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村東頭那邊的陸家,果然又來人了。
這次找上門的除了老太太和老二媳婦,還有老大和老三一家,一群人浩浩蕩蕩,差不多算是來齊了。
「陸遠志!任芳梅!你們給我出來!」
「你們都不看看你們自個兒養了個什麼賠錢貨,這次居然把我大哥家的兒子都弄進局子裏去了!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連大哥的孩子,竟然都能狠心下那麼重的毒手!」
站在九寒家門外叫囂得最厲害的,只有九寒她二嬸。
還在屋裏忙活的陸父很快就聽到動靜。
他立馬停下手中動作,緊皺着眉,不發一言,趕緊起身,大跨步邁出門檻。
「遠志!」陸母兩眼擔憂的急急喚了一聲,隨即彎下腰,只來得及叮囑九寒一句,也立馬跟了出去。
「大嫂,你快看他們竟然還有臉出來!哼,要是我啊,都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的臉給捂死。」院子裏,老二媳婦正站在她家大嫂的旁邊,眉飛色舞的腆着臉討好。
「陸遠志!你看看你教出來的都是些什麼狗東西!她才三歲,這么小!竟然就敢幫着外人,把自己親堂哥送進局子!那小賤人真要長大了還得了?還不給她捅破天去!」
「媽,大嫂,二嫂,三姐!」陸父突然出現站在他們面前,冷着臉說話,「我再說最後一次,九寒是我女兒!她不是你們嘴裏的任何東西!」
「麻煩你們收起嘴裏那一大堆潑婦般的諷刺!」
這般直白的話,從陸父的嘴裏說出來,明顯是氣得狠了。
他怒着張臉,緊抿着嘴唇,銳利的視線,居高臨下的朝着他們院子裏的這群人直射而來。
莫名的,那群人竟然真覺得自己比他矮上一截。
而這下,換做陸家大嫂氣不過了,她當即上前兩步,面帶冷笑的走到陸父的面前,她看着他,尖聲回應,「陸老四,憑什麼?」
「難道就你家女兒才是寶貝,我兒子就不是?」
「呵,她倒是朝天借了膽,不僅把我家兒子給揍了,回過頭來竟然還反咬一口。」
「陸遠志,這天底下哪來這麼好的事,你以為你們把我兒子給弄進局子了,就可以不認這筆賬了?哼,我今天跟着媽她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要是不讓你家的那小丫頭給我兒子賠禮道歉,否則,這事兒就沒完!」
「大嫂!」
任芳梅剛從屋裏追出來,聽到的就是這一句。
她當即擔心的回過頭看了陸父一眼。
陸父徹底涼下眼神,抿唇沉默着,而突然間,他又張嘴說了一句,「這不可能!」
「你!」陸家大嫂這個時候儘管看起來強勢,但終歸今天自家男人沒從省城跟着回來,內心總是有點怵。
她只得恨恨的向陸父瞪了瞪眼,望着老四他們兩口子,哪怕氣得嘴唇有些發抖,但她終究不會像老二媳婦那樣衝動。
「任芳梅,你這個賠錢女人!」
陸老太太一看到陸母出來,便指着她鼻子罵道。
陸母這時的臉有些慘白,但當着眾人的面,有些話,她並不好反駁。
「夠了!奶奶!」
不知道什麼時候,九寒竟然從屋子裏邁着小短腿,一個人走了出來。
只見她冰封着小臉,拽過陸父的衣角,清澈透亮的一雙大眼睛,正嫌惡地看着院子裏的一群人。
忽然,她迅速收回目光,仰着臉看陸父,「爸爸,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已經知道了。是不是大伯母想要我給大堂哥道歉?」
陸家二媳一見這該死的賠錢丫頭來了,立馬站在陸家大嫂的身邊,攛掇着她點頭。
陸家大嫂眯眸想了想,覺得這個說法沒錯,也就點着頭應了。
可還沒等她們自以為是多久,九寒竟然就天真着一張臉,模樣糾結的抿唇出聲,「不對啊,大伯母,昨天在臨水鎮看見大堂哥被抓的人都說了,明明那是他們在惡意鬥毆,我和隔壁的江奶奶他們都是受害者。」
「要不是後來被人救了,那群人身上都帶着刀子……大伯母,你既然這麼心疼大堂哥,那你又知道大堂哥是哪裏受傷了?」
「是臉!」這一次是陸家老三陸遠芳站在人後,恨着眼神,尖聲回答。
聽到她家三姨的聲音,九寒突然就諷刺的彎唇笑了,「三姨難道當時也在麼?不然事情知道的怎麼比我這個在臨水鎮的人都還清楚?」
陸家大嫂懷疑的眼神,頓時朝她所在的方向投射而去。
不自覺地,陸遠芳顫着身子打了個哆嗦。
她正企圖笑着打個哈哈,瞞混過去,卻不想陸家老四家裏那個丫頭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人小鬼大,忒邪門了點。
「爸爸,你知道嗎?當時明明是一群混混突然朝我和江奶奶圍過來,然後就在我們被他們威脅的時候,又來了一群人。」
「那群人就是大堂哥他們。」
九寒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然後她眼神涼涼的掃了一眼陸家的人,又故意佯裝成一臉天真的接着說道:「本來前兩天我還和大堂哥一起玩兒的,但不知道當時怎麼了,大堂哥偏要和那群拿着刀子的人一起玩兒。」
「爸爸,我以為大堂哥當時就是個大英雄,專門帶人來救我。最後,那些人興許是氣不過,想要揍我,結果竟然就變成大堂哥替我承受這一切了。」
九寒說着,臉上嬌俏粉嫩的模樣,又突然變得委屈。
她緊皺着眉,撇着個小嘴,仿佛整個人的心靈受到了什麼創傷一般,猶猶豫豫的說道:「可是,爸爸我明明是你親生的,大堂哥怎麼會突然罵我野種?」
「是不是當時他就被那些人打到了腦子給揍傻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野種」兩個字一出,不僅是陸父陸母的臉,齊齊一變,就連徐永芬和陸遠芳這兩個人都紛紛白了臉色。
「死丫頭,你說什麼?」
「我家金孫怎麼可能罵你是野種!」
在九寒試探的說出那句話後,陸家人各種不同的反應,被她收進了眼底,心裏頓時有些什麼捉摸不透。
陸父卻是顧不上這些了,氣怒得臉都漲紅。
他當即罕見的回罵道:「這怎麼可能,只有最初說出這句話的人,恐怕才是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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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跨年啦,南風暗搓搓的跑出去玩兒了一圈,很抱歉,今天更新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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