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海市的某個街邊。
一輛普通的灰黑色家用汽車停靠在路邊,這輛幾乎在街道上能隨處能見到的汽車裏面坐着一名滿臉鬍渣的中年男人。
這個長大高大恐武的中年男人正擠在這輛有點小的車廂內並且還一臉悠閒的抽着煙捲,那雙頹廢的眼角更是老不正經的打量着街邊偶爾路過的少女或者少婦。
開着廉價的小車,抽着廉價的煙捲,這個點不回家還游離在外面的世界,渾身上下不時散發着隔夜的酒氣,這樣子的人就像是社會上隨處可見到的廢柴大叔。
而這樣的小車加上廢柴大叔的組合本應該遭到無數人無視遠離,但是卻有一人邁着平靜的步伐在周圍人不解驚訝的目光下慢慢地走了過去。
那是一名不管在任何角度都能打上高分的少女,穿着一身好像是修女的裝束。
「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大叔也是看到來人,剛剛還兩眼發光的眼睛頓時就變得無精打采,仿佛那正逐漸走來的少女還不如街邊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女孩能令他感興趣。
他渾身上下都瀰漫着廉價香煙的糟糕味道,說話時還很沒形象的對着那名美麗的修女噴吐一口濃煙。
但如此沒有禮貌的行為換來的只不過是修女平靜的回答,「剛剛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摸着自己下巴粗糙的鬍渣,大叔那雙渾濁色的雙眼忽然變得有些精神,想到身旁的同伴可是那種就算是世界末日到來沒準都懶得換個表情的態度,現在竟然有一件事讓她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個渾身頹廢的中年人就忍不住問道,「人?」
「是人!」
修女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但是又搖搖頭,「是很奇怪的人。」
「只是很奇怪的人而已嗎,說到底還是人。」
聽到對方原來只是一個人,大叔剛剛提起來的興趣立刻滅了一大半,「不會是什麼得到了神眷的普通人吧,對了你下午去了那個警局有沒有什麼收穫?」
要不是由於這次的目標剛好在銀海市,修女也不會去那個警局去聽一堆混混小哥們說一些胡話,雖然內心稍微有些不快,但少女的臉色還是平靜淡然。
「雖然口稱說遇到了怪物,還說什麼不怕刀具,可是一點都沒有再關於所謂的怪物有任何的記憶,很明顯就是種了異能,能指望那種普通人幹什麼。」
「所以呢。」
「所以他們後來被警察先生們以非法攜帶管制刀具帶走了,原來他們還隱瞞了這件事呢。」
「……」
年近中年的男人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而後就隨意的用手指將煙頭掐滅,並伸出那雙寬大的手拍了拍身下廉價的小汽車,不顧周圍路人一臉操蛋的目光,很不正經就對這個冷艷的修女招呼道。
「上車,我們晚上還有正經的工作要做,如果真的是那種幸運兒的話,讓上頭派個普通牧師去看看就可以了,沒必要讓我們浪費太多心思。」
「嗯。」
然後,這輛灰黑色的汽車噴灑着濃濃的廢氣,帶着令人難聽耳麻的發動機鳴起的噪音,載着另個人完全不搭調的奇怪的人轟轟離去。
原地,只留下了路人們掉了一地的三觀。
☆
另一邊的某條街道上,在於林小冉同學在十字岔路口道別後,夏維和許可可也終於是回到了那間坐落於遠離市中心的小平房公寓外。
「夏維,那個你還是一個人在家啊。」
「是的啊,父母一直出差外國外。」聽着不遠處許可可的詢問,夏維一邊掏出鑰匙準備打開房門,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對了……那個,今天的晚飯的話,你要是不介意……要不來我家吃,今晚我的母親在。」柔弱的少女害羞的撓着自己白嫩卻逐漸緋紅色的臉頰,用力鼓起了勇氣邀請某人。
「……」
原來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嗎。
聽到了許可可的邀請,夏維的原本還平靜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黯淡,他何嘗不想快點答應下來,如果是以前的自己聽到這個邀請絕對會開開心心的湊過去說大恩不言謝之類沒譜的胡話,而現在呢。
「不了,晚飯我自己會想辦法的,明天見吧。」
蒼白修長的右手一把扭開房門,夏維低下頭直接走進了那個自家的屋子,冷冷清清卻只屬於自己的屋子。
自己只有面對她的時候,才無法露出那種表情。
「夏……」
那邊,再看到少年關上房門的身影,許可可站在原地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柔弱的少女又一次的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已經不再近,難道已經不能像兒時的玩伴那樣嗎,還是真的有些事情像林小冉所說的那樣。
夏維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有了另一個人?
「啊欠。」
剛一回到家某個宅男就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難道又有人在背後說我。
「夏維同學~」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氣息,差點嚇得夏維渾身一抖,就要把自己背後的現幽靈小姐上交給偉大的國家,我的背後一直有人在說話。
「呼,剛剛我也差點以為要出事,變成如今這樣果然好麻煩啊。」
艾瑟爾一改今早所有高冷毒舌女神模樣,吸血鬼少女現在渾身疲憊的趴在了夏維的身上無力的發出了抱怨。
「嘖,竟然第一天就能碰到一個修女,夏維同學怎麼這麼倒霉啊。」
「你難道很怕那個修女嗎?」
頭次看到這個女魔頭那張絕美的臉蛋上露出一副哀愁苦悶的表情,夏維雖然在心裏覺得很爽,但是我湊臉好痛啊,為什麼我的右手的麒麟臂會突然發作抽自己一耳光啊。
「嘖,別以為你心裏想什麼我不知道。」
艾瑟爾惡狠狠的睜着那雙紅色的眸子瞪了某人一眼。
「夏維同學你要搞清楚,現在已經是晚上時間,要是在心裏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別怕我佔據你的身體作出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好吧,晚上你老大,只要別玩壞我的身體,你開心就好。某人立刻很沒節操的宣佈投降。
這就對了嘛,咳咳。
吸血鬼少女露出了勝利者的表情,但又立刻就想到這不符合自己的形象問題,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用一種我剛剛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重新開口轉移話題。
「那個,對了下午那個修女……沒錯就是那個三無修女,要不是當時有我幫助的話,你身上那根本就不會掩飾的吸血鬼味道絕對會讓那個修女下一秒就變成一隻徹頭徹尾的瘋狗撲上來,把你咬死掉。」
「難道那個修女就是來自……教會?」
聽到艾瑟爾這麼貶義的形容,夏維眼皮不由一跳,他也不由又回想起了下午遇到的那個宛如人偶般精緻美麗卻機械冷漠的修女,但是那樣子年齡和自己差不多修女難道很厲害嗎?
「切,以前的我當然不怕他們,但現在嘛……」
吸血鬼少女現在強行先解釋自己絕對不怕對方,前提是以前。
「那個修女絕對來自於教會。」
艾瑟爾用篤定的口吻認真的說道,「只有教會的人才會不厭其煩的將神神神一直掛在口中,並且我看到了那個修女肩膀上的標誌。」
那是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由黑色鐮刀組成的奇怪圖案,那代表着教會中的一個組織。
「她是來自教會的屠夫修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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