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一輛火車疾奔而來,直奔淞滬而去。
一節車廂內,坐着三位年輕人,個個英氣逼人,不同凡響。
他們看着窗外的風景,很是欣喜。
為首的年輕人長着一對劍眉,眼光銳利如鷹。
另外兩位,一看就是雙胞胎,都是一字眉,分外精神。
劍眉年輕人感嘆道:「一別多年,我東方敬亭回來了。武極、武天,多謝你們,陪我回國抗戰。」
武極豪爽地說:「東方大哥,你想多了。哈哈,其實我和弟弟是為了投奔『雄起團』,才回國的。」
相對武極的豪爽,武天卻很斯文。
他條理分明地說:「這次回國,投奔『雄起團』固然重要,但為東方大哥家人報仇一樣重要。當年,若不是伯父出手相救,我們兄弟早就化為土匪槍下之鬼。」
東方敬亭臉現怒色,眼射厲光:「鬼子殺我家人,若不報仇,天地不容。」
武極問:「大哥,你參加過西班牙內戰,成為頂尖狙擊手,殺過多少敵人?」
東方敬亭道:「凡是被我套進瞄準器的,無一生還。」
武天認真地說:「我們兄弟,剛從柏林軍事學院畢業,擅長湯普森衝鋒鎗,是突擊兵,近戰高手,而東方大哥是遠戰能人。我們長短結合,形成三角攻擊小組,將犀利無比。」
東方敬亭好奇地問:「你們在德意志留學,為什麼不使用伯格曼衝鋒鎗,而要用美利堅的湯普森呢?」
武天微微一笑,道:「家族派我們到德國留學,是為了回國效力。湯普森衝鋒鎗雖然是美國製造,但民國政府大量仿製,裝備於軍隊,我們回來就能用。」
武極笑道:「德意志的各種衝鋒鎗,我們也門兒清,玩得熟。」
東方敬亭道:「好,我們兄弟三人,投奔護國上校,要組建一支隊伍,將鬼子殺得魂飛魄散。」
這時,一位列車服務員推着餐車向前走去。
他二十三歲模樣,很是沉穩。
東方敬亭看看餐車,再看看年輕人,警惕起來,但沒說什麼。
年輕人似乎發現什麼,看東方敬亭一眼,推着餐車過去了。
東方敬亭小聲說:「這人有問題,要準備應變。」
武極不解,問:「怎麼了?」
東方敬亭道:「看到餐車的酒杯沒有。」
武極道:「有啊,倒了紅酒。」
東方敬亭道:「酒倒得不對。按道理,一杯紅酒只倒三分之一,最多不過一半,但他倒了八成。他不是服務生,是假扮的。」
武天問:「要是生手呢,比如,第一天上班。」
東方敬亭道:「不可能,看他神色,十分淡定。再者說,他走路十分沉穩,腳步有力,絕對是練武之人,恐怕還是高手。」
武極不解:「就算如此,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東方敬亭道:「他前往的方向,是貴賓車廂。上車前,我看到車站檢查極為嚴密,增加不少鬼子老兵,倭國必有大人物在車上。」
武天明白了:「他是一名刺客?」
東方敬亭輕聲說:「拿行李箱。」
三人迅速把行李箱拿下,用衣服遮擋,開始盲裝槍支。
且說年輕人推着餐車,一路前行,來到貴賓車廂前面。
一位少佐帶着四名守衛看守着。
少佐看到年輕人前來,道:「停下,檢查。」
年輕人微笑着停下,一名守衛上前,搜身,沒有任何發現。
再搜索餐車,沒有發現。
少佐很滿意,道:「喲西,隨我進去。聽好了,車廂里都是大人物,你不要說話,只做應該做的事。」
年輕人點點頭,沒有說話。
少佐打開車門,走進去。
年輕人推着餐車,跟着進去。
三名大佐陪着一位四十歲模樣的貴族聊着天,很起勁。
一位大佐笑道:「天皇特使閣下,您來淞滬,一定能督戰成功,消滅支那軍隊。」
特使冷哼一聲,道:「這次,我的目標是『雄起團』,是那個所謂的『爆頭鬼王』。岡村寧次、松井石根這兩個蠢貨,連一名上校都對付不了。我這次來,要狠狠踢他們的屁股,讓他們清醒清醒。」
另一位大佐道:「特使出手,肯定馬到成功。」
特使傲然道:「我是天皇陛下的侄子,從德意志軍事學院畢業,帶兵打仗不在話下。」
他拿過身邊的一把刀,炫耀地說:「這是天皇陛下賜給我的,不是你們想像的武士刀。這是一把唐刀,從支那人手中奪來的,聽說叫『修羅刃』,極其鋒利,天下只有一把。」
第三名大佐道:「唐刀,我知道,我們的武士刀,就是從唐刀轉化來的。可惜,以前的師父變成豬,學生倒成為龍。」
眾人哈哈大笑。
年輕人淡淡一笑,將食物、刀叉、紅酒杯一下放下。
特使看着紅酒杯,很是不滿,瞪了年輕人一眼,問:「你會不會倒紅酒的,這麼好的酒,讓你糟蹋了。」
年輕人用流利的日語說:「特使閣下,我不會倒酒,只會……」
他閃電般抓起餐叉,極速插向特使喉嚨。
特使猝不及防,頓時被刺中,痛苦「悶嚎」起來!
少佐大吃一驚,伸手去抽槍。
年輕人似乎後腦有眼睛,猛地向後一撞,直撞在少佐胸骨上。
「咔嚓」一聲,少佐胸骨斷折,一口心血狂噴而出,昏倒過去。
三位大佐身上無槍,不約而同去拔特使身邊的戰刀。
搞笑的是,三人頭顱猛撞在一起,反而撞得頭昏眼花。
年輕人將戰刀抽出,猛地一揮,砍中一位大佐的脖子。
戰刀無比鋒利,大佐的頭顱頓時飛落。
年輕人脫口而出:「修羅刃,好刀!」
另兩位見勢不妙,邊叫邊逃:「救命,有刺客,有刺客。」
年輕人搶上前去,一人捅一刀,均是透心涼。
這時,少佐醒來,掙扎着抽槍。
年輕人倒飛回來,一刀砍下,少佐慘叫一聲,頭顱落地。
這時,外面的四名守衛反應過來,猛衝進來,邊沖邊開槍。
年輕人抽出少佐的手槍,閃到座位上,閃電般連開四槍。
他的槍法精準無比,頓時將四名守衛打倒。
他快步走到特使面前。
特使還沒死,他絕望而痛苦地問:「你……是誰……」
年輕人手起刀落,特使慘叫一聲,頭顱飛落。
這頭顱沒死,仍然發出聲音:「求你……不要殺我……」
年輕人冷冷道:「我叫楊羽,不會倒酒,只會殺倭寇!」
瘋狂的吶喊聲傳來,後兩節車廂中,上百名鬼子兵,在一名中佐的帶領下,衝殺過來。
楊羽迅速摘下四名鬼子兵身上的手雷,共得八顆。
他毫不猶豫,迅速拉開保險栓,猛磕一下,一顆接一顆,全都向後面的車廂擲去。
八顆手雷居然爆炸,將三十幾名鬼子炸死炸傷。
趁着煙霧,楊羽趁機逃出車廂,跑向前面的一節車廂,那裏有人接應。
剩下的六十幾名鬼子瘋狂射擊,他們不知特使是不是死亡,不敢扔手雷,只能一邊射擊,一邊狂衝上前。
這時,楊羽的兩名助手閃出,舉着駁殼槍連續射擊。
楊羽吼道:「堅持住,按計劃,火車馬上減速。」
可是,雙方交戰一會兒,火車仍然飛奔。
楊羽很是意外,叫道:「可能出事了,準備跳車。」
一名助手道:「速度太快,跳下去必死無疑。」
這時,一陣排槍射來,兩名助手被打中,壯烈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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