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山的時候,戰果纍纍,野雞、野兔子什麼的拎了十幾隻,回到院子裏,秦燁把東西交給余順,讓他處理一下,余順心神領會,麻溜的倒持乾淨,用漂亮的編制籃子裝着,笑眯眯的獻給陸拂桑,凌淑芬還在旁邊幫腔,「夫人,這山雞燉出來可香了,隔着幾十米都能聞到味,野兔子烤着吃最好,肉質鮮嫩美味,我把兔子的皮毛留出來了,冬天縫成圍脖或是手套,又保暖又漂亮,等做好了,讓余順給您送去……」
陸拂桑忙客氣的道謝,嘴裏說着,「不用這麼麻煩……」
凌淑芬爽直的截過話去,「夫人,我手藝很好的,您儘管放心,保管等您用上會喜歡。」
「呵呵呵……」陸拂桑只能幹笑,她不是嫌棄啊,她是覺得連吃帶拿的不好意思呀,去看秦燁,秦燁一副『你是爺媳婦兒、只管安心接受』的理所當然,她還能說什麼呢?
於是,滿載而歸。
回去的路上,秦燁開着車很老實,但陸拂桑卻一直蹙着眉,她得想好措詞啊,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找的藉口是跟方媛去玩了,但現在……
滿滿一後備箱的戰利品怎麼解釋呢?
除了山雞、兔子,還有許多野果子和野生的菌菇,甚至,還搬了一罈子酸菜,只因為吃午飯時,她多誇了兩句,凌淑芬就熱情的給她打包了,擺着胸口說這是她自己研製的,獨家秘方,滿雍城都找不到第二家比她做得好吃。
越是這樣,她回家越是不好遮掩呀,說是買的,糊弄她爸和哥哥倒是可以,但她媽那一關肯定不行,因為她爸賺錢有數,正院那邊又不管,所以她媽練就出一身精打細算的本事和一雙毒辣挑剔的眼,後備箱那些東西,市場上哪裏買得到?那都是純天然,只有特供品。
她買特供品回去孝敬父母?
她媽能用唾沫星子淹死她,敗家玩意兒,一個月才能賺多少錢,日子還過不過了?
說是方媛送的?那也不靠譜,方媛的父親跟她爸是同事,要是說漏了嘴會更麻煩,再者,方媛家裏也不吃特供品啊,拿什麼送她?
左思右想,陸拂桑還是一籌莫展,眼瞅着車子進了繁華市區,她沒轍了,轉頭沖秦燁道,「從莊園拿回來的那些東西你還是帶回你家吧,好意我心領了。」
秦燁挑眉問,「為什麼?不喜歡?爺見你之前吃得很歡喜。」
陸拂桑不好明說,只得道,「再喜歡也不能上頓吃了下頓吃啊,會膩的懂嗎?」
秦燁瞥了她一眼,「沒說讓你晚上接着吃,那是爺送給……岳父岳母嘗鮮的。」
「咳咳……」陸拂桑被那聲岳父岳母嗆着了,再看他一臉平靜,無語的提醒,「秦四爺,我父母還擔不起您老人家這聲稱呼,您就別折殺他們了好麼?」
「沒什麼擔不起,就沖他們幫爺養了一個好媳婦兒,爺以後也會盡所能的孝順他們,這是天經地義的,你若是攔着爺盡孝道,那就太不孝了。」秦燁說的一本正經。
陸拂桑居然無力反駁,半響後,才無力的道,「可我還不是你媳婦兒。」
秦燁勾唇,「關於這一點,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你若總是一再強調,爺怕會忍不住真淫威並施,對你強取豪奪、發生關係了。」
「……」
本着成全她要低調戀愛的宗旨,秦燁把車子停在了靜寧路口的一個僻靜處,開門下車,幫她把後備箱的東西都拿出來,一共四個籃子,說輕不輕,說重不重。
陸拂桑也下來,看着地上的東西,就發愁。
秦燁看着她笑,「要不爺給你拎着送到家門口?」
陸拂桑想也不想的就拒絕,見他躍躍欲試的神情,也顧不上發愁了,趕忙一手拎兩個,就往家裏走,丟下一句,「不用了,你快回去吧。」
秦燁望着她急於逃離的背影,唇角上揚,等她走出去有段路了,才慢悠悠的道,「明天爺來接你上班,還是在這裏,不見不散。」
陸拂桑聞言,差點沒絆倒,媽蛋,他故意挑這個節骨眼說,讓她連回去找他理論算賬的勇氣都沒有,還接她上班?真當她男友自居啦?
多了個男友,陸拂桑沒有絲毫幸福感,只嘆息自己只生了一張嘴,不知道以後面對群起而攻之的圍堵盤問時,她能不能應付自如啊?
……
進了陸公館,她就成了木訥的陸四小姐,只管低着頭走路,但與往常不一樣的是,路過的傭人們對她的態度明顯變了,以前要麼是敷衍的打個招呼,要麼乾脆就無視,可現在,連離得遠的都湊上來問好,眼裏也多了熱切和恭維,還有人要幫她提籃子,被她躲過去了。
那些人也不覺得難堪,笑着目送她離開。
陸拂桑知道,他們的轉變和秦燁無關,而是她『沾了趙子敏』的光,不管趙子敏放言看上她是何目的,就沖她是准趙家媳婦的名頭,就值得他們巴結了。
她心底冷笑着,快步回了西院。
而與此同時,一個個消息也長了翅膀,飛進了正院和東院。
東院裏,莊誠正在跟陸修璞匯報,「老爺,四小姐回來了,手裏拎着四個籃子,那籃子編制的很精美,裏面裝的什麼還暫時不知。」
莊誠是莊海的長子,今年二十八歲,退伍兵出身,長的模樣周正,會些拳腳功夫,懂得手藝也不少,平時話又不多,便被陸修璞要了來,跟在身邊給他當司機。
陸修璞對他也很信任,很多事都交給他去做,此刻,聽到他的話,眉頭一皺,喃喃道,「早上就出了門,說是跟她的同學玩,可她的同學分明就在家裏……」
莊誠接話道,「會不會是打着找同學玩的幌子,其實是跟趙家二少爺約會去了?」
陸修璞搖頭,「沒有,我讓人查了,趙子敏今天一直留在趙家的別墅里,期間,郁家那位六爺去了,要是拂桑也在,郁六爺不會待太久。」
「那位六爺可是個風流情種……」
陸修璞冷笑,「是個風流種,但他再放浪形骸也是有底線的,朋友妻、不可戲,他平時玩的都是單身的女人,名花有主的從來不沾。」
莊誠恍然,又問,「那四小姐是跟誰出去了呢?不會是……那位爺吧?」
這話說出來,連莊誠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陸修璞當然也是不敢置信的,但思來想去,他也找不出其他的可能了,雖然這個可能更喪心病狂點,他眉頭皺的更深,半響後,才低聲道,「這事到此為止,不要去查了。」
莊誠心裏一驚,「是,老爺。」
他們可以去查方媛,可以去查趙子敏,但秦燁……他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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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木禾更新公眾號了喔,是寫神出的,嗯,說來慚愧,很久沒更新了,這段時間一直忙家裏裝修,牽扯精力太多,便自顧不暇了,人家以後會改,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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