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邊的別墅,邢霜一下車就找那倆丫頭,結果一問門房,兩個姑娘來是來了,騎着馬打門前路過,直接就往海邊去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邢霜頭疼,忙讓丫鬟們把行李送進去,又派人去海灘上找人。
待行李都收拾完了,這兩人才回來,手裏還提着一網兜的海白,看着就像是漁民送的。
再一問,果然是這邊的漁民,聽說是自家的二小姐和表小姐來了,送她倆吃着玩的。
黛玉隨手就把網兜給了襲人,又對她道:「可惜了沒有檸檬,不然養一養,炭火一烤再加幾滴檸檬就足夠美味了。」
金釧笑道:「怎麼沒有,京城檸檬少,可廣州卻有。咱家果園就種着呢,海邊也常備着。林姑娘吃海鮮的習慣倒和咱們太太一樣,那新鮮的海鮮不需要過多調味,只需熟了,擠幾滴檸檬汁水上去,又鮮又甜。」
賈瑨在一旁道:「說起海鮮,我倒想吃魚膾了。」
邢霜還沒來得及說話,探春就罵他道:「這么小就吃生的,也不怕腸胃受不了。」
邢霜笑道:「男孩子皮實,倒沒什麼。只是會做魚膾的廚子沒有帶來,就是有新鮮的魚,怕是也切不好。再說這季節也沒有適合做魚膾的魚,還是罷了。」
賈瑨聞言也不再提,到了晚上,倒是有漁民送了不少新鮮的魚蝦蟹貝過來,邢霜叫人把沙吐乾淨了,放在松木枝上架着烤出來,倒是也能解解饞。
第二天一大早,探春和黛玉就沒影了,聽說昨兒跑馬發現個好玩的地方,今天一大早就帶着丫鬟出門玩耍去了。
倒是王熙鳳和迎春還在家裏,聽聞太太起來了,王熙鳳便帶着迎春過來,來時還帶了一盅蝦貝粥來。
邢霜也懶得再叫早飯了,便拿粥當了早飯吃了,又問兒媳和女兒:「想去什麼地方逛逛?」
王熙鳳笑道:「我是哪裏都行,這裏打買下來我就沒來玩過,早惦記着呢。」
迎春道:「聽聞我的那片海灘跟母親的挨着一塊,咱們一路看過去就是。」
邢霜點頭,又問女兒和兒媳是走路還是坐車。
結果迎春怕婚前曬黑了不好看,王熙鳳也懶得動彈,兩人竟異口同聲都要坐車,邢霜便讓人套車起來,又對兩人道:「若是坐車,只能沿着海灘上頭走,進了沙子車就走不動了。」
兩人都道「無妨」,又坐了片刻,外頭丫鬟來報,說是車已經套好,三人這才站起來往外。
正要上車呢,侍書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看到二門上的太太和奶奶,又趕緊站住了,低下頭去拼命的想掩飾自己的存在感。
王熙鳳見了可樂,沖她招手道:「你過來。」
侍書猶豫了半天,磨磨蹭蹭走了過去,就被王熙鳳抓了個正着。
「這是怎麼了,風風火火的,可是你家姑娘在外闖了禍?」
侍書忙不迭搖頭,又道:「姑娘好好的呢,只是撈貝殼網兜不夠,叫奴婢回來拿。」
理由聽着倒是正經理由,可惜這三人誰都不信。
迎春冷笑了聲道:「你快別給她打馬虎眼了,也不看看這是在誰跟前。感情出去了幾年,連太太什麼性子都忘了不成?」
邢霜本來沒想嚇唬侍書的,但女兒都這麼說了,她也只能板起臉來乾咳了一聲。
沒想到邢霜平日的威嚴還真的挺大,就這麼幹咳了一下,把侍書嚇得就往地上跪。
「太太饒命,不是奴婢不肯說,是姑娘不讓奴婢說。昨兒個姑娘和林姑娘回來,說跑馬時發現幾塊大岩石,中間的凹槽里肯定有螃蟹。今兒一大早就帶着網兜去抓螃蟹去了,誰知螃蟹沒抓着,倒在那石頭縫裏發現一個死人。」
侍書這話一說出來,把三人都嚇了一大跳。邢霜更是怒道:「混賬,若是有死人,怎麼還不去報官,慌慌張張的往家裏闖是何用意!」
侍書趕緊又道:「是奴婢說錯了,乍一看像是個死人,可林姑娘靠過去探了那人鼻息,說是還活着,咱們幾個把那人從石頭縫裏拖出來,發現那人渾身是傷。
「姑娘說這窮鄉僻壤的怕是找不着大夫,叫奴婢先回來拿點趕緊的紗布和傷藥過去。」
邢霜一聽不是死人,是個傷者,忙叫人去備傷藥又叫賈瑨先騎馬過去看看,是普通漁民還是陌生人。若是陌生人,還是要報官才行。
賈瑨騎着馬先走了,邢霜這邊帶上了藥這才跟着過去,侍書一路在車前小跑,跑了有近二十分鐘,這才道:「太太,咱們到了。」
邢霜探頭出去一看,這一片雖還是白沙的沙灘,但在海邊入水的地方也有不少岩石。此時離自己最近的兩塊大岩石那兒,正圍着一堆人。
邢霜趕緊下了車來,挽起褲腿脫了鞋就走了下去。王熙鳳和迎春見狀,也學着邢霜的樣子把褲腿挽了起來,又把鞋子拿在手上跟着一塊下去了。
走到跟前,邢霜倒是鬆了口氣,這一大堆人,都是家裏的下人,大多都是探春和黛玉身邊的丫鬟,可見這兩個丫頭出來玩也記得帶着人,並沒有胡鬧。
探春正站在外圍,見了邢霜便叫了一聲母親,裏頭一個一直蹲着的姑娘站了起來,把蓋在頭上的帕子摘掉,邢霜這才發現那是黛玉。
「什麼情況?」
黛玉忙道:「舅媽快看,這人身上不少傷痕,又在海水裏泡了許久,我們才將他救上來。方才三弟弟來過,說不是這邊的漁民,親自報官去了。」
邢霜上前兩步,見那人被海水泡得灰白,趕緊命人把人再挪上來一點,又上前去按了按那人的皮膚。
皮膚已經發硬,說明這人在海水裏泡了很久,已經出現脫水的情況了。邢霜忙叫丫鬟拿乾淨的清水來,餵給那人喝了,可一壺水餵下去,倒有半壺灑在了外面。
好在那人求生欲極強,灑了半壺以後,他感覺到是能喝的水了,立刻長大了嘴巴,把清水都接進了嘴裏。
一壺水下肚,那人漸漸恢復了點神智,開始痛苦的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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