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天才醫女 055 秦驍表白,身世之謎 簡介

    陳穆寧暗自咬唇糾結一番,終是只能半真半假的開口道:「我來這裏是為了找我哥。」

    「我大伯已經知道我大哥回京的消息了,但是他卻正為我哥一回家就沒去見他,正生着氣呢。我這不,專程跑一趟,過來看看嘛。」

    陳穆寧嘴裏這話,不得不讓秦驍相當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度。

    尤其是,他心裏清楚鄭楚航給他打過那通電話,已經完完整整地還原了今天下午發生在這家飯店裏的事情經過。

    而現在,他又恰巧在這裏遇見了她……那麼,這整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是誰在那裏作妖,於這時的秦驍而言,已經很明了。

    只不過,當着九寒的面,他現在並不好把話說得太透,只能遞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說道:「完全沒那個必要。」

    「該他回去的時候,總是要回去的。」

    秦驍沉着一雙眸,冷聲開口:「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你趕緊坐車回家。我們還有事,就不再和你叨擾了。」

    陳穆寧沒有想到,他們之間,在路上偶然邂逅她跟他打聲招呼,他竟然都可以拒絕得這樣無情。

    顯然,陳穆寧這時的眼神有一些受傷。

    她不禁凝着一雙水眸,張唇還要再喚。

    然而,卻等她醞釀着情緒剛要出口的時候,才恍然發現,她心裏的那個人,已經牽着他身邊的人走遠。

    倏地,陳穆寧抿唇。

    她的雙眸,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凝聚起了一股屬於嫉妒和憤恨的火。

    她心裏憋氣,卻是很快又一言不發的打開車門,直接回到了車上。

    只是她現在一開車,那速度比剛才急着下去攔人時,明顯更快了。

    蘇禾來到京城這是第一次坐這麼好的汽車,但偏偏就是這麼一次,弄得她全程都在強忍着胃裏的不適,以免嘔吐。

    而在這之後,更是直接導致了她,只要一看見陳穆寧開車,就下意識的不敢上去坐。

    不過現在,她在明面上,可是必須得對陳穆寧這人徹底服從且乖順聽話的。

    *

    九寒和秦驍二人,自從在邂逅了陳穆寧之後,他們之間便誰也沒有再對誰主動開口說話。

    直到這種僵持的氣氛,一直保持到秦驍帶着九寒來到一棟老宅前,九寒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擰眉問了一句,「這是哪兒?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直到這時,秦驍終於聽見了九寒主動找他說話,他的心裏自然是喜悅的。

    這會兒,他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揚,連帶着平日裡冷厲的眉眼,也跟着舒展了三分。

    秦驍轉眸朝九寒解釋,「沒走錯,就是這裏,這是我們秦家的老宅。」

    「今天家裏除了有我二叔在,便只剩家裏的傭人梁姨。」

    「你跟着我走了這麼久,該是累了,剛好,到我這裏來歇一歇。」漸漸暗淡下來的黑夜裏,秦驍的眼眸中,此刻閃爍着一種別樣的精光。

    但從他那樣的眼神中,懂的人,明顯可以讀出他目光裏面所蘊含的期盼。

    饒是九寒之前對那個女人的出現,心裏有些糾結和煩躁,但卻在這會兒,她一望向秦驍這樣純粹渴望和期盼的眼神,便什麼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了。

    「你這怕不是剛好,而是早有預謀吧?」九寒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被秦驍領着進了他們秦家的門。

    直到在他的帶領下,帶着點小心翼翼與試探地走進了這家深院大宅里的堂屋,這才漸漸緩解下來,她那一顆心突然跳動的緊張。

    「哎喲,驍少爺,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之前說出去得有一會兒嗎?」梁姨聽到了廳堂這邊的動靜,倒是自然關心的走了過來。

    這時候,她的手裏正拿着個鍋鏟,準備做飯。

    秦驍目光一抬,看着梁姨手裏的那個鍋鏟,不禁目光微動。

    很快,他倒是極為順手的將自己身上的夾克外套一脫,放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主動朝梁姨所在的方向走去,說道:「梁姨,你放着吧,我來。」

    「誒,你來?這怎麼可以?」梁姨顯然被自家少爺突然出口的話,給弄得一驚,連帶着她手裏握着的鍋鏟,也配合着她的面部表情給驚得抖了三抖。

    秦驍倒是目光平靜的從她手裏接過鍋鏟。

    他話不多說,但一轉眸卻是向九寒開口解釋:「阿寒,你之前跟着我已經走了這麼久,肯定已經餓了吧?」

    「剛好,趁着你在沙發上休息這會兒,我給你做一頓夜宵,在這裏把夜宵吃完之後,我再送你回去。」

    九寒被秦驍這話說得,眼神微動。

    她沉默一瞬,再抬眸時,卻是認真着眼神看向他,「在來找我之前,你該不會是還沒有吃晚飯吧?」

    九寒一想到這裏,便不禁眉目一皺,說話的情緒里,隱隱帶着一股不滿,「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你怎麼不給我說?不然,我們可以在外面……」

    九寒把話說到這裏,已經察覺到了秦驍那明顯突然晶亮起來的眼神。

    在家裏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九寒點到即止的住了口。

    不過,即使是這樣,卻也仍舊沒有磨滅秦驍這一時半會兒心裏的興奮。

    當然,也正是九寒這一開口,讓站在一旁的梁姨,很快注意到了他們家裏突然來了客人。

    而這位客人,還是秦驍這個冷麵人物帶回來的。

    這不得不讓她感覺到驚奇。

    「誒?驍少爺?這位是?」

    梁姨客氣的眼神在九寒和秦驍二人之間來回逡巡,她把九寒看了半晌,不知為何,越是看到後面,她的眼神越是有些驚疑。

    九寒自然是無聲地把這些細節全都納盡了自己眼底。

    這次,同樣的,她沒等秦驍開口,自己就主動向人開口解釋,「我只是他在外面認識的一位朋友的妹妹,平日裏驍哥哥都很愛這樣照顧我而已。」

    不知為什麼,在聽到了九寒這樣的解釋之後,梁姨的心裏莫名鬆了一口氣。

    但還不待她,在他們兩人之間說些什麼,恍然之間,就突然聽秦驍開口說道:「梁姨,時候已經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這裏你交給我也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在部隊裏生存,這些事可是一早就會。」

    有了秦驍這樣的保證,梁姨就算不想離場,這時候也不得不退出去,以避免給他們兩人的相處帶來打擾。

    只是,在回房間的途中,她仍是有些想不通,驍少這次突然帶回來的少女是誰,她怎麼越看越眼熟?竟然總覺得自己在哪裏和那女孩兒見過。

    這下,偌大的秦家廳堂里沒了旁人的打擾,九寒聽從秦驍的安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自然是有些無聊的。

    而她的這種無聊,在把今天下午所發生的這些事串聯起來想了一遍之後,就變成了煩躁,甚至還有不安。

    顯然,九寒重活一世,這種情緒,於現在的她而言,該是很少有的。

    直到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這才起身往秦驍所在的地方走去。

    剛巧,秦驍這時也已經從自家廚房裏出來。

    他一手端着一盤菜,在九寒好奇且期待的目光中,將夜宵放在了自家餐桌上。

    「這是我特意為你煮的釀槽,你要不要趕緊過來嘗嘗,我現在的手藝怎麼樣?」

    不得不說,在見到這一幕之前,九寒其實是很難想像,像秦驍這種平日裏笑都不愛露一個的男人,會是怎樣在廚房裏為別人洗手作羹湯。

    而如今,她見到了,腦子裏卻是在想,早幾年前,他們相遇,他一個人麻木而又冰冷的在那小樹林裏烤野兔。

    當時,她還真不知道她對這人到底是抱着一種怎樣的惻隱之心。

    可是,現在,尤其是在今晚,她莫名懂了。

    她竟然對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升出來了一種佔有。

    一種不想讓別人窺見他的**。

    不得不說,這樣的想法,於九寒而言,自覺還是很可怕的。

    不過,現在她心裏煩悶,有好些話感覺都堵在了喉嚨里,就是那麼說不出口。

    於是,九寒在秦驍將夜宵遞給她之後,她便自己接了勺子,默默吃起來。

    秦驍看着她那樣的表情勾唇。

    不知為什麼,他從九寒沉默蔓延的情緒里,就是讀出了一種在乎。

    「有酒嗎?」九寒突然抬頭問。

    「酒?」秦驍皺眉,聽到九寒這一問,無疑是被驚了一瞬。

    他的腦子裏這時竟默然跟九寒的思緒接上了線,接着,又問了一聲,「你這是心情不好?」

    「嗯。」九寒這時明顯不想多說,只低垂着眸光,心不在焉的回了他這麼一個字。

    然而,秦驍卻是莫名懂了。

    他只稍皺了皺眉,便去了一趟自家的地窖,拿了一壇陳釀過來,「家裏只有這個,不許喝多。」

    九寒聞言,都不願意再跟他去細細計較,倒是難得心急的一下起身,從他的手裏,動作迅速的將這一壇陳釀接過。

    秦驍抿唇,這時候的他,面上的表情,已經寫滿了不爽。

    偏偏這時的九寒,渾不知覺。

    她兀自給自己添了一碗滿上,然後未等秦驍來得及阻止,她倒是直接就兩三口飲下去。

    末了,只微張着紅唇,嘆了一句,「好辣!」

    秦驍坐在她的身旁,周身的氣壓,已經算是極低了。

    不過,這時,他卻是難得有耐性,回了九寒一句,「北方的燒刀子,當然辣。」

    「所以我剛才說了,不許你多喝。阿寒,你喝不慣的。」

    秦驍說完後半句,乾脆就直接上手,從九寒的身邊,將她的酒碗奪過。

    接着,他沉着個臉色,凝視着她,實在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到底是有什麼煩心事,是不能跟我說出來的?說出來不好嗎?你這才多大點,怎麼能一個人在我面前喝悶酒?」

    九寒聽到秦驍的話,不由暗自覺得好笑。

    她眸光微醺的輕瞥他一眼,說道:「你現在覺得我不能喝酒?那你剛才幹嘛去了?」

    「這壇陳釀難道不是你拿給我的嗎?你這人怎麼總愛出爾反爾?你明明說好了的,把酒拿給我,結果我這才頂多品那麼一口,你就不開心了。」

    秦驍聽到九寒這話,便知道她這是還理智尚存,只不過,在喝了酒之後,她的面色,卻是已經有些漲紅。

    秦驍在心底擔心她的同時,卻也是在生着自己的氣。

    他不禁暗嘆,自己幹嘛總是這麼忍不住的想要慣着她。

    秦驍的心底這時有些無奈,但在九寒面前,卻是一貫不知道到底要怎麼開口去勸阻。

    包括,他喜歡她這件心事,從很早以前,他就想要跟她開口了。

    但偏生他一直不敢確定,她對自己的心思,到底是怎樣的。

    於是,他在今天晚上給她專程做的這麼一頓夜宵,卻是存着想要以此來打動她的心思。

    但他卻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她好像一從來了這裏之後,就不怎麼太高興。

    秦驍想到這裏,不禁也拿着陳釀,給自己一連灌了好幾口。

    然後,直到他親自確認過九寒已經被這酒的後勁兒給弄得半醉不醉的時候,這才好不容易,跟豁出去了一般決定開口。

    他一手捏緊了酒罈,一手又控制着力道,一下扳過了九寒那張喝得微醺的臉蛋兒。

    他眼裏的深邃,對着她眼裏的澄澈無辜。

    秦驍心動的同時,也沒來由的一痛。

    他坐在她身邊,不禁凝視了她晶亮的眸光半晌。

    好一會兒之後,他低垂着眼婕,喑啞着聲音,在一旁失落喃喃,「我把你當妻子,你把我當什麼?」

    這時,秦驍已經徹底的陷進了自己的思緒里。

    而至於九寒,她則是一直都保持着最後的理智的。

    她在秦驍那樣低落而又期盼的眼神中,不由暗自閉眸,回了他一聲,「哥哥?」

    秦驍聽到她這一聲,心猛地一痛!

    半晌,他在自己稍稍回神之後,不由出聲嗤笑道:「真不知道,像阿寒你現在這樣無辜的眼神,以前和陳穆風相處的時候,他……有沒有見過?」

    九寒在秦驍這樣的反問下,悄然閉了閉眼婕。

    一顆晶瑩的淚,卻在這時,竟從她的眼角無聲落下。

    突然,就在這時,九寒猛地睜開眼!

    她二話不說的直接動手朝着秦驍的脖頸一抓!

    秦驍眼神一眯,下意識的想要對她動手!

    幾乎是轉念之間,秦驍在自己腦子裏乍然想明白自己身旁坐着的這人到底是誰之後,便全身對她一下放鬆。

    這下,有了秦驍本人的放水之後,九寒想要近他的身,幾乎是很好動手。

    很快,她眯着眸子,將秦驍脖子上一直繫着的那根細繩用力一扯。

    秦驍感到自己脖頸一痛,眉忍不住下意識的一皺。

    秦驍察覺到九寒這時情緒的波動,不由關心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問道:「阿寒,你今晚到底怎麼了?」

    誰料,九寒在這會兒並沒有急着回答他的話。

    她反而是沉着眼神,同樣用力的把自己脖子上一直繫着的那根紅繩一扯。

    在看完九寒這樣一番動作之後,秦驍終於緩過神來,凝眸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九寒不答,只偏過頭看他半晌,睜着雙眸,認真問道:「秦驍,回答我,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手裏的這條項鍊,它是什麼?」

    秦驍被九寒這話給說得一驚。

    陡然之間,他恍然想起他們初遇之時,九寒也是像今天這樣,二話不說的直接從他這裏拿走了他身上這條自己奶奶留給他的項鍊,並且在整個過程中,她好像一直都在反覆追問他,這條項鍊的來歷到底是怎樣的。

    秦驍想到這裏,不由一手握緊了拳頭。


    他微微眯起來的雙眸,這時候也暴露了他和九寒同樣的緊張。

    他們二人沉默半晌,終於,還是任秦驍拿起了剛才從九寒身上摘下來的那條蝴蝶項鍊。

    他在燈下,憑藉着自己敏銳的目力,用心觀察好一會兒之後,不禁慎重着口氣,擰眉問道:「阿寒,告訴我,你這條項鍊,到底……是怎麼來的?」

    不用秦驍問,九寒自己也清楚,一旦這麼巧合的事,擺在明面上來談,以後絕對會有很多東西不一樣。

    可是,今晚,她卻在秦驍面前不得不提這件事。

    因為,兩世的經驗告訴她,現在的她,已經是那麼的喜歡秦驍,喜歡到她想拼盡全力去成全自己。

    九寒在秦驍這樣認真的眼神下,不由抿唇回憶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手裏的這條項鍊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只知道按照它的做工和打磨,以我們老陸家當年的實力和財力,是絕對買不起。」

    「偏偏就是這麼一條項鍊,據說是我爺爺留下來的遺物,而它又從我爸的手裏送出。當然了,它先是被我爸送給了我外祖家當聘禮,然後又被我舅舅回贈,特意轉贈給我,以至於,它現在就這麼落在了我的手裏。」

    「而我曾經,也險些弄丟過它一次。」

    不過,她記得,上一世的她,在弄丟了它之後,便沒有什麼好下場。

    而這一世,她沒有把它弄丟,甚至還機緣巧合的遇見了和她一樣擁有着項鍊的秦驍。

    這其間到底代表着什麼,現在的九寒並不是很清楚。

    她只是目光疑惑的望着秦驍,不禁希望這件事能在他這裏得到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

    秦驍手裏拿着這兩條項鍊。

    他在九寒驚訝的眼神中,將這兩隻用純銀打造的蝴蝶,面對面的合併到一起,然後再一手輕輕撥弄了一下蝴蝶上面的觸角,緊接着,九寒便見那兩隻蝴蝶的其中分別一隻翅膀,再重新被秦驍打開的時候,已經一邊刻着一個「玥」字,一邊刻着一個「蘭」字。

    九寒見了這樣隱形的機關,不得不驚訝的張了張唇。

    她整個人頓時愣在那裏半晌,好一會兒後,才回神道:「所以,秦驍,我們兩人之間真有什麼關係?」

    「你是我哥?還是?」

    九寒這番猜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秦驍擰着眉打斷。

    他聽了九寒的話,不由黑沉着臉色,將她一把牽住,拉上了樓,說:「這件事,我會跟你好好解釋。」

    「只不過地點不是在這裏,我們去樓上好好說。」

    在聽了秦驍的話之後,九寒不禁也深覺他們家的接客大廳,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在他們家的身世揭秘有了個開頭之後,九寒反倒一臉鎮靜的不再慌了。

    甚至,她眼神隱隱帶着點期待與依賴的看着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秦驍在牽着九寒的手,轉角上樓的時候,他的眼神,似是無意識的瞥向了某一個角落。

    而在他拉着九寒進了他的書房之後,剛關上門沒多久,同樣的,在這層樓的走廊最里側,也傳來了極為細微的「咔擦」聲。

    「阿寒,你知道這兩個字分別代表什麼意思麼?」

    秦驍在將九寒帶進樓上書房之後,就已經不在隱忍,而是熱切着一雙眼神,迫不及待的問。

    九寒抬眸見了他這麼副猴急的表情,不知為什麼,特別想笑。

    但是在這樣嚴肅的時候,她該忍住的,還是及時忍住了。

    她掩飾性的輕咳了一聲,然後對秦驍說道:「我只記得我問過你,你奶奶姓什麼。你說你奶奶姓寧。但原諒我,真的不懂,這上面分別鐫刻着的玥字和蘭字,到底代表着什麼?」

    「難道這兩個字連起來,會是你奶奶的名字?」

    九寒想着,自家父親並不是徐永芬親生這件事,順帶着,也把這些年來,他們陸家所發生的往事,一併給秦驍講了。

    末了,她總結一句,說道:「有了這兩者,這難道不是更應該證明我們之間極有可能有血緣關係?」

    「所以,秦驍,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秦驍被九寒這樣的思路,給繞得沒法。

    他擰着眉頭,坐在那裏,想了又想,乾脆打算從開頭給九寒解釋。

    「我奶奶姓寧是沒錯,但是關於我手裏這條項鍊的來歷,並不是我自己的親奶奶交給我的。」

    「你今晚若真想知道關於這條項鍊的故事,那麼我現在,便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你。」秦驍話說到這裏,不禁頓了頓。

    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在不自覺地變成了一種鄭重。

    他看向九寒,說道:「這條項鍊,是我大奶奶交給我,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親口告訴我,憑着這個將來能找到我的妻。」

    「而我,若真找到了,那麼必然,會很愛她。並且,將來憑着這條項鍊,在我的大奶奶面前立誓,我這一輩子一定要對她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不得不說,這時的九寒,已經被秦驍這人突來的深情給弄得整個人都狠狠怔愣了一下。

    她呆立在原地,這時候她看向秦驍的目光已經多了些不知所措。

    可是她對此並不想逃避,卻又不敢這麼直接的在他面前不害臊的承認。

    於是,她只得暗自咽下一口唾沫,抿抿唇,略微有些羞惱地瞪了他一眼,說道:「那你萬一要是找不到呢?」

    九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裏不由想到了上一世的情景。

    原來,這條項鍊背後的意義真有這麼重嗎?

    那秦驍上一世……

    九寒想到這裏,不禁下意識的蹙眉,心裏狠狠一痛。

    「那就讓我,終此一生,孤獨老去……」

    秦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認真地看着九寒的眼眸。

    九寒不禁用力的抿了抿自己的唇瓣,這才生生壓抑住了自己這時突然想哭的衝動。

    不過,好歹,直到這會兒,他們兩人剛才喝的酒,所醞釀出來的醉意,已經是徹底醒了。

    儘管如此,但他們兩人卻都有了興致,來一場徹夜暢談。

    於是,就在這一晚,九寒才從秦驍這裏深深地了解到了這條蝴蝶項鍊背後的故事。

    原來,早在民國末年,就在這偌大的京城裏,有一位姓寧的大戶人家。

    他是一個商賈,他的妻子為他生了三個女兒。

    可惜,他們家小女兒福薄,在半歲大的時候,就因突生了一場疾病,半路夭折了。

    寧家夫婦由此心傷,又恰逢當時正值華國上下內戰時期,他們一家便商量着是不是該就此離開京城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了。

    可是,就在他們收拾好行李,一家人匆匆出門,準備到外面避一避的時候,不曾想,這位寧姓商賈的一位老朋友,竟然在戰場上英勇就義了。

    而當他知道這個噩耗的時候,卻已經是他的妻兒老小被飢餓和貧寒逼迫得慘不忍睹。

    他老友的妻子,在痛苦中熬了短短兩個月,終於忍受不住,也跟着撒手人寰了。

    於是,這下,寧家夫婦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們不得不幫忙在京城裏安頓一下這位老友最後所剩下的親人。

    他們本來想着他家裏的老人行動不便,平日裏就由他們一家照看着,而至於這同樣才兩三個月大的人家裏的小女兒,要不是寧家夫人因為她自個兒小女兒的去世,而憂鬱得傷了身子,也便不至於在這老友家的女兒嗷嗷待哺時,他們一家人束手無策。

    好在,寧家夫婦所教養出來的大女兒,一貫是個有辦法的。

    是她想辦法,靠擠着別人牧場裏的那些羊的羊奶,一點一點把她這個半路帶回家的妹妹養活。

    後來,直到他們寧家三姐妹漸漸長大了,哪怕老三不是親生的,也漸漸變成了勝似親生。

    而早在寧家那位老友家裏的兩位長輩去世之後,寧家夫婦更是把這位小女孩兒,當成了他們的親生女兒在看待。

    久而久之,寧家人想給這位小女孩兒重新取個名字,並且也徵求了她本人的意見。

    在經過她本人同意之後,寧家夫婦終於得償所願,把這位小女孩兒的姓,冠上了他們寧家的姓。

    而至於他們老友家的姓,則是被弄成了她的名。

    於是,從此,寧家三姐妹里就有了一個叫寧君的小女孩兒。

    她排上老三,在這家裏邊兒,她最愛的是她的大姐二姐,然後是父親母親。

    只是後來,該來的硝煙,還是逃跑不掉,戰火的引子,終是被人引到了這裏。

    在這之後,具體的,秦驍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反正就是在戰亂的那一年,在這原本已經很幸福的家庭裏面,寧家的二女兒居然莫名走失!

    而在這之後,他們寧家一找便是幾十年!

    直到今晚,他和九寒又在這裏遇見。

    這樣的情境,是作為他們的晚輩,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到的。

    九寒在書房裏聽完秦驍嘴裏說的這個綿長的故事,她腦海里已經隱隱懂了些什麼。

    「所以,」她眯眸問,「寧家的三女兒,應該才是你親奶奶?」

    「聰明。」秦驍聽到九寒這句反問,不由張唇表揚了她一聲。

    「那你奶奶呢?」九寒下意識的追問。

    「就在前幾年,她已經等不到……去世了。」

    「什麼?」九寒聽到這個消息,不由一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可是……」九寒張唇,目光里不禁在這時露出了一絲猶疑,「我奶奶也早就去世了。」

    「我從生下來就沒見過她。」

    「據說,她是在生我爸的時候,難產而死。」九寒張張嘴,喃喃着語氣說出這段話。

    她聽完這段似關己又非關己的故事,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在這其中抱着一種怎樣沉重的心情。

    半晌,她長舒口氣,看向秦驍,問道:「若是他們今後的相認,僅憑這個你確定嗎?」

    秦驍看着她,認真點頭,臉上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這個世界上,只有寧家的兩個親生女兒才會有這兩條項鍊。我聽我大奶奶說,這是在她們姐妹當初成年的時候,寧家夫婦為他們特意請的國內隱居多年的鍛造大師,再加上國外當時最高端的珠寶來鑲嵌訂製的。」

    「那……」九寒張了張唇,不由試探的問了一句,「你大奶奶還活着嗎?」

    秦驍聞言,垂了垂眸,表情似是有些低落的抿唇道:「現在看來,當初的人,只剩下她還活着。」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安鎮?咱們今晚既然說了這麼多,你準備這一次來,要見一見她嗎?」

    不得不說,在九寒看來,秦驍現在所提的這個問題很突兀。

    但她在得知了這一切的事情真相之後,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拒絕。

    她在仔細想了想之後,也便垂眸嘆道:「去見一見吧。」

    「就算是弄錯了,我也能放下自己心中一直提着的那塊石頭。」

    「不會弄錯。」秦驍的表情在九寒告訴他有可能會弄錯之後便不怎麼高興了。

    他沉着目光看向她,緩了語氣,卻是一字一頓的認真說道:「阿寒,你現在知道了嗎?」

    「我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我不會是你哥哥,並且永遠不會。」

    「而我喜歡你,是把你當成未來妻子那樣的喜歡。」

    「那麼,你呢?」

    秦驍在問出這一段話的時候,無疑已經鼓起了他往日裏和敵軍奮戰時的勇氣。

    他的一腔深情,九寒在今晚徹底體悟到了之後,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要說她對他不心動,那則是更不可能的。

    於是,幾乎是秦驍話音一落,九寒也同樣鼓着她歷經兩世的勇氣,主動伸出了兩手,努力環抱住了秦驍。

    她給了他一個十分鄭重的吻。

    這一刻,他們仿佛是在自家長輩面前,默契的許下了一種誓言。

    九寒在主動吻上秦驍之後,原本素淨粉嫩的一張臉蛋兒,現在已經徹底紅完了。

    等她迷離着雙眸從輕靠着的秦驍懷裏反應過來,回以她的,是秦驍的一陣悶笑。

    九寒轉瞬便眯眸,差點兒惱羞成怒的氣急。

    不過,秦驍這時卻已經並不似早前的冷郁,而是難得的暖着眼神,把自己微長着胡茬兒的下巴輕擱在了九寒的腦袋上,說了一句,「阿寒,此生能遇見你,我真高興。」

    有了秦驍的這句話,九寒哪怕這時再不好意思,也不由得張開自己的雙手,主動環抱住了他。

    然後,兩人默契的待在房裏沒有說話。

    而由於這時的時間已經太晚的緣故,秦驍本來是打算只把九寒送到酒店的樓下,這次,他竟登門入室的直接跟着進去了。

    這一晚的後半夜,不用說,秦驍和九寒兩個人都沒有睡着。

    他們倒是默契的輾轉反側了一宿,直到第二天天亮,九寒照常起來打坐練完功之後,便先陪着自己家裏人去了一趟京城大學。

    今天,正是他們開學報名的日子。

    任家舅媽忙着見世面的同時,倒也沒忘在到了自家女兒的寢室之後,開始幫忙給她鋪床鋪被子。

    不過,她的嫻熟程度遠不及任家舅舅就對了。

    任家人一邊在那裏幫忙的同時,一邊不忘看互相的笑話,一時之間,這裏的氣氛倒也其樂融融。

    直到在他們來後沒多久,寢室里的另外三個同學,也已經陸續趕到了。

    她們在見面交流一番之後,也倒自覺大家都是挺好相處的人。

    她們這四人裏面,也倒沒有什麼所謂的家室特別拔尖兒的那種,只有一個據說是某個省里副局長的女兒,住她表姐床對面。

    趕巧,這女孩兒,是最利落的性子,模樣灑脫得像是一個假小子。

    她們一行四人隨便開個玩笑什麼的,也很快便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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