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你替丫頭查出這女人的來歷了麼?」
九寒一行人一回到錢宅,翁爺和余振就已經等在那兒了。
阿海過去跟翁爺匯報了一下路上發生的事情的經過,翁爺沉着眉眼,放下了手裏的煙斗。
他揮手讓人把那女的給帶了下去,然後沒多久喚來潘成,問了一下他們調查的結果。
「翁爺,余老,已經有結果了。」潘成說着還和站在一旁的九寒對視了一眼,「這女人是在那附近的百樂門裏賣唱的,早些年還是那裏面歌女的頭牌。只是這兩年百樂門的生意,因為上面打的嚴,早就垮得差不多了,所以那裏面好多自詡有人脈的女人大多重新擇了出路。」
「這女人,叫蘭馨,我剛才查到就在最近這一兩年,她被某個層面的人曾經帶出去過。不出意外,應該是被包養了。」
翁爺和余振的注意力這個時候都放在潘成的匯報上,唯有九寒,眼神敏銳的從一沓資料里,突然抽出了一張黑白的照片,輕聲問道:「潘成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
潘成縝密的思維,乍然被九寒的出聲打斷。
他愣了愣,然後眼神落到她手裏的照片上看了一眼,向她解釋道:「這應該就是去年蘭馨和那個背後包養她的人的合照。」
「這個女人,咱們要打算把她怎麼辦?」
翁爺沒有說話,眼神看向余振。
余振瞪他一眼,他的眼神轉了個彎兒,最後落到一旁的九寒身上。
九寒揚了揚粉嫩的小唇瓣,卻並沒有急着理會潘成眼下的疑問。
她的視線,此刻正緊緊地停留在她手裏這張黑白分明的照片上面。
「這個叔叔,我好像認識。」
「哦?小丫頭知道是誰?」不得不說,翁爺這一刻有點開始好奇了。
他在想,這丫頭現在就才三歲,她能認識這省城裏多少人?
這男的,他好像也見過,只是那些人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這才一時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九寒聽到翁爺的疑問,她站在一邊,乖巧的點了點頭。
「難道翁爺爺忘了?我二叔欠了劉叔賭債,我奶奶想讓我大伯幫忙想辦法還債的時候,他就在院子裏,我遠遠見過他一次。」
九寒說得有理有據,翁爺並沒有起半點疑心。
「那丫頭知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快告訴你翁爺爺。」
九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但其實她心裏清楚,只不過那是上一世的她,才會擁有的記憶了。
「我已經查到了,這男的是縣政府里的張正武,財務科科長陳岩超手底下的張副。」
「是張正武?難怪我覺得這人有點熟悉。」翁爺聽到潘成的解釋,了解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叫住了九寒,「丫頭,對了,就是這個人,他是你大伯的頂頭上司。陸家村最近有好幾個路政的項目都是他們在負責。」
「路政?張叔叔?」
翁爺聽了九寒的疑問,怕她不懂,便給他開口解釋,「路政就是給修路撥款拿錢的,就像丫頭你走到街上買肉,手裏得有糧票一樣。」
九寒點點頭,這個她自然是懂的。
她剛才只是在想,張正武這個男人在她上一世的時候,就是從縣政府財務科副處長的位置一路發家,最後走到了市局的領導班子裏。
只不過後來有人舉報,查出了他當官數年的貪污。
而當後世的各大媒體曝出這人貪污款項的時候,大半個華國都被驚呆了。
也就是從那次動盪的查處開始,凡是在華國混白道的,幾乎全都被繃緊的風聲,嚇得夾緊了尾巴做人。
只是她現在有些沒有想到,明明應該在約莫十年後才會爆發出來的事,現在如同鐵證般存在的證據,居然握在了她的手上。
操控人命運的體驗,這是九寒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
霎時間,她覺得自己手裏捏着的東西,如鋼鐵般沉重。
「翁爺爺,你剛才說這張叔叔真和我大伯有關係?」
「當然,小丫頭,你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翁爺頓時心裏不樂意了,感覺自己在小丫頭這邊的信任明顯還不夠。
「除非天塌了,翁爺爺才會騙我。」像是知道翁爺在想什麼一樣,九寒在他話一落,便立即接口。
果然,就這簡單的兩句話,立馬就把這臭老頭給哄開心了,余振在一旁見了,不屑的冷哼。
「翁爺爺,其實我剛才的意思是,張叔叔真和我大伯有聯繫?畢竟,這麼久了,有人匿名舉報他挪用公款,上面的人卻沒有遲遲沒有動作。要麼是上面有人在行俠仗義的幫我大伯,要麼就是他們覺得我大伯動機是有了,但證據不夠。」
「而現在,我們有了這個,算不算是想要睡覺,就有人遞了枕頭?」
「唉,你這小丫頭呀,真是個鬼精靈。」翁爺聽了九寒的一番解釋,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怎麼可能還不懂。
小丫頭想要說的無非就是既然她大伯都能瞞天過海的挪用公款,那他上面的人就算不是同夥,那肯定也有連帶的罪過。
他們運氣不錯的就是這一次九眼看寒她大伯那裏不能繼續走通,那他們就換其道而行之,選擇走張正武這一條路。
翁爺這邊一旦有了這種打算,為了不打草驚蛇,立馬便吩咐阿海把他們剛才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又重新丟了回去。
而就在這天過去沒多久,上面的人不知道收到了什麼風聲,街道上莫名其妙的就有很多店面被查封。
與此同時,已經許久沒有露過面的陸家大伯,竟然帶着一個女人出現了。
兩人的關係親密得仿佛那女人就是他陸遠華老婆。
「陸大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我身邊能信的,只有你了!」
「寶貝,乖!你這是在說什麼?瞧瞧,我平時疼你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欺負你!」
懷裏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正嬌若無骨的半趴在陸遠華的身上。
他略帶薄繭的大手,往懷裏嬌嫩的軀體上,牢牢一搭,渾身上下,頓時升起一種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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