對聰明人的侮辱,也是對自己的侮辱」。

    納蘭子建微微眯眼,那表情配上他俊美的臉龐,若是有女人在場,一定會為之痴狂。

    「不怕我」?

    山貓淡淡道:「美好的事物總能讓人心情愉悅,納蘭公子這張臉如此的賞心悅目,有什麼可怕的」。

    納蘭子建笑了笑,「你的眉宇間有股死氣,這可不太好」。

    山貓說道:「在時代的大洪流之中,我這樣的小人物本就很難活下去」。

    納蘭子建嘆了口氣,「別這麼悲觀嘛」。

    山貓搖了搖頭,淡淡道:「我跟你不一樣」。

    納蘭子建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是不一樣,你身上的奴性太重了」。

    山貓再次搖了搖頭,「我有羞恥心」。

    「嗯」?「呵呵呵、、」,納蘭子建被山貓的話逗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羞恥心」?

    山貓反問道:「我會因為曾經做過的錯事做噩夢,你會嗎」?納蘭子建很認真的思索了一陣子,淡淡道:「好像還真沒有,不過我認為這與羞恥心無關,因為我並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同樣,你也沒必要一心求死,因為你做

    的事在我看來,也沒什麼錯」。

    山貓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沒有說話。

    納蘭子建嘆了口氣,說道:「做謀士做到你這個份兒上,也真夠悲催的。明明時時處處都在為他着想,到頭來卻得不到認可,要不跟我混算了」。

    山貓笑了笑,「納蘭公子信得過我」?

    納蘭子建呵呵一笑,「只有王元開那樣的蠢材才會在意忠誠與否,我是無所謂的」。

    砰、砰、砰,兩人正說這話,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隨之門嘎吱一聲推開,輕微而又謹慎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王元開每一步都走得很謹慎,一邊走還一邊小心的整理領帶,猶不得他不認真對待,在他絕望的時候,是對方激起了他的雄心壯志,讓他再次看到了希望。

    他早就想見一見這位林老的嫡傳弟子,林老去世之後,這位將是他東山再起的關鍵人物,之前就是他派人提供消息,他才知道陸山民已經廢了。

    雖然沒能成功擊殺陸山民,但單單憑這份信息掌控能力,就知道此人所擁有的勢力不可估量。

    一品閣是他的產業,這間私人包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穿過隔間,轉過屏風就是裏面的茶室。

    雖然他可以提前通過監控看看裏面的人,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不夠尊重,也不夠大氣。

    來到屏風前,深吸一口氣,臉上堆起自然而又不失風度的笑容,一步跨了進去。

    當他看見那張俊美的臉龐,臉上的笑容立馬變成了震驚和不可置信,搖了搖頭,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定睛再看去,才確信自己沒有眼花。

    當他發現納蘭子建對面還有一人時,腦袋更是一陣迷糊,仿佛一下子置身於雲煙霧罩之中,看不清任何事物。

    「說曹操曹操就到,元開兄,好久不見」。

    王元開幾乎是在朦朧迷糊中,機械式的坐在了椅子上,眼睛來回的在納蘭子建和山貓身上來回掃視。

    納蘭子建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在茶几上一點,桌上的茶杯在看不見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快速移動到王元開身前,茶水一滴未灑。

    一直平靜的山貓,眼中終於閃過一抹震驚,桌子下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納蘭子建的餘光從山貓的臉上划過,含笑對王元開說道:「喝口茶壓壓驚」。

    這一手茶杯憑空移動,王元開確信,納蘭子建就是那位自稱林老嫡傳弟子的神秘人。

    「子、、,納蘭公子,真神人也,我早就該想到你是不可能英年早逝的」。

    納蘭子建眯眼一笑,「別這麼見外,元開兄還是叫我子建吧」。

    王元開漸漸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那怎麼行,你是林老的嫡傳弟子,是我王家最大倚靠,如果按照輩分來,我得尊您為長輩」。納蘭子建呵呵一笑,「大家都不是外人,論私交,咱倆小時候就認識,論世交,王老爺子與我外公是一起扛過槍的生死之交,更別說,師傅臨死前我答應過他老人

    家,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到底」。

    王元開強壓着內心的激動,「林老真這麼說過」?

    納蘭子建笑道:「他老人家說欠王家的恩情必須還,我作為他唯一的傳人,既然繼承了他的武道,當然也得繼承他的恩怨」。

    王元開的目光從山貓身上掃過,又落在納蘭子建身上。

    納蘭子建呵呵一笑,「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幫你抓了個內奸」。

    「內奸」?王元開睜大眼睛看向山貓,山貓平靜的對視,沒有說話。

    納蘭子建嘆了口氣,「元開兄,你被這隻貓給騙了,他一直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王元開不相信,準確的說他不願意相信,他是個驕傲的人,儘管他的人生充滿了失敗,也掩蓋不住他那可傲嬌的心,他不願承認被人矇騙,因為那會顯得他愚蠢

    。

    「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他提供的那些資料,差點讓陸山民出不來」。

    納蘭子建緩緩道:「那不也差點嗎」。說着,對山貓說道:「你自己解釋解釋」?山貓看了眼不知道是震驚、疑惑、還是憤怒的王元開,淡淡道:「我從呂家出來的時候,是抱着求死之心的,想以此來為梅姐的死贖罪,但想到山民哥還在看守所

    里,我又放心不下」。

    王元開疑惑的瞪大眼睛,「你到底在說什麼」?

    山貓沒有理會他,繼續緩緩地說道:「所以我要為他再做點事」。

    王元開疑惑更深,「但是你提供了他的罪證,足以讓他死在監牢裏的罪證,要是沒有你,單憑之前死掉的兩個混子,警方早晚會因為證據不足釋放他」。

    山貓笑了笑,笑容中帶着淡淡的鄙夷。「王公子手眼通天,一次嫁禍不成,還會有無數次,說不定哪一次就成功了。而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王元開臉上憤怒之色漸顯,但心中的疑惑並沒有解開。山貓淡淡道:「要與你抗衡,就得擁有高於你的靠山。山民哥本就與朱家有接觸,但朱家一直含糊不清模稜兩可,我把山民哥之前的事交出來,目的就是逼迫朱家

    明確表態」。


    納蘭子建問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朱家仍然不出面豈不是弄巧成拙,反把陸山民推上斷頭台」。山貓平淡地說道:「命不好就只能拿命去賭,山民哥要是沒有朱家的支持,在與一眾權貴的鬥爭中,沒有任何勝算。與其早晚註定會失敗,還不如提前搏一把,打

    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再說了,我所講出來的那些事情是有選擇性的,裏面很多細節,你們都很難核實」。

    王元開拳頭緊握,「楚天真折磨你那麼久,你都是在演戲」?

    山貓淡淡道:「楚天真那個變態,不受盡折磨,他會相信我嗎?還對我使美人計,自以為高明,實則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納蘭子建忍不住鼓掌,嘖嘖稱讚道:「很有意思,要不是這招逼得外公出來明確表態,我這表妹夫可沒膽量在東北為所欲為,好一個變被動為主動,險是險了點,

    但效用很大」。

    納蘭子建笑嘻嘻地看着山貓,「你讓我想到了三國時期的賈詡,毒士啊,我和左丘未必想不出來,但只有你做得出來」。山貓道:「納蘭公子過譽了,我怎麼能和你們比,左丘是堂堂天京大學的高材生,有人脈有靠山,納蘭公子更是出生名門世家,各種可調度的資源如海,我只有爛

    命一條,能賭的只有這條命」。

    納蘭子建含笑看了眼臉色鐵青的王元開,問山貓道:「請安保公司去東北保護陸山民的人也是你吧」。

    山貓淡淡道:「是我」。王元開羞憤難當,自以為高高在上把控全局,沒想到被人當槍使,當猴耍。他豁然起身,一把抓住山貓的衣領,「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你是怎麼把消息放出去的,

    你又哪裏來的錢」!

    納蘭子建說道:「元開兄,這些細節就沒必要問了,他這麼聰明的人,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他」。

    山貓抬頭盯着王元開那雙要殺人的眼睛,平靜的說道:「要殺要刮隨你便」。

    王元開手臂青筋高隆,「殺死你就如同殺死一隻螞蟻」。

    納蘭子建擺了擺手,說道:「元開兄,他現在巴心不得死在你手上,你要是真殺了他,就又中計了」。王元開緩緩鬆開山貓的衣領,但眼睛仍然死死地瞪着山貓,從小到大,他自負在同齡人中是最聰明最穩重的那一個,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賤命民給耍了,如何

    不氣。

    納蘭子建笑眯眯的看着山貓,「想死啊,為什麼呢,讓我猜猜」。

    納蘭子建一邊說一遍眯着眼睛作思考狀,「因為黃梅?也許有,但應該還不夠」。說着,納蘭子建眉頭一挑,「哦,難道是因為韓瑤」?

    王元開心頭猛地一跳,再看向山貓,牙呲欲裂。「是你!肯定是你,那天只有你知道我的行蹤,是你把韓瑤的死嫁禍在我身上」!

    山貓默然不語。

    納蘭子建嘖嘖道:「確實夠毒,為了幫陸山民打贏這場仗,連他的未婚妻都敢算計,我都感覺自愧不如了」。

    「不過」?納蘭子建低頭沉思了半晌,「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山貓咯咯一笑,「納蘭公子如此聰明的人,何須問我,你猜」?

    納蘭子建食指輕輕敲打着茶几,良久之後哦了一聲,微微一笑,對山貓豎起大拇指,說道:「你真敢想,就不怕把陸山民給撐死」?

    山貓平靜的神色第一次泛起漣漪,有那麼一剎那,甚至是感到驚恐,如果有可能,他一定會跟納蘭子建拼命,殺死這個妖孽。

    「想殺我」,納蘭子建看出了山貓的心思,呵呵一笑,搖了搖頭,「你忘了,我已經是個死人」。

    王元開憤怒的臉上寫滿了懵逼,以他聰明的智商,根本理解不了兩人在說什麼。

    納蘭子建嘆了口氣,說道:「出賣戰友,謀害主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十足的毒士啊,可惜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就能媲美賈詡了,知道差哪一點嗎」?

    山貓默然不語,納蘭子建自顧說道:「你多了一絲絲的羞愧之心,也就少了一點點冷酷之心。既然敢想敢做,事後又何必自責與愧疚呢,太多餘了」。

    山貓淡淡道:「韓瑤的死有我的原因,但真正要她死的不是我,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又順便想除掉王元開而已,可惜....」

    王元開怒極而笑,「可惜我命硬,你處處算無遺策,這下算漏了吧」。

    山貓淡淡道:「你不是命硬,只是命好而已。要說算漏也對,我低估了權貴階層的力量」。

    納蘭子建笑問道:「是不是感覺很無力,機關算盡,到頭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都不是」。

    山貓冷冷道:「不,這更加堅定了我一貫的宗旨,一切權貴皆該死,特權越大越該死」!

    納蘭子建指向王元開,笑道:「他就在這裏,你怎麼讓他死」?

    山貓眯着狹長的眼睛盯着納蘭子建,嘴角翹起一抹難以察覺的隱晦笑容,笑而不語。

    納蘭子建對王元開微微一笑,說道:「元開兄,咱倆出身一致,立場一致,天生就是盟友,再加上我師傅的情義作為潤滑劑,我倆是最值得相互信任的,對吧」?

    王元開立刻說道:「那是當然,你我之間沒必要各懷心思,我們的利益和立場均一致,子建兄弟可以完全信任我」。

    納蘭子建鄭重的說道:「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

    王元開正襟危坐,「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納蘭子建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已經拿下了影子」。

    「啊」!王元開震驚得無以復加,半晌之後才問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現在已經成為影子的掌舵人」。納蘭子建一邊說一邊看向山貓,後者看上去平靜,但他還是很細微的觀察到山貓眼中的震驚。

    王元開內心有種失落,在他看來,拿下影子的應該是他才對。

    納蘭子建的目光從新回到王元開身上,「但是,我的根基並不穩,我需要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幫我穩固權威,你願意嗎」?

    王元開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從失落的低谷慢慢往上攀爬。

    「當然願意,我們有着相同的立場和階層,還有着無與倫比的情義,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納蘭子建長長地鬆了口氣,說道:「元開兄仗義,你我兄弟二人共同擁有影子的權力和海量的財富,看誰以後還敢瞧不起我們」。王元開心花怒放,納蘭子建在明面上已經死了,那麼他將成為影子明面上的代言人,說白了,就是明面上的掌舵人,海量的財富,海量的資源,佈局了那麼久,

    耗費那麼多心血,失敗了那麼多次,沒想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得以實現。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在現實,手上發力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相信這不是在做夢。

    「子建兄弟,大恩大德,何以為報啊」。王元開感慨地說道,這不是場面話,是王元開此時發自肺腑之言。納蘭子建擺了擺手,「元開兄不用這麼說,要感謝就感謝師傅吧,不僅是你要感謝,我也要感謝,要不是師傅他老人家給我留下你這麼值得信任的兄弟,我還真找

    不到一個既有雄心壯志又能夠把後背交給對方的好兄弟」。王元開深以為然,他確實很感激那位黑衣老人,他那顆已經冰冷的心,唯有在想起那位老人的時候才會稍稍有那麼一點觸動。他永遠也忘不了,在他最絕望的時

    候,是那位黑衣老人扛着棺材去救了他。

    「子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能為你做什麼,你儘管開口」。納蘭子建沉思了片刻,說道:「確實有件事要麻煩你,上次我派人告訴過你,陸山民正在東北胡作非為,我是一忍再忍啊,本以為讓出了瀋陽的利益他就應該滿足

    ,哪知道他是愈發得寸進尺,想把東北地下勢力和柳家的所有資產全部侵吞掉」。

    納蘭子建看了眼王元開眼中的殺意,嘆了口氣說道:「實不相瞞,東北地下勢力也好,柳家也好,實際上都是我的自留地,他這是要把我的根給挖了呀」。

    王元開說道:「子建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還是心慈手軟了,陸山民這個禍害,早該剷除了」。納蘭子建無奈道:「是啊,但是這畢竟是我的私事,我又是剛上位,手上的力量調動不暢,而且我自己又不能暴露,無法親自出手,現在只有眼睜睜看着他在那邊

    折騰」。王元開的大腦迅速轉動,以他的聰明,當然看得出這是納蘭子建在考驗他,同時也是在向他暗示納投名狀,當即表態道:「這些年培植了一批高手,再加上王家的

    影響力,足夠湊出一支戰力可觀的人馬」。

    納蘭子建搖了搖頭,「暗殺很難行得通,這將是一場持久戰,沒有人牽頭坐鎮,成功的幾率不大」。

    「我親自過去」!王元開說道。

    納蘭子建倒吸一口涼氣,雙手握住王元開的手,感動的說道:「元開兄,你太讓我感動了,但是太危險了」。

    王元開說道:「士為知己者死,我要是畏首畏尾,怎麼對得起你的肝膽相照」。

    「會死人的」?納蘭子建仍然面帶猶豫。

    王元開堅持道:「幹大事哪有不死人的道理」。

    納蘭子建還是搖頭,「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王元開說道:「你放心,我不敢保證能絕對殺了他,但我敢保證,我不會死」。

    納蘭子建面帶疑惑。

    王元開信誓旦旦的說道:「子建兄弟,我們的身份就是天然的護身符,連老裁縫都不敢殺我,陸山民那樣的賤民更不敢,他承受不起後果」。

    納蘭子建拍了下額頭,笑道:「還是元開兄看得通透,是我想淺了」。

    王元開繼續說道:「我能找到人手,但是還需要你這邊提供所需要的情報和信息」。

    納蘭子建說道:「這你放心,不僅是情報,我還讓吳崢帶領吳家的人全力的配合你」。

    「還有吳崢」?!王元開眉頭一挑,「那成功的幾率就更大了」。

    納蘭子建笑臉如花,「好好好,一旦成功,柳家資產我分你三成」。王元開心頭狂跳,柳家在東北有多少資產他不清楚,但三成也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他強壓着心中的狂喜,既興奮又冷酷的說道:「子建兄弟太客氣了,我本來就要

    將陸山民殺之而後快,哪怕分錢沒有,我也一樣全力以赴」。

    納蘭子建雙手用力地握了握王元開的手,「元開兄,相逢恨晚啊,就讓我們一起共創大業,再現祖輩的輝煌吧」。王元開眼中燃燒着激動的火焰,再現祖輩的輝煌,這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夢想,他不缺家世,缺的只是資源和財富,一旦有了足夠的資源和財富,他就有了實現

    夢想的資本。

    興奮過後,王元開看向山貓,眼神冰冷。「他不能活着離開這裏」。

    納蘭子建笑着說道:「他還有點用,就由我來處理吧」。

    、、、、、、、、、、

    、、、、、、、、、、

    汽車駛出一品閣,朝着郊區而去。

    山貓不知道納蘭子建要把他帶到哪裏去,不過無論去哪裏,他都不在乎。車上,納蘭子建修剪着指甲,淡淡道:「是不是覺得王元開很傻?其實他不是傻,是沒有辦法。人在絕望的時候,給他開個門縫就會讓他感覺到整個世界的光亮,

    他已經沒有選擇,只能選擇相信我。哪怕他心中有那麼一絲絲對我的懷疑,他就會千方百計的把它給掐滅」。

    納蘭子建笑了笑,自顧說道:「人心嘛,很複雜,同時,也很簡單,把握准了,就跟智商無關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山貓怔怔地看着納蘭子建,內心湧起很久沒有過的恐懼,是那種從骨子裏滲出來的恐懼。

    「你到底想幹什麼」?

    納蘭子建笑眯眯的看着山貓,問道:「你這麼聰明,要不猜猜」?

    山貓看着這張俊美的臉龐,全身不寒而慄,「你是個瘋子」!納蘭子建哈哈大笑,「你也是個瘋子,咱倆其實可以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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