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麼不讓我看看?」公然埋怨卜月梅。
卜月梅說:「就是一個試棒,兩道紅槓就是陽性。」
「陽性?那麼說就是真的了?」
卜月梅皺着眉頭,垂頭喪氣地說:「是——是真的——唉,真倒霉,怎麼搞的,我明明是帶着……」
公然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都你講了,帶着……也有可能,已經有先例了。」
卜月梅、沒好氣地沖她說:「你知道什麼?」
公然笑了,調皮地說:「你比我知道的也多不到哪兒去。」
卜月梅一聽,紅了臉就打了她一巴掌,說道:「死丫頭,沒大沒小。」
公然卻非常高興,她說:「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告訴爸爸。」說着就要打電話。
「你敢!」卜月梅呵斥道。
公然還真就不敢了,她怕卜月梅真的生氣打掉孩子,但她也是不容易妥協的人,她也嚴肅地說:「我不打、不打,但我還是剛才那句話,這次不許你再殺害他,我有權保護這個孩子。」
卜月梅說:「你不懂,到家再說吧,咱們先出去。」
公然一聽,背起包,立刻跳到門口,給卜月梅打開門,剛要伸手攙她,被卜月梅撥開了手。
劉三一見他們出來了,趕快進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段成來了。卜月梅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薛家良說:「卜姐,咱們走吧,要不同志們不得安生。」
段成說:「說這麼見外的話,就不怕我們聽着生分?」
大家都笑了。
薛家良上了自己的車,卜月梅上了公然的車,他們揮手跟婁朝暉和段成告別,兩輛車一前一後就駛出招待所。
在縣城前面的路口,薛家良下了車,他走向後面公然的車。
公然降下車窗。
薛家良說:「公然,你們今天回去嗎?」
公然指了指副駕駛座位上的卜月梅,說:「問她,她現在是大熊貓,她走到哪兒我就要跟到哪兒,寸步不離。」
薛家良不知道她話的意思,就看着卜月梅。
卜月梅探過頭,說道:「家良,別聽她的,我沒事,跟家裏人告個別就走。」
薛家良說:「那好吧,咱們各奔東西吧,公然,你開慢點。」
公然忽閃着大眼睛,說道:「放心吧,晚上少喝點。」
薛家良說:「我等不到晚上,到青州跟他喝點茶聊會就夠了,你到家後想着給我報平安。」
「ok。」公然點頭,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看着他。
薛家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快步跑向自己的車。
公然駛了過去,到前面路口時沖後面的他們按了一下喇叭。
劉三也按喇叭回應。
上了高速路後,劉三說:「您眯一會吧,快到的時候我再叫您。」
薛家良閉上眼,說道:「公然和你卜姨在你的房間幹什麼着?」
劉三說:「您不問我還忘了這事了。公然姐就給我寫了個紙條,讓我去藥店買藥,等我把東西買到手後,才發現不是藥,是檢查懷沒懷孕的孕棒。把我弄了個大紅人,賣藥的那兩個女的還直樂我,我拿着東西就跑了出來。」
薛家良就是一愣,他睜開眼問道:「公然買那個東西幹嘛?」
「我也不知道。」
薛家良忽然想起卜月梅在衛生間吐的情景,他放心了,公然肯定是買給卜月梅用的,而且剛才分手的時候,公然還是卜月梅是大熊貓,她走到哪兒她就要跟到哪兒。
興許,卜月梅又懷孕了,想起她上次把孩子打掉,薛家良就想這次這個孩子可能會留下,因為公然知道了,從公然的口氣中他似乎聽出了公然的態度。
想到這裏,薛家良給公然發了個信息,他就想成心逗逗她:姑娘,你買驗孕棒何用?
過了一會,公然回道:我要當姐姐了!
薛家良:真的?祝賀!可是,你卜媽媽會要這個孩子嗎?
公然:我已經跟她表明態度,不許她再打孩子的主意,作為姐姐,有權力保護弟弟或者妹妹。
薛家良:好樣的,我支持你!
公然:我剛才給爸爸發短訊了,爸爸讓我們立刻回去,我們要走了,到家再跟你聯繫。
薛家良:注意安全。
公然沒再回。
想到五十多歲的龔法成再抱個兒子或者女兒,他不由得笑出聲。
薛家良跟潘建強聯繫好,潘建強在政府招待所對過的茶館等他。
兩個人要了一壺,邊喝邊聊。
潘建強跟薛家良訴苦,講了他跟蔡德林許多不愉快的事情。未了,潘建強跟薛家良說:「家良,你進步得很快,我們都羨慕你,有機會你跟侯市長給我說說,把我調出平水吧,我也在那個地方幹了好幾年了。真心不想跟老蔡合作了,趁着現在我們還沒完全鬧掰,今早分開好。」
薛家良說:「你跟侯市長以前就搭檔過,你自己幹嘛不跟他說?」
潘建強說:「你說最合適,你不偏不向,另外,侯市長信任你,我要是跟他說,就有向組織提條件的嫌疑了。」
薛家良說:「這樣吧,等對機會,我跟他磨叨磨叨。」
潘建強作揖感謝。
薛家良說:「你也別抱太大希望,因為畢竟他不管人事。」
潘建強說:「只要他管,就沒有問題。」
薛家良有點不喜歡潘建強的張揚,說道:「我只能給你試試,人事問題侯市長是不會打包票的。」
潘建強說:「是的,是的,我聽說安書記有可能回省里,到時候有可能侯市長回當一把。」
薛家良說:「別聽那些小道兒消息。」
潘建強說:「小道消息有準的時候,另外,據說侯市長沒閒着,也在跑動。」
薛家良沒言語。
他跟潘建強坐了有一個多小時,說道:「我得走了,下周末要去最高黨校學習,縣裏好多事都沒安排呢。」
「你要去黨校學習?多長時間?」
「三個月。」
潘建強一邊給他倒水,一邊恭維道:「根據學習時間來推算,這個應該是重點幹部培訓班,老弟學成回來可就了不得了。」潘建強恭維道。
薛家良笑着說:「怎麼了不得了?難道我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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