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波一看曉曉俊俏模樣,又是眼淚又是撒嬌還外帶着不想活了,他忽然就是一陣衝動,一下子抱起她,說道:「不想活是吧,好,我馬上就弄死你。」說完,使勁將她摔在床上……
弄死你,是這對男女的暗號,是源於馬曉波快到高朝時的囈語,沒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曉曉都能得到最好、最狂烈的衝擊,接下來她就真的能到達要死的境地。
這也是馬曉波迷戀曉曉的原因所在,她總是能跟他一起到達那個標誌性的狀態,這一點,是他那個當六年級班主任的妻子所沒有的。
短暫的歡愉過後,馬曉波疲憊地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呆後便開始起來穿衣服。
曉曉拉住他,說道:「哥,在陪我一會。」
馬曉波說:「不行啊,市長交給我一個材料,我跟他說周一給他,但必須提前完成。」
曉曉摸着他的頭髮,說道:「你頭髮都希了,天天寫材料太費腦筋了,這勞神的差事,不干不行嗎?」
馬曉波冷笑了一下,說道:「我不幹這個幹什麼去?」
「跟我一起做買賣。」
「你拉倒吧。」
馬曉波說着,已將衣服完全穿好,他看着仍然躺在床上的曉曉說:「從今往後,你不許在上班時間給我打電話。」
「那我什麼時候給你打,等你下班回家打嗎?」
「不行,我會抽空給你打的,記住。」
曉曉淚光盈盈楚楚可憐地看着他。
馬曉波彎下身,摸着她的臉說:「放心,哥不會忘了你,我走了,記住,想我可以給我發信息,絕對不能再打電話了,如果我不接,就是不方便,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打。」
曉曉含着眼淚點點頭。
馬曉波將花裙子遞給她,說道:「快起來,我要走了。」
「你走就走唄。」
「我走了,門就開了,進來人怎麼辦?」
曉曉撅着嘴,起來穿好衣服。
馬曉波這才走出曉曉複印部。
半年前,當他和班主任老婆大吵一頓後,來到這個複印部,與這個漂亮可愛的曉曉就抱在了一起,從此,他的生活就多了一個女人。
身為辦公室副主任的他,也的確沒少幫這個女人,許多無關緊要的文字材料,能到她這裏打印就到她這裏打印,市政府附近有許多打印部,哪個打印部都跟裏面的部門有關係。
馬曉波有個原則,不是所有文字資料都拿到外邊複印,那些有保密性質的他絕不會拿到外面來打,都是用電腦自己打印。
只是,他今天萬萬沒有想到,他私會曉曉,落入市長薛家良的眼睛裏了,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省城,省委家屬院。
薛家良和公然出現在龔家大院門口的時候,正好是下班時間,龔法成準時回家。
公然看見爸爸下班這麼準時,就知道他是回來迎接他們的,她就笑嘻嘻地站在門口等着爸爸。
還沒等車停穩,龔法成就推開後面的車門,下了車,向女兒大步走來。
爸爸的身影依然是那麼矯健,氣度不凡,神采奕奕,而且面色紅潤,也許,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才是自己心中男人的標杆,好在她終於找到了。
這樣想着,看着爸爸的目光就更加的深情,痴迷。
龔法成走到女兒跟前,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衝着自己微笑,就說道:「怎不進去,站在這傻笑?」
公然仍然看着爸爸,她沒有回答,而是突然張開雙臂,給了爸爸一個擁抱。
龔法成一怔,隨即就勢抱住了女兒。
他有多少年沒有這樣抱過女兒了?他的鼻子就有些酸。
公然將臉貼在爸爸寬廣結實的懷裏,有些哽咽,說道:「爸,想我着嗎?」
龔法成雙臂用了一下力,隨後鬆開,看着女兒說:「我想不想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我。」
公然看着爸爸,剛要說話,就被龔法成用手指擋在嘴上,說道:「別跟我狡辯,反正你回來第一個見的不是我。」
公然含着眼淚笑了,說道:「想不到堂堂的省委副書記,還有了個日本名字,小、心、眼、子。」
「哈哈哈。」龔法成大笑,擁着女兒往裏走去。
走到屋門口,龔法成大聲喊道:「薛家良來了嗎?」
公然小聲說:「他敢不來嗎?」
「呦呵,剛三天半就閒着他說話了,你別忘了,你的戶口本可是還跟我的在一起呢。」他說着就去給女兒開門。
看到這對父女親熱的樣子,薛家良和卜月梅站在屋裏故意不吭聲。
龔法成看着他倆,說道:「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們?嫉妒了?」
薛家良趕緊說:「不敢。」
卜月梅也附和了一句:「不敢。」
龔法成哈哈大笑。
他看了看薛家良,又看了看女兒,說道:「小梅呀,我不知道你是否仔細看過這兩個人,怎麼一點都不像剛留洋回來?」
卜月梅說:「怎麼不像?」
龔法成說:「不像,看起來西方的漢堡可樂不養人啊,小梅,你給他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了?」
卜月梅說:「然子想吃中國人包的正宗的餃子,於是,我下午沒上班,就包了五種餡料的餃子。」
「五種?」公然和龔法成同時驚呼出聲。
龔法成說:「你真不嫌費事。」
卜月梅看着薛家良和公然,說:「我不嫌費事,在家吃一頓少一頓的人了,我還嫌費什麼事呀?」
公然一聽卜月梅這樣說,眼圈一紅,就蹭到她的跟前,拉着她的胳膊說:「小阿姨,看你都說了什麼……」
卜月梅這句話說得龔法成眼圈也紅了,他緊並着嘴唇,走到薛家良跟前,衝着薛家良的肩膀重重給了他一拳。
薛家良知道他這一拳說好聽一點是見面禮,說不好聽的就是下馬威,只有他,才明白龔法成這一拳的全部含義。
他故意疼得呲牙咧嘴,手捂着左胸彎下了腰。
「爸,你幹嘛,他的傷還沒好吶!」公然說着,急忙扶住薛家良。
卜月梅也埋怨道:「你呀,下手這麼重。」
龔法成看着自己的拳頭,說道:「重嗎?一點都不重,他又不是紙糊的。」說到這,他又看着薛家良問道:「薛家良,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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