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名字的秦驍,這段時間,興許是待在山上,儘管他從未聽九寒開口叫過師兄,但他卻知道,她的心裏已經不自覺地把他當成了她的哥哥。
不經意的,他暖下眸色,看向九寒,鄭重說道:「你的背後,有我!」
「受了委屈,不准瞞着。」
黑夜裏,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深邃。
九寒聽到他這話,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愣。
緊跟着,她胸腔里的心,竟莫名一動。
「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趁早歇息,切莫荒廢了功夫!」余振的出聲,及時打斷了眼前正「深情凝望」的兩人。
他搖着頭,開口:「明天一早,我在這院子裏等着你們,看你們究竟誰,能夠資格和我練練手。」
余振一說完這話,便邁着步伐,往屋裏走去了。
而留在院外的兩人,則互相對視一眼,卻欲言又止的,沒人肯再多待。
直到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余振的院子裏,就已時不時地傳來一聲讚嘆,「以攻為守,直打下盤,不錯!」
「防守!出腿快!要迅猛!」
梅花樁上,秦驍和九寒二人,正十分激烈地你追我趕,你來我往的過招。
少年模樣俊俏,身高腿長,女孩個子嬌小,動作卻如兔子般出手靈活。
二人之間,在余振的指揮下,竟是打得越來越猛,難分勝負。
「嘭!」
突然一聲裂竹的脆響,余振已經加入進來了。
眼看兩個人的對打,陡然轉換成三個人的對戰。
他們三人之間,余振年齡最長,出手反倒不是最遊刃有餘的那一個。
興許是他讓着他們,多多少少攻擊的速度都有點受阻礙。
這一下子,秦驍和九寒二人的優勢,在這場混戰中竟然變得明顯起來。
「呵,好小子!你竟然敢聯合起丫頭,對付起我來了!」
余振唇角一咧,犀利的眸光一眯,儘管心底對他這親自教導過的二人越發的滿意,面上卻是故作着嚴肅。
「師傅,我們不會對你收手!這段時間練的功夫,你就看好了!」
九寒搶在秦驍的前面接過了余振的話頭,在這場對戰里,她幾乎是盡的全力。
梅花樁上,她一下子面對兩個比自己更強的對手,不但沒有輕言放棄,反而想着的是如何智取。
一步一步,她腳下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小小的拳頭出手,儘管勁力還不夠足,但勝在夠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九寒的小身板在梅花樁上的迅速移動,幾乎都要晃成了虛影。
倏然,她一下就瞅准了秦驍纏着余振,把後背暴露的機會。
她立馬動作敏捷的繞到了他的身後。
緊接着,她一個側勾拳,攻擊!下身一彎,迅速避開余振對她的反手回應。
「好好好!不錯!不錯!不錯!」余振眼見着九寒丫頭,竟然這麼快就能躲避他好幾招,當即便高興地連着讚嘆了三聲。
余振把控住時機,及時收回手。
沒一會兒,他利落抽身,單腳立在梅花樁上,退出了他們三人的搏鬥。
余振一走,面對九寒,秦驍那格外迅猛的一招,險些沒收回手。
站在不遠處的余振,眼神微變。
好在九寒反應夠快,寧願一隻腳踏空,也要堪堪避過這次的險招。
風,從九寒的髮絲上輕拂而過。
整個場景,仿佛都經默了一瞬。
最終,秦驍的動作比九寒想像中的還要迅速。
他最後那一招衝過來的時候,直接從她頭頂擦過。
然後,他竟為了避免她從梅花樁上折下,竟將自己的身子狠狠一扭,在他用力把她推向一旁的樹幹前,動作迅速的把兩人的身子都反了過來。
愣是拼力用自己的後背,護住九寒。
而他卻被那股衝力弄得朝那樹幹,狠狠一撞!
「簌啦」「簌啦」
樹上盛開着的朵朵梅花,被他們撞了下來。
一抹抹淺白,緊跟着落在了兩人的頭頂。
而秦驍卻緊皺着眉,什麼也不顧,只關心地問她,「腳扭到了嗎?剛才那一招,你應該避過去了,沒再受什麼傷吧?」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看着這樣的秦驍,九寒一雙水眸,輕眨了眨,愣是說不出一句旁的什麼話。
半晌,她搖了搖頭,只微蹙着眉,試圖推開他,「沒有,我只是受到了驚嚇,已經及時……」
「你!」
正當九寒輕揚着腦袋,小心翼翼的跟他解釋,卻不想秦驍這人壓根沒打算聽,只把眼神落到了她的發頂。
他用手,輕拂一枝梅。
然後,他又伸出手,模樣鄭重地遞給她。
「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這個,我把它送給你。」
九寒被他這突然而來的動作,弄得一時怔住,沒有回過神。
「落梅,已是寂寞無主。而你,從今天開始,凌寒,卻不再獨自。我說過,我會護你。」
九寒聞言,驀地,心神一震!
她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殊不知,秦驍抿着嘴唇說完這番話,他的耳尖,已經紅了個徹底。
他不經意間,垂下眼婕,不敢去看少女那清澈如溪的眼神。
索性,他趁着少女還沒有反應過來,攬手,直接以一種保護的姿態,終於把她擁入了懷。
九寒粉嫩的臉,第一次這麼近的貼在少年的胸膛。
「噗通」「噗通」
這一瞬,他們的心,仿佛是用一個頻率在跳動。
等到秦驍好不容易放開九寒,兩個人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一前一後的回到余振的院子裏休憩。
只是這麼久以來,九寒這一次,總算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承認,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心坎兒。
她垂眸,轉念卻又不禁想到了少年的神秘來歷。
他是京城的人,身上和她有着幾乎一模一樣的蝴蝶項鍊。
他姓秦,奶奶姓寧……他,到底會不會是自己大膽猜測,然後想要找到的那些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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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世人皆辱我全族、蔑我為人,我母親死後還要背上罵名。既是如此我就要世人皆醒,對這天下我從未善良。
他說,我從未懂得自己。皇親國戚、芸芸眾生,在他們面前我費盡心思隱藏一切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鬼』。只有對着慕清,我終於活成了一個人。
她說,這世間皆不善良,唯獨你是我唯一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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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遊走四方,結交勢力為助他平步青雲,權傾天下;他手握重權,羽翼漸滿周旋於各種『鬼魅』之間,猜忌、離間、撩撥,終於變得不再像個人。
他挑起戰爭、屠戮外族、逼迫部落互相殘殺,只為握緊手中的權利。
一次次的分歧、爭吵、冷戰、最終直至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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