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併事定,高大勇等三人回山寨,開始搬家。
藍鳳凰派出騾馬,協助三人搬運「家產」。
岳鋒命令三十位兄弟繼續練槍法,據槍一小時。
當然,岳鋒沒有浪費這一小時,他叫來胡阿牛等三位兄弟,教他們使用擲彈筒。
胡阿牛現在是大隊中的英雄,獲得「神勇投彈手」外號,成了殺敵能手。
岳鋒告訴胡阿牛,手雷最遠可投擲七八十米,而擲彈筒可射出五百至七百五十米,殺傷威力是手雷的五倍。
胡阿牛一聽,極其興奮,強烈要求學習使用擲彈筒。
岳鋒開始傳授擲彈筒使用辦法。
在戰場上,岳鋒用榴彈炸散鬼子的機槍陣地,一打一個準,獲得大家崇拜。
胡阿牛等四人學得極其認真,半個小時後就學會,要精通的話,必須花長時間摸索,急不來。
隨即,岳鋒教黑高瘦等五人迫擊炮使用辦法。
雖說現在沒有炮彈,但可以在戰鬥中奪取,或者想辦法購買。
剩下的兩門步兵炮,藍鳳凰自動請纓,堅決要求學習。
這時,武頭陀帶着隊伍來了,他也想學。
之所以來得這麼快,是因為他的山寨根本沒什麼東西,幾匹騾馬一馱,就完了。
岳鋒讓武頭陀從隊伍中挑出五個,一起來學。
武頭陀十分高興。
一個小時後,岳鋒教會六人學會步兵炮,可惜沒有炮彈,無法試用。
武頭陀等人並沒有泄氣,仍然學得津津有味。
萬一以後有炮彈呢?
在這之前,誰能想到松本大隊會被藍鳳凰消滅?
一切都有可能,是不是?
高大勇帶着隊伍過來了,他的家也是少得可憐。只是,他有六十二位弟兄,個個都是青壯,是生力軍。
沙子的隊伍來了,但裏面沒有沙子,人員也只有三十多,而且個個臉色沮喪。
藍鳳凰不解地問:「你們當家呢,還有十幾位兄弟呢?」
一位高個子兄弟哭泣道:「完了,完了,當家的死了,十幾位弟兄也死了。」
藍鳳凰大怒:「誰敢殺我藍鳳凰的人?是鬼子,還是綹子?」
高大勇摩拳擦掌:「對,一定要為五當家報仇。」
武頭陀雙手合十:「本頭陀要為佛除魔。」
高個子兄弟道:「不是,是遇上雪崩。當家與十幾位兄弟,沒逃出來,都被積雪淹死了。」
什麼,是雪崩?
岳鋒愕然,道:「在哪裏?」
高個子兄弟道:「離鳳凰山二十里。」
岳鋒默哀一下,道:「派幾位兄弟,把屍體刨出來,好好安葬。」
高大勇搖搖頭,道:「雪崩十分厲害,找不到的。只能等冬天過去,春天來了,積雪消融,屍體才會露出來。」
武頭陀道:「還必須搶在野獸下口之前。」
岳鋒默哀一下,道:「給每位遇難的兄弟家人送撫恤金吧,每戶暫定兩百塊大洋。」
殲滅山谷中隊、松本大隊,繳獲不少錢財。
藍鳳凰豪氣地說:「就這麼辦,我會安排人去做。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會虧待他們及家人的。」
高個子等沙子的人紛紛拜倒在地,大聲道:「感謝大當家,我們誓死追隨!」
藍鳳凰道:「都起來,都是兄弟,兄弟!」
高個子等人爬起來,向岳鋒作揖:「多謝這位兄弟。」
藍鳳凰道:「這位是我的壓寨男人,愛吹牛的龍龍七,你們叫他教官吧。」
高個子等兄弟高呼:「多謝教官。」
岳鋒道:「兄弟們辛苦了,去休息吧。」
藍鳳凰道:「兄弟們,今天四家合併,我們開篝火晚會,盡情歡樂!」
高大勇哈哈大笑:「好,好,今晚不醉不睡。」
武頭陀雙手合十:「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其他兄弟也歡呼起來,他們個個面黃肌瘦,很久沒吃肉了。
岳鋒暗忖:剛有兄弟犧牲,就盡情歡樂,不好吧。
只是,他轉念一想:鬥爭如此殘酷,不要說明天,也許一分鐘之後,就有可能犧牲。
就如沙子,幾小時前好端端,轉眼之間,人就沒了。
戰鬥時就拼命!
生活時就吃喝撒拉!
悲傷時就默哀!
快樂時就縱情歡唱!
死者為大,敬在心中!
生者為重,生活繼續!
岳鋒哈哈大笑:「對,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吃好喝好殺鬼子!」
不過,安全第一。
岳鋒指點藍鳳凰,告訴她如何警戒。
藍鳳凰此時懂得哨兵的重要性,按照岳鋒的安排,派出骨幹,帶着望遠鏡,到制高點放哨,絕不讓鬼子偷襲。
夜幕來臨,山寨前篝火燃燒,兄弟們在歡笑中烤羊肉、喝酒、唱歌,跳着原始的舞蹈,盡情歡樂。
岳鋒擅長烤全羊,雖然配料不足,但他的火候拿捏得非常準確。
藍鳳凰依偎在岳鋒身邊,嗅着噴香的羊肉,非常開心。
高大勇、武頭陀、黑高瘦也守在「全羊」身邊,吞着口水。
他們吃過不少羊肉,但這麼香的羊肉,第一次見過。
岳鋒進行最後一道工序,將野蜂蜜均勻地塗到「全羊」上面,頓時,香甜的味道充滿四周。
藍鳳凰歡呼:「行了,行了,可以吃了!我的男人,打仗厲害,生活也是一把好手,我有口福了!」
岳鋒抽出匕首迅速割肉,淡淡一笑:「野外生存,就是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材料將食物做得美味。我想不到,鳳凰山有這麼好的蜂蜜,不但有營養,還能消炎止痛。」
他將割下來的肉放在托盤上,藍鳳凰歡呼一聲,伸手去抓,卻被岳鋒一掌拍在她的手背上:「這不是給你吃的。」
高大勇、武頭陀、黑高瘦本已伸出手去,一聽這話,似乎有點不對,連忙把手縮回來,口水直流。
藍鳳凰愕然:「我是你的女人,不給我吃,給誰吃?」
岳鋒道:「先送給傷員吃,蜂蜜烤肉,有助傷口恢復。」
藍鳳凰心中一暖,道:「你比女人心更細。來人,送蜂蜜烤肉給受傷的兄弟們。」
黑高瘦道:「我來。」
岳鋒迅速割肉,裝滿一盤,再澆上蜂蜜,才讓黑高瘦送去。
隨即,他割下一塊嫩肉給藍鳳凰送上:「大當家,你是女英雄,送你一塊最好吃的肉。」
藍鳳凰開懷大笑:「還是壓寨男人疼我。」
她接過嫩肉,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下,喳喳地吃着:「好吃,好吃,天底下的羊肉,都比不上這一塊。我要永遠記住這味道,永遠記住!」
她陶醉地閉上眼睛,享受着。
岳鋒切下兩塊肉,分給高大勇、武頭陀。
兩人抓過羊肉,狼咽虎吞,痛快之極。
「教官,你的手藝太厲害了,我服!」
「在我吃的酒肉之中,最對得起佛祖的,就是教官的肉!」
「對,對,教官的肉最好吃!」
藍鳳凰一聽,不對啊,叫道:「教官的肉,只能我吃,你們只能吃羊肉!」
眾人哈哈大笑,快樂吃喝。
篝火晚會時入**,藍鳳凰拉着岳鋒跳原始的舞蹈,這是她最快樂的日子,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
跳到**處,她緊緊摟着岳鋒,大叫:「我不管你是不是離開,不管你的心在不在這裏,但今晚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要摟着你,誰也不能把你奪走!」
所有的兄弟歡呼着:「教官,教官,壓寨男人,壓寨男人!」
岳鋒一頭黑線,為了分散藍鳳凰的注意力,他高歌一曲,是雄壯激昂的《敢問路在何方》!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無法想像,還有如此雄壯的歌!
最後,岳鋒端着一碗酒,站到場地中間高處,雄氣萬分吼起來。
「強者之路,我願為卒!前進雖難,決不後退半步!」
藍鳳凰等人吼道:「決不後退半步,決不後退半步!」
岳鋒將一碗酒一飲而盡,隨即搖搖晃晃起來,很快趴在地上。
嘿嘿,又「醉」了!
這次,輪到藍鳳凰一頭黑線。
老天爺,今天又沒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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